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悠悠,幾只白鷺,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廣袤無垠的蒼穹,正在展翅翱翔。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渺遠的天際。
邱敏新進去的時候,陳子昂和李福澤正在肆意縱橫棋局,正在敵我交兵的巔峰之處。
二人皆是興致盎然。
邱敏新看到兩人如此投入,于是就干脆就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兩人眼睛都不眨地殺得大汗淋漓。
“將”
“哎呦,這個馬后炮,太給力了,好,又是一局平局”
“難得的一局平局喲!”
“兩位大人倒是好興致啊!”
看到兩人結束了此局,邱敏新趕緊,湊上前去。
陳子昂抬頭一瞥,正好看到邱敏新,穿著素樸的綠色的的官服,突兀地出現(xiàn)在箭步之外,身影之前被綽綽約約的柳樹枝條恰到好處地遮蔽了不少。
“原來是邱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哪里,哪里,閑來也是無事,正好路過此地,正好來兄臺的府上走走的呢”。
邱敏新一頓寒暄,也不直說自己有事相求。
“來人,撤去棋局,加座,給兩位大人接風!”
李福澤招呼一聲,從旁邊走出來兩個長得十分清秀的二八婢女,手腳麻利的將棋局收拾好了,又從不遠處給這個涼亭加了一個座位。
七八個婢女,穿著粉紅色的薄薄的絲綢服飾,手中各端著一盤精致的美食,不一會兒就將這一方石桌給擺滿了。
“邱大人,難得來鄙府上,讓我們先給邱大人敬一杯!”
李福澤話語之下,一旁的留下來服侍的婢女,已經(jīng)將三人的酒杯倒?jié)M了,三人端起酒杯,先喝了一杯。。
“聽聞邱大人,接了一個肥差?。 ?p> 李福澤用一種戲謔的口吻問道。
“哪里,哪里,朝廷的事情,哪里分甚么美差不美差的,都是為朝廷辦事罷了,唯求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而已”
“好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為這句話,我們再敬邱大人一杯酒!”
陳子昂聽出了這句話的嚴肅性,為了使得氛圍更加活躍一些,于是就如此說道。
“好,好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啊,邱大人兩袖清風之心,令人欽佩之!”
三人再次一同端起酒杯,將杯中的甜甜的米酒一干為盡。
“下官此次來府上,一則是路過此地,特來拜訪,順便有問題想向兩位請教呢”
邱敏新如此說道。
“噢,什么問題,還能將邱大人都給難住了,那我兩倒是興致盎然了,不妨說出來聽聽?”
陳子昂聽了,于是饒有意趣的說道。
“請問兩人大人,可曾聽說過近期江州水災”
“這個朝廷之上,哪個不知,哪個不曉,這可是當今的朝廷第一大事啊,聽說皇上將這件事交給你去處理,想來大人已然胸有成竹??!”
“如若下官真是準備充分的話,那么又何必來貴府打擾兩位大人的興致呢?”
“哦,老兄是否還有甚么困難,不妨說出來,興許我們可以幫得上忙也未必呢!畢竟是家國大事,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此等家國大事,自然哪怕是布衣匹夫,都是有責的,更何況是食君祿的臣子呢!”
“對啊,大人不妨說出來,也許我們哥倆,真的可以幫得上忙也未必呢,原來我們哥倆也準備類似于大人一般,去毛遂自薦的,只是哥倆家族長老不予同意,所以我們哥倆對此也是愛莫能助呢,如若可以在一些事務方面,可以幫得上大人的,那自然是愿意效勞的了!”
“好,有大人兩位大人胸懷如此,看來江州百姓有救了啊”,邱敏新激動地頓了頓,然后突然正色的說道:“其實下官對于這賑災雖然成竹在胸,但是還缺乏左膀右臂,可謂是孤掌難鳴啊,所以下官請求二位,可以不辭行庫,與下官一同前去賑災,此間所有的責任,一律由下官負責,不知二位大人可否助下官一臂之力,共同拯救江州數(shù)百萬的蕓蕓眾生!”
“這個····”
李福澤皺了皺眉頭,這個確實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了。
原本李福澤,以為邱敏新向來是有什么問題,想來向自己請教的,卻不曾想到,居然此人是來請求自己出馬的,這倒確實既是在意料之外,又是在意料之中的了。
“自然在下是樂意之至,只是路途遙遠,想來即便是出發(fā),也得準備一段時日再說,大人科可先行出發(fā),我等隨后就來”
陳子昂倒也是絲毫不含糊,在它看來,這件事其實并不難,只是因為事發(fā)突然,祥看來家中還有許多的事情,還是需要安排清楚,且不說還得和吏部寫調職申請,還得寫一道奏章,直接和皇帝說明原因,并且議定相應流程的了。
“陳大人言之有理,我們還需要稍作準備,待我們先行寫道奏章,直接和皇帝稟報,然后征求皇上同意,然后可前往江州,助大人一臂之力!”
邱敏新自然是知曉其中緣故,因此也就微笑著說道:
“那就太好了,皇上這邊,不如由我代而為大人上書,想必這兩日之間就可以得到批復,到時候我再來叨擾兩位大人了”
“叨擾倒是不敢,歡迎邱大人隨時來府上,邱大人可是我們府上為數(shù)不多的貴賓啊,哪里有叨擾一說,讓下官情何以堪?”
其實三人的官職,無論是品級還是地位,都是不相上下的了。之所以陳子昂和李福澤對于邱敏新如此恭敬有加,主要還是因為兩人對于邱敏新敢于,直接站出來承擔重任,而又絲毫不回避自己的初心,一身正氣所折服。
“那下官就先告辭了,我們可約定兩日后再在此地一聚,不知而為大人意下如何?”
“那想來倒是甚好啊,到時候我們再府上,恭候大人的大駕”
李福澤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本來李福澤也是對于去賑災十分感興趣的了。但是李家是一個大族,但凡大族,重要事務都需要提前和大族之中的至少三位長老商議,然后才可以定奪。
作為李家的家長,自然李福澤是始終堅持遵循這個基本家規(guī)的。
但是奇怪的是,在家族長老商議時候,三位長老之中倒是有兩位都不同意,按照李家的族規(guī),有兩人以上不同意,既這件事無論再重要,也需要在進行反復權衡斟酌和調查,然后在一月之后,再次商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