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古老壁畫里的災(zāi)難
伊魄的事跡進入了白帝城高層的視野，白帝城的高層紛紛投去贊許的視線。
妖獸族的關(guān)系比人類要簡潔明了，伊魄做了一件對妖獸族有益的壯舉，不可能因為他人類的身份而矢口否認。
妖獸族不是人類，比人類要純粹，白帝城不會如人類那般虛偽狡詐，不會如人類那般憑空捏造，不會如人類那般顛倒黑白，不會如人類那般狂妄自大，不會如人類那般口蜜腹劍，任何一位妖皇堪稱一諾千金。
一諾千金，但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相信伊魄承諾的妖皇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大部分仍然處于觀望階段，對人類仇深似海的妖皇絕不在少數(shù)。
當年，那場災(zāi)難太過寒心，歲月可以磨滅絕大部分痕跡，包括仇恨。
但······無論一個種族多么善良，絕不希望災(zāi)難在自己身上重演。
人類，是災(zāi)難的禍端。
······
······
“你是第一個來到禁地的人類?！毖宕蠹浪镜馈?p> 年輕人道：“這是我的榮幸。您邀請我來禁地，一定是要告訴我某些東西?！?p> 妖族大祭司道：“幻老真是·······唉?！?p> 既然答應(yīng)了伊魄，妖族大祭司一定說到做到，改變了對整個局勢的態(tài)度。
但······
他一定要投石問路。
詢問一下伊魄的態(tài)度，試探一番。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忘記了具體時間，我實在不愿意記起曾經(jīng)的故事?！?p> 妖族大祭司道：“那時候我很年輕，比起陛下是個小孩子。在我印象中的人類，那是最開始接觸人類的時候。人類在那片土地上居無定所，食物鏈的最低端，能存活下來靠的是無敵的繁殖能力?！?p> 那個時候，人類生活得很卑微，完全不是妖魔的對手，寥寥無幾的星法師完全接受不起妖魔部落的攻勢。
而且人類特么是個喜歡內(nèi)訌的種族，強敵環(huán)伺，還特么整天自己打自己，自相殘殺，消耗內(nèi)部實力。
妖族大祭司的第一感覺，這個種族難成大事，不足為懼。
這是妖族大祭司的第一印象。
而人類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在壁畫上。
第一幅壁畫是一幅巨大的堪輿地圖，妖獸族的文明鼎盛輝煌，在妖魔大陸那塊凈土上發(fā)揚光大。在北方有一頭巨大的紫紅龍族雄踞一方，而東南方向是一個古老尊貴的的怪獸占據(jù)一方大地，西方是一個巨大的白色光輝普照大地，中央有一座無盡縹緲的神山矗立在核心之地，而天空則有一個無形的光芒籠罩整個堪輿地圖的蒼穹。
妖族大祭司道：“古老的五大至尊，古王、白王、魔龍王、玄靈王、裂宇王，五大至尊分別占據(jù)著妖魔大陸靈韻最充沛之地，勢力劃分非常明顯，勢力最大的是白王大人，在西方占據(jù)了妖魔大陸五分之二的面積?！?p> “白王的種族是智慧精靈，身份尊貴，她是圣輝之主、無上的智者、秩序的統(tǒng)治者，在五大至尊中冠絕同級，在五大至尊中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智慧精靈一族是整個妖魔大陸的皇族。耀族、晶族是白王陛下的直屬麾下，兩大精靈種族的勢力非?？膳?，而我是白王陛下的本族，智慧精靈。”
“五大至尊有著不同的勢力范圍，而古王一族是最親近人類的，那座神山是妖魔大陸人類種族的發(fā)源地?！?p> 妖族大祭司是五尊之一的本族，在當年的妖魔大陸一定有著非比尋常的地位。
