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博物館外,袁可可雙手扶著膝蓋,長發(fā)如同瀑布一般灑下。
她一邊喘著大氣,一邊說到:“孔幽,你剛才是要搶劫嗎?”
“我只是想要奪取紫云極光盒,并沒有想要殺人?!笨子牡恼f到,似乎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事實上,在孔幽原本所在的星球,為了這樣一件仙器爭奪而死幾個人都是極為常見的事情。
作為曾經(jīng)站在一個星球?qū)嵙敹说娜?,孔幽也是在這樣慘烈的競爭中生存下來,一步一步走到巔峰的
這也是他能夠一直保持淡然處事的心態(tài)的原因之一。
“不,不,不!”袁可可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這不是殺不殺人的事。哦不對,總之不能殺人,也不能去搶,這都是犯罪,你明白嗎?”
“犯罪?”孔幽皺起眉頭,思考了一會兒,似乎是明白了袁可可的意思,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說到,“我知道了,我晚上悄悄的來,不讓別人看到。”
袁可可嘆了一口氣,看來孔幽是一心想要得到那個木盒。不論她再怎么勸阻都沒有用的。
“總之那個東西是博物館的,你要搶占了去,會惹上麻煩?!?p> “可是……”
孔幽還想說什么,袁可可直接伸手阻止。
“總之,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博物館是不可能把文物給你的。你要是真的去偷,我可就收留不了你了?!?p> 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孔幽也沒有再和袁可可爭辯,點了點頭,眼神充滿深意的看向博物館。
而袁可可的內(nèi)心還是很擔憂,她看得出孔幽的眼神里有著強烈的渴望,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眼神。
但是,從博物館里偷文物這種行為,她是絕對不接受的。
又不是拍電影,況且還有那么多監(jiān)控,估計孔幽前腳偷完東西,后腳警察就跟到家里來了。
不過,孔幽出奇的平靜,沒有再提起紫云極光盒的事情。
兩人在街上逛了一圈,去超市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后就回去了。
吃完晚飯后,孔幽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門。
他換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推開了窗戶。
這里是五樓,但孔幽卻是縱身一躍,跳了出去。
好在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沒有人注意到他。
黑夜里,孔幽沒有乘車,而是憑白天記住的路線,來到博物館的門口。
此時,博物館的門已經(jīng)關了,工作人員也都下班了。
看了一會兒,孔幽并沒有走,也沒有進入到博物館里面的想法,只是站在距離大門三十米開外的地方,就那么看著。
他眼眸深邃,就快要與星空融為一體了,也不知道在等待著什么。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孔幽的嘴角忽然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自己,便迅速跳起,一下子跳到了二十多米高的博物館的屋頂。
他腳尖輕點,沒有發(fā)出一丁點聲音,從房頂上來到了博物館的后門。
低頭往下一看,一輛白色廂式貨車里面跳出來幾個身穿黑色運動服,帶著黑色頭套的人。
這些黑衣人早有準備,他們手里都拿著鐵棍等武器,身后背著黑色的背包,為首的那人腰間還還一把電擊槍。
孔幽見那些黑衣人接撬開后門就沖了進去,他也收斂氣息,跟在了后面。
白天在博物館里的時候,孔幽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那些人。但當時那些保安對他的態(tài)度,讓他不愿多管閑事。
憑他在之前那個星球上的經(jīng)驗,將這樣的寶物展示出來的后果很嚴重,如果這個星球還有修煉者存在,那么紫云極光盒就必定是他們的目標。
而現(xiàn)在,這些黑衣人出現(xiàn)在這里,也給孔幽一個重要的信號,那就是這個星球雖然沒有靈氣,但依然可以修煉。
否則,那些人也不會費盡心思來取紫云極光盒了。
博物館的安保系統(tǒng)很快就被黑衣人破壞,攝像頭和監(jiān)控也淪陷了。
那些黑衣人手法嫻熟,配合精妙,悄無聲息的就進入到博物館內(nèi)。
孔幽遠遠的跟著那些黑衣人,把身子藏在建筑的陰影之中,隱藏自己的氣息,始終沒有被發(fā)覺。
晚上下班后,博物館也有保安在值班,但并不像白天那樣多。
晚班只有三個人,一個坐在安保室看監(jiān)控,另外兩人在博物館里面溜達。
白天孔幽見過的保安老李此刻就在博物館里巡邏。
他上個月請了幾天假,這個月為了補工時,所以今天白班之后稍微睡了一會兒,就連晚班一起上了。
手里的手電筒隨意到處照,大頭皮鞋在大理石的地磚上敲出噠噠的聲響在空曠的展覽廳內(nèi)回響。
老李一邊走著,一邊打著哈欠。
忽然,展覽廳的一個方向忽然發(fā)出啪嗒一聲響。
這一聲響,讓老李原本有些困倦的精神為之一振,
也讓躲在一個大型展柜后的那些黑衣人也是一驚。
為首的黑衣人看向身后的人,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頭套下,表情極度猙獰。
其余的黑衣人也是一臉震驚,無辜的瞪大了眼睛,紛紛表示不是自己的問題。
“誰?”
老李順著聲音發(fā)出來的方向,走上前去,來到一排展柜邊查看。
“老胡,是不是你???大晚上的別嚇唬人??!”
老李用手電筒隨意的掃了一掃,光線射出,照亮了展柜后面的陰暗處。
那一排展柜距離黑衣人們躲藏的地方只有不到三米遠,只要老李的腦袋往前多伸出去一丁點,就能夠看到躲在另一個展柜后面的幾個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也是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眼睛盯著老李的方向。
為首的黑衣人連電擊槍都握在了手里。
但老李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并沒有往前看那么一眼,就直接轉(zhuǎn)頭走了。
畢竟只是個拿工資的保安。
看著手電筒的光轉(zhuǎn)移了方向,那些黑衣人全都松了一口氣。
但就在這時,又是啪嗒一聲,從黑衣人躲藏的展柜玻璃處響起。
這次,為首的黑衣人看得很清楚,是有什么東西打在了玻璃上。
為首的黑衣人眼神一凝,立即意識到還有其他人在展廳里,而且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
“到底是誰啊?”老李又一次轉(zhuǎn)過身,不耐煩的大聲喊道,“讓我知道是誰在裝神弄鬼的嚇人,看我不揍死你!”
老李罵罵咧咧的走到展柜前,一手扶著玻璃,另一只手先把手電筒伸了過去。
當看到手電筒的光線時,為首的黑衣人雙眼一瞪,如同毒蛇出洞般迅速的抓住老李的胳膊。
啪啪!
電擊槍刺到老李的肋部,他一個哆嗦,身體一挺,倒了下去。
“沒想到還是動手了?!睘槭椎暮谝氯擞行┎粣偟膰@了一口氣。
他的計劃里,只要避開夜里零星的保安,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那件東西就行。
但如今弄倒了一個保安,這事情想要瞞過去恐怕很難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躲在某處的家伙。
“兄弟,你這也做很不地道??!”
黑衣人從躲藏的展柜后走出來,朝著空曠的展廳大聲地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