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咖啡，唐見愁結(jié)過賬，帶著唐麻子離開。
他對唐麻子說：“你有飛車是吧？”
唐麻子說：“是的?！?p> 唐見愁說：“那就坐你的車，咱們?nèi)€地方?！?p> 去小酒店只有一百米的距離，結(jié)果半路上還遇見有人打架，堵在街邊。有人挨了一棍子，忙掏出槍來，威脅對方說：“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唐麻子看有人動槍，不禁將手放在腰間。
唐見愁對他說：“放輕松，沒事的?！?p> 只見拿棍子的人扔了棍子，舉起雙手，道歉說：“兄弟，是我不對，別開槍?！?p> 拿槍的人上前給了他一巴掌，說道：“給我小心一點！”而后鉆進人群。
人行道又慢慢疏通了，唐麻子和唐見愁繼續(xù)趕路。
唐麻子對唐見愁說：“奇怪，怎么沒看到警察出來維持秩序？”
唐見愁說：“警察？哼，只怕全都坐在平辦公室里喝咖啡。這個游行有反警察的，所以警察才不會自討沒趣。”
唐麻子說：“像剛才這樣的事情，警察不管么？”
唐見愁說：“管，碰到了就管，沒碰到就不管。”
唐麻子說：“這也太亂了吧？”
唐見愁說：“諾亞國就是這樣，用他們的話說，這叫自由?！?p> 唐麻子心想：“自由和秩序之間真是難以拿捏呀。”
回到小酒店后邊的停車場，看見唐麻子的飛車，唐見愁說：“你的飛車看上去好酷哦?！?p> 唐麻子笑道：“那是，原本是賽車。所以酷不是問題，而且很聰明。”
唐見愁說：“是么，怎么個聰明法？”
唐麻子說：“會逗你開心呀?！?p> 唐見愁說：“你開這車來，我還以為能夠派上特殊用場。如果只是逗你開心，那也不算聰明?！?p> 唐麻子問：“大哥，你有飛車么？”
唐見愁說：“沒有。我沒有車，去哪都是租車?！?p> 唐麻子說：“那豈非很不方便？”
唐見愁說：“方便，對過我而言方便，少了個累贅。”
唐麻子心想：“此人行事怪異，或許是職業(yè)病?！睂︼w車說：“阿丫，打開車門。”
阿丫聽到指令，打開車門說：“唐先生，車門已打開?！?p> 唐見愁說：“我也是唐先生哦。阿丫，這名字有趣。”
兩人上了飛車。
阿丫投影出各種虛擬儀表，說道：“請問唐先生，您要去哪？”
唐麻子轉(zhuǎn)頭問唐見愁：“大哥，咱們?nèi)ツ?？?p> 唐見愁說：“城西有工廠，我在那里訂了貨，現(xiàn)在該收貨了。”
阿丫立即顯示XC區(qū)的三維地圖，并且標識出所有的工廠，問道：“請問二位，是哪一家工廠？”
唐見愁說：“是一家與軍方有關(guān)的工廠?！?p> 阿丫說：“但是，這位唐先生，您沒有告訴我工廠的名稱?！?p> 唐見愁說：“你不是很聰明么，猜呀？”
阿丫分析了一下，說道：“我猜是這家工廠?！庇眉t色標識出一家工廠，并顯示其名字。
唐麻子一看，名字是“紅寶石舊資源處理廠”。
唐見愁說：“沒錯，你果然夠聰明?！?p> 阿丫說：“謝謝夸獎。唐先生，是否可以啟程？”
唐麻子說：“啟程?！?p> 阿丫起飛，躥到天上。
唐麻子有些好奇，問道：“我不明白，為什么說這家工廠與軍方有關(guān)呢？”
唐見愁說：“阿丫，你解釋一下，我也想聽聽你怎么猜到的?！?p> 阿丫說：“根據(jù)所能查到的各類數(shù)據(jù)，我發(fā)現(xiàn)該工廠沒有生產(chǎn)記錄，沒有繳稅記錄，甚至沒有與其他企業(yè)的業(yè)務(wù)往來。根據(jù)最新的衛(wèi)星圖片，該工廠的煙囪是冒煙的，說明其尚在運作，而且有武裝戒備。因此我將它從普通的民營工廠中排除，得出猜測的結(jié)論?！?p> 唐麻子聽了，說道：“原來如此，阿丫，你分析得妙。”
阿丫說：“謝謝夸獎。”
