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本姑娘叫什么嗎?你還敢走,叫你把人留下就把人留下!”
少女雙手叉腰,一副十分囂張的姿勢,她身后的侍衛(wèi),此時也非常配合的,都拔出刀來,若是站在這里的真是個平頭百姓此時早就被嚇跑了。
“我確實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但抓人也該講個先來后到吧,是我們先抓住了此人,我們也確實有事,至于他偷你的銀子也已經(jīng)還你。
我們可以保證在我手上他討不了好處,如此,你為何還要非把這人帶回去?!?p> 他們并不想惹事,顧南晰只能好聲好氣的和少女解釋,可誰知道少女并不買賬,直接指揮著她的侍衛(wèi)向她們沖來,還大聲叫嚷道。
“你管我,我愿意!”
顧南晰武功算不上高強,衣衣姐又只會輕功,又帶著游醫(yī)這么一個拖油瓶,只能一避在避,不肯上前交戰(zhàn)。
“你怎么這么膽小?上來打呀,我跟你們說不許放水,要不然回去有你們好果子吃?!?p> 粉衣少女在旁邊還看著還嫌事兒不大,又覺得他們不肯上前打架,沒意思的很,一邊挑釁一還聲討著自己的侍衛(wèi),一看就是位被嬌縱壞了的大小姐。
恰好這時落后于顧南晰的鐘行和沈七也趕到了,見顧南晰和他們打的難解難分,當場就上前對打起來,顧南晰也趁這個時候拉著游醫(yī)退下來。
見到自己的侍衛(wèi)節(jié)節(jié)敗退,一旁的粉衣女氣的直跳腳,大聲罵到。
“你們算什么東西?竟然橫插一腳,還有你們,平時鍛煉的本事呢?我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后來看對打了兩波人都不理他,索性直接跑到顧南晰面前,指著她的鼻子說道。
“快叫你的奴才停下來!我可是賀蘭晴,再讓我生氣,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p> 顧南晰緊皺眉頭,很不喜歡對方口中一口一個奴才,但是賀蘭晴,賀蘭可是北越的國姓,這位自稱賀蘭晴怕是不是北越的公主?
“他們不是我的奴才,而是我的朋友,公主殿下,叫你的人停手,我們自然會停手?!?p> “哼,算你識相,都給我停手?!?p> 她直接站到兩撥人的中間,倒是不害怕,刀劍無眼傷到她,不知是無謂,還是傲慢了。
“哎,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不過一介草民,怕污了公主的耳朵?!?p> 顧南晰并不想和北越國的公主有什么交情,尤其這位,一看就是個拎不清的。
“哼,現(xiàn)在你道知道本公主的地位了,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計較,誰讓我大人有大量呢,哎,你先別動?!?p> 剛想和這位自稱公主的少女哄弄兩句,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畢竟多待一天就是多一天的危險。
沒想到這公主不按常理出牌,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頭,下意識顧南晰就要將公主摔倒在地,突然想到什么才硬生生的克制住這股子殺意。
只見公主上手,從她頭后拔出一枚簪子。
“這簪子怎么會在你頭上?”
簪子?顧南晰十分迷惑地抬頭,就見粉衣少女手中有一枚玉簪,玉簪頭部是一朵小巧的蓮花,赫然就是她前幾個月在北冥城裴家店鋪買的那枚。
“公主說笑,自然是草民從店鋪中購買所得。”
公主殿下,拿著那簪子來來回回打量幾遍,指著上面的“越”字說。
“這可是皇室的東西,本公主用的。前些日子我想偷跑出來玩,但身上的銀子給花光了,就隨手給賣了,沒想到兜兜轉轉就到了你頭上。
雖然從那以后,父皇就總派人跟著我,連出來玩都不能盡興,給的還都是些歪瓜裂棗,長得不好看不說,還打不過你們,沒用的很。
還不如讓我?guī)易约吼B(yǎng)的那批呢,至少肯拼命啊,哪像他們,總不肯下狠手,不就是怕死嗎?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和他們計較。
不過咱倆還真是有緣,簪子到你手里,我被偷的銀子也到了你手里。那這簪子就算我送給你了,你以后若見了我的屬下,拿出這簪子,他們自然不敢對你如何?!?p> 這公主突然轉變了一個態(tài)度,看起來都不那么咄咄逼人了,還把簪子重新帶回了她頭上。
“不和你聊了,如今時辰也不早了,我得回去歇著睡覺了。至于你,下次有緣再見吧?!?p> 粉衣少女轉身帶著她那幫子隨從,浩浩蕩蕩的從大街街尾處消失了。
就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若不是她頭上的簪子插的歪歪斜斜的,顧南晰都覺得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如今人也抓到了,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什么理由在這里再拖延下去了,離當初定好的期限也不過兩日。
在北越境土他們也不好直接審人,結果這游醫(yī)卻是個膽子小的,見被他們抓住了,又是為了沈將軍的事而來,竟然哆哆嗦嗦的自己交代了個干干凈凈。
他們這才知道沈將軍之死。除了另有隱情以外,還牽扯良多,上到副將下到后勤士兵,是一盤大棋。
遲則生變,且事關沈將軍,就是兩日,他們也等不了了,當即收拾細軟包裹,買了駱駝,就要回大齊,可到了城門口這才知道,今日城中慶典,百姓同樂,為防止城中盜賊盜竊,追回失物,城門會緊鎖兩日,排查全城百姓。
他們心中焦急,卻不知如何是好,顧南晰突然想到,那賀蘭晴臨走時說要把簪子送給他的話,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
她將發(fā)簪取下,遞給城門侍衛(wèi),那市委見著玉簪上有皇室的刻印,竟對著顧南晰當場跪下,連連擺手,又對那侍衛(wèi)一番解釋,又塞了十兩銀子過去。
他們這才從岳城中離開,想到士兵的慌恐的樣子,那陪裴家掌柜的怕是把這簪子賣虧了。
不過,想也知道,北越的商戶不敢交易皇室的東西,那自然只有大齊的商戶敢,雖說敢可估計也抱著八分的懷疑,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拿簪子試探侍衛(wèi),于是自然不知道簪子真假。
不過是看好的玉制品,按普通商品一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