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純銀醒來后也沒有著急離開,因為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純銀少俠,你就在老夫這多住幾日,老夫這家里空房閑著也是閑著。”王子銘一大早上就跟純銀來吃早飯。
“不麻煩您老了,我在這多有打擾,今天便啟程了?!?p> “唉,那哪行,大老遠來,不讓老夫盡盡地主之誼哪成,純銀少俠,老夫看你身手不錯,應該也是一名人階俢者吧,不知道少俠有什么修為?”王子銘笑呵呵的說道。
“哦,在下修為淺薄,不足掛齒?!奔冦y早已經是一名亞天階俢者,而且非一般亞天階俢者可比。
“少俠真是謙虛,你就在老夫這里安心呆著,有空你就教教我那不孝子武功,我那不孝子啊,成天不學無術,閑了你就去鎮(zhèn)上逛逛?!蓖踝鱼懻f著把他兒子招呼了過來。
這王子銘的兒子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小伙,身形瘦弱,但純銀一眼就看出這個少年筋骨不錯,是塊可以修行的好材料。
“叫什么名?”純銀也不大,純銀也只有不到三十歲的年紀,看著王子銘的兒子問道。
“切”小伙子切了一聲眼見斜著不看純銀。
“你這孩子?!蓖踝鱼懤蟻淼米樱瓦@么一個獨生子,平時極為慣著?!凹冦y少俠,我這孩子就是讓我慣壞了,他叫王蛟,今年十七歲,是一個可以修行的俢者,先前一直是老夫的護院胡教頭教他武功?!?p> 純銀笑著搖了搖頭。
“怎么了純銀少俠?”王子銘問道。
“筋骨不錯,是塊修行的好材料,但是品行不端,難成大器?!?p> “你說誰品行不端,你算個什么東西?在這教育我,勝我一招就以為是自己是地階俢者了?”王蛟說道。
“我就是一名地階俢者又如何?”純銀跟這孩子根本就不生氣,只是笑著看看他。
“哈哈哈,笑死人了,你要是地階俢者,我就是天階俢者?!?p> “我若是地階俢者,你拜我為師,死走逃亡,各安天命,如何?”
“行,你要是地階俢者,我王蛟給你當牛做馬都行。你若不是,現在就滾出我家。”王蛟極為憤怒。
“放肆?!奔冦y爆喝一聲,瞬間封禁了整件屋子,屋內只有王子銘和王蛟二人。純銀氣息暴漲,亞天階修為盡顯,陰陽二氣環(huán)繞,玄古冷火和萬古焚墟炎烈焰騰騰,此時純銀猶如一尊神祗,龍威燕額。
王子銘與王蛟二人早已倒在地上大顫抖不已。純銀收起氣息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王子銘。
“純銀前輩,老夫先前失禮失禮,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彪m然這王子銘父子二人根本不知道純銀有什么修為,但是憑借剛剛的氣息可是父子二人一生所未見,所以王子銘知道這純銀修為絕對碾壓他們一生所見的所有俢者。
“老人家哪里的話,您待我如上賓,衣食住行安排的妥妥當當,何來失禮一說呢?”純銀依舊沒看倒在地上的王蛟,這王蛟倒在地上愣愣的看著純銀。
“還不趕緊起來給純銀少俠道歉,你這不孝子。”王子銘對著王蛟喝道。
王蛟愣愣的要起來,但是手撐著地,扶了幾下都沒起來。王子銘看了眼純銀,有些不好意思,純銀仰頭笑著示意了一下,王子銘趕忙過去將王蛟扶在了座位上。
“純銀少俠,我這不孝子……”
純銀笑著擺了擺手,以純銀的心性,根本就不會與這般孩童生氣。
“愿意拜我為師么?”純銀笑呵呵的看著王蛟,絲毫沒有了剛剛那種氣勢,猶如凡人一般。
王蛟愣愣的看著純銀?!凹冦y少俠問你話呢。沒出息的東西?!蓖踝鱼懸话驼婆脑诹送躜缘募绨蛑希躜赃@才回過神來,連忙跪倒在純銀面前“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在下愿意拜您為師,懇請師傅收下我?!蓖躜越舆B磕頭。
“收下你可以,不過有三事相約,如有品行不端,我必殺你。如有忘恩負義,我必殺你。如有學而不成,我必殺你。能做到么。”純銀嚴肅的看著王蛟。
王蛟抬頭看著純銀?!耙欢叶寄?,可是三,我資質有限,師傅您功參造化,我不知道能不能達到您的要求?!蓖躜灶^又重重的磕在地上。
“哼,庸才,修行本是奪天地造化,逆天而為,你連自己都無法戰(zhàn)勝,何談修行?”
