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人的驚呼,其余人也都看向長針上,頓時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只見十幾厘米的長針上,穿著好幾只樣貌古怪的蟲子,圓圓的像豆子,看起來分外瘆人!
其他人的目光都被那些蟲子吸引了過去,發(fā)出此起彼伏的驚呼。
而楊正東在為趙建強治療收尾,將毫針一支支取出,又讓趙建強吃了口服的消炎藥。
“正東,你針上這是什么東西?難道就是這些蟲子讓這孩子聽不見了?”
孫玉成等楊正東洗完手回來,一臉驚奇的問道。
“嗯,這些是草爬子,咱這里也叫草蜱蟲,應(yīng)該就是他們在他小時候偶然鉆到耳朵里,寄生了下來。”
楊正東拿起那根長針,上面穿著五只的草蜱蟲,一只比較大,有綠豆大小,其他的稍微小一些,這種蟲子是一種有毒的吸血蟲,并且含有毒素。
他在把脈的時候,就隱隱感覺到這趙建強神經(jīng)系統(tǒng)方面出了點問題,才造成的聽力下降,后來仔細檢查耳道,發(fā)現(xiàn)其中有古怪的地方。
因為耳屎比較多的原因,楊正東觀察了一會,才猜測有可能是什么東西在里面,破壞了聽力神經(jīng)造成這種情況。
正好接受技能的時候,其中有一個類似的案例,但是并沒有趙建強這么嚴重,當初凌云大醫(yī)就是如此處理的。
所以他才下決心,打算通過“手術(shù)”方式的方式處理一下,就算不是也能更準確的判斷病情。
農(nóng)村里衛(wèi)生條件差,各種的蟲子之類的東西比較多,尤其是他們這種山溝里,每年睡覺被蝎子、蜈蚣蟄的不知凡幾。
王成枝說趙建強是睡覺時感覺耳朵疼,然后聽力開始下降。
那么很大幾率就是有東西爬進了耳道,或者是破壞了耳鼓膜,或者是破壞了耳神經(jīng)。
他仔細觀察或趙建強的耳道深處,發(fā)現(xiàn)確實有兩個地方不太一樣,有東西應(yīng)該鉆進肉里了。
所以就先用鈹針割開,將這些疑似小蟲子的東西挑下來,然后又用長針將它們穿住帶出來。
雖然他沒有武俠小說中那種內(nèi)氣,但好歹是宗師境的高手,用暗勁手法操控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估摸著就是凌云在世,治療這種問題,也不一定比他能強多少。
“天啊,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些蟲子能吸血我知道,但是怎么在里面呆這么多年的?又怎么讓這孩子聽不見的?我當初檢查的時候,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蟲子,也沒發(fā)現(xiàn)鼓膜受損的情況???”
孫玉成驚訝的說道,這種匪夷所思的病癥,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如果不是蟲子就擺在他面前,他絕對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這草蜱蟲有毒,而且是含有多重毒素,其中有一種毒素能夠破壞神經(jīng)??赡苁遣蒡缦x偶然的情況爬進了耳道之中,發(fā)現(xiàn)里面特別適合安家,就住在那里了,因為時間太長,它整個和耳道皮膚融合在一起了,看起來當然是不容易發(fā)現(xiàn)了?!?p> 楊正東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長年累月之下,分泌的毒液侵蝕了聽力神經(jīng),加上大腦有一種自我保護的應(yīng)激體制,耳朵眼兒里面總是疼,加上神經(jīng)也疼,大腦【總司令部】就發(fā)了命令,暫時關(guān)閉那部分的神經(jīng),也就造成了聽力越來越差。”
“那這些蟲子為什么有大有小,難道同時好幾只蟲子爬進去嗎?”
旁邊一個看熱鬧的本村村民問道。
“這是哪只大蟲子的子孫,估計爬進去的那只正好是母蟲子,懷著孕進去的,生了小蟲子自然也在里面安家了?!睏钫龞|開著玩笑解釋說。
“哎呀媽呀,真正嚇死人了,怎么還有這種事情?蟲子在的耳朵眼兒里住了好幾年,還餓了就在里面吸血,聽起來都打哆嗦!”
另外一個看熱鬧的一臉驚恐的說道。
“所以說平時要講衛(wèi)生,尤其是家里要保持干凈,最好是隔一段時間噴一下藥,咱山里蟲子多,這還是小蟲子,真爬進去個蚰蜒那感覺……”
楊正東帶著促狹的笑容嚇唬起來,也是讓村里人都長長記性,平時大家可沒什么衛(wèi)生意識。
“哎呀,我走了,趕緊回去收拾一下!”
“我也去,嚇死人了,咬到大人還好,咬到孩子可怎么受得了!”
“一起一起,我腿都是軟的!”
“………”
不一會本來在這打算看熱鬧的,都回去收拾衛(wèi)生去了。
估計明天這事兒傳來,哪家也得進行大掃除。
豈不是說他楊老師無意間推進了夢溪村衛(wèi)生事業(yè)的進程?
這是不是也代表著梁亞琳家的殺蟲劑要火了?
是不是找金海叔要點提成呢?
把腦子里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去,這次治療還不算結(jié)束呢。
趙建強這好幾年被蟲子折騰,聽力神經(jīng)受到毒素侵蝕,恐怕得好幾次的針灸治療才行。
“玉成叔,我把這針消一下毒,一會兒你先帶回去,不過這孩子徹底治好,可能還需要幾次針灸,到時候我?guī)^去你那!”
