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兔子的腳?。ǘ弦唬{整生物鐘早點睡了)
其實這個叫做肆平的玩家是弈羅并不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情。
畢竟這個看起來有點缺心眼的人并沒有想要隱藏這一點——
那個用來擋住他攻擊的黑色果子,如果蘇持記得沒錯的話,正是弈羅第二個可以點的技能之一——
運果。
通過裁剪對方此刻的命運峰值化為實質果子狀的【運果】,運果可以附加在其他人的身上對其命運造成影響,也可以直接攻擊造成傷害。
很顯然,剛剛那個黑色的果子就是前者的用法。
肆平通過黑色的厄運運果降低了他的運勢,之后找到了他附近的吉位,吉兇之間,自己剛好沒有傷到他。
蘇持之所以之前不肯定,是因為這個時間點出現(xiàn)運果這個技能還是太離譜了。
試煉世界結束后就是模板世界,模板世界就是正常玩家的第二個世界了。
而兩個世界的時間……
應該不會有人至高體系LV3了吧,不然三個技能基本成型的至高體系,那強度就高的過分了。
但如果只有兩個技能點的話,第一個技能執(zhí)棋,第二個技能運果?這什么離譜加點?
要知道弈羅前期非常弱。
第一個技能執(zhí)棋只能簡單的提供對于命運的干預,想要進一步引導干涉甚至需要付出壽命的代價。
雖然玩家隨著等階的提升壽命早已并不珍貴,甚至長命的命源玩家還有陰間至極的陽壽打法,但是真到了現(xiàn)實里,誰又能不在乎自己的壽命?
因此LV2時可以加點運果、落子、算卜法三個技能就至關重要,它是弈羅獲得初步自保能力的途徑之一。
在沒有其他的技能體系茍命的情況下。
就算是不點【落子】通過干涉命運打控制,那點【算卜法】擺攤算命打輔助也算是不錯。
而LV2就點【運果】?
蘇持真沒見過這種天才點法,一邊想著他突然抬手敲了敲腦門:
“真是的,陷入慣性思維了……”
他沉吟了一下,現(xiàn)在可不是七年后那個游戲鼎盛的時期,游戲初期的玩家出現(xiàn)這種低級錯誤……也很正?!瓕Π伞?p> 正常個屁??!
三個技能又不是沒有詳情介紹,加點的時候不會點開看看嗎?
有團隊點算卜法當情報輔助,沒團隊點個落子配合上執(zhí)棋,找機會學個刀法什么的……前期近身直接T1級別好吧!
點運果能干什么?
當buff師?還是最拉胯的那種buff師?
給隊友上buff,給對手上debuff?這要還是單人玩家,那不是完全白瞎了嗎?
蘇持要是在游戲里遇到這種十年腦淤血的操作,能給人罵個狗血淋頭,但現(xiàn)在是現(xiàn)實,那就沒辦法了。
別問,問就是線下唯唯諾諾。
他腦子里滿是吐槽,隨再度向后退了一步,在這個距離之內,他用劍軌的話可以先手攻擊,這樣的話對方就是弈羅也沒招。
肆平也沒像剛剛那樣直接追到所謂的吉位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蘇持。
周圍的人群離得遠遠的,但是有全部都好奇的圍上來,顯然湊熱鬧是每個世界人民無師自通的天賦。
蘇持偏了偏頭,看向了遠處躲在攤子下面的寶石攤老板:“老板,寶石還收嗎?”
那老板強笑著:“小賢者別開玩笑了,煉金坊的寶石是絕對不能收的,這可是尼卡大人的禁令!”
小賢者是這個世界的平民對于賢者學徒的尊稱,而賢者,正是這個世界的超凡體系!
這個世界,或者說是這個國家的超凡力量,是被名為【賢者之書】的組織壟斷的。
眾人很顯然看見了蘇持與肆平兩人剛剛幾下交手間的光影,所以把他們當成了是來寶石街釣魚執(zhí)法的賢者學徒。
蘇持笑了一下:“沒事老板,你放心吧,不會和尼卡大人講的?!?p> 可是老板的臉依然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不收不收!我們寶石街從來不收煉金坊的寶石。”
蘇持看了老板一眼,又四周掃視了一圈:“行吧,那今天就這樣吧?!?p>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去,一手攬在了肆平的肩上,小聲道:
“有什么事情……我們待會兒再說,現(xiàn)在先出了這寶石街!”
肆平連忙點了點頭。
于是蘇持就這么扯著肆平,快步離開了寶石街。
記憶里尼卡那老女人很是在意寶石街,所以就算要對肆平動手也不能在寶石街里。
只要出了那條街,就算是再有什么沖突也好解決了。
之前那個老板看著離開的兩人,迅速收拾了一下攤子,暗自嘀咕著:“這煉金坊里怎么會來了個龍朝人……”
……
寶石街外很大一片都是寶石生產(chǎn)坊,品質自然不能和尼卡的煉金坊比,但是也算是這附近的一道風景線了。
確認此刻的位置安全之后,蘇持松開了卡在肆平脖子上的手臂:
“你怎么認出我來的。”
玩家自然沒有什么頭頂血條和ID的設定,游戲也給了他偽裝,他說的話也是這個世界的通用語,這要是能暴露才是有鬼了。
肆平捂著脖子喘了幾口氣,他指了指蘇持的口袋:“那個玻璃珠……同型號的,我在我家樓下的鋪子里見過,一毛錢一個?!?p> 蘇持嘴角抖了兩下,誰能把想到問題出在玻璃珠上?這玻璃珠不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染色的純色玻璃珠嗎?你這是怎么認出來的?
