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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榜上卿為相

第十九章 誘敵

黃金榜上卿為相 執(zhí)璃挽歌 4039 2020-12-12 23:15:09

  云、錢二人趕到府倉時楊福帶隊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云清之看了眼被捆在倉庫里的那群被迷暈西羌士兵問道:“逼問出什么來了沒有?”

  楊福從倉庫角落扯出一位被五花大綁的衛(wèi)士丟在地上,口中還塞著布團兀自掙扎。

  “云令史我們留了個清醒的,問過了,他們是廓爾木的手下,七月底來此的?!?p>  云清之蹲下對那名士兵用羌語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還能留你一命,否則這位爺就要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切斷,然后割了你的喉嚨!”

  那名士兵驚慌無措的連連點頭,錢多多拔出橫刀架在士兵脖頸間后云清之扯下他口中布團,問道:“現(xiàn)在都護府中一共有多少人馬?都是誰帶來的?”

  那名士兵抖似篩糠哆哆嗦嗦道:“我們一共有一千......一千七百人。廓爾木統(tǒng)領(lǐng)帶了七百人駐扎,西羌帶了一千人?!?p>  “燕國殿下呢?他帶來了多少人?”

  “燕國殿下帶......帶了兩千隨......隨從?!?p>  云清之急問道:“燕國的兩千人都在都護府嗎?”

  “不,都護府......燕國在都護府里大約只有五百精兵,還有一千五百人在鹽甸村駐扎。”

  “燕國的殿下還在不在都護府里?”

  “在,在東偏院,燕國的人都在那里?!?p>  云清之低眸思忖了下,又問道:“原來都護府中的衛(wèi)士們除了韋溫還有幾個活口?”

  “不......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幫著給糧倉送飯的......地牢里,那些人都被關(guān)在地牢里,我想......可能也沒有幾個人活著了吧......”

  “燕國那些人的飯食是你們送嗎?今晚送過沒有?”

  “是......今晚送過了......”

  “送了些什么吃食?”

  “炙羊肉、酥炸丸子、魚膾、黃芪燉雞湯、油鹽拌杞芽?!?p>  “嗯,不錯,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即離?!?p>  云清之點點頭站起身沖錢多多使了個眼色,錢多多點頭會意將布團塞進那名士兵口中,扯著他走到倉庫一角。光線照不到的昏暗角落只見錢多多橫刀劃過一道亮光,跌落在地的沉悶聲音讓云清之微微蹙起眉頭。

  錢多多走到云清之身旁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

  “這里面一共捆了多少人?”

  楊福答道:“只有一百余人?!?p>  “全部殺了!一個活口也不能留!都仔細些,別濺了血在身上!”

  “是!”

  刀劍刺穿肉體發(fā)出悶響,血腥氣逐漸彌漫在這間倉庫之中,云清之的臉色愈發(fā)蒼白,慌忙跑出屋外捂著狂跳的心口,抬首看著暗夜無星的天空,喃喃道:“不怕!我不怕!他們該死的!不怕!不要怕......還要救人......不能怕!不能害怕......”

  等云清之神色逐漸恢復(fù)正常之時錢多多等人已經(jīng)完成了指令,松了一口氣,云清之命令道:“留下二十人在此等待信號,其余四十人按照他們巡兵的樣子二十人一隊,分批前往東偏院和張坊他們匯合,路上要是遇到巡兵按我之前交代過的那樣行事?!?p>  錢多多帶著一隊率先出發(fā),剛出路口就見遠處迎面走來一隊巡兵?!包c真背!”錢多多心里咒罵了一句,給身邊的楊福使了個眼色,兩人帶隊若無其事的迎面走向那隊敵兵。在兩支隊伍擦肩而過的瞬間楊福等人將早已藏在身后的橫刀亮了出來直取敵兵項上人頭。這一變勢極快,幾乎是在瞬息之間取敵性命,為了能夠成功的一招制敵在從松林驛出發(fā)來的路上錢多多與士兵們反復(fù)演練了數(shù)十次。

  還未等敵兵叫喊出來楊福等人已經(jīng)成功制敵,拖著敵兵的尸體將他們藏到暗處。依照此法錢多多這隊人馬一路上解決了三波敵軍,再繞過一個路口就能到東偏院附近的集合點與張坊他們匯合了。

  拐過一個路口迎面見到一隊敵兵,那領(lǐng)隊的頭目與錢多多相距很近,擦肩而過時忽然喊道:“你們是誰?怎么從沒見過你們?”說著拔出了腰刀。

  錢多多等人反應(yīng)迅捷,一刀一個瞬間結(jié)果了十幾人,那個頭目有了防備便不是那么容易一擊即中。橫刀劈下被那頭目舉刀檔過,那頭目邊打邊喊道:“有刺客!有刺客!”錢多多急忙變換殺招步步緊逼,生怕這喊聲招來更多的敵軍,奈何這廝武功不弱,接下錢多多三招仍不露敗相。

  遠處腳步聲響起想來是這廝的喊聲驚動了附近的巡兵,錢多多等人有些心慌,這條巷道太窄萬一被敵軍兩面夾擊怕是危險了。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遠處傳來一聲羌語:“什么人?”

