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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當(dāng)邪王

第三章 靈視

我在東京當(dāng)邪王 手心墨 3311 2020-11-30 10:02:29

  “呼……”

  于地鐵站上,終于是離開了秋葉原,踏上回家之路,黑澤源也是如釋重負(fù),靠著墻上癱軟而下,不講任何禮儀的坐在地上。

  跟他比起來,大澤雷克倒是精神奕奕,買到了典藏版游戲,更是活力十足。

  “黑澤,你是不是摔傷了???不如去醫(yī)院看一下吧?感覺你剛才摔了一跤之后,當(dāng)場就萎了?!?p>  旋即,大澤雷克跟著他一起坐下來,就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不是他瞎想,實(shí)在是黑澤的狀況太古怪了,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結(jié)果摔了一跤,就跟耕田耕到累死的牛一樣。

  “沒受傷,有也頂多是一點(diǎn)擦傷?!?p>  黑澤源對于自己的狀況還算了解,聞言搖了搖頭。

  得此答復(fù),大澤雷克放心了,旋即就傳授著自己的經(jīng)驗(yàn):“那行,回家之后睡覺,記得調(diào)鬧鐘,明天還要上學(xué)呢,別把作息弄亂了”

  “拉著我通宵,你還有臉說。”黑澤源翻了翻白眼,就沒好氣的說道。

  對于剛才的遭遇,他沒有責(zé)怪的意思,畢竟這個死黨,可真是救了他一命。

  “年輕人,不通宵一下,那就白活了?!?p>  “等你20多歲的時候,就會后悔了?!睂Υ?,黑澤源非常不認(rèn)同。

  畢竟,他上輩子就是因?yàn)榘疽共潘赖摹m然死因是掉入機(jī)器里,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yàn)橥ㄏ嬗螒蛩鶎?dǎo)致的犯困,上班無精打采。

  “不跟你理論?!贝鬂衫卓嗽谶@個問題上跟他爭過很多次了,看到他這次很累,也是不再與之糾纏與拌嘴。

  旋即他低下頭來,就摸著塑料袋,滿心歡喜。

  隨著他不再說話,黑澤源坐靠在墻邊,就微微側(cè)過頭,偷瞄看向了遠(yuǎn)處。

  在這節(jié)車廂的盡頭處,有一道身影,那是跟先前的七胖一樣的存在。

  七胖是誰,那自然是在秋葉原遇到,在游戲店前排隊(duì),五米高的邪物。

  因?yàn)槔潇o與安全下來之后,黑澤源大腦終于是開始運(yùn)轉(zhuǎn),可以通過特征,大概描述那個存在了。

  相比起七胖,這次的邪物看起來比較正常一些,就像是一個正常的女人,身高與體重與常人沒差別,穿著一襲白色長裙,有著灰色的長發(fā)。

  與正常人最大的區(qū)別,就是它的膚色,跟正常人完全不同,但也不至于浮腫,單純是冷白到極致,沒有一丁點(diǎn)血色。

  因?yàn)榻?jīng)歷了剛才的生死大劫,這一次,他再看到這樣的存在,已經(jīng)是沒有那么恐懼了……事實(shí)上,他怕還是挺怕的,剛才上車的時候,就被嚇得心臟一抖。

  如今比較冷靜,主要是他坐的地方是靠近另一截車廂門,距離產(chǎn)生安全感。而且對方一直站在車廂的門旁,也沒有看著這邊,毫無動作,危險(xiǎn)性沒那么高。

  偷瞄了幾眼,黑澤源低下頭來,看向了胸口。

  御守項(xiàng)鏈,已經(jīng)是被他放回衣領(lǐng)之中了,此時也是不再發(fā)光。

  實(shí)際上御守到底是什么時候失去了光芒,他也不清楚,可能是在被七胖給盯上的期間。

  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突然能夠看到這種邪物的存在,絕對是因?yàn)槔牙蚜艚o他的遺物。

