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別急呀,有話咱慢慢說?!?p> 古暉從儲物戒中又摸出一個玉質(zhì)的白瓷茶杯,倒上一杯熱騰騰的清茶,遞到三哥的手上。
見三哥接過后二話不說,直接仰頭一飲而盡,古暉笑著搖了搖頭,三哥還是這副老樣子。
轉(zhuǎn)過目光看向身后的眾兄姐,古暉輕聲問道:“哥哥姐姐,你們心中是否也有此一問?”
“別看我,我本就不擅長這些個陰謀詭計,問也問不明白?!逼呓汶S意擺了擺嬌嫩玉手。
她此時還記得先前九弟與她說的那番話,那血淋淋的現(xiàn)實,那善變莫測的人心,直到現(xiàn)在她還未曾從中回過味兒來。
“額…也別看我,我就是來干苦力的,有事你吩咐,猜謎就別找我啦,動腦子太累,容易掉頭發(fā)!”四姐雙臂環(huán)抱胸前,聳了聳肩,本就驚人的曲線此刻更顯跌宕起伏,垂下的濃密秀發(fā)風中凌亂。
“其實……”一直不太坑聲的大哥此時突然開口了,筆直的劍眉微微皺起,“不妨換個角度想,倘若我是那地牢里的奸細,我又該如何做呢?”
“如何?”眾人好奇。
大哥眉頭皺的更緊了,幾息后又忽嘆了口氣:“除了如實招供,便是死?!?p> 聞言,眾人神色變得古怪,能不能講點不一樣的?
大哥也不理會眾人反應,自顧自地一口氣說完:
“我雖能想象出這般結(jié)果,卻是沒法子講出個一二三來,有幾處地方皆是憑借本能做出的選擇,可這個中緣由又好似一團亂麻,理不清楚?!?p> “好了小暉,你且別賣關(guān)子了,你三哥等得有些著急了。大部分無辜族人也還被關(guān)著呢?!惫判呛蛹皶r出言結(jié)束了這場猜謎,心中卻感慨萬千。
這小子腦袋是如何長的,咱家似乎也沒這般血脈傳承吶……
古蒼生同樣點了點頭,滿眼盡是欣慰贊賞之色。
這父子二人顯是從古暉這前前后后的言語中將整個計劃想得清楚明白。
早在上午小樓之中,古暉已是將整個計劃和盤托出,希望這倆老能助其一臂之力,只是他二人起初雖是被驚艷一把,可心底仍自保留幾分疑慮。
能否真?zhèn)€一網(wǎng)打盡,徹底拔光深水暗釘……這實在沒有先例。
然而此時的局面,不由得他們不信,心中紛紛驚嘆暗爽,此子智計無雙,驚才絕艷,前途不可限量,他們古家興盛強大,指日可待!
“那諸位可就聽好了!”古暉環(huán)顧四周,緩緩起身,雙手負于身后,踱步而行,一派風輕云淡,從容不迫。
“結(jié)果如何且先不論,就先說說…何為囚徒困境?!?p> 眾人皆屏氣凝神,側(cè)耳傾聽。
“囚徒困境,顧名思義,說的便是這獄中囚徒將要面臨的困境。舉個簡單的例子,話說從前有兩名盜賊,張三和李四,很不幸,一次二人伙同作案,被捕快緝拿入獄??勺侥眠@二人時,其作案證據(jù)盡皆被毀,最終衙門未曾找到任何鐵證。
“無奈,判官只得下令暫時將這二人收押,打算細細審問。起先這二人被關(guān)在一個牢房里,不論如何拷問,那判官得到的供詞總是出奇的一致,張三李四紛紛一口咬定,他們清白無辜,乃受冤入獄,后來甚至惡人告狀,揚言要進京洗刷冤情,罷免懲戒那判官。
“那判官一聽,這還得了?連夜苦思冥想,一日,他忽然心生一計,一番動作之下,這張李二人最終竟是紛紛不打自招,如實認罪,鋃鐺入獄。”
說到此處,古暉面露笑意,望向眾人輕聲問道:
“你道那判官如何斷的此案?”
……
陵光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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