  那頭目高喊道:“他們是刺客!”

  錢多多暗叫不好正準備撤退之際只聽聞“嗖”的一聲那名頭目被一箭穿喉,余下幾名敵兵也被流矢所殺。來人不是敵兵而是穿著敵兵軍服的云清之。

  云清之關(guān)切道:“沒事吧?”

  “好險!”錢多多心有余悸。

  兩隊人馬匯合后迅速奔向東偏院附近的集合點,張坊那隊人馬早已等在那附近,發(fā)覺來人是云、錢二人方才從暗處躥了出來。

  張坊道:“前廳那群人已經(jīng)全部捆起來了,大犁在那里守著,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云清之拿出西羌都護府的地形圖分析道:“整個都護府西羌加上燕國的人馬足有兩千人,現(xiàn)在我們控制了府倉、前廳,還剩外圍的守衛(wèi)和燕國那隊人馬?!痹魄逯壑橐晦D(zhuǎn),道:“現(xiàn)在我們兵分三路,我去燕國皇子那里借口把他騙出來,多多你帶人去地牢,看看還有沒有生還者。陳丁你帶一隊人去前廳抱些酒來,再叮囑張坊他們在前廳做好準備。我若是能把那位皇子騙出來你們就去散酒,就說是大功告成,皇子賞酒同慶,等他們暈了就全部殺了?!?p>  錢多多反駁道:“你又沒有武功,一個人太危險了!我陪你去!”

  “不行,你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wù)是什么!”云清之鄭重道:“你們所有人記著,隨機應(yīng)變千萬不可魯莽,這是命令!”

  錢多多勉強應(yīng)下帶著隊伍前往地牢而去,云清之躲在暗處等到陳丁等人抱來酒壇拿出迷藥灑在酒壇之中,對陳丁說道:“我要是失敗了你們就按原計劃在我所說的那些位置點火然后去和錢校尉匯合,帶上韋溫、馮奎等人離開,直奔黎南渡口。千萬不可戀戰(zhàn)?!?p>  “云令史你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不如趁燕國守備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nèi)R合錢校尉救出地牢眾人就走?”

  “不行!”云清之道:“燕國殿下既然在這里我就一定要冒這個險!”

  云清之說完正了正衣冠將一柄短匕藏在袖中,定了定心神走到東偏院。

  這座小院原是給官眷所住,是以地處偏僻且唯有一個出入口。云清之不趨不緩的走到院門前用熟練的燕國話說道:“我奉廓爾木統(tǒng)領(lǐng)之命前來邀請二殿下去前廳?!?p>  門口守衛(wèi)打量了下云清之,道:“怎么以前沒見過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哈矢古力,一直在后廚負責(zé)伙食,剛剛在前廳伺候統(tǒng)領(lǐng)們用餐,夏國的那群人已經(jīng)被控制了。廓爾木統(tǒng)領(lǐng)讓我來請殿下前去議事?!?p>  “我進去通報一聲,你在這里等著?!?p>  云清之恭敬地等候在門口,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位三十歲上下穿著紫貂錦袍頭戴金冠的男子帶著四名隨從出了院門,拖著傲慢的語調(diào)沖云清之道:“廓爾木真是沒出息,自己動手不就行了么!還來找我費什么勁!掃興!”

  云清之躬身接口道:“殿下在此統(tǒng)領(lǐng)不敢擅專,凡事還是要請示殿下,勞殿下移步前廳?!?p>  這位燕國二殿下掃了眼云清之,道:“你倒是會說話,走吧!前面帶路!”

  云清之恭敬地在前方引路緊張的手心冒汗,走過兩個路口二殿下忽然喊道:“等一下!”

  云清之聞言停下腳步欠身問道:“殿下怎么了?”

  “巡兵都哪里去了?走了半天怎么一個西羌的巡兵都沒看見?”

  云清之冷靜答道:“回殿下,我來時聽聞西羌的那兩位統(tǒng)領(lǐng)說派人去捆府倉那里的夏國士兵,想來是被派去府倉捉人了吧?!?p>  “嗯!夏國這次送糧來了多少人?”

  “回殿下,屬下只是負責(zé)送飯其余的事情并不太清楚?!?p>  二殿下負手踱步圍著云清之轉(zhuǎn)了一圈打量著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從軍多久了?都跟著誰?”