唐見愁卻說：“不妙，阿丫能分析得到，那么也瞞不住別人?！?p> 唐麻子看他臉上顯出疑慮，勸道：“大哥，任何分析都需要目標，除非有人知道你的意圖?！?p> 唐見愁說：“你說的也沒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p> 唐麻子問：“大哥，沒想到你與諾亞國的軍方也有來往?！?p> 唐見愁說：“非也，我是與哈米爾克的軍方有來往?！?p> 唐麻子說：“啊，你是說這家工廠與哈米爾克的軍方有關(guān)？”
唐見愁說：“沒錯?！?p> 唐麻子說：“那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這家工廠會設(shè)在諾亞國境內(nèi)？”
唐見愁笑道：“你猜呀。”
唐麻子說：“我猜不到?！?p> 唐見愁說：“阿丫，你猜得到么？”
阿丫分析說：“我猜這是一個三角關(guān)系，三個角分別是哈米爾克軍方、工廠、諾亞國政府，而這位唐先生是中間人?！?p> 唐見愁哈哈大笑，說道：“不錯。有一點點偏差，其中一角不是諾亞國政府，而是跨國情報機構(gòu)——聯(lián)合安全委員會。”
唐麻子瞠目結(jié)舌，而后說道：“我看我此來是多余的，還沒阿丫有用?！?p> 唐見愁說：“不能這么說，你是人，它只是AI。它能分析問題是因為它能獲得更多的數(shù)據(jù)，算得又快。我覺得人處理問題的方式比它更加靈活，能隨機應(yīng)變?！?p> 唐麻子心想：“阿丫是可以聯(lián)網(wǎng)獲得數(shù)據(jù)，聰明的算法也支持它快速分析問題。這一點人也趕不上，怎么能說它不能隨機應(yīng)變呢？”
他說：“只要AI夠聰明就能如人一樣處理問題，隨機應(yīng)變?！?p> 唐見愁說：“是么？”
唐麻子說：“我認為將來一定是，因為我看到了趨勢?！彼吹搅酥B聽，所以才有這種想法。但諦聽是牽黃偵探所的機密，也不知道唐見愁是否了解。
唐見愁說：“要不咱們來做過實驗，證明一下。”
唐麻子說：“什么實驗？”
唐見愁說：“聽我的，讓阿丫打開車門?！?p> 唐麻子說：“??？這，這太危險了吧?！彼麄兩碓诳罩?，儀表顯示高度為五百米。打開車門，萬一掉下去豈不摔成肉泥？
唐見愁說：“你看，這就是不同，你預感到危險的時候心情是波動的。AI呢，它會如何做？”
唐麻子心想：“有道理?！辈贿^他也不知道這實驗會對AI產(chǎn)生什么結(jié)果，對阿丫說：“阿丫，打開車門?！?p> 阿丫說：“唐先生，這么做違反飛行規(guī)則?！?p> 唐麻子說：“如果車內(nèi)存在危險呢？”
阿丫說：“如果車內(nèi)出現(xiàn)危險，你也無處可逃，因為你沒有穿戴救生裝備?！?p> 唐麻子說：“阿丫，我現(xiàn)在命令你打開車門，那條規(guī)則優(yōu)先執(zhí)行？”
阿丫說：“我服從您的命令。”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提醒：“警告，警告，車門已打開！”
兩人身上都系著安全帶，阿丫自動減速飛行，所以即便車門打開，也不過于危險。
唐麻子朝地面望了望，不免心驚。
他對唐見愁說：“大哥，阿丫是知道危險的，你看自動減速了，飛得也很平穩(wěn)。”
唐見愁說：“然后呢？它只是在機械的執(zhí)行規(guī)則。這樣吧，咱們再把安全帶解了?！?p> 唐麻子說：“這樣不好吧？”
唐見愁說：“你怕，你知道這次任務(wù)有多危險么？”說著解開自己安全帶。
阿丫發(fā)出提醒：“警告，警告，請您立即系上安全帶！”
唐麻子當然知道任務(wù)的危險性，但沒有經(jīng)歷尚且感受不到。
他以為這是練膽，說道：“怕？怕我就不會來了。”也解開安全帶。
唐見愁露出笑容，說道：“你膽子夠大，但腦子如何呢？”
唐麻子看他笑容親切，但不解其意，問道：“嗯，什么？”
唐見愁說：“我的意思是你能察覺真正的危險么？”
唐麻子說：“我不懂……”
他話沒說完，只見唐見愁忽然一腳踹過來。
這一腳力氣不小，唐麻子被踹出車門，驚魂之間，反應(yīng)奇快，雙手抓住車門框，垂在外邊。
飛車迅速下降，阿丫發(fā)出聲音：“危險，危險，緊急降落！”