第二幅壁畫：在一放大地上浮著一個耀眼的圣潔光輝，這個潔白的光輝占據(jù)了最關(guān)鍵的位置，如太陽如神祇懸浮在空中，一個小人站在蒼茫大地上，卑微如仆，那個圣潔的光輝分出一縷潔白之光給了這個小人。
妖族大祭司道：“這是第二幅壁畫，講述的是白王與人類簽訂契約，這個人類在白王偉力的洗禮下凌駕于其他人類之上?！?p> 伊魄道：“白王為什么要與人類簽訂契約?！?p>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以白王之尊，不可能屈尊與一個人類簽訂契約。
一個人類不可能與母猩猩生孩子，人類在白王的眼中絕壁是低等物種。
妖族大祭司道：“伊魄，人類在大世界之中有著非比尋常的地位。北域中的人類是怎么出現(xiàn)的，女媧那個丫頭雕刻作品，以我們的形象雕刻，以創(chuàng)生之力為媒介創(chuàng)造出了人類。所有妖魔只要愿意都可以得到一個人類的形象·······神族的形象?！?p> “這對整個大世界而言是一個謎，人類與神族為什么接近到這個級別，外表幾乎分辨不出來?！?p> “對白王陛下來講，人類是個未知的領(lǐng)域，她身為智慧之主，對未知的好奇是五尊中最大的。要了解的方法只有接觸?！?p> 第三幅壁畫：這是一副主視圖，那個白色的光輝在前方，圣潔神圣，背后有一把漆黑的匕首突出白色的部分，漆黑一片陰云懸掛在天上，一雙猩紅的眼眸隱藏在密布的烏云之中，兇狠詭秘，邪異森森。
妖族大祭司道：“這是第三幅壁畫，講述的是白王遭到背叛，在全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那個陰險的人類偷襲，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力?！?p> 伊魄道：“妖魔大陸五尊之一。據(jù)您所說，白王是妖魔大陸五尊之中的魁首，智慧超凡入圣，實力無與倫比，有著改天換地之勢，一把區(qū)區(qū)的匕首能制住尊貴的白王大人，太離譜?！?p> 見到了這一幕壁畫，伊魄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那把黑色匕首，利北辰使用的那把上古神兵，那把能讓圣潔神力屈服的黑色之刃。
這兩者會不會有聯(lián)系？
妖族大祭司道：“不，匕首只是一個比喻，我們不知道那個人類是用什么手段偷襲了陛下。我不知道有東西能偷襲得了陛下，但陛下中招了。”
妖族大祭司很難想象什么神器能制得住陛下。
陛下是智慧之主，陛下是秩序統(tǒng)治者，有著無可比擬之銳敏，有著無可比擬之威能，超神器都不可能凌駕于白王陛下之上。
但事實不容置疑，那個人類成功掌控了白王的神威，取代著白王坐上了西方統(tǒng)治者的神座。
關(guān)于這第三幅壁畫，有個疑惑懸于心中。
妖族大祭司非常好奇某個疑點，可是調(diào)查至今沒有一個結(jié)果。
調(diào)查什么？
是誰把那件神器交給那個人類的！
能制住白王的神器絕不是無中生有，背后定有一個神秘勢力在推波助瀾。
可是，沒查出來。
對方隱藏的很深很深。
妖族大祭司道：“白王陛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那個人類篡奪了白王的神威，白王之力讓一個不起眼的人類獲得了超越整個妖魔大陸的力量。這是末日的序曲?！?p> 妖族大祭司的臉色很陰很沉。
他不愿意回憶過往的一幕一幕，太慘了，生靈涂炭，哀鴻遍野，到處都是破滅與殺戮。
妖魔大陸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殺戮與吞噬是日常，但是無休止的殺戮與吞噬則是從未有過的災(zāi)難性場景。
大自然有凈化系統(tǒng)，分解系統(tǒng)，尸體堆成山的景象是很難見到的，整個生態(tài)環(huán)境有自我調(diào)節(jié)的功能，這個功能是強大的。
