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剁手
元夕眉頭一挑,很不理解地卡了殼。這是什么奇葩腦回路,我哪句話帶了這個意思嗎?
原以為不過是母獸對首領(lǐng)的一種奢望,沒成想還是真正意義上的情深意重?只是這情來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睡了一個首領(lǐng)不夠,還要再睡一個?野心不小。
禹,你魅力無邊??!
她向禹看過去,熠熠的眸子里浸著一絲莫名的贊賞。
禹當(dāng)然能夠領(lǐng)會寶寶的用意,那眼光看著不錯,可實際意義卻與之相差千里。
眼前一黑,強行悶住一口老血。
完了,這回又說不清楚了。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沒干,連句話都沒說過,她瞎逼逼呢。
再說,人是你放進來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可不能算在我頭上。
和元夕接觸得多了,禹的思維活躍不少,至少腦子轉(zhuǎn)得比從前快得多,也能迅速找出問題癥結(jié)所在,給自己及時的洗白白。
盡管如此,衷心卻是仍要表達一番,不然福利不保。
在福利面前,一切因果皆是浮云,不值計較。
禹深情回望著他的寶寶,然后不屑地哼了一下,隨即嫌棄地撇撇嘴,“你有沒有手,我都不會要你,光看你都會吐。我有寶就夠了,只要寶。”
他自覺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清楚,如定是能明白他的意思,從而自尊受損,哭著跑開不再糾結(jié)。如此才能皆大歡喜,而元夕也能進一步確認他對她的忠誠度,不要動不動就剝削他的福利。
沒有福利,他寧可一頭撞死,也不要獨自渡過漫漫長夜,忒折磨人。
“寶不好,她把狼都招來了,會給部落帶來災(zāi)難的,你把她喂狼吧,我可以服侍你。”
如哪知道禹的用意,再說禹怎么想,她覺得壓根和她沒關(guān)系,重要的是她自己怎么想。
這是一只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的清醒卻傻缺的母獸。
元夕腦門發(fā)緊,氣得真想上去給她個大嘴巴子。小女孩看上去不太大,心可夠狠的,咋不把你自己喂狼呢。你比我肉多,狼肯定喜歡你這樣的。
你爭男人就好好爭,憑實力取勝,能不能別給我扣帽子。什么叫我把狼招來了。我要是有這本事,就把頭狼招來,讓它吃了你個不要臉的。
還有禹,你這一副好脾氣,是舍不得管吶是咋地。
特么地,一個個地真當(dāng)老娘好欺負呢。
狠狠剜禹一眼,禹甚是無辜地摸摸鼻子,往邊上側(cè)了半步,躲開她的殺傷力范圍。
叔可妨,嬸不可忍。
合理競爭不怕,給我無端扣帽子就不行。
劍走偏鋒搞陰謀更加不能容忍。
元夕沖上去就一巴掌拍在如的肩膀上,如的肩膀很硬,硌得她手心疼。
如果不是前生家教太好,有打人不打臉的顧忌,她肯定扇如個大嘴巴子,扇掉她兩顆門牙。
“你說誰啊,你特么才把狼招來了呢。不過,我確實招了只狼,就是你這只白眼兒狼。好心放你進來照顧辰,你倒好,來勾搭我的雄獸,無視的我警告是吧,我現(xiàn)在就剁了你的手。”
野人們聽到吵鬧聲都起來了,三三兩兩的圍上來,指指點點的看熱鬧。
“喲,咱家首領(lǐng)還挺招母獸的哈。”
“還真是,就是不知道寶能不能同意?!?p> “同意不同意還能由得了母獸嗎,禹同意就行了。居和辰都十幾個母獸呢,禹兩個也不算多?!?p> “不行,我不同意。禹只能是寶的,不然我就讓寶不跟著禹了?!?p> “就是,你們雄獸啊,沒一個好東西,都惦記著多要母獸,惡心,不要臉?!?p> ......