不過沒有繼續(xù)在意認出玻璃珠。
他聽著那阿巴太爾通用語說出來的古怪的“一毛”詞匯突然愣了一下,隨后用中文直接問道:
“你是中國人?”
肆平抬起頭來,猛地點了點頭,也用中文回道:“是呀是呀,都是中國人嘛……”
“中國的玩家啊……”蘇持思索了一會兒,要是外國的玩家,如果產(chǎn)生什么沖突,他動起手來也不會有什么心理不適。
但是中國玩家的話,能不殺還是盡量留一命,如果能說服他們去找官方,那就更好了。
這么想著,他突然抬起手來,手上藍光閃爍著,一個小本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
正是《神話玩家資格證書》。
“玩家肆平?”蘇持將手中的證書突然展開對著肆平。
“嗯?”肆平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才抬起頭。
隨后就聽到蘇持突然繼續(xù)說道:
“我現(xiàn)在僅代表中國在阿巴太爾世界內行動組最高行動執(zhí)行人的身份向你說明。”
玩家證上的鋼印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光芒,種花家兔子的腳印,觸及到了另一個世界。
蘇持給自己加了一個老大老大的頭銜。
生活在東方的古老土地上的人民,對于官方的名頭,終究還是有信服感的。
這是來自于國家與人民的互相信任而形成的穩(wěn)定的關系。
而蘇持此刻需要的,正是這種信任。
借著剛剛甩出去的名頭,他直接問道:“在經(jīng)歷弈羅試煉世界之后,你的城市是否有受到來自虛空的生物入侵?”
“我們需要對這些消息進行整理,防止虛空生物侵害到現(xiàn)實的安全,請你配合工作?!?p> 肆平看著蘇持手中的玩家證,也沒有過腦子,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有啊,今天早……”
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雙手捂住了嘴:“嗚……天風讓我不要和其他人說這些?!?p> 蘇持眼中略有所思。
天風,是和這個肆平一樣的玩家同伴嗎?看這小子看著挺缺心眼的,這個叫天風的是對方的家長嗎?
不對……家長的話應該不至于直呼ID,說不定是兄弟之類的關系?
一邊想著,蘇持也想起之前問他體系的時候肆平也說過了這個名字,最開始還口誤,貌似露出了一個音來——
好像是李?離?還是別的什么li音的字?說不定是對方的姓氏……
蘇持很快調整神情,對著這個看上去就很呆的肆平道:“那他讓你不要和國家的說了嗎?”
肆平一根手指放在下巴上想了一下:“這倒是沒有。”
“這就對……”蘇持本想要繼續(xù)忽悠下去,突然看到肆平身后隱隱有什么亮起。
亮光并不明顯,就仿佛是夏夜的螢火蟲一般。
蘇持不知道阿巴太爾的世界也沒有螢火蟲,但是他知道那些螢火蟲很是古怪——
腰間的玉劍突然顫了一下。
心神相通之間,他很快意識到了危險。
“什么東西……”蘇持暗罵了一句,隨后腰間的劍出現(xiàn)在了手中,快速蓄勢間,玉劍氣機綻放。
劍氣流出的瞬間,蘇持周身的勢就已經(jīng)與環(huán)境相互共鳴。
感知中,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背后。
“很快的速度。”
做出判斷后,蘇持想也不想,手中玉劍自然而然往后遞出,劍勢化為劍氣,迅速向后切去。
身后的身影則傳來聲音:“國家的人?你這小子才幾歲??!”
他說的是蘇持和肆平剛剛講的那些。
那個身影看了一眼即將飛過來的劍氣,身上極速的力量再度爆發(fā)。
他不知道這道劍氣有何作用,因此還是躲開比較好。
就在他有這個想法的瞬間,身前自稱是國家行動組的青年手中白色的怪劍又是氣機綻起。
接著下一個瞬間——
視野中眼前的青年就消失了,隨著青年的消失,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被凝固了一瞬。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不知道怎么到了他的身后的青年按到了地上。
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想要運轉身體中的能量來擺脫壓制,但是此刻不知為何,那些能量居然完完全全被封禁在了體內,絲毫無法調動分毫……
蘇持剛剛可是借著劍氣的掩護確認對方大概的位置,接著直接劍軌位移控制+劍暴能量封禁,隨后一套制伏。
他嘴角帶著些笑意,接著手上藍光閃爍間一支麻醉針就出現(xiàn)在了手里。
【劍暴】的能量封禁只有一小會兒,現(xiàn)在必須要用點科學的手段來控制住他!
“偷襲國家專員?”蘇持按著這個之前話語里還有些張揚的男人,“你以為你是誰啊?”
雖然嘴上這么問,心里也還有些不確定,但是就憑剛剛男人那句話,蘇持對于他的身份已經(jīng)有些猜測了。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望向了不遠處的肆平,果不其然就見肆平,幾步走了過來:“天風!”
果然是肆平剛剛說過的“天風”。
之前猜測到兩人現(xiàn)實中應該是認識的,沒想到不僅僅是現(xiàn)實,甚至連模板世界都是一個。
“兩個人能夠隨機到一個世界……”蘇持有些無語。
為什么他和楊生就沒有這種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