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沖誰而來
“幾個月前翠翠突然找我,說公主感恩于你,想尋找機會報答。我見公主心腸不壞,就透露你的行蹤?!?p> “上次我捎給你的金瘡藥,是公主的手筆。”
常飛的話剛完,宮檐上一個黑影掠過,孟子柏臉色一寒,眼色使向常飛。
常飛會過意來,行軍打仗最怕調(diào)虎離山之計,這個是他們禁衛(wèi)營入門的第一課,他嚴格把守附近入口盡快與近處禁軍取得聯(lián)系。
而孟子柏一路暗暗追蹤那黑影,黑影人竟在后宮上面徘徊。
少年上前一步,抽出腰間的彎刀,飛出的刀似一條飛龍,在半空走石飛沙。大手緊握的力度強勁,紫色的飛魚服翩翩,一式令黑衣人差點招架不住。
那黑衣人退后一步,腳步不穩(wěn),立馬用內(nèi)功運氣穩(wěn)住身體,從背后掏出一把劍,眼露兇光。
刀與劍的碰撞,火光四濺,孟子柏手里的刀始終處于上風的狀態(tài),他的刀處處不讓,黑衣人自問技不如人,盯了下面的宮殿一眼。
火光通明的宮殿,寂靜無聲。下面的宮女排得整齊,手中各自端著女子的衣物、香皂片、花瓣。黑衣人只想找個地方躲一躲這個不識相的禁衛(wèi),他來這里是有任務(wù)在身的,想必闖進這個宮殿能避一避險。
黑衣人思索,黑面布遭到掀開,他連忙遮掩臉部,一個劍沖過去,虛虛的一式?jīng)]有令禁衛(wèi)上當,反而他吃了他一刀。鮮血滴在禁衛(wèi)的刀上,黑衣人如臨大敵,終于忍無可忍灑了粉末逃脫下去。
孟子柏緊緊追隨,在半空落下,提緊彎刀。微風拂面,他閉上眼睛,聽到西邊的宮殿窗欞一動,想也沒想緊跟飛進去。
他沒有想到這宮殿主人正是玉瀾公主。公主長發(fā)披肩、臉頰粉嫩,泡在水池里面,她的肩頭白似雪花,晃得他趕緊閉眼。
又聽到窗欞一晃而動,他下了決心,此黑衣人是留不得了,最好挖了他的眼珠出來。他用刀挑起一件搭在銀屏里的衣裳,迅速地蓋住了吃驚的公主。
公主拖開衣裳,露出一對晶瑩無辜的眼睛。她也想大喊人進來搭救,但一見孟子柏也進來了,她不便喊人,免得招惹宮中人的注意。
孟子柏沖她點頭,立馬追了出去,追的時候關(guān)上窗欞,這些動靜引來了外面宮女的尖叫。禁衛(wèi)軍聽到動靜,紛紛朝這邊走來。
黑衣人已傷,見落得個下風,惱羞成怒,虛躲那少年的招式,垂死掙扎地持著劍沖進剛才的浴室。
剛才的女子想必是皇帝老子的女人吧,能殺一個是一個,以解他心頭之恨。
黑衣人轉(zhuǎn)而破窗而入,只見一位年輕的女子濕發(fā)漉漉,身披一件青黃色的繡花寢衣站在桶前,身段婀娜,單薄弱小。
女子目光照來,似乎帶著不滿,黑衣人的劍指向那女子,突然一把刀橫空劈來,他的劍斷開兩截。
那禁衛(wèi)手摟著少女躲了一下,將少女擋在身后,下頜緊繃。
黑衣人無武器在身,被這小子三番五次打壓,心中的怒火中燒,也顧不得什么后果,上前作勢伸出拳腳。
孟子柏一只手持著刀,騰出一只手護住公主,他感到公主渾身在顫抖,不知是她冷還是害怕,想也沒想往身旁一帶。
公主本來就離他很近,見到拳腳無眼,往他的背后鉆。他被溫香軟玉襲來,顧不得耳根子紅,一只手緊緊地護住她。
黑衣人想搶過那禁衛(wèi)的刀,禁衛(wèi)好像看清他的意圖,刀掄在手,絲毫不松,如長在他的大手一樣。
黑衣人要吐血,一腳踢起著剛才的斷劍,擲飛鏢似的向女人投去。
孟子柏的刀不敵他的斷劍快,電光火石間松開刀,將人往懷里一帶,凌空旋轉(zhuǎn)。
正是這個舉動護住了公主,他的手扣住柔弱無力的腰身,兩人雙雙落在地下,孟子柏先滾在地,公主在他的掩護下,摔在他的身上。
孟子柏要推開公主,再去追這個受傷走得不遠的刺客。公主一把抓住他的紫色衣袖,眼睛晶亮:“窮寇莫追,有人來了?!?p> 說完,腳步聲急急而來,雙方伸出手來擋住對方的嘴巴。
禁衛(wèi)軍一涌而來包圍了整個行宮,宮女上前阻攔,而椒子去追那黑衣人,留下綠翠主持大局:“你們要干什么?”