  如今想來,剛才黑光的出現(xiàn),壓根就不是什么外掛,而是增加了他的靈視。

  靈視是源于《血源詛咒》這款游戲里的設(shè)定,數(shù)值越高,可以看到一些原本看不到的東西與事物,就猶如現(xiàn)在。

  當(dāng)然這只是舉例的概念,并非獨(dú)一無二,無論是靈視,還是陰陽眼,都可以代表他如今的情況。

  還有一點(diǎn),這種邪物,無處不在,出現(xiàn)于生活中的每一處,比如剛才等地鐵的時候,月臺上也有不少。

  它們對于普遍的人類,也會有反應(yīng),不單單是對他,但必須要比較大的聲音與反應(yīng)。

  就目前看來,還沒有邪物襲擊正常人的情況發(fā)生……但會不會襲擊他,還是一個問題。

  從七胖身上所得到的經(jīng)驗(yàn)來結(jié)論,黑澤源大致是找到了應(yīng)對之法。

  保持冷靜。

  無視,或者說當(dāng)做看不見。

  避讓,拉開距離,實(shí)在是躲不開,那即使是硬著頭皮都要跨過去。

  至于對抗,黑澤源暫時還沒有方法與思路,因?yàn)樾拔锸浅礁拍睿嵏渤WR的存在,到底能不能殺死都是一個問題。

  ★

  地鐵行進(jìn)的速度很快,大澤雷克于中途就下車了。

  離開車站走了一段路,黑澤源走進(jìn)了一棟公寓樓,他家的家境算不上多好,所以沒有獨(dú)棟的房子。

  就在他等待電梯的時候,伴隨著電梯門的打開,黑澤源當(dāng)即就停住了腳步。

  在電梯的邊角,有一個邪物的存在,大約有一米八高,跟他差不多,長相極度怪異,脖子上還有一把大砍刀,嘴巴扭曲撕裂,左眼被挖空,只剩下一只左眼。

  于其身旁,還有人安然無恙的從中走出,與黑澤源擦肩而過。

  “啊,差點(diǎn)忘了,還得去買點(diǎn)東西。”

  伴隨著腿腳僵硬,黑澤源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嘀咕了一句就轉(zhuǎn)過身了。

  很快,電梯門就關(guān)上了,那個邪物也是隨之消失在視野之中。

  “呼……”

  意識到它沒跟上來,黑澤源便是長舒了一口氣。

  旋即,黑澤源按了按右手邊,靠里邊的電梯。

  這一次,電梯內(nèi)再也沒有邪物,而是有著公寓內(nèi)的其他住戶。

  暗暗記住這架電梯沒事,他就乘坐了上去。

  幸虧不是兩架電梯都有,要是都有的話,那真是每天回家,都得在死亡邊緣來回跳躍。

  至于爬樓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yàn)樗椅挥?508,這個高度可不是開玩笑的。

  而且無法保證的是,樓梯有沒有邪物,一旦被堵路,那真是跑都沒地方跑。

  最終,黑澤源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家中,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就走了進(jìn)去

  “我回來了?!?p>  回到家中,已然是早上8點(diǎn),黑澤源也是輕輕喊了一聲。

  可能是因?yàn)樾瞧谔斓木壒?,父母和妹妹在這個時間,都沒睡醒,好好休息。

  旋即,黑澤源脫掉了鞋子,穿上拖鞋,就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終于安全了?!?p>  將游戲放在地上,坐在了柔軟的椅子上,后背一靠,黑澤源只感覺是整個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實(shí)際上,他一點(diǎn)都不困,倒不如說精神百倍。

  畢竟,遭遇了那種生死大劫,誰還睡得著啊?即使是再困,也是嚇都嚇醒了。

  “洗個澡,吃完早餐再睡吧?!本瓦@樣坐了一會,黑澤源休息完畢,站起身來,舒展著筋骨,從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就走出了房間。

