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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偏愛

第020章:江湛是很紳士的男人?

炙熱偏愛 嚼碎月光 2064 2021-02-04 23:30:00

  出了醫(yī)院停車場,十月初的天,車內(nèi)有點冷,他打開空調(diào),看似隨意的說:“不說地址,我可就開回我家了?!?p>  黎宴剛把安全帶系好,猶豫了片刻,報了地址:“松庭?!?p>  江湛把臉側(cè)到窗外那一邊,抵著上顎忍住笑。

  窗外有霧氣,車內(nèi)的光不夠亮,卻足夠照清楚她泛紅的耳尖,江湛沒再逗他:“我車技不錯,你睡一會兒?!?p>  “好,到了叫我。”是真的困了,她沒有拒絕,想了想,出于禮貌,她又補了一嘴:“謝謝。”

  江湛目視著前方,眉眼稍勾:“不用謝?!?p>  滿城的晨霧一點點散去,天色越發(fā)清明,抬頭一片湛藍,車子穩(wěn)速駛過,路邊楓葉舞了一曲。

  松庭距離醫(yī)院不遠,正常路程十幾分鐘左右,他刻意放慢了車速,行駛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黎宴并不嗜睡,只是近幾天工作量有點大,這一覺倒是睡得沉,一貫養(yǎng)成的警惕感也丟了。睫毛壓得很低,眉梢微微攏起一絲絲,許是睡得不舒服,她換了個姿勢,從背對著變成正面對著他。

  可真是對他放心,睡得毫無戒備。

  江湛只側(cè)頭看了一眼,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收攏,車內(nèi)溫度像是在升高,他手心騰起了汗絲。

  他尋了一處停車位,將車速一點點放慢,直到停穩(wěn)。

  江湛松了手,往后靠在椅背上,早上的太陽這個點開始升起,從他面前順道她臉上,她睫毛很長很密,順著光,在眼瞼下落下一片斷影。

  臉色微微泛著紅,唇色很白,呼氣也淺淺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陽,狠狠皺了一下眉,然后身子側(cè)著,手撐在方向盤,既擋住了身后無禮的太陽,又可以將她整個人收入眼底。

  大概是真的累著了,她睡得很沉,帽子戴在頭上,頭發(fā)挽了起來,藏在帽子了里的一抹白很明顯。

  江湛目光倒還算禮貌,只停留在她脖子以上。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他不打算叫醒她,下一秒,手機在兜里震動。

  “嗡嗡嗡——”

  江湛的手機響了。

  他手機開了靜音,縱然沒有鈴聲,放在這樣靜謐的車廂里,也格外擾人。

  幾乎同時,黎宴睫毛動了動,眼皮緩慢掀開,許是沒睡夠,整個人懵懵愣愣的,眼角同臉側(cè)那一片都有點泛紅。

  江湛把手機按滅。

  “到了?”她睡眼朦朧,往窗外看了一眼,有些不滿地抱怨口吻:“怎么不叫醒我!”

  她睡眠淺,這一覺睡得并不舒服,只是因為累的,才看上去睡得很沉。

  江湛后知后覺,也察覺到是有些失禮,只隨便撿了個理由:“我叫了?!彼麑W著她,口吻里也藏了抱怨:“沒叫醒你?!?p>  黎宴被噎住了。

  他又說:“我是男人,還是很紳士的男人,一直叫你顯得我沒有禮貌?!?p>  黎宴所有的話都被堵住,被他這樣提,加上之前的欺騙,本來堆積的負罪感又加劇許多。

  她覺得失禮,碰了碰鼻尖:“那個、麻煩你了,你路上小心?!?p>  江湛條件反射想抓她手腕,快碰上時,急忙收了手,叫了一聲。

  “黎宴?!?p>  兩個字,叫停了她的腳步。

  他叫她的名字時,聲音會放的輕一點,雖然是煙嗓,但格外干凈,不像他的長相那樣,兇兇的。

  黎宴回頭,帽子遮的嚴實,應該是真的困頓的厲害,眼睛像蒙了一層霧氣。

  “別跑了?!?p>  等人,找人,真的很累,他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好的耐心。

  黎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攏了一下眉頭:“跑?跑什么?”

  江湛沒說:“沒什么?!?p>  她應:“哦。”

  又過了片刻,她剛下車。

  “黎宴”

  黎宴又回頭,眉間藏了一絲不耐,不濃,迎面一股風就吹散了,順便把帽子也吹了下來。

  挽在腦后的夾子松了很多,頭發(fā)散下來,剛剛好遮住露在光下的側(cè)臉,很紅,像打碎了的腮紅一樣。

  “明天會餓,睡醒了好好想想請我吃什么?!?p>  她就站在車門口,理了一把作亂的頭發(fā),聲音淡淡的,乖的不行:“好?!?p>  江湛坐在車內(nèi),車窗被降下來,他單手握著方向盤,盯著她看:“我明天去醫(yī)院等你?!?p>  “好,”

  居然這么好說話。

  他嘴角有得逞的笑:“行了,上去吧?!?p>  當真好騙。

  因為太困,黎宴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身影消失,距離拉得足夠遠,江湛升上車窗,打開車門下了車,順著剛剛她走過的路線跟上去,看著電梯上到五樓,最后停在十七樓,笑了一下,然后離開。

  黎宴這一覺睡得久,八點左右的時候被手機吵醒的,上面已經(jīng)有了十幾個未接來電。

  窗外漆黑一片,簾布也拉得緊密,透不進來一絲光。

  枕頭旁邊的手機又響了。

  她伸手摸到,拿起來看了一眼,又閉上了眼,不打算接。

  隔了五分鐘,那邊又打了過來,黎宴接著,沒睜眼,放在耳邊,聲音里睡意很濃,嗓音也有點?。骸拔埂!?p>  本來堆積了一天的擔憂,沈祈安是有火的,聽完疲倦很濃的聲音,就一點也發(fā)不出來了:“昨天又加班了?”

  黎宴整張臉都埋在被子里,聲音很軟:“很困。”

  那邊沉默了幾秒,聲線也變得沉了許多:“再睡一會兒,我一會兒到?!?p>  她換了一個姿勢,頭從被子里出來:“你來了?”

  “嗯?!蹦沁呌凶呗返穆曇簦又请娞莸穆曇?,他聲音一如既往地輕:“我找你有點事?!?p>  黎宴應了一聲:“好。”

  青娛傳媒。

  沈祈安剛下了電梯,撞上剛下戲的林周憬:“老板,找宴宴?!?p>  語氣雖然是疑問的,但話是肯定的,放眼著這整個圈內(nèi)圈外,能叫面前這位說話壓低聲音的,僅此一位。

  他點點頭,算是認了。

  沈祈安掛了電話,問她:“要不要去?!?p>  林周憬:“我可以去嗎?”

  青娛這位大老板的心思,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主動邀請,不等于親自在紅線中間砍了一刀嗎!

  沈祈安耐心并不好,語氣平平:“我在停車場等你。”

  她還穿著上戲時的衣服,民國戲,是一件淺灰旗袍,襯的柳腰更細:“算了,我不換衣服了。”

  八厘米的高跟鞋,她踩的很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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