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阿若,不許落淚知道了嗎”?
阿若點點頭輕聲說道:“是,小姐”。
漫漫看著阿若小聲說道:“阿若,扶我起來睡久了渾身酸痛無力”。
阿若連忙起身小心翼翼扶起漫漫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她。
尤其是現(xiàn)在小姐的雙腿還不能行動自如就要更加小心謹(jǐn)慎,漫漫依靠在床邊看著阿若輕聲道:“阿若,你能幫我把窗戶打開嗎”?
“我想看看外邊的風(fēng)景”?
聞言,阿若看著小姐有些為難,漫漫繼續(xù)說道:“外邊是不是還在繼續(xù)下雪,我好想再看一下就一下”。
阿若點點頭輕聲說道:“是,雪一直都沒有?!?,隨后她目光落在漫漫的腿上給她揉了揉輕聲說道:“小姐,你現(xiàn)在不宜見寒氣對你身體真的不好”。
漫漫目光看向一處窗戶,眼中流露出一絲失落,但是她的心還是波動的,思來想去她還是想看一看外邊的雪花,這么想著她就準(zhǔn)備起身,一旁阿若看見小姐準(zhǔn)備下床,連忙走了過去扶著她輕聲道:“小姐你不能下床”。
漫漫看著她滿眼憂傷道:“那你讓我看一看窗外的風(fēng)景,就一眼”。
阿若看著漫漫的目光,心一下就軟了輕聲說道:“好,我這就去,只能看一眼就一眼”。
說著,阿若朝窗邊走了過去打開窗戶用一旁的支柱支棱了起來。
隨后只感覺一陣寒風(fēng)迎面吹來,阿若連忙揉了一下手放在嘴邊吹了吹。
阿若連忙走到漫漫的身邊開口道:“小姐,天冷不能再著涼了”。
說著將漫漫的身體再次放進暖和的被子中,給她又蓋上一個毛毯,坐在床邊認(rèn)真給她揉揉腿腳。
阿若還不忘低語道:“小姐只能看一下,就一眼”。
漫漫點點頭輕聲說道:“好,就一眼就好”。
說著漫漫依靠在床頭目光看向那一扇開啟的窗戶,外邊還在下的大雪,看著那片片落下的大雪,漫漫的眼中一下子暗淡了下來充滿了失落。
她抬起自己的小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只感覺一陣冰涼的寒意襲來。
但是她卻沒有感覺到很冷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漫漫輕聲說道:“阿若,你看多么美的風(fēng)景可惜,我卻只能遠(yuǎn)遠(yuǎn)偷偷看一眼不能肆意奔跑”。
阿若澤看著小姐輕聲說道:“小姐雖然不能和其他女子一樣,但是在阿若心中小姐比她們?nèi)魏我粋€人都好”。
阿若碰到自家小姐那已經(jīng)冰涼的手心中一驚連忙將一旁的暖手包放進小姐手中關(guān)心開口道:“小姐的手怎么也如此之涼趕緊暖暖”。
說著她快步走向窗邊將窗戶關(guān)了起來,房間的溫度不一會兒就又暖了起來。
漫漫看著阿若輕聲道:“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阿若則看著漫漫開口道:“小姐這是想公子了”。
漫漫點點頭柔聲說道:“嗯,哥哥再不回來我都要忘了他長什么樣子了”。
說著漫漫無奈的攤攤自己的小手,一臉的無辜。
阿若則忍不住笑了:“小姐忘了誰都不會忘記自家兄長”。
漫漫則眨眨眼睛小聲說道:“嗯,還有他”,漫漫口中的那個他自然是那個背自己回來的小男孩。
似乎想到什么漫漫連忙轉(zhuǎn)頭看著阿若開口問道:“那個送我回來的哥哥呢”?
一臉期待的看著阿若
阿若一臉疑惑的看著漫漫開口道:“什么哥哥小姐?
是將軍抱你回來的”。
漫漫聽聞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來,有些失落。
看著自家小姐神情一下子神傷下去阿若則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小姐,你可以問問將軍”?