可當那個人類掌控了白王之力，“不必要的死亡”變得經(jīng)常起來，山峰變成紅色，河流中到處是紅色的血液，象征著死亡與流血，這一幕真是地獄變。
妖族大祭司道：“人類的欲望如同深淵落石一般，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到最后，連自己都會陷入欲望的黑淵，萬劫不復(fù)。”
伊魄道：“大祭司，有個地方不合理。那個人類掌控了白王之力，五尊中的其他四尊置若罔聞，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干掉他，殺之而后快，除掉這個心腹之患才是大事?！?p> 換成他是其他四尊，見到局面失控不平衡，一定糾集所有的力量先把那個人類給滅掉。
操縱白王之力，力量終究不屬于自己，一個人類能反了天了。
妖族大祭司笑笑，這個笑容很美：“五尊都有自己的勢力與地盤，包括白王在內(nèi)的五尊是不加入世俗之爭的，禁咒圣者的破壞力能形成生靈涂炭的滅絕性后果，五尊的戰(zhàn)斗力更是遠超禁咒圣者，這是妖魔大陸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p> 伊魄搖了搖頭道：“不，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p> 妖族大祭司道：“白王是五尊之中的領(lǐng)袖，其他四尊對之多有忌憚，一個人類操控了白王，這間接性削弱了白王之力。在其他四尊的眼中，白王能改變乾坤，一個渺小的人類又能做什么。”
這個理由恰恰迎合了上一個猜測，白王受到偷襲，妖魔大陸有個神秘的勢力在慫恿，這個勢力有可能就是其他四尊之一。
伊魄點了點頭：“這個理由很合適?！?p> 妖族大祭司道：“我至今不知道誰在幫助那個人類，但他們把自己也坑了進去。第四幅壁畫。”
第四幅壁畫上有著恢弘的一幕：一個渺小的人類，他的魔法杖勾勒出了一座大門，這座大門描繪得非常瑰麗，玄奧無比，大門中激射出一道又一道鎖鏈將紫紅龍族捆綁起來，拉進了那扇圣輝純凈的大門。他的手鐲煥發(fā)出神秘的光芒，這個手鐲有著天地奧義，那頭雄踞東南方的幻彩怪獸變成了一縷一縷能量進入了那個手鐲，囚禁封?。?p> 妖族大祭司道：“白王陛下的兩大必殺技，放逐之門與白色神鎖。那個人類用白王陛下的兩大必殺技分別除掉了玄靈王與魔龍王。放逐之門將魔龍王封印在了異次元世界中，白色神鎖則是將元素始祖玄靈王變成能量封印在了白王陛下的手鐲中。力量的天平在這一刻傾斜?！?p> 伊魄眉頭緊皺：“大祭司，這一幅壁畫不合理，極度不合理。那個人類使用白王之力絕對不如白王本尊，在施展必殺技的時候，那個人類必須全力以赴，而白王一定會從中作梗，以求脫困。魔龍王與玄靈王好歹是五尊之二，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封印了進去?！?p> 那個人類用放逐之門與白色神鎖對付魔龍王與玄靈王，那是以卵擊石。
三個勢均力敵的拳擊手開打，一個比較強大的拳擊手靠著一只手打敗了兩個同一層次的拳擊手，這特么是放水了。
玄靈王與魔龍王放水了。
妖族大祭司道：“你說的有道理，魔龍王與玄靈王不可能乖乖就范。但那個人類確實封印了魔龍王與玄靈王，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又豈是我們能知道的?！?p> 當時的妖族大祭司距離五尊橫亙著數(shù)道不可逾越的天塹，即使是現(xiàn)在，同樣橫亙這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五尊中去了兩個，魔龍王與玄靈王，只剩下白王、古王、裂宇王。
這是個再明顯不過的危險信號。
裂宇王與古王坐不住了。
等下去，那是坐以待斃。