失重之下，唐麻子的身體浮了起來，他借機爬進車里面。對阿丫說：“阿丫，趕快關(guān)門?！?p> 阿丫說：“是的，唐先生，立即關(guān)閉車門。”
車門關(guān)上，飛車又恢復原來的狀態(tài)，向目的地去。
唐見愁微笑著對唐麻子伸出手來，說道：“實驗很成功嘛?！?p> 唐麻子驚魂未定，雖然不知唐見愁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理智告訴他，此人依舊值得相信。他抓住唐見愁的手，起身，做到椅子上。
雖然他曾經(jīng)做好了打算，置生死與度外，但真要去死還是害怕?，F(xiàn)在腿肚子發(fā)軟，手指也有些抖動。
他捏緊拳頭，對唐見愁說：“你剛才想干嘛？”
唐見愁說：“我想看到你的能力。這個實驗是要告訴你，第一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哪怕是你的同伴。第二反應(yīng)要快，臨危不懼，頭腦時刻保持清醒?！?p> 唐麻子說：“有你這樣做實驗的么？任務(wù)還沒開始，我差點就掛了。”
唐見愁說：“任務(wù)很危險，如果你真的就此掛了，說明你能力不夠。那么你反而要感謝我，讓你早日解脫?！?p> 唐麻子搖頭說：“我總算看出來了，你就是個瘋子。”
唐見愁笑道：“謝謝！做一個瘋子，總比做一個死人好，至少瘋子還能笑?！?p> 唐麻子說：“我終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危險，就是和瘋子在一起?！毙南耄骸斑@樣的任務(wù)做多了，只怕不變成瘋子也難?！?p> 唐見愁說：“不論如何，你還得聽我的。”
唐麻子說：“是。”
飛車來到紅寶石舊資源處理廠，穿過一棟建筑的開放式屋頂，在停車場降落。
落了地，幾個四腿武裝機器人圍過來。前邊有個圓乎乎的“腦袋”，其實是雷達，背上扛著一挺機槍，瞄準車門。
唐見愁對唐麻子說：“你稍等，我先下車?！贝蜷_車門下去。
見到唐見愁現(xiàn)身，機器人放下武器。
其中一個機器人說道：“唐先生，您好！車里還有一個人，請問是否許可進入？”
唐見愁說：“當然，他獲得臨時許可?！碧埔姵罨仡^沖唐麻子敲了敲車窗。
唐麻子這才下車。
機器人掃描唐麻子，然后走開。
唐麻子覺得這個地方不簡單，比之牽黃偵探所的基地要森嚴多了。
唐見愁對唐麻子說：“走吧，跟我來?！?p> 唐麻子跟著唐見愁，來到一間小辦公室，沒有一個人，墻面上有一面大鏡子，桌上擺著電腦。
唐麻子對唐見愁說：“這里怎么沒有人？”
唐見愁說：“像這種地方，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贝蜷_電腦，顯示出一個人形機器人，手臂上配有武器。以彈鏈供彈，背上背有彈鼓。
唐麻子問道：“這是什么機器人？”
唐見愁說：“這是普拉姆的科研基地中的守衛(wèi)?！?p> 唐麻子心想：“就是在那個環(huán)形建筑里?！闭f道：“也就是說我們要對付這些守衛(wèi)，那么有多少呢？”
唐見愁說：“有一百五十個。”
唐麻子張口結(jié)舌。
唐見愁看他的表情，笑道：“怎么了，害怕呀？”
唐麻子說：“我說不怕，你信么？這么多的守衛(wèi)，恐怕要派軍隊來才對付得了。”
唐見愁笑著說：“不能大張旗鼓，只能悄悄的做?！?p> 唐麻子說：“上邊知道這些情況么？”
唐見愁說：“知道?！?p> 唐麻子心想：“那齊顯怎么應(yīng)對呢？靠諦聽，還有黃鴻飛？”問道：“大哥，你有什么應(yīng)對的辦法么？”
唐見愁說：“你看。”說著操作電腦。
墻上的鏡子變得透明，那一頭出現(xiàn)一個倉庫，燈光打開，站著一排排的機器人，數(shù)量有幾十個，模樣與守衛(wèi)別無二致。
唐麻子看了，訝異道：“這些守衛(wèi)……哪來的？”
唐見愁說：“這些守衛(wèi)是花了不少時間改裝出來的，模樣跟普拉姆的沒什么區(qū)別，它們將由諦聽操控?！?p> 唐麻子說道：“你的意思是？”
