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面對疾風(fēng)吧?。ㄖ芤磺笃鼻笫詹兀?/h1>
不過看著狼王那副樣子,何瑞多少還是有點心有余悸的感覺。
他扭頭看向剛才被狼王擊裂的位置,只見周圍的火元素正在緩慢填補上去,應(yīng)該不要多久就能復(fù)原。盡管如此,安德留斯的力量還是讓何瑞吃了一驚。
只不過是以肉身力量擊打,就足以讓元素護盾開裂,那如果讓狼王動用風(fēng)的力量,一下或許還好,可兩下呢?三下呢?老子可不想變成甜甜花釀深淵法師……
“哼,這次就不和你們計較!”何瑞哼了一聲,“我還有正事要做,拜拜了您嘞!”
他轉(zhuǎn)過身,大搖大擺的朝著丘丘大軍的方向飄去。
立身于樹下的一人一狼都沒有開口。
“……那家伙想干什么?”狼王瞇起眼睛,“難不成,是深淵教團的偵察兵?”
迪盧克卻做出了否定的回答:“深淵教團不會派出重要角色作為偵察兵的,深淵法師就算實力再差,也應(yīng)該是全方位碾壓丘丘人的才對,他們不會浪費這么重要的資源。我猜……那家伙應(yīng)該是來談判的。”
“……的確有可能,”安德留斯點了點頭,“你很聰明,讓我想起一個也是用這種雙手大劍的孩子,雖然話很少,但是都是很不錯的人……”
迪盧克點了點頭,沒想到西風(fēng)守護居然會這么健談,要是他不給點反應(yīng),似乎也不太好:“他……也是蒙德人?”
“是——只可惜,那孩子身世凄慘,被狼群撫養(yǎng)長大,一直在奔狼領(lǐng)生活,可他終究是人類,要回到人類的生活中去?!卑驳铝羲乖谠嘏腔擦藘刹剑恢朗轻葆暹€是擔(dān)憂,“我一直都很擔(dān)心他——對了,年輕人,你那把劍,有名字么?”
“……‘狼的末路’,”迪盧克仍舊平靜,“你大概不會喜歡?!?p> “哈哈哈哈——不,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安德留斯笑著走到了迪盧克身后,俯身仔細觀察著那把鋒利的巨劍,“很鋒利,就像染血的狼牙一樣——被逼迫到無路可退的狼,才會爆發(fā)出最恐怖的攻擊,不是么?無路可退,那就背水一戰(zhàn),撕裂敵人,撕裂痛苦,哪怕撕裂……自己?!?p> 安德留斯緩緩?fù)碎_,凜風(fēng)將他的長毛吹起,高貴的攝人心魄。
“你還有其他這樣的武器么?——不是說這把……‘狼的末路’,只要是重型的武器就好。”安德留斯居然罕見的露出了笑意,“如果那孩子要走,我得為他餞行?!?p> “餞行只需要酒和肉。”
“狼的餞行還需要和尖牙與利爪擁抱,況且那孩子也還沒到喝酒的年紀?!?p> 迪盧克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晨曦酒莊……南面的棚屋里,除了雜物之外我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還有一把大劍。不過那把劍是當(dāng)年西風(fēng)騎士團配發(fā)下來的武器之一,已經(jīng)很久沒有保養(yǎng)過了。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請取便是?!?p> 安德留斯沒有說話,回應(yīng)迪盧克的只有輕柔的風(fēng)聲。
……
冷風(fēng)緩緩掠過草原,帶來一絲涼意。在草原中央,壯碩的丘丘暴徒正和丘丘弓箭手們交談,丘丘大軍中議論紛紛──因為就在五分鐘之前,他們所向披靡的進軍停止了。
攔住他們?nèi)ヂ返氖且粋€穿著紅色長袍的深淵法師。
作為首領(lǐng)的丘丘人薩滿十分疑惑,隊伍里的其他深淵法師也都說不認識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無奈之下,為首的薩滿只好出列與那深淵法師談判。
可不管薩滿說什么,深淵法師皆是不為所動。氣的薩滿臉色鐵青……雖然隔了層面具看不到。那法師仍舊傲然立于丘丘大軍陣前,一點也沒有讓開的意思。
“長老,”一個丘丘暴徒緩緩湊到那個薩滿身旁,“咱們……上不上?這小個子什么來歷?”
丘丘暴徒屬于腦子里長肌肉的那種生物,對于所謂的深淵教團和深淵法師,他們一概不知,只知道這是和酋長以及長老們合作的人,是“很厲害的小個子”。
被稱為長老的丘丘薩滿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再等等,對方一直一言不發(fā),不確定來歷。隊伍里的所有深淵法師都不認識他嗎?”
“都不認識。會不會……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丘丘暴徒推測。
“邊去!縱觀古今,只有極少數(shù)深淵法師主動脫離教團獨自發(fā)展,何來私生子一說!”丘丘薩滿面具下的眉頭緊鎖,“待我再和他交流一番……”
丘丘薩滿再次舉起大擺錘似的法杖,這是三族議會時的慣例,發(fā)言者要先高高舉起手中的法杖或是盾牌,吸引注意力,表示自己要說話了,然后再開口。
“聽得見么,對面的法師朋友!”丘丘薩滿的聲音借著風(fēng)元素的力量傳出很遠的一段距離,“我是深淵教團欽定的領(lǐng)兵,丘丘薩滿蘭德古,閣下攔住我大軍去路,不知是深淵教團有何密令?”
