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鬼冥寒氣,天下無敵
“攻城!”
寒戮站在軍陣之中,舉起手中的鬼寒刀,刀鋒沖著遠(yuǎn)方的那一堵城墻。
千軍萬馬,紋絲不動。
一尊冥荒魔像一步一步向著那堵數(shù)十丈高的城墻走過去,寒戮孤身一人站在了這一座冥荒魔像上。
這個冥荒魔像走過去的時候如同一尊不可擊敗的天神,氣勢凜然,在大地上留下一個一個巨大的坑陷,坑陷中透著暗黑色荒蕪的寂意,那是他的腳印。
兩個人在千里大地上行走,如千軍萬馬,浩浩蕩蕩。
“放箭!”
“沒這么容易,鬼寒刀,鬼冥寒氣!”
寒戮揮舞起鬼寒刀。
整個世界仿佛受到了鬼冥寒氣的席卷,嗚嗚的風(fēng)聲如萬鬼狂襲。
城墻上散發(fā)著金色的光澤,這些光輝中有著神煌誅圣圖的神圣意味,落在了這片大地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但是擋住了鬼冥寒氣……的絕大部分威力。
他們就像是普通人遇到了一次大寒潮,寒風(fēng)襲來,冬風(fēng)蕭蕭,身強力壯的士兵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寒風(fēng)如此陰冷,猶如煉獄修羅往他們身上每一個毛孔插進了寒針,握住兵器的手都在顫抖!
不是害怕,而是寒冷!
寒風(fēng)一陣又一陣襲來,一道由鬼寒刀凝結(jié)的鬼冥寒氣一刀劈來,整個天空混沌一片。
“快躲開,快趴下!”
伊魄中了鬼冥寒氣都是死路一條,一般的原華師中了鬼冥寒氣更是只有等死的份。
伊戀弓道:“靠,媽的,老娘第一次被本人壓著打,從來都是老娘的弓箭壓住別人?!?p> 頭頂上的鬼冥寒氣一陣一陣,伊戀弓不敢探出頭去,其他的人更加不要說了。
伸出頭,必死無疑。
紫山宗一名供奉說道:“我靠他大爺,我們這么多人,居然被他一個人壓制住了,老子咽不下這口氣?!?p> 這名紫山宗供奉非常年輕,眉清目秀,一雙眼睛非常深沉內(nèi)斂,談不上英俊瀟灑,但自有一股氣度,散發(fā)著某種獨特的魅力,外表反而是多余的。
一名來自三靈劍莊的將領(lǐng)一把將這名紫山宗供奉給摁在地上:“你安分點,什么叫你咽不下這口氣,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咽氣呀。給我乖乖躲好,給了你這么多資源,讓你成為一代聚華境強者不是讓你在這關(guān)鍵時刻浪費生命的?!?p> 游艷繹道:“幻老,如何是好,鬼冥寒氣這般強盛,我們根本不敢沖出去與寒戮戰(zhàn)斗。”
幻老從睡夢中醒過來,在游艷繹的懷中慢悠悠調(diào)整一個姿勢,慵懶的睜開雙眼。
“如何是好?挨打唄?!?p> 說出這七個字的時候,幻老云淡風(fēng)輕,就像是有人問他渴了之后怎么辦,回答喝水唄。
幻老又閉上了雙眼,睡覺。
游艷繹一巴掌拍在了貍貓的屁股上,幻老撣動了一下貓尾巴,繼續(xù)睡,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
“不靠譜的貓!”
話說,什么挨打。
轟!??!
猶如巨靈神之手砸在了數(shù)十丈高的城墻上,整個城墻發(fā)生了劇烈的顫抖,這座阻擋了黑暗帝國近十年的神圣城墻居然有了一絲崩裂的趨勢。
游艷繹道:“發(fā)生了什么?地震嗎?”
紫山宗供奉道:“不,有人在砸墻,外面有東西在砸墻!”
一尊通天徹地的魔像站在這一堵恢宏之墻正前方,冥荒古氣盤踞在這一尊魔像表面,如暴風(fēng)雨前寧靜的烏云,斑駁的古老痕跡附著在他身上,這些古銘紋賦予了他硬憾神圣墻壁的威力!
“古冥荒,快點,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早一日攻破伊氏世族,對我們越有利?!焙镜?。
沉睡在冥荒魔像中的古冥荒,魂靈寄居在這一尊雕塑般的神像內(nèi),合而為一,他的聲音從魔像深處轟隆隆傳出來:“我不知道這次有多關(guān)鍵嗎?給我滾遠(yuǎn)一點,縫上嘴。這堵城墻非常結(jié)實,城墻內(nèi)有著光明神圣之力,你壓制防御的大軍辛苦,你當(dāng)我很好受!”
寒戮道:“什么時候能破陣,打破這堵該死的城墻,我們已經(jīng)浪費了太多的時間?!?p> 古冥荒道:“給我一柱香的時間,我一定將它打破?!?p> 冥荒魔像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如同一尊進入了地獄歸來的魔神,身姿魁梧,任何一處都隱藏火山爆發(fā)的可能,威能順從脈絡(luò)如大江大河奔涌,雙拳蘊含著撼動天地之威,任何一拳都暗偱天地至理,如攻城錘般轟在了城墻上,一次又一次……
伊氏世族花費了巨大代價筑起的長城,光輝變得黯淡,厚實的城墻表面出現(xiàn)了一道小小的裂縫。
……
……
伊魄中了鬼冥寒幽斬。
他來到了一個幽暗空間,黑色的土地上巖石嶙峋,空氣濕度很大,遠(yuǎn)方投射過來一個樹的影子,猶如夜晚的桂影。
月亮的正下方有一汪湖泊,一個男人坐在了湖心島的最中央,背影孤寒,月光在他的背上鍍出一縷光澤,他的手中握著一根長長的魚竿,幽黑色的潭水中倒映著一輪明月。
“你好哇,你還記得我嗎?老朋友?!蹦莻€垂釣的男人主動與伊魄打招呼。
伊魄道:“我了個靠,你為什么會進入我的潛意識??禳c給我滾出去!”
