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破鳥又再叫了,叫的真是煩死了!”
“嘖……只從那蘇青棠死后,這怪鳥一直在叫,你說……是不是她來找我們報仇了……”
“啊呸!你可別亂說!這樓是她自己跳的,這簪子也是她自己插的,她來找我們干嘛!”
“是啊是啊……”
“趙大媽,不知我的家人可還安好?”一聲男聲忽然打斷了婦人們的談話,可婦人們看清男子的長相后,卻嚇得連連后退了幾步
“宋……宋須言!你沒死?!”趙大媽捂著胸口,對面前的人說到
“啊?我沒死啊!你看我的影子,哎,路上不慎將錢袋丟失,一路做點小伙計一路風餐露宿,到現(xiàn)在才回來……讓父母和青棠擔心了?!?p> 婦人們互相看了一眼:“這……”
…………
當宋須言踉蹌地跑進蘇家時,蘇青棠的棺都已下葬好幾日了,他終究連她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他發(fā)絲散亂,滿身風霜,明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了,可陰差陽錯之間,他終究還是沒能見上她一面
雖然雙眼通紅,可宋須言卻一直沉默著,始終沒掉一滴眼淚。
僅一夜之隔,他原本烏黑的長發(fā)竟白了大半,至此終日一幅精神不振的樣子,身體迅速消瘦下去,每天不是待在家里就是坐在蘇青棠的墳邊低聲對墳說話
估計唯一撐著他活下去的就是年邁的父母了,他是家中獨子,若他死了,叫家中年邁的父母如何活。
…………
這樣的日子到?jīng)]持續(xù)多久,宋須言不再每天消極了,因為他做官了,職位不大,卻剛好壓了縣令一頭。
那縣令沒少做壞事,宋須言很輕松便搜出很多關(guān)于他罪證的事實,親手送他上了刑場,親眼目睹了他被腰斬。
聽了他死前痛苦的哀嚎,看到他的尸體被下人隨意脫去喂狗,宋須言卻沒有什么快意。
雖然很快便搜集了他的罪證,可這縣令盤踞此地多年,勢力可謂不少,他花了幾年,一一找出,拔掉,父母也在一年前相繼過世了,他想,自己好像在這世上也沒什么值得留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