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不少人張大眼睛,一臉激動的盯著梁非凡,等著梁非凡出手。
招不招魂不重要,就是您能不能再摔一次?
解氣!
劉全德惡貫滿盈,平日里盡為非作歹,而那些逼良為娼、霸占農(nóng)田的事可沒少干,整個劉家父子里,就劉全德和大公子劉全最不是東西。奈何人家人脈廣,一般百姓就算把官司打到縣衙,縣令也只會判一個污蔑良善鄉(xiāng)紳重打二十大板趕出去,完全偏幫劉全德,久而久之,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這回劉全德死了,有人說是邪祟作祟,但更多的人卻認為是天誅。
不然為什么死的不是別人,而偏偏就是你劉全德?
這是老天開眼??!
梁非凡蹲在劉全德尸體前,上下端詳。
他雖然不懂修行,但他天生智慧通達,尋常人難解的問題,他稍微思索一下,就能明白原理,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之前他就是這么將金剛不壞身修成,所以他的智慧,可見一斑!
正是憑借這份智慧,他才能和青山精神病醫(yī)院達成深度合作,成為青山精神病醫(yī)院人體研究重要顧問,兼重要試驗品,主攻人體精神方面。
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懂他自己了!
許久后,梁非凡才略有所得,一本正經(jīng)道:“三魂七魄乃人之中樞,三魂在內(nèi)則一切皆安,三魂離體則一切皆休,劉全德魂魄離體,故此身體之中陽氣無人主持,緩緩散去,身體這才變冷變僵。”
圍觀中人琢磨起來,好像還挺有那么幾分道理。
當然有沒有道理不重要,因為他們也聽不懂。
梁非凡接著道:“正因為他尸體已經(jīng)變冷,所以劉全德的魂魄即使脫困,也感應不到自己身體,久而久之,就如同無根之萍,只能游蕩在人間,直到魂飛魄散。不過,我正好可以利用肉身和魂魄的聯(lián)系,以肉身為媒介,探測到他魂魄的位置,甚至能強行將劉全德的魂魄給召回來!”
綠袍老祖狐疑的看了眼梁非凡,他覺得梁非凡只是在隨口胡扯,只是梁非凡拳頭夠大夠硬,所以他目前說啥都是對的。
蘇荃則不然。
她早就知道梁非凡在糊弄人了,但她只是認為這是大佬游戲人間的樂趣,所以也沒有說什么。
梁非凡:“當務之急,是往劉全德的肉身里注入陽氣,讓他肉身機能完全恢復,如此,我才能憑著他肉身,強行索來他的魂魄?!?p> 注入陽氣?
怎么注?
圍觀中人目光不由的看向地上的劉全德。
劉老爺生前是個體面人,所以講究的就是一個排場,優(yōu)渥的生活使得他腦滿腸肥一身肥膘,再加上死后過了這么多天,皮膚透著一股青紫......
不妥!
告辭!
下不了手!
圍觀群眾連連倒退。
梁非凡眉頭一皺。
總感覺你們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們在干什么?我的意思是說他陽氣潰散,以至于血液不暢通。陽氣與血液是相輔相成,陽氣旺則血液流通快,陽氣衰則血液流通慢。平常時期陽氣潛伏于血液之中,故此,民間傳說尸妖喜**血,就是這個原因?!?p> “那閣下的意思是?”
“既然我都說了是相輔相成,那么換個思路,血液流通自然會帶動陽氣匯聚,等到血液流通全身,陽氣就會回來,劉全德的尸體就會自然而然的變軟。”
“那閣下又要怎么做?”
“這簡單!”梁非凡示意所有人都看過來,他親自將劉全德扶好,并伸出一只手,五指大張,在所有人面前反復翻轉(zhuǎn)兩遍,然后猛地一巴掌轉(zhuǎn)身抽了過去。
啪!
劉全德臉上挨了一巴掌,被打的翻轉(zhuǎn)在地。
不少人看得清清楚,有幾顆牙齒在空氣里劃過優(yōu)美的拋物線,考慮到這幾顆牙齒不可能是梁非凡的,那么失主是誰,已經(jīng)很清楚了。
嘶嘶嘶!
劉家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
“恩人,你這是在做什么?”劉宏雖然看不慣他爹日常所作所為,所以借著求學之名跑到了郡城,試圖眼不見為凈,但不管怎么說,那也是自己親爹。
劉宏不是不相信梁非凡,只是當著別人兒子的面打別人的爹,著實膈應人。
就算是遺體也不行!
“好了好了,沒準是你家恩人有獨特的治療方法?!狈吹故莿⑷?,上前拉住自家弟弟,強行把他拖回圍觀人群。
劉全臉上笑意一直不停,不明白的人看去,還以為挨打的不是自己親爹。
從梁非凡將劉全德從棺材里抓出來一把扔到地上開始,他就在笑。
至于他爹挨不挨打?
他毫不在意。
坦白直說,現(xiàn)在梁非凡造作的越厲害,等會他要是招不回來魂魄,那就別怪他拿這個做借口朝劉宏開刀了!
畢竟人是劉宏找來的,他雖然治不了梁非凡,難道還治不了你?
就算真把他爹魂魄召回來又能如何?
他爹大勢已去,他這是見不得黃石縣人受苦,正替天行道大義弒親,只要輿論操作的好,傳出去非但沒有罵名,還能流芳一時。
劉全覺得,怎么想他都是穩(wěn)如老狗。
“別急,我這是替你爹活絡活絡氣血,不然氣血都凝聚在一起,血脈都不運行,怎么匯聚陽氣?”梁非凡開口解釋,順便招呼眾人,“我這個法子就是要打,把凝聚在一起的氣血都給打散!打得越狠,氣血活絡開來,效果就能越好,諸位誰要試試?”
“我來!”人群里一個士紳立馬自告奮勇。
“我與劉老弟自小便相識,情意深重,聽聞他故去,我心痛不已,常常夜里夢到過去那段放蕩不羈的少年歲月,想起我們一起玩縱馬游玩的時光。
那時候他當馬,我騎著他走,別提多快活了,午夜夢醒,我常常發(fā)現(xiàn)枕頭是濕的,大抵是被淚水弄濕,如此足見我懷念他深沉?!边@個胖乎乎的士紳擼起袖子,嘴上說著悲痛的話,臉上笑的格外猙獰。
要不是知道你們有仇,我還真就信了!
圍觀不少人知道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感慨惡人還需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