漫漫雙眼瞬間亮了起來點點頭輕聲說道:“嗯,你說的對,我應(yīng)該問爹的”。
東宮
一個七八歲小男孩一身華服屹立在中間,而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腰間別著一把劍的小男孩。
當(dāng)小男孩轉(zhuǎn)過身,一旁的貼身侍衛(wèi)則恭敬地看著他。
如果此時漫漫看見他這般模樣定然吃驚因為這個男孩就是救自己的那個男孩。
冷殤淡淡開口道:“貴妃可有動靜”?
一旁的貼身侍衛(wèi)開口道:“殿下,這次貴妃那邊并沒有什么動靜”。
小男孩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冷笑緩緩開口道:“沒有動靜,這一次她怎會如此沉的住氣”。
每一次但凡他想偷偷出宮都躲不掉貴妃的眼線,只是這一次她的眼線意外跟丟了自己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安靜。
冷殤淡淡開口道:“思追,看時間父皇應(yīng)該到了”。
思追微微低頭走了出去就看見在黑夜中迎面獨自而來的皇上,只是皇上的身體看起來越發(fā)單薄虛弱了。
思追連忙走了過去恭敬道:“屬下參見皇上”。
皇上連忙抬起手開口道:“不必多禮,太子可在”?
思追連忙開口道:“殿下在里面等您”!
皇上點點頭,擺擺手便轉(zhuǎn)身走了進去,思追關(guān)上宮殿大門守在門口。
而宮殿內(nèi)只剩下皇上與小太子
冷殤看見皇上臉上的神情瞬間變的柔和一點輕聲說道:“父皇”,說完微微拘禮。
皇上連忙走到他的身邊拉過他的手輕聲道:“我兒不必多禮”。
隨后小聲說道:“可看見你母后和皇弟了”。
冷殤點點頭輕聲說道:“嗯,父皇放心母后和皇弟他們一切安好”。
皇上拉著冷殤在階梯上席地而坐緩緩開口道:“那就好,他們安好就好”。
隨后看著冷殤眼神復(fù)雜又有些濕潤輕聲說道:“你可會怪父皇將你留在宮中而將你母后和弟弟送出皇宮”。
冷殤輕聲說道:“不怪,兒臣知道父皇也是沒有選擇,不管怎樣父王能將我留在這里”,說著看了一眼東宮緩緩開口道:“這個就是父王能夠為我做的最好的肯定”。
皇上點點頭輕聲說道:“殤兒,父皇給你這東宮太子之位,卻也是將你推到風(fēng)口浪尖之上,但是沒有辦法,為了你,還有你母后和皇弟朕沒有選擇,只是這些年委屈了你”。
冷殤淡淡一笑道:“父皇,兒臣不委屈,兒臣相信終有一天我會接回母后和皇弟”。
皇上連連點頭開口道:“好,好,好......”,隨后用手輕輕拍拍冷殤的肩膀起身開口道:“父皇該走了,不然就會讓有心人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又該不安分了”。
冷殤微微一禮開口道:“兒臣恭送父皇”。
冷殤看著那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融入到黑夜之中,他便知道他們再次相見便只是君臣而不是父子。
如果不是因為當(dāng)朝宰相控制大權(quán),權(quán)布朝野他的家妹又怎會成為寵妃一躍成為貴妃,若不是皇上寧死此生也絕不廢后另立新后,恐怕皇上連他最愛女人的后位都護不住。
為了防止皇后與皇子遭人暗算,皇上便隨便給皇后安了一個罪名送出宮去,若不是為了滅掉貴妃心中另一個念想,皇上也不會將冷殤孤零零地留在宮中,年僅兩歲就被立為太子入住東宮從此過上了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生活。
也為了保護他,皇上自始至終在旁人眼中都是無視冷淡自己這個孩子,而冷殤則成了空有其名未有實權(quán)的太子,隨時都有可能被廢掉因此從小便受過不少人的冷眼看待。
只是礙于皇家權(quán)威他們又不得不對他恭敬畢竟他是皇上嫡子又是親封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