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伴隨著純銀毀壞最后一個陣眼,整個絕魂谷的大陣開始顫抖,被純銀毀掉很多的陣眼,如此龐大的大陣仍然在運轉(zhuǎn),可見這絕魂大陣威力之強。
“哈哈哈哈,我天覆今日就要破了此陣。”一道巨大的虛影從天覆孤墳所在的地方擎天而起,一個中年男人模樣的虛影,一個曾經(jīng)令這個大世界為止顫抖的虛影,天覆的虛影巨大無比,高舉的雙手直撐空中的結(jié)界。雖然大陣仍在運轉(zhuǎn),但已削弱很多,令天覆的殘魂足以抵抗,即便如此,天覆高舉擎天的雙方仍然不斷的發(fā)出呲呲的響聲,猶如血肉之軀放在滾燙的鐵板之上。
“接著”說著,純銀將龍象壺直接甩向天覆,天覆現(xiàn)在只是殘魂,而這龍象壺正是護佑殘魂的無上至寶。純銀并未貪心留下這洪荒圣物,而是將其物歸原主。一道華光,龍象壺瞬間變得巨大無比,直接如罩子一般罩住了天覆的虛影,雖然天覆擎天的雙手仍在呲呲作響,但已經(jīng)減輕了許多。
“啊”天覆咬緊牙關(guān)爆喝一聲,雙手開始生生撕扯結(jié)界。如此大的動作驚動了華胥派的所有高手。
“天階以下,歸山避難,天階修者,絕魂谷待命?!币粋€老太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華胥派,可以在華胥派如此說話之人,可見其身份。面對天覆如此大的動作,華胥派不知是敵是友,如臨大敵一般,畢竟天覆所展現(xiàn)出的氣勢霸絕天下。
“啊”天覆的虛影有些變得暗淡,但他的雙手已穿過界壁,扯開了一小道缺口。
絕魂谷上空十二位天階修者傲立空中,為首的是一位絕美干練的女子,這位女子便是華胥派現(xiàn)任的掌教之人---秦桑陽。除了非命和另兩位之外,十大長老也到齊了七位。這華胥派太過恐怖,瞬間變可以聚齊十二位天階修者,而且這還不是其全部實力,此等實力,足以與天地間任何一方勢力爭鋒,但華胥派億萬年來卻異常低調(diào),近乎封山鎖派,但即便如此,其實力卻不降反增,這都由于掌教之人秦桑陽的個人有關(guān),這秦桑陽可是貨真價實的遠古之人,與黃帝,炎帝等是同一時代之人,即使非命見了她也要尊稱她一聲前輩,她其經(jīng)歷了幾乎史上所有的大戰(zhàn),盡管實力足以媲美眾多巔峰大能,但卻為人低調(diào),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歷史的風(fēng)口浪尖,可能正因如此,她才得以存活至今。
十二位天階高手看著天覆巨大的虛影撕扯著界壁,一位天階高手正要出手阻止,秦桑陽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插手。
天覆巨大的虛影漸漸的開始暗淡,看樣天覆根本無法毀掉這大陣,即使將缺口再擴大都有些艱難。天覆巨大的虛影望了一眼純銀。
“快走吧,帶著小貓出去,我舊傷復(fù)發(fā),破不開這大陣了,你走吧?!碧旄驳碾p手仍然被不斷的侵蝕著,可以想象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這個痛苦絕非肉體上的痛苦,是真正侵蝕靈魂的痛苦。
純銀毫不猶豫,夾起幽冥靈貓向著天覆雙手間撕開的缺口飛去。
“你放開我,天覆前輩不出去我不出去。”幽冥靈貓開始在純銀身間掙扎,這幽冥靈貓可是貨真價實的亞天階,一掙扎純銀怎么奈何的了。
“別動,我們的實力幫不上什么忙,我出去找我?guī)煾?,我?guī)煾付軒椭旄睬拜吤摾?。”純銀帶著幽冥靈貓瞬間飛出了絕魂谷。
空中十二位天階修者注視著二人。
“你是何人?”秦桑陽問道。
“太虛散人,純銀,家?guī)煼敲??!奔冦y朝著老太拱手。
“哦,不錯,非命看的人不會錯。是你幫天覆毀壞的陣眼?”