聲隨風(fēng)止,對面的深淵法師還是一動不動,像是木頭一樣。
沒聽到?不應(yīng)該啊……
蘭德古的表情微微變化,雖然他只是個長老,但卻是三族議會中少有的,掌控“風(fēng)”的丘丘薩滿,對自己的控風(fēng)術(shù)他十分自信,就算對方遠在千米之外,也能借風(fēng)傳言。
然而對面那個深淵法師愣是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除了沒聽見,蘭德古實在想不出別的解釋。
可惡……如果不是擔(dān)心對方是深淵教團的特使,我早就讓丘丘大軍碾過去了!能夠引動水元素的深淵法師他們隊伍里也有不少,一旦強攻,對方的火元素護盾根本不堪一擊!
蘭德古面色凝重的抬頭望天,日漸西沉,如果再不進攻風(fēng)起地,恐怕任務(wù)就沒法完成了,到時候別說自己,整個丘丘部落都可能因此蒙受滅頂之災(zāi)。
顧不了那么多了……
“全軍,進攻!”風(fēng)將命令帶到軍隊的每一個角落,“我們已經(jīng)沒時間可以浪費了,如果那個深淵法師還要不知好歹的攔路……不必手下留情?!?p> 幾乎就在蘭德古下令的瞬間,龐大的丘丘大軍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暴徒們拔起插在地上的巨盾,正在休息的其他丘丘也都站了起來。
大軍又開始緩慢移動,步伐混亂不堪卻仿佛勢不可擋。
“看來是打算進攻了啊……真是的……”紅袍的深淵法師有些風(fēng)中凌亂的感覺,“這幫家伙是不是不帶腦子……怪不得說丘丘人的智力低下啊?!?p> 何瑞無奈的扶額──深淵教團到底為什么要找這么幫白癡來當(dāng)打手??!
他最開始本來是想直接和丘丘大軍的領(lǐng)頭當(dāng)面交談的,奈何蘭德古警惕性實在太高,他剛要接近,幾根激蕩著紫電的箭矢就飛了過來,嚇得何瑞差點舉手投降。
好不容易躲過了箭矢,丘丘薩滿的聲音就乘著風(fēng)傳了過來,剛共鳴了風(fēng)神像的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股導(dǎo)聲之風(fēng)有一條回路風(fēng)場,估計是對方貼心的為他著想,讓他方便回應(yīng)。
然而問題就出在這里,他根本無法根據(jù)對方所說的話做出回應(yīng),因為……
他聽不懂丘丘語……
剛開始何瑞還嘗試自我介紹了一下,結(jié)果看對面的反應(yīng)似乎也聽不懂人類通用語。
這就像一個不會外語的人和一個不會中文的老外尬聊,老外說“hello,what's your name”,中國人你好你好幸會幸會……想要避免尷尬除非那個中國人叫王你好。
或者叫李幸會也不錯。
接近也沒法接近,說話又仿佛跨維度交流,總不可能丟個風(fēng)刃過去吧……
話雖如此但要不是知道對面是隊友倒挺想試試風(fēng)刃的威力來著。
要攔住他們恐怕只有把隊伍里那幾個深淵法師單獨叫出來說話了……不過我不是深淵法師的二把手么?沒人認識我是怎么回事?。?p> 不過好像深淵法師都長一個樣。
那庫勒契特是怎么認出老子的……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么?
“長老,”一個貌似是親衛(wèi)的丘丘暴徒湊到蘭德古身旁,低聲說,“對方似乎仍然沒有要讓開的意思……要讓弓箭手們齊射一輪試探一下么?”
蘭德古雙眼微瞇,冷哼一聲,猛喝出聲:“弓箭手!對那個深淵法師進行雷元素齊射,為深淵教團的任務(wù)掃平障礙!”
丘丘大軍猛地滯住了。
緊接著,升騰著紫電的箭雨從天而降!
“喂喂,這是擺明了要我小命啊……”何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右手微抬。
被迫自衛(wèi)應(yīng)該不算發(fā)起進攻吧?我只是擋一下這些箭……
看著眼前如同落雨般的箭矢,何瑞忽然想起了當(dāng)初自己還在地球的時候曾見過的一幕──也是草原,也是滿天箭雨如烏云蓋頂,面對這一切,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只是輕描淡寫的揮劍……
沒錯,就用那招……何瑞緩緩起手,濃郁的風(fēng)元素能量在他的面前匯聚如潮,緊接著,風(fēng)浪猛然從地面上騰起!
風(fēng)之障壁,疾風(fēng)之墻!
箭雨在接觸到風(fēng)墻的瞬間便被猛烈的氣流掀飛了,雷元素在風(fēng)墻之上不斷擴散,好似一張電網(wǎng)。何瑞輕笑一聲,看著遠處目瞪口呆的丘丘大軍,緩緩放下右手。
現(xiàn)在的我……唯有疾風(fēng)相伴。
王座守衛(wèi)
思考了一下后續(xù)劇情,更新有點晚,抱歉<(__)> 順便求收藏求評論求推薦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