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詛咒師(求推薦票求收藏)
隨著雪夜的叫聲,黑澤源的注意力瞬間轉(zhuǎn)移,下意識的觀察周圍。
這一看,就看到前方有幾個男學(xué)生在結(jié)伴而行。
有別于常人的是,中間的男生,身體被一層超薄的陰灰色氣膜,包裹住全身。
“什么情況?”
察覺到這個情況,黑澤源頓時就發(fā)覺到異樣了。
“被邪物附體了吧,也就是詛咒師的手段,那家伙估計是離死不遠(yuǎn)了?!?p> 雖然他是不明白,但菅原月華卻是很清楚這是什么狀況,當(dāng)即就說道。
“那我們趕緊去救人?!?p> 得知到具體狀況,黑澤源當(dāng)即就加快步伐,想要過去幫忙。
得到了雪夜的力量,擁有變身的他,正愁沒地方施展拳腳呢。
“不行?!?p> 只不過,不等他走出幾步,菅原月華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給拽了回來。
或許是一個身強(qiáng)力壯的青少年,不過他面對菅原月華,就如同是小雞對上老鷹,毫無對抗的可能。
“為什么?”
被強(qiáng)行阻攔下來,黑澤源頓時就感到不解了。
“你還太弱了,要是打攪詛咒師的工作,會引起他們注意的?!?p> “那我們干的隱秘一點?!?p> “這不是隱秘的問題,而且有些事情,不要插手比較好?!?p> 看到他正義感爆棚,菅原月華索性是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
黑澤源聞言一怔,還是想不明白。
“你跟著看一會就知道了。”
百聞不如一見,菅原月華也是不打算多言,只是說道。
“好?!?p> 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不過黑澤源也是照做。
旋即,他就開始仔細(xì)觀察起了前面那三個結(jié)伴而行的男生。
剛才匆忙一看還沒注意,仔細(xì)看起來,那幾個男生的穿著,也跟正常的學(xué)生不同。
比如挽著袖子,甚至在長長的頭發(fā)之下,還有耳釘,看起來就像是不良學(xué)生。
就這樣走了一會,一個人匆匆跑步,越過他們。
“!”
突然有人越過,黑澤源不由得側(cè)目了一眼,就看到了樣貌,心中突然是一驚。
那是一個男生,頂著一個鍋蓋頭,體型看起來有些消瘦與孱弱,氣質(zhì)有些陰沉,似乎是宅男。
比起身份與性格,令黑澤源為之一驚的是,他的鍋蓋頭劉海下,有著幾個燙傷的疤痕,看起來有些丑陋。
鍋蓋頭男生越過了黑澤源一行人,就沒有繼續(xù)奔跑,而是放緩了腳步,同樣是盯著前面的三人組。
“源哥哥,你認(rèn)為詛咒師的客人都是什么樣的人?”
望著幾米之外的那個男生,菅原月華就說道。
“那當(dāng)然是想要借助這份力量,達(dá)成目的的人?!?p> 雖然是有些在意那個男生的疤痕,不過黑澤源聞言就回答道。
詛咒師能夠殺人于無形之中,只要出錢就可以,這對于某些權(quán)貴大人物而言,簡直是了不得。
如今想來,以前見到新聞上一個風(fēng)頭正盛的明星,亦或者是官員,突然自殺的事情,恐怕就是詛咒師所為。
因為那些人的存在,妨礙到了某些權(quán)貴與有錢人的利益。
“你認(rèn)為他們是源于什么樣的情感?”菅原月華發(fā)現(xiàn)他還挺明白的,瞥了他一眼,又是問道。
“憎惡與討厭,想要除掉眼中釘吧?!?p> “最常見的情感是恨意,因為世上的不公太多了。即使是風(fēng)平浪靜的如今,世界的某一處,恐怕有無數(shù)的人在承受不公與欺凌?!?p> “不公與欺凌?”
黑澤源品味著這番話,陷入了沉思。
“那個人就是雇主嗎?”
下一刻,他突然是意識到了什么,猛然看向了那個鍋蓋頭男生。
那個疤痕很特別,不像是摔傷,更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燙傷。
受傷的陰沉宅男,再加上不良學(xué)生的組合,那不就是校園霸凌嗎?
“看這個情況,估計是這樣沒錯了,你現(xiàn)在還想去救人嗎?”
菅原月華看到他找到了答案,勾了勾嘴角,就說道。
她想要見證,黑澤源的種種選擇與成長,對于善惡的理解。
正是如此,她愿意耗費(fèi)時間與精力,慢慢去誘導(dǎo)與觀望,而不是拔苗助長。
面對這個選擇題,黑澤源抬頭想了想,很快就有了答案。
“還是算了吧?!?p> 黑澤源聳了聳肩,直接就打消了原本想要出頭的心思。
“就這樣算了?”
