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再度觀察起戰(zhàn)場來,大匠隊伍中的各位老硬幣們,也展現出了一些些底細,在各自發(fā)起第一波的突襲,靠著高人一等的實力,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戰(zhàn)果后,立馬就遭到了針對。
就如同李修預料的一樣,沙公子的衛(wèi)兵們,顯然也不是什么烏合之眾。
針對著對手的能力,立馬流暢地更換了陣型,進攻防御的重新分配分配,然后根據對手的特點,使用不同的武器,分割對手,以多攻少。就算是個體實力差距較大,但只要沒有碾壓,那么團隊的力量足以抹平這樣的差距。
戰(zhàn)斗持續(xù)進行,不同的小戰(zhàn)場分別產生了勝負的傾向,戰(zhàn)斗不是兒戲,不可能大戰(zhàn)三百回合,只要動了真格,很快就會有結果!
此刻表面上看來,形勢已然明顯,大匠的隊伍落入了下風,距離全面失敗看起來相差不遠了。
但這只是不明所以的外行人的看法!
在李修的眼中,此刻的戰(zhàn)局,基本可以用僵持來形容!但這樣的僵持,看起來有點詭異,根本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就好像,有人在肆意的操作著戰(zhàn)果,讓局面向他想要的方向發(fā)展。
肯定不會是沙公子,那么就是大匠手下的這群貨?
李修的視野在他有意識地控制下,飛快的穿梭于戰(zhàn)場中間,就像是身臨其境的現場,這讓他有足夠的空間和時間,近距離仔細的觀察,每一個大匠隊伍里的老硬幣們的表情。
全在笑!這些家伙,即便落入了下風,但是他們依舊笑的那么燦爛!
特別是在看到老影那個家伙,在輕松地摘下了數十名衛(wèi)兵的腦袋之后,就陷入了密集電網的包圍,然后不做任何嘗試,果斷的舉手投降時候的輕松表情……
淦,這些家伙還在玩!李修瞬間明白了戰(zhàn)場為什么這么詭異的原因。
就像是大匠所說的,這些家伙們都是在玩一個刺激的游戲而已,無關生死,無關尊嚴,甚至與己無關,所以自然沒有人把這當真,自然也沒有人拼盡全力!留下來多余的力量,自然而然用在了控制結果上。
總有人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騰出手來,一發(fā)打偏的空氣炮,卻整好敲掉了一個在背后準備下手的衛(wèi)兵。一只被砍斷的手臂,四泄的機油,正好遮住了開槍者的雙眼……
就連巴頌,被3個衛(wèi)兵合力打飛,卻整好撞在了一個侍衛(wèi)隊長的身上,自己的短刀又恰巧捅在了他的后心。而后者舉起的大劍正好要劈向毫無防備的小林的后背。
隨后兩人居然還有空互拋了個媚眼。
這是什么神仙配合?
莫名其妙!為什么在這樣直接的場景之中,他們還是這樣的淡定,好像是一切都盡在掌握?李修真是搞不清楚了!
沙公子也注意到了這些異常,即便他已經投入了最精銳的護衛(wèi),但這下面的戰(zhàn)斗就像是一片泥沼,在慢慢的吞噬著一切勝利的契機。而這樣的情況發(fā)生的原因,自然是自己一份投入實力的不足!
要失敗么?
沙公子搖了搖頭,他不接受失敗這樣的選項,也無法容忍自己不能盡全功!
他需要點什么,來打破這樣的僵局!那么,最佳的選擇,自然就是全場最強的自己了,成為瞬間壓到一切的秤砣!
李修睜大了眼睛,仔細地看著沙公子舉起的手,他身旁的氣場已然微微扭曲,這是他準備親自出手了!
“他要出手了!”溫柔的聲音來自大匠的身后,是詹妮弗大媽,她雙手端莊地合在身方,瞇著眼睛看著沙公子,只是沒有了以往溫柔的笑容。
嚴肅起來的詹妮弗,看起來有種異樣的英氣,肥胖的身軀下,似乎在掩蓋著什么……
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吧!李修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地想到。
“彼岸城,是意與型吧?”大匠揉了揉自己下巴,整齊的胡須,“這個家伙,好像是氣與占?”
“先讓老影認真的周旋一下,我們該跑了!”
“不需要我出手嗎?”
“老影那個家伙至少跑得掉!”大匠不置可否,只是闡述著自己的想法,然后下一秒,他沒再關注戰(zhàn)場,而是扭頭走進了工坊。
李修原本的注意力是在準備出手的沙公子身上的,但是另一分的余光,也落在了大匠工坊之前,所以這一幕和這段對話,他也并未完全錯過。
詹妮弗大媽?老影?這段話給李修帶來了更多的疑惑,聽起來大匠似乎覺得此刻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只見詹妮弗大媽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著已經被侍衛(wèi)們動用束縛鎖,被淡藍色電磁線,捆綁嚴實的老影喊道:“老影,別偷懶了,再想辦法拖個幾分鐘!我們該撤退了!”
“???”老影一臉懵逼的回應著詹妮弗的喊聲,“可我現在……”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扭動身體以證明現在自己的處境。
這立刻迎來了身側護衛(wèi)的毆打,一道閃爍著電光的皮鞭朝著他劈頭蓋臉的打去。李修情不自禁為他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提前感到心痛。
都這樣了,老影這家伙還能干什么?
下一秒,李修慘遭打臉,老影用他的實際行動,告訴了所有人,他真的能干很多!侍衛(wèi)這用力揮出的一鞭,抽了個寂寞!
沒人注意到,老影是什么時候,是用了什么方法,如何擺脫了看似萬無一失的捆綁?出現在了試圖用皮鞭抽他的侍衛(wèi)的身后。
“年輕人不講武德!”老影嘟囔著,左手輕輕劃過,然后這名侍衛(wèi)的腦袋,就來到了他的手上。血如同高壓泵站被損壞了一般,被強大的心臟心壓擠壓著沖出了脖頸的斷口,形成了一灣數米高的噴泉。
而這些四濺的鮮血,甚至沒有來得及能夠沾染到老影的身上。
“起舞吧!”老影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