最先湊過來的是卓,她可是寶的貼身侍女,這種干架的事情哪能少了她呀。
如上次公開發(fā)布言論要做禹的母獸,她還歷歷在目,被扔一回不夠,又沒皮沒臉地貼上來,臉皮比山體還厚。
卓不免有些埋怨地瞟了一眼寶,我就說不放進來,你偏讓進來,這回好了,有得鬧了。
元夕本來就鬧心,還被自己貼身人埋怨,簡直被火上澆油??伤裁靼祝渴菫樗傩?,只好示威似的對著卓呲牙。
如畢竟有前科,如今這種境況,眾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都不用深想,又是辰的母獸起的幺蛾子。
寶一臉的不虞,肯定是來捍衛(wèi)主權(quán)的。可是首領(lǐng)你老神在在的,看的誰的戲?
雖然從戰(zhàn)況上看吃虧的可能是如,可元夕這是為了守護自己的雄獸,多過分都沒毛病,人家占理。
也是,誰的雄獸被別的母獸一再的騷擾也高興不了。
一時間,母獸們紛紛覺得元夕是對的,要是她們,也肯定這么干,都站在元夕身后以示支持。雄獸們?yōu)榱烁髯缘母@?,也紛紛閉了嘴。
所有的人都在圍觀,沒有一個人上前勸架,儼然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的完美體現(xiàn)。
元夕嗚哩哇啦地一頓發(fā)揮,如沒聽懂多少,只是隱約明白寶還是不讓她做禹的母獸,哭得更加傷心,說的話也更加沒有分寸,“剁手我也要做禹的母獸,我今天就要睡他?!?p> 禹被雷得全身僵硬,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被個黑乎乎的母獸說要睡他,多有損他首領(lǐng)的威嚴。
我是夏部落的首領(lǐng),是你想睡就能睡的嗎?再說你那個黑樣,我不會睡你的。寶多好啊,白白嫩嫩的,若是我必須被睡,那個人只能是寶寶。
你?趕緊滾犢子吧。
元夕一聽立即就炸了。
平時她也是個文雅的人,前生雖然屢次斗情敵,用的多半是不動聲色的計謀,最不計也是挖個坑等著目標(biāo)自己跳進去弄個一身不是,然后自覺退出。
像如這樣沒有章法的當(dāng)面鬧騰,實在有失她的應(yīng)對水準(zhǔn)。
關(guān)鍵還在于這貨被發(fā)現(xiàn)私心還不知收斂,反而公開挑釁,這讓她如何能忍。
“好,我現(xiàn)在就剁了你的手?!痹捯粑绰淙艘呀?jīng)竄了出去,石斧就在不遠的地方堆著。
奶奶地,不把我當(dāng)盤菜了這是,等著啊,我一定要把你的手剁下來喂狼。
如一聽也來了倔勁兒,唰!把右手擺在地上,一副你愛剁就剁、反正我不怕、禹我是要定了的模樣,好一副忠貞不渝。
她別過臉去,想是也不想見到自己的手和身體分離的血腥過程,胳膊微微顫抖著,充分顯示了她內(nèi)心的恐懼。
禹為表衷心動作極快地拎了把石斧塞在元夕手里,雖然沒說話,意思卻非常明確。
剁吧,早剁完早消停,也該吃食物了。
眾人都看出了他的縱容,他在縱容她的母獸剁別人的手,夠狠!
禹:我愿意。我就狠,我就寵,我就縱容,管得著嗎?
眾人:管不著。
按說如鬧到四面楚歌的份上,但分長點心,也知道收手算了,好歹保全手,然后再從長計議。可這也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寧死不屈,生生把元夕給架起來,儼然是不剁不行的高度。
元夕的意思是有個人攔住我就行了,然后順勢把人攆出去,沒真想剁。她新時代好青年,哪能隨便做這么血腥的事。
可禹為了一勞永逸,居然把斧子送她手里來了。
不經(jīng)意間被趕鴨子上架,這回不剁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