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會慢慢沉淀,有些人會在你心底慢慢模糊。
我們總是在糾結(jié)灰黑色的世界帶給我們的痛楚。卻忘了,忘記這個世界給我們最為珍貴的東西。
那就是成長。
……
王同走后的第二天,劉云臺像是發(fā)了瘋一樣,瘋狂的在紙上畫來畫去。
有那么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瘋狂。
總是這樣,在某時候,他像是沉迷在了其中,無法自拔。
可能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魔怔吧,那既然這樣,在某些時候他應(yīng)該做出些選擇,而不是這樣一直漫無目的的肆意的在紙上寫著那不切實際的東西。
好久好久他終于走出來了。
那一刻的他像是得到了空氣的眷顧,得到了天的愛,整個身心像是被風(fēng)輕輕撫摸了一下,像是能飄起來,自由自的去讓他真真正正去看清楚這個世界最為現(xiàn)實的倒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美麗。
等到真要去證明的時候,他突然之間有些顫抖了,他不明白自己要證明的究竟是一些什么?
他有些迷茫,難道因為一個人的離去,有選擇去看清全世界嗎?
那年于漸走的時候,自己不也是一樣的抱頭痛哭,而并非有什么真真正正的感悟嗎?
知道一切都隨風(fēng)慢慢的安靜了,他才慢慢想明白,原來他真的長大了。
……
那是一個夏至的夜晚,沒有人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也沒有人知道會停留什么。
“聽說了嗎。衣循的爸爸把一個人給撞了?!?p> 離著劉云臺很近一個戴著眼鏡的平頭,小聲的在一個人的耳邊說著。
“真的假的?我就說那個老不正經(jīng)一點(diǎn)點(diǎn)肯定沒有什么好事,你看,這下又給人撞了。”
“你猜他撞的是誰?!?p> “誰???”
“據(jù)說是隔壁關(guān)成龍的奶奶,因為一些什么檔子事,跟自己家里人鬧別扭,出去想尋死一下子就碰上了喝多酒的衣循他爸。正正好好,給他來了個夜晚的驚喜。”
“什么狗屁驚喜啊,那個老東西在大半夜去壞人,哼。肯定沒有什么好報。”
兩人的說話聲小的也是足夠可以了。可這些在劉云臺的耳朵里,確實聽得一清二楚。
他剛剛從王同離開他的身邊的陰影里慢慢走了出來。卻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下一刻他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上來,一個本子直接飛向了說著悄悄話的兩個人。
“你倆TMD嘴里給我放干凈點(diǎn),別沒事在別人的背后嚼別人舌根子。丫的父母給你們生了這張嘴,不是讓你們擱背后議論別人的,你倆都特么給我消停點(diǎn)?!?p> 劉云臺也算是班里的狠茬兒,真二八經(jīng)的人也不愿意和他多說話。
可是被砸的這小子也偏偏是不信邪,他倒還是真想看看這劉云臺到底有什么能耐。
“什么叫擱背后議論別人,我們說我們的那是我們的自由,你丫的有什么權(quán)利能干涉我們?!?p> “呵,我也就告訴你吧!那衣循他爸也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兒,要不衣循他媽也不會死的那么早。”
這小子說出的每一句話也夠傷人心的了,劉云臺終于忍無可忍。
砰的一下,直接把鼻尖朝桌子懟了進(jìn)去,拿起那筆就要往那小子眼睛上捅。
周圍的人看勢頭不對,一個個的都想攔住劉云臺。
“媽的,你小子嘴里給我放干凈點(diǎn),真TM想死,還是假特么想死,媽的,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信不信?!?p> 手上不饒人,嘴里也不饒人。
劉云臺自是明白,今天他是肯定動不了這小子。
瞅著這小子一臉?biāo)老啵秃薏坏靡话驼浦苯雍暨^去。
他折騰了半天也是停了下來。
因為衣循慢慢走了進(jìn)來。
所有人都看著他邁步,走到自己的座位慢慢坐下,拉了拉站著要動手的劉云臺。
“坐下!”
說的很大聲,足夠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劉云臺看著衣循的態(tài)度是這樣,也沒有再說些什么。
他深知衣循的脾氣,既然是這樣對待這個小子,那他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惡狠狠的指了指那個說話的小子。
“一個班的不想動手。別那么著急要死?!?p> 衣循抬頭的那一刻,不再是平平常常的愛瘋愛笑的傻小子,那一眼,足夠這小子后悔半天。
沒有人能想象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像是在心底都自我選擇性的去安排了一個賭注,去賭一個誰也不一樣發(fā)生的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