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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偏愛

第014章:跟個望妻石似的

炙熱偏愛 嚼碎月光 2100 2021-01-29 23:30:00

  翌日,賽場,上午十點。

  出口圍堵了滿滿的記者。

  秦野從車上下來,目光瞥過來,看了幾遍,才試探著叫出來:“江湛?”

  江湛筆筆直直站在出口一側,深色外套,干干凈凈的黑色頭發(fā),少年氣十足,拋掉了往日的狂傲不羈,像個正派君子。

  他懶懶地應了一聲,目光繼續(xù)往左右掃著。

  秦野笑了一下,訝異更多:“操,真是你?!彼隽藗€手勢,往天上望:“讓我看看,太陽從哪邊出來的?!?p>  江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智障?!?p>  前幾天他硬塞給他一張票,他當著他的面,轉手就給扔了,他又塞了兩張,對于他能來本就沒報希望,主要是想氣氣他,沒想到真的來了。

  意外也有一點,四年前出了那檔子事,江湛被禁賽后,又主動申請了退出車壇,時隔四年,這是第一次踏入賽場。

  秦野有點得意,有點自戀:“我就說嗎,好歹曾經還是上下鋪,這點面子我還是有的?!?p>  江湛被他擋住視線,惱了,拽著他衣領往后拉了一把:“擋到老子了。”

  “你看什么東西。”秦野整理好被他扯亂的衣領,左右看了一番,什么也沒看到:“跟個望妻石似的。”

  江湛抬起手,看了看腕表,語氣極其不好:“關你屁事,進去準備去?!?p>  “行,看看哥今天是怎么刷新你的記錄的?!?p>  江湛一眼也不看他,只顧著盯著遠處:“你不行?!?p>  語氣囂張極了。

  秦野:“……”

  時間耽誤不得,秦野撂下一句話走了:“等著你跪在哥面前唱佩服?!?p>  江湛:“……”

  秦野這人年齡比江湛小一歲,嘴上總喜歡逞強,從初中高中大學到工作,處處被江湛壓了一頭。

  沒什么夢想,就想堂堂正正地贏他一回,找回點面子。

  正午十一點二十,西雅圖起風了,出口沒了人,空蕩蕩的。

  江湛斜靠在墻上,不知道站了多久,雙腿都是麻的,耐心全都消耗殆盡,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從兜里掏出被保護的好好的票,只看了一眼便揉成一團,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在旁邊垃圾桶里。

  他等到十二點,在路邊叫了一輛車,去了酒店。

  酒店安保很嚴,前臺笑著用英文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沒辦法透漏客戶信息?!?p>  出了酒店,江湛尋了一處,靠著墻,點了一根煙,風從耳邊吹過,割裂了從口中吐出的薄薄煙霧。

  一根煙燃盡,他捻滅煙,并沒有急著走,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有自嘲的笑。

  **

  一個月后,江北十月,微涼秋風,落了地的葉子上沾了風霜,枯葉鋪了一地。

  CM-4S店。

  門頭只掛了一個招牌,裝修風格從簡,內里奢華,不是那么顯眼,唯一引人駐足的是門口停的幾輛國內少有的新款超跑。

  雖說外觀簡單,總體一看,明顯就不是普通車輛來的地方。

  店里六七個員工,都在各忙各的。

  “鶴辭,湛哥最近怎么回事?”說話的人叫清宋,4S店的店員,高中成績不好就輟了學,年齡不大。

  兩個人以前都是跟著江湛在車隊混的,江湛被禁賽以后,因為看不慣新任車手的嘴臉,也跟著退了。

  沒有名利,至少圖個心安理得。

  鶴辭從車底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鬼知道,大姨夫來了。”

  “出國瀟灑一趟,跟魂丟了似的,這都三天沒下來了?!?p>  “坐月子呢,別理他。”鶴辭拿了東西,又鉆回車底:“趕緊干活。”

  清宋應了一聲,蹲在旁邊卸輪胎:“西雅圖前段時間有比賽,湛哥是不是觸景生情了?!?p>  “扳手遞給我?!柄Q辭在車底說:“你想多了,湛哥承受能力老他媽強了?!?p>  至少江湛是他見過唯一一位被陷害不澄清,被宣布禁賽以后,還能那么淡定的說一句認罪的。

  要是一般的罪名倒還好,關鍵他認的是能把他從神壇上拉到地獄的罪。

  他認的輕松,就好像桌子上丟了一顆糖,他說是他拿的一樣。

  清宋點點頭,很認同這句話。

  門口有人進來,清宋身上都是汗,往收銀臺看:“喻小小呢?”

  喻小小是收銀兼接待,半年前剛招來店里的,整天無所事事,沒任何一技之長,典型的端著飯碗不干活。說是來上班的,其實是打著這個幌子來勾引人的。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長得不美,想的挺美。

  “還沒來吧?!?p>  “這都幾點了?!鼻逅握f了一句臟話,丟下東西迎上去:“您好,修車還是保養(yǎng)?”

  客人前腳剛走,后腳喻小小就拎著東西走了進來,八厘米的高跟鞋,大搖大擺,趾高氣揚,頗為嘚瑟。

  “這都幾點了,你再晚來一會兒,都可以直接下班了?!鼻逅巫羁床粦T她,口吻很不好。

  喻小小放下手里的東西,對著鏡子開始補妝,紅色的短裙很妖艷:“我給湛哥做了飯,所以來晚了?!?p>  清宋瞥了她一眼,單指極其嫌棄地勾起袋子,嘖了幾聲,開始諷刺她:“外賣的活都讓你攬了?!彼褨|西放回去,拍了拍手:“不如,你辭職去送外賣,我還能光顧光顧你生意。”

  清宋和她向來不和,對別人還好,對她素來不會嘴下留情。

  喻小小長得不算丑,一開始同店里員工也能打的火熱,隨著關系親近,開始嘴上收不住,屢次三番背后給每一個人穿小鞋,好好的關系被她自己玩僵了。

  喻小小不接他的話,補好妝,嘴角勾了一下:“臟兮兮的人,請不要跟我說話。”

  鶴辭只覺得這話格外刺耳,他不爽,邊修著車子邊懟:“沒有我們這群臟兮兮的人,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p>  畢竟是江湛的左右手,喻小小對鶴辭覬覦幾分,忍住氣急敗壞:“我去二樓一趟?!?p>  說完,她撩了撩波浪卷發(fā),偽裝的溫婉大氣,拎著東西,踩著高跟鞋上了二樓。

  清宋對著鶴辭做了個鬼臉,走過去,小聲說:“作不死她?!?p>  鶴辭無奈笑笑,江湛不傻,該知道的他都知道,畢竟她是女孩子,沒有點破而已,別太過忍忍就過去了。

  二樓,休息室。

  江湛平躺在沙發(fā)里,雙手交疊放在腦后枕著,眼睛閉著,姿勢隨意,神色慵懶占了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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