本來還在期盼著他會陷入糾結(jié)的菅原月華,聞言一愣,有些詫異。
“我想要救他,純粹是想要找機(jī)會展現(xiàn)一下身手。既然他是校園霸凌的施害者,那我還救他做什么?”黑澤源微微頜首,就攤開了雙手。
沒錯,他之前想要出頭,不在乎受害者是誰,只是單純的想要跟邪物交戰(zhàn),并且那個人就在眼前。
要是救得的人,是一個壞人,惡人,那他還救什么?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更不是慈悲為懷,心念蒼生的圣父。
“還真是果斷呢?!?p> 意識到他剛才不是正義感爆棚,純粹是躍躍欲試,菅原月華理解了狀況,就說道。
幸虧不是出于正義與善良的念想,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她之后還必須要耗費(fèi)好一番精力去掰正這份思想。
“霸凌的人,都罪該萬死?!?p> 黑澤源再度看向那三人組中間的那個人,便是有些反感的喃喃道。
介于剛才那個男生的傷疤,他大致可以猜得出來,這個三人組的所作所為。
“那個人的同伴估計也是同犯,要我去解決掉他們嗎?”
察覺到他的善惡觀念很明確,菅原月華很高興,當(dāng)即就想要獎勵一下他。
“那還是算了吧。”
此話一出,黑澤源愣了一下,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做法。
“為什么?你不是說,霸凌者都該死嗎?”
獎勵被拒絕,菅原月華有些不解。
“報仇的機(jī)會,留給他自己?!?p> 或許是看不慣,但黑澤源可不想擅自插手別人的事情,更不想出于一時的反感,就讓菅原月華去殺人。
這種事情,一旦有了先例,那以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就像那個鍋蓋頭男生,也必定會如此,一旦那個不良團(tuán)伙的頭頭,在詛咒的力量影響下自殺,復(fù)仇成功,那就會有第二次。
畢竟霸凌這種事情,向來都不是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欺凌那么簡單,而是一群人,仗著人多勢眾,以及力量、體格、性格等方面的優(yōu)勢,對另一個人的掠奪與欺凌。
“確實,不過請詛咒師出手,價格可不便宜?!?p> 菅原月華何其聰明,大致理解了他的思路,就笑道。
“你不是說,雇主之中抱有的情感,最多的是恨意嗎?恨意,是會讓人變強(qiáng)的。”
黑澤源不知道請詛咒師出手要多少錢,也沒心思去問,而是鄭重的說道。
錢,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不是難題。
只要有心去賺,那就會有,那個鍋蓋頭男生一旦復(fù)仇成功,必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去賺錢,直到完全復(fù)仇。
“像是佐助那樣?”
聽到這言論,菅原月華思考了一下,就概括道。
“嗯……你這樣說也沒毛病?!焙跐稍淬读算?,一時之間竟然是無法反駁。
被仇恨所驅(qū)使,不斷變強(qiáng)的典型人物,可不就是二柱子嘛。
“他要是死了,會變成邪物?!?p> 就在這時,森下白羽突然是開口道。
“邪物是人變成的嗎?”黑澤源聞言側(cè)過頭,就發(fā)現(xiàn)森下白羽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啃了一半的面包,但這不是重點,當(dāng)即就問道。
這個概念說明起來比較復(fù)雜,森下白羽看向了菅原月華。
“扭曲的靈魂,意志、心靈,執(zhí)念,最容易催生出邪物。那個男生要是在心靈沒有被凈化的情況下,突然慘死,絕對會變成邪物?!?p> 雖然看她很不爽,但介于話題的進(jìn)展,菅原月華還是接過了話茬。
“原來如此……”
得曉到狀況,黑澤源若有所悟。
仔細(xì)想來,那個獨(dú)眼大長腿對于田徑與速度特別在意,更是會蔑視別人的速度,不也是執(zhí)念的表現(xiàn)嗎?
“說起來,你們的錢都是哪來的?”
越發(fā)了解到邪物的世界,黑澤源突然是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得有些好奇。
白羽暫且不論,月華的錢財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多啊,無論是買房子,還是入學(xué),都是輕松搞定。
“邪物的世界,對于人類之中的權(quán)貴與大人物而言,不是什么秘密。有詛咒師,自然也有庇護(hù)者。”
“庇護(hù)者嗎……”
得曉到這個名詞,黑澤源大致能夠理解到它的意思。
簡而言之,就是有大人物擔(dān)心被詛咒給盯上,請求庇護(hù)。
“沒錯,菅原一族,就是請求我庇護(hù)的家族?!?p> 菅原月華不認(rèn)為他理解不了自己的話,點了點頭就說道。
“那白羽呢?”
“一樣?!?p> “請求你庇護(hù)的森下一族,是不是比較窮?”
得知到她也是庇護(hù)者,黑澤源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問道。
“森下一族是三木財團(tuán),開銀行的,有錢的很?!睂Υ耍言氯A代為回答。
“那白羽你為什么沒錢買房子?”
了解到這個來歷,黑澤源心中一驚,旋即看著森下白羽,就感到不解了。
“買吃的更值?!?p> “行吧……”意識到她是不舍得花那么多錢買房子,寧愿買吃的,黑澤源也是無話可說。
“話說你們跑到我這邊來,那兩個家族不就沒人庇護(hù)了?”
旋即,黑澤源又是想到了一個問題。
“找一個邪物調(diào)教好,守著不就行了。”
“還有這方法?”
“那是當(dāng)然。如果它們守不住的話,我會接到通知,到時候趕回去就好?!?p> 就這樣,三人一兔結(jié)伴而行,最終是直接上了電車。
至于不良三人組與鍋蓋頭宅男的事情,黑澤源在了解到狀況之后,也是沒心思去關(guān)注后續(xù),隨他們?nèi)グ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