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為了一木匠鋪,這么大陣仗。
骷髏幫主懊悔不已。
他以為就幫白狼教訓(xùn)個小弟而已,想不到教訓(xùn)了一位爺。
陸白握著刀。
刀上血在滴。
“我要帶他去作證,當(dāng)面質(zhì)問白狼。”
白狼敢做。
陸白就敢當(dāng)著全幫的面,讓白狼下不來臺。
不。
滾下臺!
至少也得挾天子以令諸侯。
陸白用大胡子衣服擦了擦刀,“你們要攔的話,我不介意多砍幾個人。”
骷髏幫的人叫囂起來。
在江湖上走,面子最重要,大胡子要是被他帶走,骷髏幫面子何在。
“噶你娘,都住口!”
大胡子止住眾人。
“大哥,全他娘的白狼害的,我就說這這廝太吝嗇,成不了大事。這么一人才,他不供著也就罷了,竟還挑唆我們對這兄弟出手,以至于咱們兩敗俱傷?!?p> 大胡子大義凜然,“我去作證,給白狼這條老狗一個教訓(xùn)?。 ?p> 他主動跟著去作證,這就對骷髏幫面子無礙了。
大胡子不想再惹陸白了。
雖不知道為什么,但剛才一瞬間,陸白容光煥發(fā),一下子精神許多。
他們要動手,陸白或許還可一戰(zhàn)。
關(guān)鍵這位爺越戰(zhàn)越勇,越打越厲害,大胡子覺得還是收手的好,別讓人漁翁得利。
骷髏幫主沉默。
須臾后,骷髏幫主朝后面揮了揮手。
骷髏幫眾讓開一條道。
陸白拉著大胡子從中走過。
白犬服成了紅犬服,上面?zhèn)鱽淼难葰?,讓骷髏幫眾膽寒。
臨出門時,陸白回頭。
“還銀子時,記得弄一包新鮮桂花,不沾血的,算我買的?!?p> 顧清歡做的桂花糕,陸白和忘兒都喜歡。
漫漫長街。
陸白一身血,提著出鞘刀,拉著大胡子,向白狼地盤仁義賭坊走去。
路人見了,紛紛讓步。
不敢問。
也不敢攔。
陸白押著大胡子站在仁義賭坊前。
賭坊生意凋零,僅有的幾個客人,見到陸白后,連忙止步。
“陸白?”
鎮(zhèn)場子的幾個兄弟訝異。
“白狼呢?!标懓讍枴?p> 雖不知道陸白為什么直呼幫主名字,兄弟還是指路給他。
白狼在樓上吃火鍋。
牛大和牛二在旁邊伺候著。
鹿肉火鍋,白狼以前舍不得吃,現(xiàn)在有了賭坊,進(jìn)銀子多了,他才偶爾奢侈一下。
咕嘟嘟!
湯沸了。
他夾一塊鹿肉,放在滾沸的銅鍋里,又夾起一根鹿鞭。
鹿鞭熟了。
他蘸料,剛要塞嘴里,一身血的陸白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骷髏幫大胡子在他身后。
哎呦!
鹿鞭燙了白狼嘴,掉在鍋里,濺起的湯,又濺到他身上。
“幫主好雅致?!?p> 陸白走過去,拉一凳子坐白狼對面,拿了一只碗,夾起一塊鹿肉。
暗自吞口水的牛二雙眼一瞪。
“混賬,陸白,這……”
一碗熱湯澆在牛二臉上,燙的他哇哇直叫。
啪!
“陸白,你什么意思!”
白狼一拍桌子站起來,色厲內(nèi)荏,眼神躲閃。
咚咚!