男人道:“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你為什么草率下達(dá)逐客令,非待客之道?!?p> 伊魄走過去,在這個男人身邊坐下,雙手撐著臉頰:“我沒有待客之道,大哥,你有做客之道嗎?不速之客,我可不喜歡?!?p> 男人道:“這個世上有資格當(dāng)我老朋友的可沒有幾個,這可是你的榮幸,你要欣然接受?!?p> “那我謝謝你?!?p> 伊魄扯了一下他的魚竿:“你不自戀,我們還可以繼續(xù)說話?!?p> 男人不滿道:“難得釣了一條魚上來,你這么一抖,又掉下去了?!?p> 伊魄道:“快讓我走?!?p> 男人道:“那你走啊,賴在這做什么。”
伊魄道:“這是我的精神境域,賴這個字用在我身上不合適,是你要滾蛋?!?p> 男人道:“而且,你走不了。好了,乖乖待在這兒陪我,等你的朋友來接你?!?p> 伊魄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來到這片精神境域,來救我。”
男人抬起了頭,冷清的寒月上出現(xiàn)了一縷溫暖的光輝。
“來了?!?p> 這一縷光輝照在了伊魄的身上,暖和的感覺從外界滲透進四肢百骸,這神圣的光輝如同接引靈魂升入天堂的無上神光。
……
……
“伊魄如何了,伊氏世族的族長,他可不能死在這?!?p> 古冥荒的攻擊越來越頻繁,這座城墻快要撐不住了。
伊煌明道:“我一個人不行,只能讓狀況不會進一步惡化,驅(qū)逐不了鬼冥寒氣。”
游艷繹道:“你好遜?!?p> “遜?現(xiàn)在的鬼冥寒氣多可怕,你知道嗎?不是伊魄的信念之光支持圣潔之力進行全方位的防御,他現(xiàn)在早變成了一具尸體,輪的上我來拯救。”
信念之光全力以赴激發(fā),所以伊魄進入了那一個神秘的夢之境域,才能見到那個神秘的男人。
全力爆發(fā)的鬼冥寒氣太過兇險,神圣領(lǐng)域之上中了鬼冥寒幽斬也是難逃一劫,伊魄與神圣領(lǐng)域有著莫大的距離。
“快,擊退他?!庇纹G繹道。
伊煌明道:“我是沒辦法的,除非我不要伊魄活下去,否則絕不敢中斷治療?!?p> 游艷繹道:“他呢?”
他指的是伊王劍。
伊煌明道:“與寒戮斗了幾個回合,他也中了鬼冥寒氣,要驅(qū)走寒氣得花一點時間?!?p> ……
……
“將軍,我們要如何是好?”
三靈劍莊的將領(lǐng)道:“伊氏世族的下一步指令為什么沒有傳過來,沒有撤退的消息,我這個做主帥的怎么敢擅離職守。”
紫山宗供奉道:“將軍,我們快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伊氏世族又不是不講道理的,留在這只是活活送死,大人一定能理解我們的?!?p> 將軍道:“不行,不能走,這一道防線一旦崩潰,暗影帝國的黑暗生命會肆虐伊氏世族,我不能容許?!?p> 他們?nèi)`劍莊、紫山宗、冕焰宗來到伊氏世族就是為了躲避黑暗生命的侵襲,一旦這道珍貴的防線消失,他們來伊氏世族就失去了意義。
紫山宗供奉知道他有顧慮,關(guān)鍵是害怕上頭的懲罰,伊氏世族的家規(guī)從來是嚴(yán)厲到極致的,沒有一絲情面的鐵血紀(jì)律,這是肅鎧堡壘的規(guī)矩。
擅自后退者,殺無赦!
“我們是為了保護族長,為伊氏世族保留東山再起的新生力。只要保住族長的性命,我們就是大功一件!”紫山宗供奉說道。
三靈劍莊的將領(lǐng)左右搖擺不定,但在鬼冥寒氣與冥荒古氣的威懾下,最終選擇了后退。
可是,他們兩個沒有走到大門,一道劍意斬在了他們的身前,兩個人的腳前三十公分處出現(xiàn)了一條裂痕。
“擅離職守,殺無赦!”
這是個警告。
若兩個人真的邁過這條線,那個人一定會將兩者斬殺!
紫山宗供奉抬起頭,一個白衣男人站在了大門口。
這個男人英俊冷漠,靠在了城樓的大門上,臉上有一塊白布遮住了雙眼,他的腰間有一把看不出好壞的佩劍,可這個瞎男人道境界高深莫測,絕不是等閑之輩,已有幾分淵渟岳峙的宗師風(fēng)范。
他是誰?
來到伊氏世族這么久,三靈將軍與紫山宗供奉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臭小子,快給我滾過來!”一聲嬌喝,囂張至極,如同長輩訓(xùn)斥晚輩,就像上級呵斥下級。
這個氣度不凡的男人二話不說來到了說話者的身邊。
“親愛的姐姐,有何吩咐?!?p> “你是來這送死嗎,快滾回去!”
“放心,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送死的?!?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