唐見愁說：“偷梁換柱，用這批機器人代替科研基地的守衛(wèi)，保障計劃實施。”
唐麻子說：“可是，這能夠瞞過基地的主機么？”
唐見愁說：“當然瞞不過主機，這些機器人是不被主機識別的。所以需要普拉姆幫忙。咱們先抓住普拉姆，挾持他進入基地，然后再控制主機?！?p> 唐麻子說：“普拉姆有那么好抓么？”
唐見愁說：“就我們兩個人，所以我踹你那一腳是值得的。通過那一腳，我估計有五成的把握能抓住普拉姆。”
唐麻子說：“什么，才五成？大哥，你不是開玩笑吧？”
唐見愁說：“我沒高估?！?p> 唐麻子說：“常言道：‘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么做太冒險了。”
唐見愁說：“險中求勝，或許也是一個辦法。我還有一個東西給你看你一下，走?！?p> 帶著唐麻子來到倉庫門口，唐見愁掃描掌紋，大門“咔喇”，往兩邊打開。
唐麻子這才近距離的看清這些人形武裝機器人，冰冷的面孔，比自己要魁梧得多。現(xiàn)在它們尚未被激活，所以呆若木雞。
隨唐見愁來到靠里的一個被白布蒙上的東西面前，唐麻子心想：“這也是機器人?！睘槭裁凑f是機器人呢？因為看得出有四條腿，大小跟之前在停車場見到的四腿機器人相當。
唐見愁扯下百布，露出底細，果然如唐麻子所料，就是四腿機器人，只是沒有攜帶武器。
唐見愁對著四腿機器人說：“天地玄黃！”
四腿機器人聽見聲音，指示燈亮起，已經(jīng)被激活，發(fā)出聲音說：“閣下，服從您的指令！”
唐見愁說：“打開護甲?！?p> 四腿機器人說：“遵命！”打開軀干的護甲，露出里面的設(shè)備。中間有一個扁壺狀的玩意，壺里面裝有褐色物質(zhì)在緩緩流動，就像是熱巧克力。
唐見愁指著扁壺對唐麻子說：“小弟，讓你見識一下，這就是古墟之心?！?p> 唐麻子早聽聞過，但近在眼前還是讓他感到詫異，說道：“古墟之心？”
唐見愁說：“沒錯，古墟之心是高等文明的科技。人類通過研究，已經(jīng)能夠仿造，現(xiàn)在的成品非常穩(wěn)定，能夠給機器人提供動力?！?p> 唐麻子心想：“這是烏里昂人的玩東西，照理說羅西和蠻廓身上也有這種動力裝置。那吉力身上有沒有，渺蟲生命體又是靠什么驅(qū)動的呢？若這所謂的‘古墟之心’是烏里昂人的致命點，那么它們也非不可戰(zhàn)勝的?！?p> 他說：“我聽齊顯說過了，他懷疑普拉姆也在將古墟之心用于武裝機器人?！?p> 唐見愁說：“齊顯？我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呀。以他的年紀居然能策劃這樣大的行動，叫我情何以堪？”
唐麻子說：“在我看來人所處的位置不同，結(jié)果也就不同。大哥，你也不必在意。”
唐見愁說：“說不在意那是假的。這次任務(wù)如果能夠成功，咱非得換個位置不可，哼！”
唐麻子拉回話題說：“大哥，我剛才說到普拉姆的古墟之心?！?p> 唐見愁說：“對，不錯，普拉姆確實在機器人的身上測試古墟之心。以他的身份，要獲得古墟之心也非難事。不過，我曾聽他說古墟之心的技術(shù)并不能滿足他的需求，可惜他缺少資源對其進行改進?！庇置钏耐葯C器人合起護甲。
唐麻子說：“他的需求是什么？”
唐見愁說：“我也不知道他的需求是什么，那個秘密的研究場所我也難以進入。其實哈米爾克的軍方也一直在研究古墟之心，想運用它的力量。但這是個難題，也是最值得研究的地方。另一個難題是研究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和金錢，而普拉姆借助大衛(wèi)公司的資金和技術(shù)具備一定的條件?！?p> 唐麻子說：“原來你知道這么多，貌似經(jīng)歷不簡單呀。”