“好,我王蛟若有學而不成,甘愿受死?!蓖躜蕴痤^看著純銀,眼神中充滿了堅毅。純銀在這王蛟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原先自己也是一個人階俢者,無憂無慮,過著沒心沒肺的生活,因為一個女子踏上這修行之路,王蛟那堅毅的眼神,著實打動了純銀。
就這樣純銀帶著王蛟離開了那個小鎮(zhèn),二人來到大城,被城主看中收入軍中,純銀成為軍中一名小將領,王蛟也在純銀的調教下不斷的提升修為。
五年后,皇榜之戰(zhàn)。
這皇榜之中是每五年舉行一次的全國性的演武,所有人皆可上臺爭奪那皇榜,勝出者將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純銀本不想參加,可城主卻讓純銀長長見識,一定要他參加,純銀也不好拒絕。純銀與王蛟一路勝出,最終來到皇城參加最后的戰(zhàn)斗,這戰(zhàn)斗采取的是擂臺制,一人上臺,迎接各方挑戰(zhàn),直到有人敗下為止,看似很不公平,因為先上臺之人要消耗更多的靈氣,但是純銀早就發(fā)現,這個世界人類俢者的修為都太低了,就是在這皇城最后的戰(zhàn)斗他也沒有發(fā)現擂臺下有任何一人超過了煉氣化神階,就連看臺上暮下皇身邊的貼身護衛(wèi)都僅僅是一名剛剛踏入煉氣化神階之人,號稱暮下皇朝第一高手的雷禮也只是煉氣化神中期之人,而且是這些人的修行極為膚淺,功法也羸弱無比,與純銀那個時代完全沒有可比性。
“王蛟,你現在也是地階初期了,上去歷練下吧,不要勉強。”王蛟天資聰穎,筋骨不錯,本就是一塊修行的好材料,本來現在已經是一名凝氣初期的俢者,尋常俢者需要上千年才能達到的凝氣階,王蛟短短五年便做到了,以王蛟這般年紀擁有這等修為,在這暮下皇朝恐怕絕無僅有了。
“在下王蛟,坦城步軍校尉?!蓖躜陨吓_拱手對著暮下皇施禮。
“這等年紀擁有凝氣修為,我是第一個見,是塊材料,尊訊,你看呢?”暮下皇對著身邊的尊訊說道。
“嗯,的確,這等修煉速度我也是第一次見,只是不知日后如何。很多俢者先前修煉速度很快,日后便停滯不前了。”
王蛟在臺上連勝四人,這時走上臺一名面色煞白,一席白衣,手持一柄鐵扇,身材細長之人,此人陰邪的看著王蛟。
王蛟剛要拱手施禮,此人已展開鐵扇攻了過來,王蛟趕忙招架。
“凝氣巔峰,王蛟應該不會吃虧?!奔冦y自己默默的念叨著。王蛟在純銀的調教下不是這個世界那般虛浮的俢者可以比擬得,以王蛟剛剛踏入凝氣階修為勝過凝氣中期不在話下,弱一些的凝氣巔峰俢者也可以勝過??墒钦l知純銀忘了教王蛟一樣東西—人心險惡。
這白衣鐵扇之人仗著修為壓制王蛟,接連攻向王蛟,王蛟果然沒有辜負純銀的一番教導,面對凝氣巔峰的俢者竟然毫不落在下風,攻守有道。
“星芒閃耀”王蛟一聲大喝,周身閃耀起了點點星芒,這只是一瞬間之事,此時王蛟已經躥到了這白衣人身側,手中利劍已經帶著星芒刺向白衣人,這白衣人根本躲閃不急,眼見劍尖便要刺穿這白衣人的左肋,依照這般等級的俢者,被刺中這一劍必死無疑。
可就在王蛟的劍尖點破白衣人衣襟之時,王蛟強行收劍回身,由于強行收劍,導致王蛟身形不穩(wěn),貼著地面周身一個旋轉,甚至左手強行撐了一下地面,才導致沒有直接摔在地上,這也就是王蛟在純銀的調教下極為重視外家功的修行,才能止住劍式,不然早就趕上尋常人根本就止不住劍式,直接貫穿白衣人的側肋。