“這位宮女,剛才遠遠望來,發(fā)現(xiàn)有刺客進了里面。我們兄弟身為禁衛(wèi)軍,食君之祿但君之憂。請讓我們進去抓拿歹徒。”
這位禁衛(wèi)顯然是不認識綠翠的,綠翠自然不蠢,不會自報家門。公主心血來潮來這個行宮沐浴,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
“奴婢守在外面,無歹人進入,你們眼花了。”綠翠懂得,一定要矢口否認,這樣才能保住公主閨譽。
剛才椒子說,孟禁衛(wèi)在里面護著公主,她們不好進去,若是這群人中有皇后的人,那就難辦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人進去,一旦進去了就會印證了公主沐浴被歹徒闖進去,十分影響公主聲譽。
“請你不要阻撓我們辦差,我們禁衛(wèi)營有禁衛(wèi)營的做法。若是害了里面的貴人,饒是你這個小小的宮女也擔待不了?!?p> “奴婢說過,里面并無歹徒,若損了貴人清譽,皇上會饒了你們嗎?”
帶頭的禁衛(wèi)一噎,想不到這個宮女脾氣這般執(zhí)拗,他們也是辦事而已,能抓一個歹徒交差,簡直是升官進爵的好機會,難得有個機會。
這時,常飛率一群禁衛(wèi)過來,他手中的火把光芒萬丈,來時聽得差不多了,翠翠又朝他使眼色,心中也就明白幾分。
他幫忙勸道:“林兄啊,既然里面有貴人那不便進去的了。你想啊,宮里的女子生來膽小,有個歹徒進去那不是呼天搶地地叫喊。剛才誰誰誰,有聽見女子的呼叫聲嗎?”
常飛一問,對面的禁衛(wèi)紛紛搖頭,他們禁衛(wèi)有個五感特訓(xùn),在黑夜里特別敏感,能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音。
“沒有,剛才來時根本沒有女子求救的聲音。”
“是啊,我好像聽見武器碰撞的聲音,從這行宮外傳來的。”
那林禁衛(wèi)大黑胡子一抽,眼睛瞪著發(fā)話的人,心里猶豫要不要請里面的貴人出來,他們搜一搜這個行宮。
里面突然飄出一句有威嚴的話:“何人在此擾本宮清凈,還不速速退下,想要人頭落地嗎?”
林禁衛(wèi)一聽立馬慌了,匆匆應(yīng)下:“卑職不敢,請貴人別動肝火,卑職立馬撤退人馬。”
說完烏央央的一群人退下,常飛向綠翠點頭,帶人下去。
浴室里,長發(fā)的水珠滴在紫色的金絲玉帛領(lǐng),幾滴調(diào)皮的還跳進他的脖子里面。
玉瀾公主看去,一個喉結(jié)有凸感地藏在領(lǐng)子之間,禁欲之感呈現(xiàn)眼前。
若不是水珠掛上面,她還沒留意過男人的喉結(jié)長這般樣子。
喉結(jié)滾動,聲線低沉:“公主,能起來了嗎?”
她的視線一下子吸引住了,摸了上下滾動的男人喉結(jié):“真神奇,為何女子沒有呢?”
孟子柏臉上一黑:“公主!”
“你嚎什么嚎,我又沒對你怎么樣。”
玉瀾公主作勢起來,寢衣裙擺長長,她不小心絆了一腳,身子重重壓了下去,此刻才看清孟子柏的臉色是有多難看,他按了頭穴,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她感到他腰間似乎有點什么,口直心快道:“你腰上的東西硌到我了。
一瞬間想到讓綠翠買回來的書籍,腦子充血,嬌容一羞,她的臉頰似涂了濃厚的胭脂,紅得明艷。
“起來!”
玉瀾公主乖乖站了起來,一身的青黃色的寢衣襯得美人皮膚勝雪,不涂脂粉、素顏朝天,竟有出水芙蓉之姿。
孟子柏的手觸到黑色的藍圖腰帶,光是修長的手指看得玉瀾公主浮想翩翩。
難道他要脫衣?
行房!
她的嘴巴微張,腦子里切換出無數(shù)個書籍畫面,心中慌亂歸慌亂,萬幸的是她已經(jīng)提前看過書了,正所謂學海無涯嘛。
這一世的孟子柏是個行動派啊,比起前兩世他們舉止清如水,她覺得這一世的孟子柏膽子太大了,他們今日才確定關(guān)系,晚上就洞房了?
簡直太霸道太符合她的口味了。
哼,老娘的魅力還是不錯的。
玉瀾公主咽了一口口水,等來的是男人從腰帶遞出一包東西,那東西極其眼熟。
“是你送的千花餅,壓壞了?!辈祭锕那Щ炈姆治辶眩嬷捏w重有多慘烈。
玉瀾公主感到她的腦子快成漿糊了:“你沒吃?”
孟子柏涼了她一眼,看她由過分喜悅變?yōu)榫趩实谋砬椋欢那榫w起起落落。
“公主,屬下顧著巡邏忘了吃,如今成了這樣吃不得了?!?p> 他抬眼一望,公主嘟著嘴,小脾氣展現(xiàn)容貌上:“你就沒有別的說嗎?”
既然公主這般問,孟子柏自問有細心之處,他提醒道:“公主沒嚇到吧?天氣轉(zhuǎn)涼了,快去更衣吧?!?p> 柳葉眉一緊,秋波嗔怒。孟子柏又趕緊說:“公主再送我一次千花餅吧,屬下一定好好品嘗。”
公主應(yīng)該不會生氣了吧,他都提出了要甜餅的要求。
而玉瀾公主聽完,滿頭黑線,她難道不比千花餅誘惑很多?
公主“哼”了一聲,雙手扒著寢衣領(lǐng)口,露出一個肩頭:“你就不覺得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