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叛亂是玩的嗎?
伊小紫殺掉伊咸的同時,另外一場戰(zhàn)斗驟然爆發(fā)。
一道猩紅血鐮掠過黑暗的房間,無情的切割著這個平靜的空間,這道猩紅血鐮斬破的位置留下的都是光滑明亮的痕跡。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向我下手?”伊彥杰抵抗著伊九涼的偷襲。
剛進入這棟小樓,燈盞還沒有點亮,伊九涼就出手偷襲,那道頗為出名的猩紅血鐮瘋狂的收割著著附近的空間。
伊彥杰也沒有完全相信伊九涼,所以留了一個心眼,卻仍然因為伊九涼的偷襲受了些傷。
伊九涼道:“你認為呢?我的母親,伊咸挾持了我的母親,要挾我為他做事,這筆賬我會好好與你算清楚?!?p> 猩紅龍鱗組成鎧甲保護住伊彥杰,這層猩紅龍鱗的表面還有一層薄薄的角質(zhì),但是在伊九涼的連續(xù)攻擊下岌岌可危。
伊九涼的攻擊太過鋒利犀利。
整個房間內(nèi)蒙著一層淡淡的猩紅之氣,這些猩紅之氣蘊含著極其可怕的殺戮意志,這些殺戮意志的象征物猩紅鐮刀,能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中清晰可見。
一把又一把猩紅血鐮,縱橫交錯,將伊彥杰完全籠罩在殺戮的攻勢之中,還將周圍的物品切得支離破碎。
伊九涼的猩紅鐮刀,群戰(zhàn)的利器,在這個猩紅血鐮構(gòu)建出來的領(lǐng)域環(huán)境之中。所有的闖入者都會收到猩紅血鐮的切割,而且是反反復復的。
特別是當猩紅血鐮破開對方的防御,飲血過后猩紅血鐮會更加鋒利,猩紅血鐮持久的時間會更加漫長。
現(xiàn)在猩紅血鐮鮮艷奪目,仿佛時時刻刻都有鮮血淬煉,猩紅血鐮上還殘留著黏稠的血液,那是伊彥杰的血液。
伊彥杰的防御力很強,特別是那層血龍鱗鎧甲護體,原秀級別的傷害都別想傷害他分毫。
自從上一次在族內(nèi)狩獵賽敗給伊魄,伊彥杰奮發(fā)圖強,付出了無數(shù)的代價,在魔獸之地浴血奮戰(zhàn)近十年,終于將伊魄遠遠地甩在身后。
伊彥杰現(xiàn)在可是原秀巔峰,四階巔峰,那頭血晶龍更是來到中等戰(zhàn)將的實力。
兩兩結(jié)合,相輔相成,伊彥杰的實力完全就是匹敵五階。
但是伊九涼比他還要強得多,猩紅血鐮構(gòu)建成的領(lǐng)域完全可以達到統(tǒng)治的境界,數(shù)百名原秀圍攻伊九涼,伊九涼也可以憑借猩紅血鐮糾纏一番。
伊彥杰完全不是對手,節(jié)節(jié)敗退,那層號稱同階無敵的血龍鱗,在猩紅鐮刀的層層攻擊下?lián)u搖欲墜,防御力捉襟見肘。
輪天賦、論機緣、論背景,伊彥杰完全凌駕于伊九涼之上。
但伊彥杰完全承認,他不如伊九涼。
論是拼命程度,論舍生忘死的勇氣,論直面大生死的毅力,伊彥杰自愧不如。
伊九涼能將他吊著打,伊彥杰心服口服,完全就在預料之中。
伊彥杰很清楚,他的進步很大,在生死邊緣掙扎得到許多裨益,伊九涼這個不要命的瘋子只會比他更強。
血鐮伊九涼,這個名號不是吹著玩的。
狩獵塔赫赫有名的封號。
躲開伊九涼一道猩紅血鐮攻擊,伊彥杰道:“你忘了,你母親還在我們的手里。你若是在這兒將我殺死,你母親也得為我陪葬。”
伊彥杰一拳轟過去,卻被伊九涼的鐮刀割了好幾次,結(jié)果只是擊中他一個幻影。
這是要挾伊九涼的底牌。
他的母親。
伊九涼之所以為伊咸這一脈賣命,就是因為他母親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伊九涼道:“雖然我不知道母親在何處,但我肯定不在你的手中?!?p> 伊彥杰眼瞳驟然收縮,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年你一直在魔獸之地,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你母親!”
