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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對飛機餐的期待值控制在一個低域是合理的。所以,南航機餐并不難吃,可以入口。
蓮花白、胡蘿卜、木耳、雞肉配合米飯組成正餐,小蛋糕、酸奶、榨菜組成這餐的配菜。
好吃嗎?反正皮皮夏又找小姐姐要辣椒醬了。然而莫得,失望但能接受。
難吃嗎?也不見得,清淡雖然清淡,但是鹽味還算合適,米飯也還可以。不過要是父親在這里,這點兒不夠他吃,兩份兒也不夠。說來父親這會兒怕也會在飛機上吃飯呢。
南航機餐VS川航機餐,川航獲勝。這是這回比拼結(jié)果。
據(jù)菇菇香說,她上次坐的川航飛機,機餐可難吃了。
啊吶。這是概率事件。
不過南航機餐配得比較,怎么說呢?正規(guī)?正餐甜點,飯后還給來個酸奶幫助消化,真是貼心。
對比這點川航顯得比較那啥?思路比較野?正餐自然標配,零食是蘭花豆和餅干,有點搓麻將的氛圍。
到此為止,到此為止。不然待會兒她又該對比川航小姐姐們的滾滾圍裙和南航小姐姐們的條紋圍裙了啊。不欺負人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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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皮皮夏說動就動了,去機艙后頭的空位找個窗戶拍照,順便上個廁所。
然而她被狠狠打臉。高空當中麗日晴天,望出去藍白一片,陽光刺眼,拍個屁屁拍。
不甘心的皮皮夏拍了個飛機尾巴,然后去了趟廁所回了座位,讓小小酥吃了藥后,徹底安分,這就長在座位上了。
如無必要,堅決不動。
啊吶。還是繼續(xù)水字數(shù)吧。這高空中莫得信號,爪機是玩不了,還是只有水水字數(shù)打發(fā)時間這個樣子。
啊吶。要不睡覺覺吧。一覺醒來飛機落地,就坐車回家山。
啊吶。不想睡呀。睡覺又啥子意思嘛?要不來吐槽一下給投推薦票的書友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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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打開始寫這一本吐槽水文,就有人搞事情一天天給她投推薦票。
睡醒了。???推薦票。
睡醒了。呀?推薦票。
睡醒了。嗯?推薦票。
這是什么節(jié)奏?這可是本隨時可能斷更進宮的吐槽水文,你們也敢瞎投推薦票?
還是你們想搞事情?快點從實招來,不然,不然——不然我也拿你們沒辦法。
皮皮夏翹著腿尋思著,這狀況蠻可樂。她有點迷,有人給她投票當然很好,說明有人認可,但這本書就是拿來玩的,她連約都不打算簽,因為簽約在她看來就意味著負責,可她并不想負責吶。
昂……
對這本書她就只想做個渣女,不想做個負責任的好女人吶。
這可咋個辦呢?
蠢蠢欲動的心讓她還是想更多人看到這本《都是書荒惹的禍》。
老話說的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一起玩兒才有意思。天曉得天底下還得有多少讀者和她一樣飽受書荒之苦,內(nèi)心充滿怨念,攢了曉得好多的槽需要激情四射。
她不知道,就只知道一點:我輩不孤。不簽約沒推薦,沒推薦沒人看,沒人看怎么玩?
當然,看的人越是多,嘻嘻,沒準她還可以賺點小錢錢兒。你們是看不見皮皮夏想到這兒時滿眼放光的樣兒的。
說不準哪天就申請簽約去了。這么想著。她要推薦,她要人看,她要素材,她要賺錢,她要抄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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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開始為了著落進行準備,雖然時間貌似還挺長的。
遮光板都開了,機艙里很亮堂,有點兒晃眼睛。
有人在睡覺,有人在看視頻,有人在聽歌……
平復(fù)了下心頭躁動,在口罩里打了個呵欠,有點兒困。
還是先不著急睡了,坐車再睡,那時可沒法像現(xiàn)在這樣還能敲鍵盤水字數(shù)。
很想說句“索然無味”來著,于是飛機開始顛簸,提醒她活著還是有意思的。
因為飛機抖了那么一下,就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小命兒,雖然這就是正常的抖抖。
今天在候機廳等待時,她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件事兒——自己究竟打心底是個上進的人呢?還是骨子里其實是貪安逸的呢?
上進吧?她又一天天不著急,這都離職快倆月了,工作也沒著落,過年錢也沒有。
貪安逸吧?她又不肯回頭接受家里安排,不想去走那條前人走過的簡單些的路,而想走自己的路。
這真的是……糾結(jié)。以及迷茫。
以前是為目標迷茫,如今是為路徑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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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寫著寫著不想寫了,情緒低落,兼之頭有點暈,但是因為飛機的故,耳朵有點兒疼。
疼著疼著,人就清醒了唄。不知道干點啥,就繼續(xù)來水了唄。
機艙安靜無雞。偶爾一聲干咳或是咋的,但總的是靜悄悄的。
小小酥貌似在睡覺了,終于沒在寫作業(yè)了。這個病號同學心心念念都是她的學業(yè)、她的考試、她的成績。
這算是個很敬業(yè)的學生?
皮皮夏在大學選擇了佛。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的確不是最優(yōu)決策,但對已發(fā)生的事,不論好壞,皮皮夏都選擇不后悔。
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
忽然這句詩詞就冒了出來,在她心里和腦子里打轉(zhuǎn)兒。
這是是誰的作品呢?時隔一晚之后,皮皮夏坐在柴火旁,查到了出處。
李煜。原來是李煜。無限唏噓感概在人心頭縈繞。做道場的聲音隨著擴音散落在院子里,身旁一群年長的人說著她不是很懂的話。
不懂就不懂吧。
人的認知總歸有限。
昨晚家里一大群人商量給祖祖修墓的事,從看地到朝向到規(guī)模到樣式……直到凌晨一點左右,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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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也說不清楚現(xiàn)在自己是個什么心情,有時候又在笑,有時候又沒笑,有時候知道自己是難過的,有時候好像又一點都不難過……
甚至外公交給了她一個耍玩意兒任務(wù):去菜地里把那橘子樹上紅了的果子給夾下來收著。
她有點懵,但這任務(wù)她還是喜歡的。而且需要喊個幫手,于是她轉(zhuǎn)頭就喊坐在一旁好像沒什么事的長輩,但是對方給拒絕了,并且讓她去喊小小酥做這件事。
好吧。其實她并不想喊小小酥,她不想管她,而且這會兒讓她巴著她爹更好。
早上飯后她提醒著讓小小酥吃藥,長輩說自己像她媽。
——那不然呢?這個樣子,等過兩天就角交接給她爸去。
人是她去寧海接回來的,醫(yī)生也是她帶著去看的,藥也是她看著開的……這個病號同學不看著點又怎么辦呢?
這幾天屋里頭又正辦著喪事,一群長輩忙著打轉(zhuǎn),她這時候丟開小小酥扔給她爸也不現(xiàn)實。
小小酥現(xiàn)在像極了個呆頭鵝,坐在火旁吃著昨晚沒啃完的薯片。新拿來的柴火有點兒濕,冒著滋啦的水氣和煙。
她聽著不大懂的龍門陣,在哀樂和說話聲中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