  很快,浴室里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被熱水沖洗著身體,雖然正面的身體,有幾處小擦傷,被熱水淋的發(fā)痛,但黑澤源一點(diǎn)都不在意,而是瘋狂搓洗,想要洗去之前進(jìn)入七胖體內(nèi)的惡心余韻。

  身體上的痛苦,哪里比得上精神上的折磨。

  值得慶幸的是,家中似乎沒有邪物的存在。

  這樣看來,父親買的這套三房一廳一衛(wèi)一廚的精裝公寓,還是挺好的,起碼沒死過人。

  不多時,穿著睡衣的黑澤源,吹干頭發(fā),從冰箱里拿了幾塊面包,填了填肚子,刷個牙就回到了房間。

  “睡覺睡覺,睡醒了再說?!?p>  念叨著話語,黑澤源爬上了床,側(cè)身躺著,就拿起了一旁堆起來的被子。

  只不過,還不等他把被子拿起來蓋在身上,動作就頓住了。

  只見在被子之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那是一個雙臂抱膝,蜷縮成球,腦袋巨大,體型偏瘦小,宛如侏儒一樣,肌膚蒼白無色,臉龐卻是有很多皺紋的老頭,十指長有利爪,看起來攻擊力極高。

  更為恐怖的是,被子里的侏儒老頭正瞪大著一雙眼白多,瞳孔少的眼睛,那細(xì)小的眼睛,仿佛是寫滿了好奇。

  與之對上眼,黑澤源的面色都白了,不由得在心中哀嚎:“什么情況?全世界的通用法則,被窩無敵理論失效了嗎?怎么連被窩里都有?”

  雖是這樣想,但黑澤源還是依靠著強(qiáng)行的冷靜,將被子慢慢放了下來。

  “還是有點(diǎn)餓呢,再去吃點(diǎn)東西吧?!?p>  一邊放下,黑澤源也是一邊嘀咕著轉(zhuǎn)身下床。

  自始自終,侏儒老頭都是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盯著他離開。

  “嘣?!?p>  這一次走出房間,黑澤源直接關(guān)上了房門。

  再度回到客廳,被驚出一身冷汗的黑澤源,站在門口,內(nèi)心震顫不已,被驚懼所侵蝕。

  房間是不可能回去了,最起碼在那個侏儒老頭離開之前,他是絕對不可能回去了。

  無聲之間,黑澤源看了一眼沙發(fā),而后想了想,就轉(zhuǎn)過身走向了隔壁的房間。

  扭開房門,打開燈,黑澤源左右張望了起來。

  確認(rèn)安全,他就往前走去,而后爬上了床,拉開被子看了一眼,確認(rèn)到里邊只有妹妹一個人,沒有什么奇怪的存在,就安心的躺了進(jìn)去。

  人在睡覺的時候,感受到光的話,會被迫喚醒過來。

  如果有所異動,比如被窩里突然鉆進(jìn)來一個人,更是如此。

  “源哥,怎么了?”

  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妹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了來者,就感到困惑的喊道。

  “沒事,睡你的覺?!?p>  看到妹妹醒過來,黑澤源只是說了一聲,旋即就閉上了眼睛。

  “……”

  半夜四點(diǎn)多才睡,睡了不過幾個小時的妹妹,其實(shí)也就是醒了一下,就再次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呼……”

  躺在妹妹的被窩里,黑澤源望著天花板,那懸起來的心,終于是踏實(shí)了。

  “相比起單獨(dú)一人,還是身邊有人更有安全感啊?!毙闹斜е@個想法,黑澤源感受著溫暖的被窩,終于是得以安然入睡。

  至于御守有什么秘密,黑光是什么,以及那些存在又是什么,他已經(jīng)是沒心思去想了。

  被劇烈的驚嚇了兩次,他是真的頂不住了,必須要靠睡眠,補(bǔ)充自己那損耗的精神。

  柴刀電梯男與地鐵長發(fā)女,相比起七胖和侏儒老頭,那都是小驚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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