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白露一一詢問時,一個熟悉的人影闖入她眼前,她定睛一看,這不是她的青(童)梅(年)竹(噩)馬(夢)莫寒嘛,只見他冷著一張臉,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穿著法醫(yī)的白大褂,提著工具箱走了過來,但他看到白露時,兩眼泛光,張開雙臂想要擁抱白露,卻被白露一手打了回去,莫寒委屈地說道。
“嗨,好久不見,露露,這么久不見都不給一個擁抱嘛?!卑茁缎南?,是好久不見了,自從她實習回來,就一直沒見到莫寒,甚至是畢業(yè)典禮,莫寒都沒有回來參加,聽莫阿姨講,莫寒在另一個城市在查重要案件,但是沒想到今天在犯罪現(xiàn)場見到他。
“哎,你要叫我白警官,嚴肅點,我現(xiàn)在在辦案呢,那個洗浴場的儲物柜里發(fā)現(xiàn)了尸塊,我看尸塊的腐爛程度,兇案應(yīng)該不是今天發(fā)生的?!?p> “可以啊,從小在我的熏陶下,對尸體很敏感嘛?!蹦@喜地說道。
“行了,你快去檢驗吧,莫法醫(yī),你的興趣愛好來了,還不趕緊去?!闭f完,白露便繼續(xù)審問工作人員。
“你們誰看管洗浴中心的儲物柜?”
“是他,老鄧頭,他管著男澡堂?!狈数堉钢粋€滿頭白發(fā)的老頭,老頭被指出后,走出來說道。
“是我看管,但是那個44號儲物柜,今天并沒有人用?!?p> “那還得等法醫(yī)調(diào)查這個尸塊腐爛幾天才知道,什么時間放進去的,你們現(xiàn)在都先不要回家,接受完審問就可以走了?!狈数埪牶螅艿桨茁睹媲?,笑嘻嘻地說道。
“警官,應(yīng)該沒我事了吧,我可以回家了吧?!?p> “你的嫌疑最大,還想走?!卑茁墩f著,張刑警來了。
“張哥,你來的正好,你先詢問這些人,這個會所經(jīng)理不要放走,他一直想溜,我去看看法醫(yī)查的怎么樣了?!?p> 白露走到儲物柜附近看到莫寒正拿著放大鏡在那里研究。
“怎么樣啊,莫寒,這么久不見功力退步了,還沒研究出來。”
“好久不見,你懟人的功力漸長啊,這個尸塊可以初步判斷是女性的,但并不是一個完整的尸體,有一部分并不在這里,至于是什么部位的,還得回去檢驗后才知道?!?p> “怎么會這么巧,我這邊剛好有一個失蹤的女性,年齡為33歲,你回去檢驗完告知我年齡?!?p> 白露趕到張刑警這邊,說道。
“莫法醫(yī)剛說這個尸塊是女性的,還并不完整,說明還要部分尸塊我們沒有找到,張哥,關(guān)鍵是男澡堂怎么會出現(xiàn)女人尸塊?”
“那我去澡堂里,把所有儲物柜里搜查看看有沒有其他尸塊,你去看監(jiān)控視頻,觀察所有進入男澡堂的可疑人員?!?p> “是,中隊長,那我去了。”白露拉著肥龍去往監(jiān)控室。
“警官你怎么老揪著我不放呢?!狈数埼卣f著。
“那你為什么老想溜,你越想跑,我就越看你可疑,再說這些洗澡的都是你的熟客,你可以幫我認人,看看最近有哪些你不認識的來過澡堂?!?p> 說完,白露拉著肥龍一起看監(jiān)控,看看了好一會兒,白露的眼睛都要酸了,突然肥龍大叫一聲。
“這個人,我沒見過!”肥龍暫停監(jiān)控視頻,指著視頻里一位帶著口罩,穿著嚴實,從頭包到腳,手拿一個黑色袋子,他趁著人多,溜進男澡堂,很快就出來。
“這個貨,沒給錢就偷溜進去洗澡,看來我以后我要多叫點安保?!?p> “肥經(jīng)理,你的重點是沒給錢嗎,他極有可能是放尸塊兒的嫌疑人,他一身偽裝生怕別人認出,而且他進去很快出來,但為什么選擇放這里呢?肥經(jīng)理你最近有沒有跟人結(jié)仇?”
“白警官,做生意,總會有些磕磕碰碰,但是殺人放火,我真沒這個膽子,而且這家會所的老板是我老婆,我搞臭名聲,回家可是要跪搓衣板的,我剛才一直想回家,是因為晚回去,要被老婆訓的?!?p> “肥經(jīng)理,沒想到你還是個妻管嚴,你現(xiàn)在趕緊想想最近跟誰結(jié)了仇,人家要把尸塊兒放你這里?!?p> “白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來這里耍牌的這么多人,輸?shù)娜艘埠芏啵铱此麄円矝]找事,要說輸?shù)淖顟K的還是那個潑婦的老公,在我這里輸了十幾萬,才還了三萬。”
“夏瀟瀟的老公?”