“是,晚輩想助他脫困?!?p> “小子,回去找你師傅安心修行吧,這事不該你參與?!鼻厣j栆荒樌淠?,但看得出,這封印天覆之事,她肯定知道。
“天覆前輩有恩于我,請給我一個放棄的理由?!泵鎸κ惶祀A修者,純銀絲毫沒有退縮。
“放肆?!币晃惶祀A修者邊說邊伸手對著純銀的臉上抽去。
“沒大沒小,與掌教如此說話,我替你師父教育你?!?p> “滾,我徒弟輪不到你來教育?!币坏勒骑L(fēng)從華胥堂內(nèi)轟出,直接打飛了那位修者的手掌。緊接著非命老人的虛影飛了過來。剛看見非命,純銀就單膝跪了下來?!皫煾?,徒兒不孝,您有傷在身還驚動您老。”
“你的事,為師都知道了,快起來吧。”非命老人活了數(shù)十個道歷記年了,經(jīng)歷事太多了,什么事都了然于心,純銀為其做了什么,付出了多少,老人怎會不知。非命伸手將純銀扶起。
“非命,你干什么,掌教在此,你竟然縱容惡徒?!眲倓偙粨跸碌奶祀A修者有些惱怒,畢竟非命是一點情面未給他留,或許其他事非命不會與其一般見識,但說到他自己的徒弟,這非命極為護短,而且他一生只收了純銀這一個徒弟。
“你再說我徒弟一個不字,我就叫你見識下什么叫惡師?!狈敲先说囊馑荚倜黠@不過。
“好了,非命,此事都有不對,就此作罷,不許再提?!鼻厣j柸匀灰荒樌淠?,但面對非命,這位掌教老太還是給了很大的面子。
“師父,天覆前輩有恩與我,希望師父助其一臂之力?!奔冦y朝著非命說道。
“掌教,他已在此鎮(zhèn)壓無盡歲月了,現(xiàn)在只剩一些殘魂,放他出來吧?!狈敲厣j栒f道。
“非命啊,這天覆僅剩一魂都足以撼天動地,我華胥派在此鎮(zhèn)壓他無盡歲月,他若出來,對我華胥派將是莫大的威脅。雖然我也認為此時獸潮來襲,正是用人之際,但作為掌教,我不得不為華胥派考慮?!?p> 純銀二話沒說,重新飛回絕魂谷內(nèi),對著空中眼看就要堅持不住的天覆虛影說道“天覆前輩,若您出去,您保證不報復(fù)華胥派,我去求家?guī)熤?。?p> “華胥派助紂為虐,囚我無盡歲月,我若出去,讓我重聚三魂七魄,恢復(fù)巔峰之力,我定血屠華胥派,即使今日我無法脫困,最終死在這絕魂谷,也是我的命,讓我低頭求饒,哈哈,我天覆霸絕天下之際,你等還未出世呢。”天覆不愧是曾經(jīng)天地間的至強者存在,即便生死掌控在他人手中,也無法讓其低頭求饒。
秦桑陽化作一道光華沖進絕魂谷,停在天覆虛影面前。
“天覆,當(dāng)年圍殺你并未有我華胥派參加,他們將你封印在華胥派內(nèi),我華胥派也難以選擇,今日,只要你出來不與我華胥派為敵,老身我助你脫困。”秦桑陽威嚴(yán)無比之人說出此話,看樣是想交好天覆或者真的有些畏懼天覆。
天覆沉默不語,仍然執(zhí)拗的死死撐住結(jié)界,忍受著劇痛。
“掌教前輩,我替天覆應(yīng)下此事,今日若助天覆前輩脫困,他日天覆前輩定不會為難華胥派?!奔冦y竟然站出來答應(yīng)下此事,時間緊迫,若大陣閉合,恐怕即使秦桑陽也難以撼動。
純銀這樣的小角色在秦桑陽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若非此事,恐怕秦桑陽一輩子都不會與一個煉氣化神階修者如此。但此時秦桑陽見到純銀卻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拒絕的感覺。
“若天覆出來后與華胥派為敵,我非命燃盡殘魂定然給華胥派一個交代?!奔冦y的師父真未辜負純銀,二人性命相交。
秦桑陽橫掃一眼純銀。
“但愿我沒信錯你。神巫。”隨著秦桑陽的一聲大喝,一柄泛著神光的兵器被其祭出,這便是十大天階神兵之一的神巫刀。
“神巫破世”一道足以破碎坤宇的刀氣被秦桑陽揮出,刀氣撞擊在結(jié)界之上,封印天覆數(shù)萬載之久的絕魂大陣轟然破碎。
一代人杰天覆重返人世。
重返人世的天覆并未如想象一般大鬧華胥派,幻化出的虛影有點暗淡,背著一口石棺平靜的望著眼前這十幾位華胥派的天階高手,一縷魂魄足以令十幾位天階高手如林大敵,這才是天地間至強的存在,霸絕天下。
“純銀,謝謝了,你替我應(yīng)下的事,我天覆照做。若他日有事我能助你,盡管開口,我欠你一命?!?p> “謝天覆前輩?!?p> 純銀說完話,天覆的虛影抗著石棺朝著遠處慢慢離去。
“天覆,留在我圣祖山吧,你現(xiàn)在這樣出去很危險,在華胥派內(nèi),他們多少有些顧忌。”沒想到秦桑陽竟然開口挽留天覆。
天覆身軀為之一顫,并未轉(zhuǎn)頭,只是停下了向前的腳步,僅僅一瞬,天覆再次向前走去。
“你保不了我,守好你的華胥派吧,希望我們再見不是敵人?!?p> “天覆,異族已勾結(jié)靈獸全面向人類開戰(zhàn),半個世界都已經(jīng)屬于靈獸了。今非昔比,暫時放棄曾經(jīng)的恩怨吧?!?p> “什么?難道沒有最強的修者站出來么?”天覆猛然間回身,背后巨大的棺槨都為之一顫。
“靈獸中出現(xiàn)了一位統(tǒng)御萬獸的獸皇,即使洪荒時期的絕世兇獸也對他跪拜,其修為深不可測,老身雖未見過,但殷齊天已與其交過手了?!?p> “殷齊天?燧人仇夷氏的后裔?當(dāng)年我最后一次見他,他不過只有踏圣初期修為而已。結(jié)果如何?”
“他現(xiàn)在是人類修者聯(lián)盟盟主,跟我一樣,踏圣巔峰修為,若我二人相戰(zhàn),老身恐怕已經(jīng)不是其對手了。即使強如他一般,只與我說五個字:獸皇深不可測。老身猜測恐怕是他輸了?!?p> “世道變了。哎,我只是一個死人。連魂魄都不完整。好吧,我暫時留在華胥派吧。我有一個要求:讓他進入圣祖山。”天覆指著純銀。
秦桑陽默默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一位曾經(jīng)的世間至強者留在了華胥派,雖然只有一縷殘魂。但無論是誰,都不會輕視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