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轉(zhuǎn)眼間,合宿的日子已臨近尾聲,上京的成員們紛紛開始尋找合適的住房。
在暫定隊長若月佑美的授意下,非東京戶籍的成員們找的房子都相距不遠。
畢竟離得近,大家好互相照應,也方便平時大家聚在一起開開女子會。
但丁憶昔隱約覺得,除了真的是對成員們關(guān)心之外,若月佑美可能還藏著一點以權(quán)謀私的小心思。
真的不是騙人的,那邊那個不喜歡露出耳朵的14年女校經(jīng)歷少女。
你的眼神未免也太炙熱一點了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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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于整理完了,累死了……”癱坐在玄關(guān)處,大汗淋漓的丁憶昔只穿了一件背心,準備去泡個冷水澡。(Yoda:這就開始迫害了?)
“辛苦黑莓糖了哦,我來給你揉揉肩?!蔽饕捌邽|一邊說著,一邊還朝著丁憶昔挑了挑眉。
“娜娜賽果然是個抖S呢!還是溫柔可愛的黑莓糖適合娶回家當老婆!”
“哎嘿嘿,小昔在說什么啊……”
又出現(xiàn)了!中元日芽香被欺負時的笑聲實在是太迷人了。
“咦~笑得好像一個癡漢啊~”
機敏的西野七瀨察覺了危險,起身想要溜之大吉。
“娜娜賽給我站??!我要把你就地正法!”
西野七瀨的跑步速度實在是不敢恭維,一下子就被大魔王撲倒在地。
丁憶昔騎坐在氣喘吁吁的小汗包背上,左手手鎖住兩只小巧的手腕,右手按住她的肩膀,威脅道:“不投降就打屁股!”
“洗澡水已經(jīng)放好了,不要欺負娜醬了。”中元日芽香故作嫌棄的表情,抓住丁憶昔才揚起的右手,“快去洗澡,地上都是你的汗,臟死了。”
“嗚嗚……黑霉糖難道不愛我了嗎?我們明明是親親的關(guān)系誒。哼,都怪娜娜賽你個小狐貍!”
“小昔,別鬧了,你都和多少成員親過了?!?p> 西野七瀨翻了一個身,朝丁憶昔吐吐舌頭,做了一個滑稽的鬼臉,轉(zhuǎn)頭向中元日芽獻媚:“黑霉糖,我來拖地?!?p> 自知理虧的丁憶昔只好順勢起身,鼓起臉頰,瞥了西野七瀨一眼,小聲嘟囔:“狐假虎威的娜娜?!?p> ————
遵循著自己的生物鐘,丁憶昔在早上6點準時醒來。
回想起過去一個多月的經(jīng)歷,她依舊覺得有些不真實。
曾在無數(shù)個夜晚捫心自問自己是否真的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偶像,是否能夠兼顧學業(yè)。
聽南鄉(xiāng)桑說第一次握手會已經(jīng)在籌劃中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吸引到粉絲。
華夏的留學生看到一個相同國籍的偶像應該會覺得很親切,但這畢竟只是滄海一粟,而作為大頭的霓虹本土偶像宅恐怕會以更挑剔的眼光來看待自己。
活動了一下手腕,緩緩挪下床,懶得找昨晚隨意踢飛的拖鞋,赤著腳走到了窗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街景。
清晨時分的東京在淡淡的晨霧籠罩下,少了一分東京平日里的繁華與喧囂,處處透露著一分岐阜向來的恬靜與悠閑。
風格迥異的兩種街景帶給身處異國他鄉(xiāng)的游子們的,僅有說不盡道不明的疏離。
遙想孩提時代,丁憶昔最喜歡的娛樂活動,便是趴在陽臺上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和車出神。
上了小學后,搬到了現(xiàn)在的家里,住得高了,望得卻沒有更遠,視線被林立的高樓大廈遮擋得嚴嚴實實。
所幸向北極目遠眺,還能望見江對岸的小半個東方明珠。
從那刻起,迷上了畫畫的丁憶昔,在無數(shù)個夜晚用鉛筆、用毛筆、用馬克筆繪制了一座座不同風格的東方明珠。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東方明珠看不見了,金茂大廈也只剩下一個尖尖,丁憶昔也離開了家鄉(xiāng)。
過年回到久違的家里,短短一周的假期甚至沒有給她任何機會親眼看到更高的環(huán)球金融中心。
在建的上海中心哪怕再高,如果只是趴在自己家里的陽臺上,恐怕也無緣相見。
距離上次這么悠閑地看街景,已經(jīng)多少年了呢,丁憶昔不知道,也沒有勇氣知道,只有淚珠劃過臉頰。
唉,算了,多想無益,只會徒增煩惱。
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丁憶昔推開窗戶,在清晨淺淺的陽光下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今天娜娜賽就要回大阪去了,得等三天假期過完,才能重新住一起,今天早飯做點新鮮的好了。
循著香味而來的西野七瀨難得早起,用手不斷蹭丁憶昔的背,看著鍋里圓圓的團子,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
“這個叫湯圓的東西代表了團團圓圓么,真好啊。那這個像飯團一樣的東西又是什么?”
“它叫糍飯團,我小時候最喜歡吃了,就是沒找到霓虹哪里有油條和豆?jié){賣,感覺沒了靈魂?!?p> “啊~”
“自己沒手啊,懶死你了?!?p> “啊~嗯!”
“咽下去再說話!”
“嗯?!?p> 中元日芽香才剛起床,西野七瀨就已打著飽嗝躺在沙發(fā)上了。
“謝謝小昔,看上去好豐盛呀!但是你們居然忍心不等我。”
鼓起臉頰的黑霉糖也好可愛!
“是娜娜賽,我一直都沒動筷子。她嘴巴饞,胃口還小,我湯圓還沒下完,就把她喂飽了?!?p> 總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鍋給甩了。
……
臨近出發(fā)的時間,西野七瀨卻有些焦慮地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
看出她興致不高的中元日芽香只當是對集體生活的留戀。
“娜醬,我們和你一起去車站吧!后天晚上,我們就又能見面啦!”
元氣滿滿的聲音沒能成功治愈西野七瀨的傷感,卻讓她終于鼓起了說出擔憂的勇氣。
“其實……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媽媽不同意我出來住。所以……”
“誒?”
“那娜娜賽自己是想要出來住的,不是嗎?”丁憶昔靠在鞋柜上,雙手插兜,一副大佬的姿勢盯著西野七瀨。
“娜娜想和大家一起住在東京?!?p> “那你回家就和你媽媽好好溝通一下,我想她應該會理解你的,千萬不要耍小脾氣。如果真的意見相左,娜娜賽可以聯(lián)系一下運營。不敢找運營的話,我也不介意提前見見你父母的?!?p> “你就沒個正行?!敝性昭肯惆琢硕浳粢谎郏眢w靠在門框上,拉著鞋跟,“娜醬,和媽媽好好交流一下。小昔快一點,我們馬上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