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張子良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這一腳,已經讓他收了內傷。
他不甘的看了看臺上的桃谷翔,只是這一場戰(zhàn)斗,他已經明白了自己與這個日本人之間的巨大差距,再上去也是自取其辱。
他扶著身邊上來幫助自己的人,轉身走開了。
在場的所有華夏人站在那里,看著站在擂臺上耀武揚威的桃谷翔,眼中露出失望的神情。
在場的人都是對交流會有些了解的人,他們能夠很清楚的看出張子良不是桃谷翔的對手。
當然他們也不會因為失敗就覺得張子良有多弱小,在滄州這個地界,螳螂拳也是有些名氣的傳承,作為這一代最優(yōu)秀的傳人,張子良并不是一個弱者。
只是可惜的是他遇到了一個比他更加強大的強者。
有認識的人紛紛將眼睛看向了這里人群中最后面的那個人,那是個垂垂老矣的老者,他就是這一代的螳螂拳大師——張明。
沒錯,張子良就是他的孫子。
對于張子良的失敗,這位已經八十高齡的老人,不能說一點兒也不失望,但是對于他來說,他更開心看到的是張子良心中仍然還留存著熱血。
作為一個武人,心中留存著一股勁兒是非常重要的。
而且老人作為一個經歷過最動蕩的那個年代的人,心中的愛國熱血更是非常的濃重。
他很欣慰能夠看到自己的孫子能夠站出來。
不過他即便心中對自己孫子很滿意,但是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分憂色。
這由不得他不擔心。
以他的見識,自然是能夠看出這個日本人絕對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整個滄州的年輕俊杰,不是他看不起這些年輕人,這些人是真的不是這個日本人的對手。
日本和韓國這幾年的武術發(fā)展確實是比華夏強很多,這是無法避免的事實。
即便他也知道華夏有幾個年輕人很厲害,不下于眼前這個日本人,可是那些人都不會來參加這樣的交流會。
華夏人好藏拙,這是從古時候就留下來的性格。
“華夏人就這樣?”桃谷翔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你們也太差了吧?我連一半的實力都沒用上,就敗了?”
日本人有很多都懂漢語,有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這幫人夠不要臉,肯跪下來吃屎,也很愿意落井下石。
華夏強大了,他們就舔,弱小了?這個就不說了。
現在的華夏日新月異,他們也開始學習了。
懂得漢語只是一個表征。
不過這幫日本人始終免不了欺軟怕硬的毛病,在這種時候,桃谷翔也依然大放厥詞。
臺下的華夏人眼中紛紛噴出怒火,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他估計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只是這樣卻是助長了桃谷翔的氣焰,他看著臺下眾多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張狂的笑了起來:“還號稱武術之鄉(xiāng)呢?不過如此!”
終于,臺下眾人受不了了!
滄州人民風彪悍,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紛紛涌到臺前,一場聚眾斗毆即將發(fā)生!
擂臺旁邊雖然有幾個保安,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這么多人往前沖,他們怎么可能攔得???
更何況,他們也不想攔!
因為,他們也是華夏人!
桃谷翔見狀,被嚇了一跳,連忙向后退去,只是他的身后也是一群華夏人,他已經處在了一種四面楚歌的境地!
他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領隊。
只是領隊卻根本沒有看他,而是找到了大會的主辦方,在那里義憤的說著什么。
他能夠想到,這是一個很好的打擊華夏的形象的機會。
跟這樣的機會比起來,他根本算不得什么。
桃谷翔有些絕望,他也不是這么多人的對手??!
看著這些人眼中呼之欲出的怒火,他絲毫不懷疑,這群人肯定會將他撕成碎片!
他嚇得癱在擂臺上,看著下面烏泱泱的人群,眼中非常的慌張。
而此刻,已經有一只手搭在了擂臺邊上。
馬上就要跳上來了!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人群的后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渾厚的聲音:
“大家且慢!”
這聲音不大,但是輕易的便響徹了整個會館,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本來熱鬧的仿佛菜市場一樣的會館忽然安靜下來,變得落針可聞!
眾人回過頭去,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卻是一個方面闊耳的漢子。
這漢子看起來很年輕,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他說道:“大家還請住手。”
他的話語有一種奇怪的令人信服的魔力,大家停下來,聽他說話。
“在下譚祺方。”那個漢子說道,“這里是武術交流會的地方,大家在這里斗毆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即便大家的出發(fā)點是為了愛國,但是這里畢竟有許多外國友人,我們在這里,也要好好維護我國的名聲才對?!?p> “難道就讓這個王八蛋在這里舒舒服服的罵咱們?”
譚祺方笑了起來,說道:“大家不必擔心,我愿意上臺與這個侮辱我們國家的人一戰(zhàn)!既然這個人已經畫下了道來,咱們也要按規(guī)矩辦事。要不然放在國際上,好像是我們華夏怕了這個彈丸小國!”
譚祺方話說的擲地有聲,情真意切,在場的人也不由得紛紛叫了一聲好!
不過也有人質疑:“你是誰???話說的這么滿,有幾分本事???”
“這個譚祺方可不是簡單人物!”張明老爺子這時候卻走了出來,對他說道,“當代少林譚腿最優(yōu)秀的傳人,老夫還想叫你來呢!就是你那個師傅,他不放人!”
“張老爺子好?!弊T祺方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家?guī)熯€惦記著您的好呢!特意讓我?guī)Я它c大紅袍來,說是您好茶,讓您品鑒品鑒。”
張明眼前一亮:“武夷山的?”
譚祺方笑了笑,說道:“是的。茶在車里,等會我就給您拿來。現在先讓我收拾了眼前這個小鬼子!”
張明點了點頭,說道:“日本合氣道慣會使用下三濫的招數,你要小心!”
譚祺方點了點頭。
隨后他轉過頭,向著擂臺走去。
眾人讓開道路,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不多時,譚祺方站在擂臺上,看著眼前已經站起來的桃谷翔,眼中有些不屑。
這個人的做派剛才他已經看到了。
又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貨色,如果不是出言不遜,誰會管他?
想到這里,他拱了拱手,說道:“華夏人譚祺方,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