但是白衣人一臉狠厲,雖見王蛟收劍身形不穩(wěn),但毫不在意剛剛王蛟饒命之恩,右手一抖白扇,一陣白灰撲向王蛟。
“啊”只聽王蛟慘叫一聲,雙眼被石灰所蒙,痛苦的摔在了地上。白衣人毫不留情,純銀在他眼中看到了殺意。
“住手”純銀一聲斷喝,身形閃動,瞬間出現在了白衣人與王蛟身前,徒手抓住白衣人的折扇,一把推開,將白衣人直接推向后方,純銀便轉身蹲下查看王蛟。
“王蛟,是我,沒事,只是普通石灰,閉住眼見,別睜眼,不然會被燒壞眼睛。”純銀查看了王蛟之后說道,托起王蛟要往臺下走。
“站住,你如此多事,上了擂臺就別下去了?!卑滓氯藢χ冦y說道。
純銀一轉頭,看著白衣人,白衣人看著純銀的眼神不禁一陣膽寒。純銀也不再言語,托著王蛟往臺下走。
“此人不簡單,試試他。”暮下皇說道。
暮下皇身邊的尊訊退了下去,瞬間命令便傳達了下去。
“慢著,上擂臺者不可下擂臺,你既然已上擂臺,便要打完再下去?!迸_下一位侍衛(wèi)首領張手攔住純銀。
“我要救人。”純銀說道。
“放心,此人由我們負責安排救治,保他眼睛無事,我們這邊有皇上的大夫在?!奔冦y心中暗動,必然有上頭傳達的命令下來,不然尋常之人不可能有皇上的大夫為其醫(yī)治。
“那拜托了?!奔冦y將王蛟交給侍衛(wèi)首領,自己轉身回到臺上。
“我徒弟饒你一命,不思感謝,竟以卑鄙手段,還想要他性命。你不配成為一名俢者。”純銀說道,周身絲毫沒有靈氣的波動,猶如一名凡人。
“嗯?沒有靈氣波動,人階俢者。”白衣人感受到了純銀身上的氣息。
“哼,人階俢者,告訴你,我是大洛城修士,你一個人階俢者受死吧。”白衣人直接攻了過來。
純銀也沒祭出兵器,也沒釋放靈氣,風情云淡的躲閃著白衣人的招式,這般俢者在純銀眼中猶如孩童一般,雖然在別人看來這白衣人速度極快,招手精妙,每一招都帶著極強的靈氣,絕對是凝氣俢者中的一把好手,但是在純銀眼中這白衣人的一招一式卻猶如慢動作一般。攻了幾式之后,白衣人氣喘吁吁,看著純銀。
“你只會躲么?縮頭烏龜。”
純銀也沒言語就這么看著白衣人,白衣人再次攻來,白衣人以為純銀只是一名人階俢者,只是外家功比較好,所以自己才沒擊中。
白衣人一招扇走山岳,純銀側頭躲開,這次純銀出奇的沒有挪動腳下步伐,一把扯過白衣人的右手,直接輪著白衣人轉了身,將白衣人左手從其身后掰了過來。
“你不配當俢者,咔。”隨著咔的一聲筋骨碎裂的聲音,白衣人慘叫昏死過去,純銀從白衣人身后將白衣人雙臂筋骨折斷。
瞬間在擂臺右側,站起一人,跟著這人站起了約有百十來號人。
“放肆,這般羞辱我大洛城,上,殺了他?!睅ь^之人伸手指向純銀。
原來這大洛城乃是全國最大的城池,鎮(zhèn)守邊關,城主是暮下皇的族叔,此人向來囂張跋扈,幾乎與暮下皇分庭抗禮,此時純銀折斷白衣人的雙臂,簡直就是在羞辱大洛城一般,這暮荊楚當然憤怒了。
“這里是暮下皇朝,不是你的大洛城,上擂臺就要遵守上擂臺的規(guī)矩,族叔你被憤怒沖昏了頭吧?!蹦合禄收酒鹕硇?,俯瞰著暮荊楚。此時暮荊楚手下這百余名俢者都圍在擂臺打算上臺一起殺掉純銀。
暮荊楚攥緊雙拳,重新坐下,一擺手手下的百余名俢者重新歸座,接下來連續(xù)二十幾場,都是由純銀對戰(zhàn)暮荊楚的手下,其余城池皆不敢派人上去打斷,這二十幾場,純銀絲毫沒有展現靈氣修為,全部是憑借外家功,儼然就是一名人階俢者,純銀也絲毫手下不留情,雖然沒有殺人,但是暮荊楚派出來的二十幾人皆重傷下場。