第五幅壁畫：那個人類坐在西方的王座上，光輝黯淡了下去，無盡縹緲的神山中有一道光輝激射出來，天空中若隱若現(xiàn)的神光向下探出了利爪，整個妖魔大陸發(fā)生了決裂！
妖族大祭司道：“趁著那個人類元氣大傷，古王與裂宇王發(fā)起攻擊，但那個人類羽翼已豐，以一敵二，一個人居然與古王、裂宇王打了個旗鼓相當，兩敗俱傷，三大至尊同時開始養(yǎng)傷恢復(fù)力量。五尊的決斗結(jié)束，輪到了下方的戰(zhàn)斗?！?p> 第五幅壁畫：妖魔大陸之上，所有的種族凝結(jié)成千百道洪流向著白王之地狂涌，有魔龍王的，有玄靈王的，有古王的，有裂宇王的，還有白王的麾下，全力以赴對當時的人類部落發(fā)起攻擊，勢如破竹，一個一個小人潰退、死亡，各大種族的光輝逼近了白王神座。
妖族大祭司道：“當時，那個人類借助白王陛下之力而強勢無比，但整個人類種族的總體勢力是非常弱小的，各大種族聯(lián)手發(fā)起攻擊，人類部落沒有一絲反抗的余地，節(jié)節(jié)敗退，妖魔種族聯(lián)軍不出三個月打到了白王神座的附近，那個人類養(yǎng)傷的居所?！?p> 講述到這里，妖族大祭司沒有一絲欣喜，沉默得像是一塊冰，接下來的東西難以啟齒。
妖族大祭司道：“魔龍王、玄靈王、古王、裂宇王沒把人類放在眼里，完全是當時的人類弱小的不值一提，毀滅掉人類是吹口氣的事情。那個時候的整體實力差距，比現(xiàn)在天啟帝國與妖獸族還要懸殊得多，人類部落中禁咒圣者都少得可憐，妖魔中隨便一個大帝國就能將之毀滅?！?p> 伊魄道：“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實力差距如此懸殊，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才對?！?p> “人類是一種沒有底線的種族，窮兇極惡?！苯o出這個回答的不是妖族大祭司，而是幻老。
到了戰(zhàn)爭后期，最后一刻，整個妖魔大陸才意識到了人類的可怕，一個惡魔般的種族。
這就是第六幅壁畫：各種光輝聚集在了白王神座，各大種族的軍隊已經(jīng)將白王神座包圍得水泄不通，那座無盡縹緲的神山與天空隱匿的神光親自坐鎮(zhèn)當場，但是白王神座的周圍炸出了一朵又一朵蘑菇云，一個又一個虛空地帶，虛空中有一座座黑色金字塔矗立，臟亂的魔力把千百種妖魔變成了變異物種，真正意義上講的妖魔鬼怪，整個妖魔大陸滿目瘡痍?。?！
妖族大祭司道：“可惡至極！比惡魔還要可怕！那個人類動用了某種極度禁忌的武器，毀掉了妖魔種族八成的軍隊，破壞了整個妖魔大陸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打破了空間的秩序，我親眼看著同胞變成了失去理智的魔鬼?！?p> 一股可怕的氣場此起彼伏，妖族大祭司憤怒到了不可遏制，幽藍色、幽青色、幽紫色，憤怒影響了峭壁巖石，風(fēng)起云涌，那股如海如潮的壓迫讓伊魄喘不過氣！
妖族大祭司一片寒冷，氣氛無比。
幻老適時開口道：“當時，不止是整個妖魔大陸受到了創(chuàng)傷，裂宇王與古王同樣受到了波及?！?p> 裂宇王與古王五尊之二都受到了傷害，那是堪比神祇的至尊，有著無與倫比之神力，有著無與倫比之地位，這兩個尊者都沒有逃逸，妖魔大陸上其他的生命更是沒有幸存的道理，到處都是毀滅，沒有一個種族能置身事外。
第八幅壁畫：在黑色的背景之中，那座無盡縹緲的神山猛沖過來，一往無前，白王神座與縹緲神山有千百道白色的細絲連接在一起，一個紫黑色的靈魂從白王神座中飄逸出來，而縹緲神山將那個靈魂給鎮(zhèn)壓破碎。
幻老斜了一眼在一旁流淚的白帝城三巨頭：“少主，接下來，妖族大祭司沒有心情給你介紹了，我跟你說。”
幻老道：“古王知道這是最后的機會。古王拼盡全力，不惜一切代價，犧牲了一半的本源之力，頂住白王秩序神絲殺掉了那個人類，毀掉了那個人類的靈魂，將之徹底殺死?！?p> 伊魄道：“那個人終于死了。”