五年前,伊九涼的母親消失了,應該是被某個勢力救走了。
能神不知鬼不覺救出伊九涼母親的勢力,屈指可數(shù),永戰(zhàn)大地不超過一只手。
伊九涼生性涼薄,極其不擅長打交道,與諸多勢力交惡居多。
應該沒有人會救出伊九涼母親。
救走了也不怕,伊彥杰嚴密封鎖,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個消息。
伊彥杰想不通究竟是誰能做到這一點。
關(guān)鍵是消息,伊九涼的行蹤可是盡在掌握啊。
在這方面,伊彥杰自信滴水不漏,完全掌控。
伊九涼是如何將消息傳遞出去的?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伊九涼道:“還記得族內(nèi)狩獵賽嗎?我參加一次族內(nèi)狩獵賽,也僅僅參加那一次族內(nèi)狩獵賽,就是為了消除你的懷疑?!?p> 伊彥杰是絕頂聰明之人,回憶著當年發(fā)生的種種,伊九涼與伊魄的交鋒。
“難道······就是那個瞬間!你是故意輸給伊魄的,為的是給他傳遞消息!”伊彥杰恍然大悟,又悔之晚矣。
伊彥杰算是夠小心的,小心翼翼,生性多疑,也完全沒有料到那一剎那的關(guān)系。
伊九涼與伊魄可是敵人啊。
那短短一剎那,伊九涼將消息遞給伊魄,兩者冰釋前嫌。
沒錯,伊魄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伊魄是伊氏世族少主,絕對有這個本領(lǐng)暗中救走伊九涼的母親。
伊魄身邊可謂是強者如云。
陸蘊川、冬雪、還有一大批神秘的存在。
伊彥杰道:“我明白了,叛亂失敗了,我必須要逃離伊氏世族?!?p> 那座小樓登時破碎,厚實的墻壁瓦解得一干二凈,這棟結(jié)實的房屋直接消失掉,仿佛被某種強大的力量蒸發(fā)掉一般,僅留下一層殘垣斷壁。
血柱沖天,猩紅的血液支柱高達數(shù)十丈,蕩漾起一圈又一圈漣漪,可怕的血液力量之光將伊九涼也掀飛了出去。
猩紅漣漪的破壞性十足,如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伊九涼這位肅殺的刺客被克制的,牢牢的壓制在遠處。
一道猩紅之龍仰天長嘯,無數(shù)的血海液體簇擁著猩紅之龍,那條猩紅之龍破空而起,猩紅云海彌漫開來。
伊彥杰所化的猩紅之龍變成一道龍影,向著遠方逃遁。
“我是殺不了他的。”伊九涼很客觀的說出這個結(jié)論。
在魔獸之地混的如魚得水,獵人的基本素質(zhì)就是逃命的能力,無論遇上多么險惡的情況也能逃之夭夭。
伊九涼自信,一位聚華境的強者來殺他,也未必能如愿。
伊彥杰也有把握,從他這位伊九涼的手中全身而退。
伊九涼凝視著東方,唇邊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媽,兒子來看你了?!?p> ······
······
伊魄聽得口目驚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這······這······這······,這叛亂就這么結(jié)束了?”
伊九涼從角落中走了出來,露出會心一笑:“怎么,看不起我們啊?!?p> 伊九涼全身上下都像是被血液錘煉而成,猩紅色的頭發(fā),猩紅色的眼眸,猩紅色的衣服,唯獨皮膚白皙勝雪,根本不會受到污染的圣潔。
向他這么寒冷肅殺的人物,笑起來卻是那么的美好,仿佛血海深淵之中綻放出一朵圣潔無瑕的雪蓮,兩者的對比令那朵雪蓮更加珍貴不俗。
伊魄道:“伊九涼,當初,你可是被我一拳打倒在地的。”
族內(nèi)狩獵賽,伊九涼這位熱門弟子,可以被伊魄一拳掄趴下。
伊九涼道:“是嗎?要不咱倆切磋一番,就現(xiàn)在?!?p> 伊魄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伊九涼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隨手一揮,將右手垂在身側(cè),手臂上的血流凝結(jié)出一把彎刀,猩紅的顏色,鋒芒上催著霜雪的肅殺。
“早就聽聞少主天下無敵,最熱愛越級挑戰(zhàn)?!币辆艣龅?,“把我打趴下,伊九涼當即心服口服,無論少主您如何諷刺,全部認下。”
伊魄干笑道:“我現(xiàn)在的修為比起你,難以望其項背。以后,我還得跟著你混?!?p> 伊九涼冷笑道:“我信你?伊彥杰說過,在伊氏世族最令他不安的就是你。修煉速度慢的跟蝸牛爬一樣,表面上不足為懼,實際上物極必反,你的根基應該穩(wěn)固到令人發(fā)指。越階挑戰(zhàn),絕不是說著玩玩的?!?p> 越級挑戰(zhàn),原華師世界中常有,但是越階挑戰(zhàn),這可是非常罕有的。
伊彥杰卻給伊魄下了這么個結(jié)論,無異是對他的重視。
伊九涼補充了一句:“若是在同修為,我與伊彥杰都不是你的對手,遠遠不是你的對手?!?p> 伊魄道:“不愧是魔獸之地摸爬滾打出來的,眼光不是一般的老辣。但是······家丑不外揚,我也不至于把缺陷給說出來?!?p> 一到三階,伊魄可以越階挑戰(zhàn),越個兩三級戰(zhàn)斗,完全無壓力。
但是四階之后,伊魄就會有一個致命的漏洞,同階對抗也會顯得很吃力。
伊魄環(huán)顧四周:“伊小紫呢?”
伊小紫不是鎮(zhèn)壓叛亂的大功臣嗎?
而且以他與伊小紫的關(guān)系,同居近十年,感情深厚,這位“妹妹”沒有理由不見他。
陸蘊川道:“自從伊咸與伊瞳的叛亂鎮(zhèn)壓下去,伊小紫就在兩大支脈的結(jié)合部當醫(yī)生。在后來勸降的過程中,軍隊與軍隊之間產(chǎn)生了一些摩擦,所以伊小紫在給誤傷的士兵治療?!?p> 伊小紫天性善良,這么一番殺戮,性情大變,伊小紫的內(nèi)心也受到了良心的拷問。
做點善事,也是好事。
至少可以消除一部分兩大支脈對他們的敵意。
伊魄嘆了一口氣:“這兩位叛亂是鬧著玩玩的嗎?這么輕易就平復了?!?p> 這場叛亂猶如兒戲一般。
另外一場叛亂又是如何平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