  “回殿下我叫哈矢古力,滕越人氏,從軍兩年了,一直跟著廓爾木統(tǒng)領(lǐng),負責(zé)在廚下做飯送飯?!?p>  “今晚送給我了些什么吃食?”

  “有炙羊肉、魚膾、黃芪燉雞湯、酥炸丸子,擔(dān)心殿下吃了膩口還配了一道油鹽拌杞芽?!?p>  二殿下點點頭,道:“是個機靈的,長得也不錯,明兒起就跟著我當(dāng)個隨從總比你在廚下的強?!痹魄逯蛳轮x恩,二殿下?lián)]揮手命云清之繼續(xù)前方帶路。

  沒多久就到了前廳,門外張坊等人扮成的侍衛(wèi)見到二殿下紛紛行禮?!岸济饬?!”說著便拂袖踏進屋門。就在進門后的瞬間一張大網(wǎng)從天而降,兜頭罩住二殿下。早已埋伏在廳內(nèi)的折沖府衛(wèi)士們沖了出來與屋外的張坊等人前后夾擊。

  二殿下身邊的四名護衛(wèi)均是高手,遇到這樣的陣勢也能迅速反應(yīng)過來翻身一滾就逃離了那張大網(wǎng),不幸的是他們的主子沒能逃脫,被折沖府的衛(wèi)士們合力網(wǎng)住。

  張坊、方大犁并二十幾名衛(wèi)士迅速拔刀圍攻那四名高手,剩下的十幾名衛(wèi)士合力拖拽著網(wǎng)中不斷掙扎的二殿下撤到一旁。云清之早就趁亂跑到一旁奔到網(wǎng)旁吩咐道:“捆住他!把他嘴巴撬開!”

  七八名衛(wèi)士七手八腳的撲上去壓制住掙扎的二殿下,六名衛(wèi)士拿著繩子連著網(wǎng)將二殿下牢牢捆住,兩名士兵扣著二殿下的頭云清之拿過剛才宴飲的酒壺捏著他的鼻子將酒一股腦兒的灌了下去,那燕國二殿下嗆咳的差點背過氣去。

  云清之灌完酒回首看了眼廳中戰(zhàn)局,發(fā)覺張坊等人漸落下風(fēng)連忙喊道:“拖到一邊去!留兩人看守,其余人快去幫忙!”

  大廳上折沖府一方約有六十人,可這四名燕國護衛(wèi)武功不低,眼見中折沖府受傷的士兵不斷增多,錢多多等人還未回來,云清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事情已經(jīng)進行到這一步要是功虧一簣那就太虧了!

  云清之無意中瞥見堆著廓爾木的角落邊散落著幾張弓和箭矢,對身邊兩名衛(wèi)士喜道:“有弓箭!”

  因要扮作西羌巡兵多數(shù)折沖府衛(wèi)士都未攜帶弓箭,前廳埋伏的士兵們?yōu)榱嘶钭窖鄧首右残读斯脑O(shè)埋伏。此時兩名士兵聽云清之所言立刻會意,彎弓搭箭勁射而出兩名燕國護衛(wèi)應(yīng)聲倒地。

  燕國二皇子被云清之灌了迷藥暈暈乎乎的看著廳中戰(zhàn)局拼著最后一絲清醒的神智高喊道:“不要管我,去搬救兵!”

  云清之聞言大驚失色,忙道:“不能讓他們跑了!”

  那兩名燕國護衛(wèi)聽到主子所言立刻改變戰(zhàn)略且戰(zhàn)且退,張坊等人聽云清之所言則立刻不顧一切的拼殺。那兩名燕國護衛(wèi)有了防備對射來的箭矢連連躲避,好幾次險些射中自己人。兩名折沖府衛(wèi)士投鼠忌器,不敢再輕易發(fā)箭。

  戰(zhàn)局逐漸從大廳打到院中,云清之撿起一張弓彎弓搭箭追了出去。院中空曠,張坊等人的圍攻逐漸難以支撐,云清之拉開弓箭對準其中一名燕國護衛(wèi)射去,一箭入喉,那名護衛(wèi)頓時倒地不起。

  此時唯有最后一名燕國護衛(wèi)勉勵支撐,只見他一腳踢開張坊搶到空隙奔出,云清之急忙一箭射出,奈何這支箭后勁不足被那燕國護衛(wèi)輕易擋開。那名燕國護衛(wèi)飛身躍上屋檐,忽聞得一道極強的破空之聲,一枚箭矢正中那名護衛(wèi)背心,摔倒在屋頂之上。云清之聞聲看去正見遠處的錢多多帶隊匆匆趕來。

  錢多多關(guān)切問道:“阿清你沒事吧?”

  云清之搖搖頭,“我沒事!”

  “那人沒死!”隨著士兵的驚喊眾人看到那名倒在屋頂上的燕國護衛(wèi)翻身越過屋脊,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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