楊正東開始處理起這些金針來,那幾只蟲子他沒有收集這種【標本】的愛好,直接點了個火燒成灰了。
“這盒針不用給我了,你就留著用吧,反正我也不會,今天能長這么大的見識,已經(jīng)讓我很滿足了!”
孫玉成擺擺手說道,直接將金針送給了楊正東。
“這不行啊,玉成叔,雖然我不知道這盒金針值多少錢,但看這做工絕對不是普通金針,太貴重了,不合適的!”
楊正東連忙拒絕道。
“誒!這話說的,我就媛媛一個姑娘,早晚不還是你的!啊……那個什么……我說在你這里比我拿著發(fā)揮的價值大!”
孫玉成隨口說完,也意識到不對,趕緊補救道。
“就是,早晚都是你的,就當嫁妝了唄!”
正好王成枝出來,聽到這話笑得嘎嘎響的打趣道。
倒是讓楊正東這“久經(jīng)考驗”的厚臉皮,難得的紅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說感謝老丈人有點突兀,說別的又顯得太矯情,只能厚著臉皮當沒聽到了。
不過心里還是美滋滋的,這代表著孫玉成認可了他和孫媛媛的關(guān)系,搞定了老丈桿子,其他還不都好說?
早晚被他扒拉到碗里來!
嗯……扒拉到家里來!
“我說玉成,倆孩子這也算兩情相悅的,你就早點把這事兒定下來,也省的別人背后嚼舌根子了。”
王成枝大大咧咧的說道。
“成枝,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情況,我倒是沒意見,關(guān)鍵是那邊還解決不清??!”
孫玉成聽到王成枝的話,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有啥,敢不同意我拿著刀過去,把杜老狗給剁吧了!他們那家從老的到小的都不算是人,糟蹋了十里八村多少好人家的姑娘,還想禍害咱夢溪村的人,也不看看他們有幾顆狗頭!”
王成枝說著就擼起了袖子。
“我也不愿意啊,但總不能再像十幾年前那樣,弄的老少爺們們都個個頭破血流的,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解決掉吧。”
孫玉成無奈的說道。
“這有什么,咱夢溪村扎根這里多少輩子,怕過誰來著?不行就干唄,我就不信了,他杜家還能翻了天了!”王成枝霸氣的說道。
“玉成叔,你也別著急,杜家的事兒我想辦法解決,肯定不能讓媛媛姐受委屈的!”
楊正東也趕緊保證道。
“我知道,我知道,正東你是好孩子,媛媛跟你我是放心的。這事是老孫家的事兒,叔會想辦法解決,你別瞎跟杜家鬧,他們現(xiàn)在正不可一視呢!”
孫玉成連忙接話,生怕楊正東年輕氣盛,鬧出什么亂子來。
“我知道分寸的,叔!”
“那就行,我就先回了,正東,有時間教教叔怎么用針灸,說來慚愧,祖輩傳下來的東西我都沒學(xué)會!”
孫玉成起身打算回去,想了想又跟楊正東說道。
“行,叔,哪天我過去你那,跟你講講這針灸怎么用,其實也簡單!”
楊正東痛快地答應(yīng)下來,對他來說針灸術(shù)是術(shù),誰學(xué)都是學(xué),又不是多麻煩的事情。
“好,我先走了,需要什么再跟我說!”
楊正東將孫玉成送出門口,突然嘆了口氣,好幾天沒見媛媛姐了,一會回去必須打電話。
“正東,建強這孩子?”
王成枝過來問道。
“沒什么事了,每天我過來給他做一次針灸,估計有個十天半月的就能好了,這段時間吃著消炎藥,有啥情況及時跟我說!”
楊正東交待了一下。
“行,你覺得我收這孩子學(xué)廚能行不?”
“頭都磕了,不行也得行??!”
楊正東哭笑不得的說道,總是被磕頭綁架,農(nóng)村規(guī)矩太多,那需要這么隆重。
“那就行,那就行!這孩子有天份,我好好教他,爭取把他帶出來!”
王成枝咧嘴笑著說。
“行,我這沒啥規(guī)矩,我教你的你都可以教徒弟,家輝回來你也可以跟他說,他要想收徒弟一樣的,不用特意跟我再說一遍。”
“好!好!正式收徒還得讓你知道的,畢竟我們都是傳的你這一脈!”
“隨便你們吧!”
楊正東揮揮手就回學(xué)校去了,這趙建強確實也有學(xué)廚的資質(zhì),“名師之眼”的評級是A,雖然不如王成枝,也算是不錯的天分了。
只不過他現(xiàn)在妖孽天才的見了一大堆,一個A級還不是很放在心上,讓王成枝他們折騰去吧。
不過路上響起了系統(tǒng)的提示,因為傳承有序,也就是徒弟收了徒弟,所以給了一個紅色福袋,100點的名師聲望點。
楊正東直接選擇不開,沒有王小茹或者別的妖孽在身邊,絕對不能隨便開福袋,這是楊正東給自己定的,省得讓系統(tǒng)占了便宜。
坐在教室里,楊正東穩(wěn)了穩(wěn)心神,拿起了桌子上的紅色電話,按了幾個號碼。
“喂,您好,麻煩幫我叫一下502的孫媛媛!”
對面的電話接通后,楊正東客氣的說道。
“正東,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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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任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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