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莉醒了,剛想翻個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人牢牢抓住了,動也動不了。
低下頭一看,原來是龔洋在拉著她的手。
看他睡得很熟的樣子,敏莉動也不敢動,只能透過余光來注視他。
他長長的睫毛低垂,挺立的鼻梁高聳,紅紅的嘴唇性感又飽滿,往下是喉結(jié)和鎖骨,正隨著呼吸的節(jié)奏有規(guī)律地上下擺動著。
敏莉不由得想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摸看。
她也真的這么做了,大概離他的喉結(jié)只有1CM時。
龔洋猛地睜開眼,眼疾手快翻了個身抓住了她的手。
他們四目相對。
“你在干嘛?想對我做什么?”龔洋問。
敏莉羞紅了臉想掙脫他的手。
“沒什么,我就好奇想摸摸看你的喉結(jié)而已!”
“喉結(jié)?”
“嗯,我不敢了,你先放開我!”
龔洋邪魅一笑,抓過敏莉的手輕輕撫過他的喉結(jié)。
“這下滿意了?”
敏莉驚呆了,他……這是在赤裸裸地誘惑她嗎?
她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眼睛睜得大大的,說不出一句話。
“那作為交換?”
敏莉連忙收回手護住自己的胸口,禁不住大叫:“你要干嘛?”
龔洋無奈地笑了。
伸出白皙細(xì)長的手指輕輕捏了捏敏莉的臉頰。
“你想哪去了?我是說作為交換,我也要捏捏你的臉!”
敏莉撫了撫胸口,長舒了一口氣,心里暗暗慶幸。
還好還好,她沒有向美色屈服。
他是個妖孽嗎?
怎么無時無刻不在誘惑我?
還好她控制得住自己。
不然……
敏莉還在捶頭頓足地自我檢討。
龔洋已經(jīng)一個華麗麗的轉(zhuǎn)身,手一撐就從床上躍起。
下床洗漱去了!
敏莉這才醒悟過來。
她也急忙爬下去,稍稍整理了床鋪,就準(zhǔn)備洗漱完、簡單吃過早餐就去參加義診,不然她的畢業(yè)證可能要報廢了!
“我等會兒就要走了,得去參加學(xué)校的義診,還有晚上我不過來了,我有自己的住處。行李都還在那呢!”
敏莉一邊啃著龔洋做好的精致美味三明治,一邊小心翼翼地跟他申請。
龔洋漫不經(jīng)心、優(yōu)雅地吃著三明治,又小酌了口咖啡,“嗯!”
敏莉開心極了,終于可以做正事了!
雖然有點舍不得離開,但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真的怪怪的!
總是這樣單獨在一起也不是長久之計。
再說了,如果她來這只是待在這輛房車?yán)?,又有什么意義呢!
想到這里,她加緊了咀嚼的力度和速度……
一旁的龔洋面無表情,黝黑的眼眸閃過一絲邪魅,不知在想什么?
收拾完畢后,敏莉就準(zhǔn)備起身了,龔洋一把拉住她,遞了一杯溫水,又打開她的手心塞了一顆藥。
“急什么?先把藥吃了,上山的路很滑,我陪你一起!”
敏莉擔(dān)憂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感冒?”
“吃了藥已經(jīng)沒事了,放心!”龔洋回道。
“那好吧!我們一起!”
敏莉吃過藥,就和龔洋一起上山。
山路有些陡,敏莉好幾次都差點往前撲倒,龔洋總是在后面及時拉住她。
并遞了一根,不知什么時候撿到并改良過的樹枝,送給她作為拐杖,敏莉感激地接下了。
終于,他們到達(dá)了義診處。孩子們早就規(guī)規(guī)矩矩地排好隊,等待接受心理輔導(dǎo)和診治。
同學(xué)們一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就開始起哄,有些女生還有點氣哄哄的赤裸裸妒忌。
“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當(dāng)時怎么就沒暈啊?”
“對啊對啊,要是能被這個帥哥抱一抱,我怎么也要暈一會兒!”
“唉……羨慕嫉妒恨啊……”
“……”
敏莉捂捂臉,沒理會那么多,就跑回自己的崗位去了。
柳煙快速白了敏莉一眼,馬上無敵優(yōu)雅地朝龔洋走來。
“龔洋,前天走后你們發(fā)生什么事了?還有昨天怎么也沒見你來?害我一陣擔(dān)心!”
