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看著三個,怎么說這檔子人就這樣糊里糊涂的湊在了一塊。
“我們哥幾個,都是二小學上來的和你哥仨不一樣?!睘槭啄莻€戴眼鏡有些偏矮的“小平頭”和劉云臺他們幾個人坐在臺階上說道。
“二小……,那一幫幫的確實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劉云臺在心里嘀咕著。
果真,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二小的那幫小崽子被稱為絕對的混子。
看著這哥仨,那個平頭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二小沒差啥,就是混子挺多,可是,混子也同樣能考到這個學校。哥們你說,是不是?!逼筋^說著,把頭望向劉云臺一側。
這么一看,連劉云臺都被看的一陣發(fā)怵。
什么時候被這樣青少年的極具諷刺性的目光緊盯著過,也只能瞇著眼笑著小聲附和著。
也主要是,這小子一句一句的,說都說到心坎里的。
本來就沒考上縣里的初中,就一頓被埋汰,現(xiàn)在又被這小子拿話噎著自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也只能憋著。
因為打不過。
“哎,說了半天,你們幾個都叫啥啊?!?p> 依照老習慣,衣循還是叼著棒棒糖隨著劉云臺的附和聲問了過去。
聽的是那個平頭一愣。
“整了半天,你仨連我們四個叫啥都不知道?那你們還敢上?”
“害,要不是云臺這小子說為了周紫,老子才不……?!睕]等衣循說完,劉云臺順著他的屁股就是來了個非常實成的一腳。
簡單的一踢,自己人一愣,對面也是一愣。
“嘿嘿,你們說,你們說。奧,對,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吧?!?p> 趁著亂了神,劉云臺趕緊笑著說。
“害,我叫李達。木子李,速達的達?!?p> “后面和我差不多高拎個棍子的,叫關成龍,跟關二爺一個姓,也是義薄云天的好小伙?!?p> 劉云臺自然是沒有管他叫啥,只是順著李達的手指去。
“他媽的,這小子還真他娘的拎了個棍子。”
心里罵娘,嘴上卻也什么都沒說出來,倒也是能憋。
李達自然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想的是啥,也是繼續(xù)說道。
“看到了么,這高個,齊澤勝,最能打的就是這小子,撂倒我們幾個都沒問題?!?p> 還真是,這么看去,這小子沒幾歲,胳膊都快趕上劉云臺的脖子粗了。
果真是有備而去。
“后面的,這小胖子,我大兄弟,姜運。跟我哥倆一組合,一運一達,天生的運氣。哈哈?!?p> 聽到自己說的話,也是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劉云臺就這么盯著這幫小子,一直從最開始看到現(xiàn)在。
怎么說,和自己都差不多。
可能就是混了一點,卻能感覺出來,這幫小子都沒什么壞心眼。
混可能是真混,驢可能是真驢。
但就現(xiàn)在他對這幾個小子的認知。他們是真正的團結。
“我們幾個就隨便了,戴眼鏡的叫劉云臺,胖的叫王同,又高又帥的就是我衣循。嗯嗯?!?p> 衣循自覺的接著李達的話茬介紹著他們陣營的一幫隊友。
“你大爺,別把自己搞的像個大傻子似的行不行,你大爺?shù)??!?p> 劉云臺坐在一旁氣不打一處來的罵著衣循。果真是被這小子的自戀給氣到了。
“哈哈,行,我都記住了,你們三個以后就跟我們是一幫的了,誰要是感動你們,我四個抽他丫的?!?p> 李達做著衣循的標志性的鼓著胸膛的動作,極為高興的笑著說出這句話。
順著他們的話,劉云臺沒說什么,相逢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既然這么不輕易的碰到了,就攥在手里別放就好了。
看著身邊的兩人和這幾個臭小子開心的交融在了一起。
也許,會有一場非凡的經(jīng)歷吧。
……
……
“星辰會易位,可人對人的思念永遠不會?!?p> 這不是什么感人肺腑的發(fā)言,這只是一個姥爺留給自己外孫極為深刻的回憶。
今天清明。按日子來講,最為肅穆的一件事便是上墳掃墓。
很不巧,他并未成為去給姥爺掃墓的那幫人,只能坐在家,去想明白像他這樣的未成年人該去做的事。
干什么呢。
睡覺是不行,人這大好的時光可不能這樣浪費。
所以,準備一個小鐵盆,和一堆沒有用的報紙。
“娘說玩過尿炕,切,我才不行這個邪?!毙睦镟止?,邊想邊拿起火盆跑到了門外,把盆子放到了云臺上。
用火柴棍費力的在盒子上劃著,起了火,就一下丟在了盆子里。拿著沒用的報紙,跟著快要熄滅的火苗放在了一起。
“不要滅啊,真的不要滅啊。”
雙手合十,在心里念叨著,他自然是對這件事極為的上心,若是有人經(jīng)過,絕對想象不到,老劉家的小崽子居然能殺下心來靜靜的做一件事。
“李爺爺,姥爺,你們在那頭一定要收到我給你們寄的錢啊?!?p> 說著,還不停的朝火盆拜著。讓旁人看去了,也是挺搞笑的。
可他沒想過,這個聲音的出現(xiàn),將他連帶一同燃著的灰煙,瞬間熄滅。
……
……
臨近期末,真的忙的要命。
如果真的總是在讓大家一次次的失望,希望我的書友們你們都能諒解。
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