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總覺得嘴巴里面怪怪的?!卑资橐逻谘肋肿斓赝虏壑囝^時不時舔舐箍在牙齒上的異物。
夕陽西下,“牙套姐妹”手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初春時節(jié)尚帶絲許涼意的微風拂過枝頭,蘇醒不久的嫩芽隨之搖曳。
丁憶昔歪過腦袋,注視著身邊人的臉龐——縱使做著奇怪的表情,仍是一副可人模樣。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染成黃褐色的頭發(fā)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線,徹底消失在丁憶昔的視線里。
丁憶昔移開目光,直視前方熟悉的道路,淡淡地回答道:“只是覺得你會冷罷了?!?p> 說話間,牽著的手卻是不老實地撓了撓對方的手心,隨后一起塞進自己上衣的口袋里。
白石麻衣對這種騷擾早已見怪不怪,低頭重新審視了一番自己的短袖連衣裙。
“都春天了就不要穿那么厚了嘛,媽媽!”
從未預料到會有人這么稱呼她,丁憶昔瞬間瞪大雙眼,再次扭頭望向這位幼稚的大姐姐:“你喊我什么?”
“我說你啊——”白石麻衣半轉(zhuǎn)過身,用空閑著的那只手輕輕捏住丁憶昔的臉頰,“明明還是個小孩子,說話卻這么老成,像老媽子一樣?!?p> “呵,那你的心智最多10歲。”丁憶昔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
一路嬉笑,兩人在晚飯時分回到了白石麻衣的家中。
白石麻衣把鑰匙朝著鞋柜隨手一扔,踮起腳尖開心地轉(zhuǎn)了個圈:“歡迎來到麻衣的愛心小屋!”
丁憶昔被這股過于濃厚的孩子氣給擊敗了,只好無奈嘀咕一句:“我又不是第一次來……”
彎腰從鞋柜中拿出專屬于自己的紫色拖鞋,再抬頭時已不見白石麻衣的身影,只有后者外出時穿的裙子飄落在地。
趕忙跑進屋子,確認了窗簾都已拉好,丁憶昔這才長舒一口氣:“真不讓人省心吶?!?p> “今晚住我家吧。”一顆腦袋從廚房突然冒出,“想吃什么?我給你做啊。”
“呃……那有帝王蟹嗎?我還沒品嘗過呢?!?p> “我給你做飯,不是看你想要吃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
“啊~”丁憶昔故意做出遺憾的表情,“連帝王蟹都沒有的話,我就勉為其難吃點面條吧。”
“行,我下面給你吃。”
不一會兒,面香四溢。
“麻衣樣下面真好吃?!倍浳魧⒆炖锏拿鏃l咽下,滿足地放下筷子對白石麻衣使了個大拇指,接著就搖搖晃晃逛到客廳,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直接躺下。
處理完廚余垃圾,并在丁憶昔的勸說下終于肯穿上居家服的白石麻衣捧著兩杯茶水走到客廳:“4月份你們開學那天,我和娜娜敏、misa她們要去乃木神社拍攝成人式……”
正在在沙發(fā)上享受著假期最后時光的丁憶昔一個鯉魚打挺,猛地站起身來,聲音一下子抬高幾度:“去哪?”
相識半年有余,白石麻衣從沒見過丁憶昔發(fā)火的樣子。
看著眼前人緊鎖的眉頭和眼神中抑制不住的怒意,她一時間竟有些慌亂。
“就……就是公司附近那個乃木神社啊……怎么了?”
“以后再跟你解釋?!眮聿患翱紤]太多,丁憶昔拿起外套急匆匆跑出門,下定決心今天就算追到今野義雄等決策層家里也要讓他們把這件事情講清楚。
和某些只知嘩眾取寵的流量明星不同,她首先是一個華夏人,其次才是在霓虹工作的偶像。
坐在出租車上,丁憶昔逐漸冷靜下來,思索起這次談話的方式方法。
或許是上車時鄭重的催促起到了作用,發(fā)梢已然花白的司機用明顯不符合他年齡的速度趕到目的地。
望著燈火通明的乃木坂大樓,丁憶昔第一次對加班文化感到慶幸。
跑過嘈雜的辦公區(qū),穿過人跡罕至的狹長走廊,毫不猶豫地敲響私人辦公室的房門,在得到準許后直接推門而入。
“?。窟@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正伏案工作的今野義雄抬頭看見來人不免有些詫異。
沒有理睬請坐的手勢,丁憶昔單手撐在辦公桌上開門見山道:“今野桑,我希望能取消去乃木神社的拍攝計劃?!?p> 今野義雄尷尬地收回手,心里有不解,對這般態(tài)度也或多或少有些不滿,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辯解一番:“這恐怕不行,我們已經(jīng)和那邊的工作人員聯(lián)系好了,場地費用都付掉了,人員安排……”
丁憶昔懶得聽他的長篇大論,直接把剛打印出來的資料滑到桌子對面。
“麻煩看看這份材料?!?p> 入手尚且微微發(fā)熱的紙張邊緣有明顯的褶皺。
幾次三番被打斷的今野義雄內(nèi)心燃燒著的怒火在余光掃過熒光筆劃出的重點時瞬間消散。
“旅順”、“屠殺2萬余人”等字樣映入眼簾。
“那地方有臟東西?!倍浳粢а狼旋X地說道,“我知道貴國一直在掩蓋和歪曲侵華歷史,但這種把戲不過能騙騙寬松世代的小屁孩罷了,今野桑不會不清楚吧?!?p> “我無力改變所有人的態(tài)度,但我決不允許乃木坂的成員和那里有任何瓜葛?!?p> 說完這段話,丁憶昔方才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大有一副“這事辦不成我就不走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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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除了橋本奈奈未之外,其余即將成年的成員都被手機提示音吵醒。
成人式的舉辦地點改了!
公主推
太久不寫文,高估自己的碼字速度惹(悲) 感謝書友20210428131547157的月票,以及大家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