她說著就想上前拉拉龔洋的手臂。
龔洋不留痕跡地躲開了,“說來話長,昨天我有點不舒服,就沒過來。不多說了,開始工作吧!”
他說完,就朝義診的隊伍快速走去……
柳煙本來還想不死心地追問,但還是忍住了,她的手緊緊握拳,長長的指甲暗暗往里扎進(jìn)……
其實她昨晚偷偷找過龔洋,卻被他助理告知他們居然住一起!
她太憤怒了!
那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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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很快過去,義診了一整天敏莉有些疲乏,她的病才剛剛好,臉上的疹子也沒完全康復(fù),她摸了摸臉,突然驚呼。
“糟了,今天走得急,居然忘了帶藥!”
但想想還得長途跋涉下山去龔洋那拿,又回憶起昨晚……
她搖搖頭,“還是算了吧!忍忍就好了,反正是藥三分毒,我還是靠自身免疫力吧!”
她收拾完手中的資料,吃過簡單的晚飯,就和同學(xué)們結(jié)伴下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簡單洗漱好,就準(zhǔn)備躺好睡覺。
“咚咚咚……”破破的門外居然響起了一陣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敏莉不禁有些害怕,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會是誰來找她呢?
其他同學(xué)都各自回他們的住處了,大家住的都不近,這個點幾乎都已睡著。
難道……?
她按捺住心中的懼怕和疑慮,披上外套,悄悄拿起一旁的掃帚用來防身,然后慢慢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敏莉就閉上眼睛邊驚叫邊把掃帚用力揮了出去。
“啊,你是誰?”
龔洋根本沒防她,凄慘得被輕輕打了一下,正中額頭,他的臉都要綠了。
“什么情況?”
當(dāng)他看到打他的是一把烏黑麻漆的掃帚,上面居然還有鳥糞之類的污穢東西時,他差點直接暈過去。
跟在后面的助理臉都嚇白了!
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酒精濕巾,遞給龔洋。
“龔總,請節(jié)哀,快擦擦!”
龔洋轉(zhuǎn)過頭,好看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他馬上識趣地打了一下自己嘴。
做了個拉鏈的手勢,打個OK,立刻倒退出去,關(guān)上“卡茲卡茲”的門!
敏莉睜開眼驚呆了!嚇得手一抖急忙把掃帚扔了,她都干了什么?
看到龔洋一邊惡心,一邊使勁地用濕巾擦額頭都快擦破皮了,她突然覺得好羞愧??!
羊哥哥可是有重度潔癖啊!
她越想越羞愧,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還不趕緊過來扶我?”
龔洋輕按著受傷的額頭,邊催促敏莉。
“哦哦!”敏莉立馬屁顛屁顛地快跑過去。
把龔洋的手臂輕搭在她肩膀上,兩只手環(huán)抱著他的腰,小小的身軀托著龔洋慢慢進(jìn)屋。
“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敏莉扶著龔洋,疑惑不解地問。
黑黑的屋里只有微弱的燭光,也沒有凳子可以坐,敏莉只好扶龔洋坐到搖搖晃晃的竹床邊。
龔洋看了一眼屋子,臉上一言難盡,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敏莉,從外套中摸出一袋藥。
“我是給你送藥來了!誰知你竟恩將仇報?”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敏莉。
敏莉這下更羞愧了,“對不起,我還以為你是……”
敏莉閉著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承諾道,“你說吧!要怎么補償?我都能做到!”
龔洋的嘴邊揚起一個腹黑的笑,“那就這幾天幫我暖床吧!”
“啊?”敏莉一臉的驚訝!
“怎么?做不到?”龔洋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副痛苦又受傷的模樣。
“好吧!”敏莉一臉懵,她感覺自己被深深套路了。
奇怪!羊哥哥失憶后怎么感覺有些轉(zhuǎn)性了?
還是他本來就有好幾種不同人格?
敏莉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又跟著龔洋回到了房車,自己的行李箱也被他的助理拖回來。
她逐漸緩過神來,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突然有點懊悔,自己為什么總是一時沖動就胡亂承諾……
一想到晚上又要一起睡……
她情不自禁又開始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