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紀離只覺得這件事情匪夷所思,被天譴光顧過的人竟然沒死!
還真是誰執(zhí)掌規(guī)則誰說了算!
天道至公無私?
紀離不再那么相信藏經(jīng)閣中的典籍,對天道的記載,眼前這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要是那些典籍的編纂者,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知道還會不會寫出“至公無私”這樣的詞句。
“先不說我的事情了,還是先辦正事?!?p> 那人先前帶路,似是對大夏皇宮十分的熟悉,走了幾步之后,有說道:“對了,在下姓名單復(fù),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紀離?!?p> 他回應(yīng)了一句,跟著單復(fù)的身影,朝著大夏皇宮深處走去。
“單道友,你難道不想報仇嗎?畢竟除了東圣君,其他三個可都是死在我手里了。”紀離盯著單復(fù)的背影問道,同時也做好了足夠的警惕,防止對方突然襲擊。
“報仇?呵呵!”
單復(fù)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只是東圣君的師兄,其他三個人與我無關(guān),他們都是我那師弟入魔之后結(jié)交的朋友,并非在下的友人,所以道兄你抹殺了他們,又與我何干?再說了,魔修本就不得天道的鐘愛,現(xiàn)在我為天道辦事情,總要順天而行才是,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p> 單復(fù)說的這些話,紀離也不知道真假,該不該相信,但避而遠之,顯然不是上策,只好一點點去觀察、判斷了。
紀離與單復(fù)行走在大夏皇宮之中,雖然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但是一路走來,卻無人能夠發(fā)現(xiàn)兩人的蹤跡。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大夏皇宮深處的一座密殿之中,只見大夏仙皇正在療傷,有七位擅長醫(yī)道的高手,正在全力的調(diào)動大道之力,修復(fù)和滋養(yǎng)著這位仙皇的本源。
不過在紀離眼中,卻能看見仙皇的本源在恢復(fù)的同時,也還在悄然的消散,雖然比不上恢復(fù)的速度,但是這個過程是不可逆、不可停止的。
“你要救他?”
紀離與單復(fù)并肩而立,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身旁的人。
“不是我要救他,而是上邊覺得他這個時候不能死!特殊時期,大夏仙朝需要安穩(wěn),不能倒塌了?!?p> 單復(fù)解釋了一下,他說完揮手彈出了一道泛著濃郁生命力的青色氣息,這氣息自仙皇頭頂悄然沒入了體內(nèi)。
做完這些,單復(fù)的身影虛幻消失不見,紀離心中浮現(xiàn)了一處地點的名稱。
天道賜予的東西,用來治療大夏仙皇的傷勢,自然不成問題,雖然以常理來推斷,大夏仙皇的傷勢是沒辦法痊愈的,但是現(xiàn)在有常理之外的事物插手了,自然也就不可以常理來衡量了。
紀離稍駐足了片刻,果然見那青色的氣息入體之后,大夏仙皇的本源就不在繼續(xù)流失了,而且恢復(fù)的速度更上一層樓。
“果然是天道,出手不凡!”
紀離慨嘆了一聲,也從這處密殿離開。
趕往和單復(fù)約定的地點,紀離的腳程稍微慢了一些,他需要想著一些事情。
雖然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且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紀離本能的感覺,這背后不簡單,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和天道掰手腕,而單復(fù)甚至他自己,都是天道的棋子。
想到這里,紀離忍不住猜測,自己的穿越是不是也和天道有關(guān)?
夏都城外五百里,一座并不高的山峰之巔,涼風(fēng)習(xí)習(xí),一座涼亭悄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單復(fù)坐在石凳上,擺好了酒具,拿出了一葫蘆佳釀,靜候紀離的到來。
不多時,紀離如約而至,見單復(fù)這般安排,也就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單復(fù)笑著給兩人的酒杯倒?jié)M,說道:“今日與道兄一見,實乃幸事,在下先干為敬!”
紀離看著眼前的酒杯,躊躇不定,不知道這酒該不該喝?
雖然單復(fù)一飲而盡,但考慮到對方現(xiàn)在狀態(tài)與他還是有著根本不同的,對方喝了沒事,不代表他喝了就不會死,畢竟對方背后站著的是天道,想要毒死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飲而盡的單復(fù),見紀離不動酒杯,顯然是對他抱有十分的戒備,只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既然道兄不喝,那就算了。其實以在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喝了也跟沒喝一樣,品不出啥滋味了?!?p> 紀離沒說話,只露出一絲不失禮貌的笑容,只聽單復(fù)繼續(xù)說道:“在下在這里替我已經(jīng)逝去的師父、師娘,謝過道兄了。我那師弟,是他們唯一的骨血,道兄能夠手下留情,在下實在是感激不盡?!?p> “無妨!道友不必言謝,只是巧合罷了,四去三,你師弟能活下來,是他的運道,并非紀某人手下留情?!奔o離并不領(lǐng)情的說道。
“不管如何,我那師弟終究是活了下來!”
單復(fù)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而是說道:“道兄若是有什么疑惑,盡管問來,在下知無不言?!?p> 話題步入了正軌,紀離便開門見山,問道:“你為何要抹平我與魔修的斗法余波?即便你不出手,一段時間后,也會自然消失的,而且還說是為了防止被別人推演?那么能夠推演到這一切的人有是誰?”
紀離決定從最初的事情問起,這是來之前就想好的決定。
“原因也不復(fù)雜,若僅僅是八部將之一的天煞,死了也就算了,沒什么大的影響,但是那縷神魂的來歷可不簡單,而且那只是分魂,他一死,主魂必然很快就會知曉,必然會通過推演,來窺探這其中的原因。
我來就是為你善后的,切斷別人能夠推演到你存在的線索。至于搭救大夏仙皇,那是排在次要位置的事情?!?p> 單復(fù)不緊不慢的娓娓道來,紀離聽了之后,皺了皺眉,問道:“那縷神魂只是分魂,主魂是什么身份?”
單復(fù)搖了搖,說道:“具體的身份,我也不清楚,即便是借助天道之力的推演,也無法鎖定,這必然是對方用了極高明的手段,遮蔽了天機,所以不難推斷,主魂對應(yīng)的身份,必定是魔修中最頂尖的某人,如果一旦他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令天道都忌憚的家伙,必然也會知曉你的存在。
你是天道看中的人,所以對方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抹殺你,在這里我有必要替天道給你帶句話,你的修為只能說是天道之下無敵手,但涉及到天道層面的力量,還不是你能抵御的?!?p> 聽了單復(fù)的解答,紀離的臉色黑了下來。
橙色的麥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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