“對,但是他那膽子怎么敢來我這里放尸塊兒?”肥龍不解地揉了揉頭上的雜毛。
白露覺得一切還是回局里再說,她剛才在手機搜到這家會所的法人確實是她老婆,說明肥龍并沒有撒謊,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嫌疑人不是洗浴中心的,可以放他們回家了,得知能回家的肥龍,高興地說道。
“謝謝各位警官,辛苦了,祝你們早日破案。”
“你的會所一段日子不能營業(yè),直到我們破案,但營業(yè)后,你這個麻將桌以后是不能再開了,一個人能輸那么多,多少是有點貓膩?!睆埿叹a充道。
“不敢開了,結(jié)怨的人太多了。”肥龍一晃一晃地走出會所。
白露一行人帶上尸塊回到警局,莫寒帶著石塊去往法醫(yī)科檢查,白露在外等待結(jié)果。過了很久,莫寒開門說道“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是女性的小臂和手指,及上身部位,女性的年齡是33歲,缺少的部分為下肢,頭顱,死亡時間是三天前,尸塊還被冷藏過,死因現(xiàn)在無法判斷。”
“33歲,難道是這個石塊的身份是失蹤的夏瀟瀟?”白露驚訝地問著。
“在基因庫里沒找到相匹配的DNA,身份還無法確認?!蹦淅涞卣f著。
“沒事,只要驗證一下就好,我這就把她親屬叫來,驗DNA?!?p> 折騰好一會兒,夏瀟瀟的親屬來到警局,白露沒敢說出叫他們的真正原因,只是說讓他們提供線索,驗完DNA后,莫寒直男的對白露說道。
“確認了,與尸塊的DNA百分之百穩(wěn)合,應(yīng)該就是你說的夏瀟瀟。”白露還沒來得及捂住莫寒的嘴,他就在兩個老人面前說出檢驗結(jié)果。
兩個老人一下子就崩潰了,哭倒在地。白露無奈扶額,使勁兒瞪了一眼莫寒,示意他趕緊滾回去。
“阿姨叔叔,你們先起來,不要難過了?!?p> “警察同志,你不是說好要幫我找回女兒的嗎?怎么變成尸塊兒了,人倒沒了啊……”
“阿姨,我們也是今天才調(diào)查出來了的,這個結(jié)果我跟你們一樣也是才聽見,我也感到很震驚,您的女兒三天前就失蹤了,說明她三天前就遇害了,你們回憶一下,她失蹤前,有沒有見過什么人,或者做了什么事情?!?p> “我倆也不知道,她結(jié)婚后搬了新房,離我們遠了,也就一周看我們一次。她雖然脾氣差,但是也從來不惹事情啊,沒想到她嫁給這個窮光蛋,反倒沒命了。我們有再多的錢有什么用,孩子命多沒了?!?p> “阿姨,先別哭了,是這樣你們先回去,我們會好好查案,還你們一個公道?!?p> 白露看到兩位老人步履蹣跚的樣子,心理很不是滋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此時,大廳的電視機突然播報緊急新聞。
“2017年12月4日下午5點,據(jù)好心市民投稿,發(fā)現(xiàn)青木市月城會所里面藏有尸塊,警方已經(jīng)封鎖現(xiàn)場,據(jù)好心人講,尸塊兒極有可能是失蹤人士夏瀟瀟,后續(xù)情況如何,待我臺后續(xù)報道?!?p> 張刑警聽到新聞,走過來說。
“見了鬼了,我們剛知道尸塊的身份,他們就已經(jīng)報道出來了,這個好心市民是誰啊,難不成是兇手?”
“兇手投稿電視臺,他不是自投羅網(wǎng)嘛?!卑茁痘卮鸬?。
“這案件的走向越來越撲簌迷離了,該怎么走下去呢?”
“張哥,我認為夏瀟瀟的丈夫是最大的嫌疑人,我還需去調(diào)查他的背景,你要不然繼續(xù)跟蹤他,或者你去月城會所調(diào)查那些刷牌的?!?p> “我之前跟蹤他幾天了,他也就老老實實上下班,也沒有去別的地方胡搞,倒是聽他的鄰居講,一周前,他倒是買了些咸魚回家,熏得家里臭氣熏天,那我去月城會所調(diào)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新線索?!?p> “我去調(diào)查他家里的時候,并未發(fā)現(xiàn)咸魚,而且味道已經(jīng)散去。不過謝謝張哥提供的線索?!?p> “誰讓妹子是高材生呢,想法多呢,那我現(xiàn)在就去會所調(diào)查,反正車已經(jīng)修好了?!?p> 說完,大家各自忙去了,正當白露專心致志地在電腦上搜索資料時,莫寒的一張臉湊了過來,白露一轉(zhuǎn)頭嚇得半死。
“一年沒見,你還是這樣神出鬼沒的,嚇死我了?!?p> “我剛才是不是搞砸事情,所以過來幫你了。”莫寒一臉賠罪的表情,對白露說道。
“你還知道啊,受害人家屬還在現(xiàn)場,你就公開宣布結(jié)果,你不害怕兩位老人當場去世,就你這樣,在外頭實習毫不避諱的講話,沒被別人打死嘛。”
“那你看我還活的好好的,有我這個大神幫你,助你破奇案?!?p> “嗯,我剛才看到網(wǎng)上有一個論壇專門在討論這個案情,有網(wǎng)友自稱住在受害者所在的小區(qū),說他交水費的時候順便撇了眼503室的賬單,看到他們家這周水費暴漲,不是漏水怎么會花這么多。還有網(wǎng)友人肉他,爆料出他是青禾縣人,之前有過一個老婆,生了個女兒,倆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說他是個殺妻慣犯。
還有更多的目擊證人說,11月30日,凌晨五點,看見夏某的丈夫趙云提著很多黑塑料袋,扔到垃圾箱里,有人說他扔的是咸魚,所以很臭,現(xiàn)在細思極恐?!?p> “現(xiàn)在網(wǎng)友比我們警察還要厲害啊,神通廣大?!蹦湫Φ?。
“網(wǎng)上有些線索可信,有些是無稽之談,把他吹成死神了。但是越來越多的線索都指向受害人的老公了,看來我們還要去他家看一下?!?p> “我陪你去。”莫寒拍了拍白露,覺得這次案件確實耐人尋味。
白露心想她上次一定是錯過什么線索,這次她要好好挖掘一番,有莫寒這個法醫(yī),一定會事半功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