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莉在龔洋的懷里使勁掙扎,“快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
龔洋又用力抱緊她,眼神帶著點腹黑,小聲威脅她說:“不要再亂動了,不然我可能會把你丟這喂狼?!?p> 敏莉看著他那認真裝壞人的樣子有點想笑,又想想自己實在沒什么力氣,也就平靜下來。
她很久沒有被羊哥哥抱了,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她認識的羊哥哥了。
想到這里,她的雙眸微微低垂,眼神逐漸暗淡。
龔洋看她不掙扎了,肯老老實實待在他懷里不動,也就安心了。
抱著抱著發(fā)現(xiàn)她真的好瘦——一只手掌就能感受到的骨感。
看著她的臉有些憔悴卻乖巧的樣子。
他的心猛地疼了一下,這個女人怎么總能讓他不由得擔心?
龔洋抱了好久的山路,終于把敏莉帶回了他的私人房車。
雖然一路上,敏莉總擔心他會累,隔一段時間就想下來自己走,但龔洋嚴肅又決然的表情總能把她的想法勸退。
一上房車,龔洋就準備把她的臟鞋子脫掉,敏莉一臉的緊張,連忙捂著自己的腳不讓他碰。
她突然想起羊哥哥應該有重度潔癖,所以......
但她現(xiàn)在真的不想跟他有太多親密舉動,她怕自己又會對他過度期待!
“不用了,我只要坐一會兒就可以自己回去了,不用麻煩了!”
敏莉推辭道。
“你要是想有力氣走回去,就好好聽我的!”龔洋有點小生氣,霸道的手一只抓著敏莉不讓她動,另一只幫她脫去了臟鞋子。
敏莉也沒力氣掙扎,索性就隨他了,這叫任人宰割嗎?
敏莉不禁苦笑。
龔洋又讓貼身助理找了一件女裝,關(guān)上門,背過頭去,讓敏莉換上,敏莉也不想再違他愿了,只好照做。
他自己又新?lián)Q了一身干凈的衣褲,然后和她一起上到車里。
兩個人單獨坐在車里稍稍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么。
“你洗手了嗎?先去洗個手消消毒吧!”龔洋丟出這一句話,就去洗手了。
“好?!泵衾蛞猜犜挼厝ハ词?,順便洗了一把臉,當她看到出現(xiàn)在鏡子前的臉,頓時驚呆了!
臉上全是紅疹,她驚叫著捂住了臉。
“好丑!這是我嗎?剛才羊哥哥就是一路抱著這么丑的我回來的嗎?”
她太震驚了,不由地自言自語。
“是有點丑!”
沒想到龔洋居然聽見了,回了她這么一句。
敏莉又氣又害羞地捂著臉,只露出兩只大大的眼睛,她覺得自己都沒臉見人了,她好想立刻就逃走,躲在沒人的地方……
特別是羊哥哥看不到的地方......
龔洋慢慢走過來,輕柔地把她捂著臉的手拿開,嘴角微微上揚,成好看的小小的幅度。
敏莉看呆了,他這是在偷笑嗎?
好久沒看到羊哥哥笑了,還是那樣的迷人如沐春風。
不對,她醒悟過來,他這是在嘲笑她??!
她又用力想要掙扎,不讓他看到她滿臉疹子的丑臉,她好怕他會嫌棄她。
可力氣太懸殊了,她根本拗不過他,他輕輕松松就把她的手拿下來。
又仔仔細細地端詳起她的臉來,嘴角不再是帶點戲謔的笑,而是認真又有點擔心的神情。
他這是在擔心我嗎?
她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會時刻擔心她的羊哥哥。
“你不要亂動,我找醫(yī)生來看看,似乎是過敏了?”
龔洋又一把抱起她,不由分說地輕輕放在他的床上。
放完后,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不是有潔癖嗎?
最不能忍受別人觸碰他的東西,特別是他的床!
可是他剛剛居然……
他又不禁仔細地看了敏莉一眼,她為什么是例外?
他按捺住心中的疑問,輕柔地替她掖好空調(diào)被,就去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又拿出手機想拍下敏莉的紅疹。
“你干嘛?我堅決不要拍!”0敏莉趕緊躲進被子,把臉捂得緊緊的,怎么都不肯配合。
龔洋只好無奈地跟她解釋,“山路崎嶇,上下山不太方便,所以醫(yī)生需要你拍一張清晰的照片給他看,才能給你開藥治療?!?p> 醫(yī)生?
敏莉的眼前浮現(xiàn)出柳煙那張嬌艷的臉,我這張丑臉才不要被她看見嘲笑呢!
她捂得更緊了,整個頭都縮進被子里,像只可愛的小烏龜。
龔洋不禁笑了,嘴角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幅度,他一臉的無奈,這女人真麻煩!
他只好把自己看到的描述給醫(yī)生。
醫(yī)生線上回復他,說很有可能是水土不服引起的過敏,涂一點普通藥膏就可以好。
再稍稍注意飲食,忌辛辣刺激食物,又開了一些內(nèi)服的藥給他。
龔洋立刻找來助理,從帶來的藥箱中把所有藥都準備齊全,又親自煮了一些可口的粥和小菜,然后才去找敏莉。
敏莉仍然捂著被子,躲在里面不肯撒手,生怕他要強制拍照。
龔洋無奈又好笑地坐在床邊,耐心地解釋。
“好了,不需要拍照了,你可以出來了。我已經(jīng)跟醫(yī)生說清楚情況了,你這幾天只要好好吃飯和吃藥,多注意休息就能痊愈!”
敏莉這才把被子輕輕拉下來一點,只露出半張臉,稍稍帶點懷疑,“真的?”
龔洋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又堅定地點了點頭!
敏莉拍拍自己胸口,安撫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臟。
這才把被子全部拉下來,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趕龔洋出去,“你不要看我,你先出去!”
龔洋一臉的無語,帶點小霸道的直接扯開被子,一把攬過她的腰,將她橫抱去了餐廳。
敏莉嚇得大叫:“你干嘛?要帶我去哪?”
直到她的屁股穩(wěn)穩(wěn)地落到真皮沙發(fā)墊上。
才停止叫嚷,她剛才嚇得都花容失色了。
“我有那么可怕嗎?你不是一直和雨凝一樣喊我羊哥哥?現(xiàn)在怎么不叫了?”
龔洋湊近她,疑惑不解的問。
奇怪?
為什么自己那么想聽到她這樣親昵的稱呼?
說完他就有點后悔了。
從今天見到她第一眼起,就做各種奇奇怪怪的舉動,都有點不太像平時的自己,這讓他好陌生。
敏莉聽到龔洋的話,有點驚喜,難道他想起來了?
但看他傲慢又有點懊惱的樣子,感覺又不像,算了,還是不要妄想了。
他已不是以前的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