幫眾聽到動靜奔上來,見對峙的是陸白后安靜下來。
自己人。
“幫主,你也太不講究了。”
陸白把鹿肉吃了。
血戰(zhàn)后不覺得,現(xiàn)在見了這一鍋鹿肉,還真有點餓了。
“幫里要教訓(xùn)人,直接告訴我得了,怎么還請外人動手,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陸白嘲諷。
“哼,你眼里還有白狼幫!”白狼努力撐著,目光瞥向大胡子。
陸白被骷髏幫打成這樣的?
陸白這問罪的架勢,也不大像啊。
他想弄明白現(xiàn)在怎么個局勢,奈何大胡子不理他。
“陸白,但凡你把幫派放在第一位,不私藏銀子,為白狼幫著想,我也不會讓人教訓(xùn)你,大家都是兄弟,兄弟就應(yīng)該是一家人,不分你我彼此,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有錢……”
“我去你大爺!”
陸白聽不下去了,抓住他衣領(lǐng),拎起來朝窗戶丟去。
咔嚓!
窗戶裂開。
?。?p> 白狼在空中徒勞掙扎。
砰!
他重重摔在地上。
【成功將惡人摔成重傷,功德值+20】
【叮,檢測到傷者罪大惡極,重傷暴擊功德值+200】
暴擊!
他還是頭次見。
奶奶個熊!
這得壞成什么樣,以至于面板覺得重傷二十點功德值不好意思,直接暴擊兩百功德值!
“你…”
牛二下意識張口。
陸白回神,抬頭看他,目光如刀。
啪!
牛大抓起碗拍在牛二頭上。
碗碎裂,牛二暈了。
陸白端起滾沸的銅鍋,翻過窗戶縱身一躍。
我去!
大胡子探出頭,見陸白穩(wěn)穩(wěn)落地后,驚嘆年輕人身子骨就是好,敢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也不怕摔斷腿。
他不會有輕功吧?
大胡子搖頭。
他多想了。
輕功又不是大白菜,隨處可見,估計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誰還沒少年時。
白狼摔了個七葷八素,見陸白落在他身邊,怒罵:“陸白,你,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被你的厚顏無恥氣瘋了!”
陸白居高臨下,輕蔑地看他。
“有難同當(dāng)?打架你縮后面;有福同享?四五箱銀子你就給兄弟們分一箱,一些兄弟的藥費現(xiàn)在還沒著落。你他娘的吃鹿肉,兄弟們鹿湯都沒喝過。你也好意思提兄弟,請外人搶自家兄弟的人也好意思提兄弟,我去你大爺?shù)男值埽 标懓滓诲仧釡珴苍谒砩稀?p> ?。?p> 白狼痛的像一只被活煮的蝦。
這次不跳功德值,也不出暴擊了,
陸白又摸索出面板一個規(guī)律,重傷同斷肢獎勵一樣,不會重復(fù)出現(xiàn),懲戒罪大惡極人還會出暴擊,就是不知道把人殺了,功德值獎勵會不會出暴擊。
大胡子見白狼的痛苦樣,感同身受的一哆嗦。
他奶奶的。
這孫子太狠了。
就不是個正常人。
白狼幫在賭坊鎮(zhèn)場子的兄弟們從賭坊內(nèi)魚貫而出。
“陸白,住手!”
幾個白狼心腹踏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幫主再有不是…”
刀光一閃。
一把刀橫在他脖子下面。
幾個心腹一下子覺得脖子很涼。
這一刀,再來十次,他們也擋不住。
“規(guī)矩!你給我談規(guī)矩!他指使外人對付自家兄弟,這是什么規(guī)矩!”
幾個白狼心腹沉默。
“讓一讓,讓一讓,有什么熱鬧,讓俺也看看?!贝蠛谂T谕饷婧?。
眾人側(cè)身回頭,驚呼起來。
等大黑牛走進(jìn)來,陸白才知道眾人在驚呼什么。
大黑牛手里拎著王長發(fā)。
王長發(fā)頭皮血流,血從唇角、鼻子上滴出來,昏昏沉沉,眼珠子轉(zhuǎn)動緩慢而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