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緊閉著雙唇,裝作沒有聽見一般,并不開口。
玉謙看問不出什么,便做了個手勢,示意底下的人,不一會兒,底下的人取來了一套小巧刑具。
暗黑的刑具上還沾著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跡,別看這種刑具小巧,用來對付不肯交待的犯人最是有效。
只見天兵拿著這刑具走近探子,解開綁住探子手的捆繩,把刑具夾在他的指尖,只等一聲令下。
玉謙又說道:“現(xiàn)在說還來得及,這個可鋒利了,一下就能把你的指甲全部連皮帶肉地削掉……”
玉謙故意拖長聲音,用陰森的語氣對著探子恐嚇著,一改平時柔水般的目光,黑色的瞳孔變得更加深不見底,陰鷙起來,仿佛變了一個人。
探子嘴唇微微抖動了一下,似乎是被嚇到了,但是還是沒有開口。
“動手——”
一聲令下,手下的人扭動刑具一側(cè)的開關(guān),刑具咯咯地往前推動,緊緊地壓著指縫,朝指縫更深處開去……
“啊——”探子一下嘴唇發(fā)白,手指尖滴著血,咬緊著牙關(guān),仿佛要聽見牙齒碎裂的聲音。
刑具不是一下自己就把指甲全部削下來,而是慢慢地,讓人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一點(diǎn),又痛不欲生起來,十指連心,只要受不了,中途隨時都可以招認(rèn)。
探子還在痛苦地呻吟著,不光是指尖的血,牙縫里也因?yàn)橐У锰昧Γ瑵B出血絲。
“我,我說,我說……”探子實(shí)在忍不住了。
玉謙一個暫停的手勢,讓手下的人停下了開動機(jī)關(guān)的動作。
“早點(diǎn)說怎會受這些苦?!庇裰t笑著,他心底一直都瞧不起這些魔族的人。
“我,我們主子,派我來,來打探天庭上守衛(wèi)的情況……”
“怎么,知道我們天庭的守衛(wèi)情況想做什么?你的主子是誰?”玉謙緊緊追問。
“主子是……是翼族的二公子,擎蒼。我們族長彌留之際,下令傳位給大公子,二公子不服氣,想發(fā)動與天庭的戰(zhàn)爭,向各族老展示自己的實(shí)力,想搶回族長之位。”
玉謙鼻子里發(fā)出不屑的聲音,“不自量力,你們翼族就算是元?dú)獯髠耙捕凡贿^天庭里龍鳳龜麟任何一個族類,更別說是千年前神魔大戰(zhàn),死傷無數(shù)之后。難道你們這么快就忘了教訓(xùn)?”
“我只是奉二公子的命令來查看天庭的守衛(wèi),其他的知道的都說了。”探子的手顫動著,還沒有從剛剛的疼痛里緩過來。
玉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離開,已經(jīng)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遞給手下人一個陰暗的眼神,便邁著步子朝天牢外走去。
手下的人跟了玉謙多年,一個眼神便知道主子是要不留活路……
牢房的地上又多了一灘血……
玉謙和探子交談時雖是不把翼族看在眼里,可實(shí)際上不敢大意,心里一直琢磨著翼族的事。
回到自己的宮里,坐在內(nèi)殿廳前,閉起了眼睛。
想著翼族私下里的動作,也想著自己和九靈的事,答應(yīng)了九靈會處理好惠蓁的事情……
忽的睜開了眼睛,眸子一沉,心里冒出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