眾人齊刷刷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黃天成和胡巧兒身形顯現(xiàn),而剛剛說話的正是黃天成。
自從上次黃天成和胡巧兒吸食了陰木涎香,便去閉關(guān)了,白墨也一直沒有見過二人。
見說話的是黃天成,屋內(nèi)的眾仙家臉色有些古怪。
雖說黃天成的修為也很高,但卻遠(yuǎn)沒有高過八大護(hù)法金剛。
如果說連護(hù)法金剛都斷不開的馬鎖,那黃天成就更不用想了。
“黃天成,別在這里胡鬧?!彬缭崎_口呵斥。
“蟒教主,不試試怎么知道能不能斷開呢。”
說著話,黃天成握緊木刀,飛身躍起,一刀劈下。
金光乍現(xiàn)!
就當(dāng)所有以為黃天成也會被震飛的時候。
黃天成硬是頂著金光劈斷了馬鎖。
金光頓時破碎,化作點點星光涌入李成久的體內(nèi)。
這一幕不由得讓在場眾人一驚,這黃天成的修為什么時候超過了護(hù)法金剛。
只有白墨心里清楚,是因為那根陰木涎香。
此時的李成久,體內(nèi)突然涌現(xiàn)大量靈力,只感覺筋骨舒暢,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隨手一掌打在剛剛身下坐著的椅子。
“砰!”
椅子應(yīng)聲炸裂,木屑飛濺。
李家眾人見到這一幕,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李成久看著被自己拍的粉粉碎的椅子,心中也是大喜。
只有白墨皺眉,輕嘆一口氣,那椅子可是明朝晚期黃花梨木椅啊,價值兩千多萬,不要給我啊。
儀式結(jié)束,仙家散去,屋內(nèi)的煙霧也全部消失。
李成久服下李初露熬制好的藥。
砸吧砸吧嘴,皺了皺眉頭,這藥有些苦啊,開口問道:“白墨先生,這藥有什么作用么?!?p> “你體內(nèi)突然涌入大量靈力,身體承受不住容易爆體而亡,這藥可以滋養(yǎng)你的身體,幫你吸收靈力?!?p> 李成久聽到爆體而亡四個字,連忙又將喝空的碗,舔了舔。
體內(nèi)有了靈力,便能感知到周圍的靈氣。
也算正式踏入了修仙一途,白墨給李成久講述了一些關(guān)于修仙的問題,聽得在場眾人是兩眼放光,心馳神往。
“唉,要是我也能突增一身修為該有多好?!崩钚l(wèi)明感嘆,一臉羨慕。
李弘義聞言,訓(xùn)斥道:“這是你爺爺遭了三十幾年罪才換來的,你也想試試?”
聽到自己父親這話,李衛(wèi)明連連搖頭,過往爺爺每一天的煎熬,自己都是看在眼里的,的確沒什么值得羨慕。
“嗯……白墨先生,不知您今后有何打算。”李成久突然開口道。
“現(xiàn)在天地靈氣復(fù)蘇,我準(zhǔn)備趁此機(jī)會抓緊修煉,順便統(tǒng)一振興薩滿教?!?p> 聞言李成久,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道。
“白墨先生,您看我這修仙的傳承算不算是來源于薩滿教?!?p> 白墨聞言一愣,沉思片刻道:“按理說,你的確是受了薩滿教的傳承,無論是開竅還是開馬絆斷馬鎖,都是正統(tǒng)的薩滿儀式?!?p> 李成久一聽連忙起身,對著白墨直接跪了下去。
“白墨先生治我頑疾,帶我入修仙之路,現(xiàn)在我又傳承于薩滿教,大恩大情無以為報,還望白墨先生能收我為徒?!?p> 說著直接一顆頭磕在地上。
白墨連忙上前攙扶道:“李老爺子,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快起來?!?p> “還請白墨先生答應(yīng)我,若是不答應(yīng),我便不起來。”李成久道,誓要拜白墨為師,
其實李成久很聰明,他拜白墨為師,可以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白墨對李家的恩情太大,救了李衛(wèi)明不說,現(xiàn)在又治好了自己,這份恩情恐今生都難以償還。
但若是白墨成了自己師傅,那師傅救徒弟就變成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自己只需要報答師恩便可。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成久一介凡人,突然踏入修仙一途,根本就不會修煉。甚至連吸收靈氣都不會。
沒踏入修仙一途倒也罷了,可一旦踏入這個層次,感受到修仙所帶來的諸多美好,便難以抑制的想要精進(jìn)。
相比較自己認(rèn)識的那些道門,還不如拜入本領(lǐng)通天的白墨,而且兩人的傳承還是同根同源。
再退一步講,現(xiàn)在天地靈氣復(fù)蘇,很快這個世界便會進(jìn)入全民修仙的時代,如果到了那時再去找道門依靠可就來不及了。
在這次世界變革到來之前,抱住白墨這條大腿,或許家族的未來發(fā)展,可以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李老爺子,我一心修煉,不染凡塵,沒有考慮過收徒之事。”
“白墨先生,您也說過,現(xiàn)在正統(tǒng)的薩滿傳承,恐怕只有你一位,若是您想振興薩滿教,又怎么可能不收徒弟?!?p> 聽到李成久這話,白墨微微一愣,對方這話有些道理,自己之前一直想的是整合統(tǒng)一零散的出馬仙。
但現(xiàn)在世上還有多少出馬仙都不曉得,如果多了還好說,如果太少那還何談?wù)衽d一說。
李成久見白墨猶豫,連忙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受了薩滿教傳承,本就屬于薩滿教,若是您不收我為徒,那我這傳承豈不荒廢了?!?p> “而且您不想染凡塵,但想要重振薩滿教,就必須有人在世俗幫您打理,包括錢財,人脈,我們李家雖然說不上是名門望族,但底蘊還算豐厚,前期足以支撐薩滿教的一切開支?!?p> 聽到這里,白墨徹底動心了,李成久說的沒錯,之前自己只想著振興薩滿教。
想的簡單,實際操作卻并不容易,成立一個教派,各種瑣事繁多,衣食住行,哪個不要金錢支撐。
如果這些事讓自己打理,那還如何清修。
想到這里,白墨也沒在繼續(xù)阻止李成久,轉(zhuǎn)而問道:“你當(dāng)真想拜我為師。”
“師傅在上,受徒弟一拜?!?p> 說著,李成久沒有絲毫猶豫,又是一連三個頭磕在地上。
這次白墨沒有閃躲,而是端坐在椅子上,坦然受了三叩首。
接過李成久遞來的拜師茶,喝了一口。
面色鄭重的看著李成久道:“既然你拜入我門下,便是我的第一個徒弟,我有幾句話要贈于你,你當(dāng)用心記下,以示警戒。
“薩滿教仙門弟子有四不能:在乎不能、無求不能、自我不能、不信不能?!?p> “這在乎不能便是說,越是在乎越是關(guān)心的事情越不能,正所謂關(guān)心則亂,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紅塵修心離不開七情六欲,切不可因此迷失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