幻老道：“那個人類是死了，但事情可沒有結(jié)束，災(zāi)難愈演愈烈，愈發(fā)可怕?！?p> 第九幅壁畫：沒有蘑菇云，沒有破碎空間，但黑色金字塔依然存在，變異種族與邪異生物游蕩，荼毒妖魔大陸。
第十幅壁畫：整個壁畫幾乎全部變成了黑色，禁忌之物如瘟疫一般擴散開來，殺戮與死亡破滅了整個妖魔大陸，恢弘的大陸版圖沒有一片安寧之地，一整個畫面只有零星幾個顏色。
受到殘害的何止是妖魔種族，人類本身都深受其害。
幻老道：“第十幅壁畫，事態(tài)一發(fā)不可收拾，各個種族采取了最后的措施。各個種族分別躲進了他們的小世界，關(guān)閉了通往小世界的空間大門，一部分則是通過空間轉(zhuǎn)移騰挪出去，在大地上留下了一座一座傳送陣?！?p> 第十一幅壁畫：在某個勢力的幫助下，一大批種族聚集在白王神座外，啟動傳送陣來到了一個荒涼的異世界。
幻老道：“這第十一幅壁畫講的就是北域。在玄天的幫助下，妖魔種族分出一部分，憑借傳送陣來到了北域這個荒涼的小星球上?！?p> 第十二幅壁畫：天空隱匿的神光破碎了，浩瀚的異次元之光洗滌而下，毀滅了所有的邪異生物與變異種族，所有的妖魔種族聚集在無盡縹緲神山附近，神山支起了防御盾守護住裂宇王的洗禮。
“第十二幅壁畫，裂宇王犧牲了自己清洗整個妖魔大陸，古王則是拼盡全力保護殘存的種族，五尊全部靜寂下去，白王不知去向，裂宇王犧牲了，古王則是耗盡了最后的力氣陷入長久地沉睡?！?p> 第十三幅壁畫：一座雄偉的城池降臨在荒涼的大地上，靈韻大爆發(fā)，殘破的種族逐漸繁衍開來，欣欣向榮。
幻老道：“最后一幅壁畫不用我解釋了，白帝城降臨北域，給北域帶來了巨大的天地靈韻，改變了這個小星球的場域，妖獸族這才在北域中生存了下來?！?p> 伊魄一臉平靜，但眸光暴露了他不寧的心緒。
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他接受了太多太多信息，某些東西完全推翻他過去的認知。
這才是妖獸族的來歷。
這才是妖獸族對人類仇恨的來歷。
伊魄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次又一次風(fēng)暴，腦海中一片空白，空白中裹挾著數(shù)千個不同的念頭，千百種光輝匯集在一起是白色。
幻老沒有打斷伊魄的惆悵，妖族大祭司則是跪在地上默默流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
伊魄說了四個字：“我是人類。”
······
······
離開了洞窟，伊魄抬頭見到了太陽，但今天的太陽照在身上有點寒冷。
幻老道：“少主，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伊魄道：“讓白帝城改變態(tài)度，爭取時間?！?p> 幻老道：“少主，見到了這一幅幅壁畫，壁畫上的內(nèi)容沒有改變您的決意?！?p> 伊魄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不犯錯，犯錯沒什么可怕的，犯了錯不要重演就行?！?p> 幻老道：“你怎么能讓白帝城相信人類不會重蹈覆轍，萬孽山事件鐵證如山?！?p> 伊魄說了一句中二至極的話。
“我不想讓人類重蹈覆轍，那就不會重蹈覆轍?！?p> 在三天之后，伊魄靠這句“中二”“自戀”“白癡”的話說服了白帝城。
伊魄道：“幻老，你們一直用“那個人類”來替代故事中的“那個人類”，那個人類有名字嗎，他叫什么？”
這是避諱，避諱叫到那個卑鄙無恥的人類，伊魄不相信那個人沒名字。
“白袤寒?！?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