“廢物,一群廢物,一個個平時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一個人階俢者都搞不定?!蹦呵G楚極為憤怒?!巴醵肆x”
暮荊楚身側走過一人,此人是暮荊楚大洛城中的第一高手,傳說是聚元中期修為,與暮下皇身邊的尊訊不相上下。王端義走上擂臺。
“大洛城王端義?!边@王端義是大洛城俢者上臺之后第一個與純銀施禮之人,可能也就是這個拱手禮,讓王端義完整的走下擂臺。
“坦城純銀?!奔冦y還禮。
王端義已經見識過了純銀的厲害,雖然王端義在這個世界擁有了近乎無上修為,但是也絲毫沒有小覷純銀,直接架起護體罡氣,手中祭出一架古琴,懸浮在身前。
純銀看著王端義,在這大世界能見到這般俢者實屬不易,這大世界之人修行皆不得法,所以修行速度很慢,而且所修行的修為也極為虛浮,可這王端義算是純銀在這世界見到極為不錯的俢者了,難怪可以成為大洛城第一高手。
“懷古琴,請賜教?!蓖醵肆x左右撫摸著琴,右手端向純銀。
純銀一笑并未祭出兵器,只是平靜的走向王端義?!澳阆氯グ?,不想傷你?!?p> 王端義不解,純銀周身毫無靈氣波動,憑借人階修為即使逆天也無法破開他的護體罡氣,王端義絲毫沒有大意,左手托琴底,右手五指張開,朝著純銀彈出一式,只見琴音以肉看可見的波動襲向純銀,整個場內也響起了悠揚的琴音。這一式雖不說上驚天地泣鬼神,但在這個世界也卻是可謂誅仙滅魔的一招了。
純銀腳下急速騰挪,瞬間便閃開了琴音,懷古琴擊空。“果然不簡單”王端義心中暗想,“懷古六式”王端義浮在空中,雙手撫琴不斷朝著純銀發(fā)出毀滅的琴音,純銀并未還擊,只是不斷的憑借身法躲閃著琴音,幾招過后,整個擂臺被轟的塵埃四起,已經看不清純銀了,但是王端義已是聚元俢者,可以鎖定純銀,他知道純銀并未受傷,他眉頭緊鎖,懷古琴被他彈得錚錚顫抖。
“錚錚錚”王端義在空中已經不知道攻擊了多少次,下方的擂臺早已看不見人影,只是大量的塵埃,王端義心生出一股無力感。在這個大世界,王端義哪怕面對第一高手那個高高在上的雷禮也沒有這般無力感。
“我從未聽說有這樣一號人?!蹦合禄蕦χ鹩嵳f道。
“此人來歷不明,修為奇高,至今沒有展現任何靈氣的波動,但我相信他絕對不是一個人階俢者,只是這王端義都不足以讓他施展靈氣還擊,此人太過危險了,還請陛下定奪。”尊訊極為嚴肅的對著暮下皇說道。
“你意如何?”
“命雷禮拿下此人,此人再強也不是雷禮的對手,拿下后再細細查來?!?p> “拿我御令,去吧。”暮下皇將自己的令牌遞給尊訊,見暮下皇御令如見暮下皇本人,尊訊拿著暮下皇的御令與雷禮一同來到了擂臺下,此時王端義還在空中不斷的攻擊純銀,但是王端義早已氣喘吁吁,只是作為一名強者的尊嚴在支持著。
“罷手,暮下皇令,臺上之人束手就擒?!弊鹩嵓莱瞿合禄视?,場內光輝萬丈。這時王端義才止住攻擊,尊訊揮手撥散擂臺上的煙塵,這王端義不愧是大洛城第一高手,整個擂臺已近近乎被他轟跨,但是純銀依舊站在臺中間,身上不染一絲灰塵。
“臺上之人束手就擒。”尊訊上前說道。
“所犯何事?”純銀平靜的說道。
“暮下皇御令,你不配過問,來人,拿下?!弊鹩嵵笓]場下士兵上前要拿純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