唐見愁說：“這些事情我是憋在心里的，你想聽聽也無妨。我原本是合虛國的商人，可以說唯利是圖。某次往哈米爾克行商，結(jié)果中了圈套。而這圈套竟然是哈米爾克的情報機構(gòu)設(shè)下的，我受制于人，不得已為他們工作。哈米爾克的情報機構(gòu)與軍方極其密切，一直為軍方的科研提供協(xié)助。那時候軍方在研究古墟之心，情報機構(gòu)則與合虛國、諾亞國做交易，當然是另一個圈套。在行動中，我呢，差點成了犧牲品。遇見一個貴人或者說是冤孽，讓我有機會加入合虛國的情報機構(gòu)，留在哈米爾克做臥底。三國一體化之后，哈米爾克的情報機構(gòu)解散了，一部分人成為軍方的承包商，我跟我的上級烏爾就成了這樣的人。后來烏爾跟普拉姆搭上了線，參與對古墟人科技的研究，把我也帶過去了。當然了，我能接觸到的面不如烏爾。同時普拉姆還與閻浮國的嚴橫、瞿睢有接觸，有一次讓烏爾前往閻浮國與嚴橫、瞿睢接洽。我將此事透露給合虛國，結(jié)果在聯(lián)合安全委員會對嚴橫、瞿睢的刺殺行動中，烏爾被殺了，算是弄巧成拙。刺殺行動中就有我說的那位貴人，叫作江琥，現(xiàn)在是聯(lián)合安全委員會的干部?！?p> 唐麻子說：“江琥？”
唐見愁說：“怎么你知道他？”
唐麻子努力回憶，說道：“我沒印象。”
唐見愁接著說：“三國的科研機構(gòu)造出古墟之心后，哈米爾克軍方對此研究投入也就減少了。而此時普拉姆正需要科研人員，借助烏爾的幫忙，招攬了哈米爾克軍方的科學家阿米爾博士及其團隊，眼下他們就在普拉姆的科研基地中工作?！?p> 唐麻子說：“我怎么感覺是哈米爾克的軍方故意給普拉姆提供科研人員的?！?p> 唐見愁說：“你這種想法完全正確。哈米爾克的軍方?jīng)]錢繼續(xù)研究了，那些科學家不能荒廢，所以給了普拉姆。反過來，他們也從普拉姆手中獲得科研數(shù)據(jù)。只是彼此之間并不信任，最近阿米爾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這肯定有蹊蹺。按照這次計劃，我們應(yīng)該把阿米爾救走?！?p> 唐麻子說：“對了，不是說普拉姆在開發(fā)AI神經(jīng)元么？”
唐見愁說：“確實，不止是古墟之心，同時普拉姆也在開發(fā)AI神經(jīng)元?！?p> 唐麻子說：“普拉姆的志氣真不一般，他將這些科技整合在一起，會產(chǎn)生怎樣的成果？那些東西咱們要去摧毀？”
唐見愁說：“不忙考慮后面的事，咱們先實現(xiàn)計劃的第一步。”
唐麻子說：“第一步？抓住普拉姆?！?p> 唐見愁說：“沒錯，我現(xiàn)在就給普拉姆打個電話，先試探一下再說?！?p> 他給普拉姆打去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磁性十足的聲音：“喲，是見愁呀，找我有什么事么？”
唐見愁說：“先生，有個人想見你?！?p> 普拉姆說：“是誰？”
唐見愁說：“此人叫唐麻子，是無隅公司的，他說想跟您做一筆交易。”
普拉姆說：“唐麻子，這個人我有印象，聽黃鴻飛說過。你怎么會認識他？”
唐見愁說：“普拉姆先生，您忘了我原來是做什么的了？此人一出現(xiàn)在坦波爾，我就盯上他了。”
普拉姆說：“我當然知道，你讓我想起烏爾了。對了，他沒有說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唐見愁說：“他說是技術(shù)上的東西，而且您會感興趣。但我沒有問出來，究竟是什么東西?！?p> 普拉姆問：“這個人可靠么？”
唐見愁說：“我不覺得他可靠，也不知道他是否背著公司跟您做交易。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更不可靠，因為吃里扒外的人毫無信用可言?！?p> 普拉姆笑道：“見愁，你說的沒錯。不過，我還是想見一見他。這樣吧，你先替我招待他。等我什么時候有空，約他見個面?！?p> 唐見愁說：“好的，先生?！?p> 掛斷電話。
唐麻子問唐見愁：“就這么約好了？”
唐見愁說：“時間還沒定，他也有可能改變主意。但咱們不能閑下來，得臨陣磨槍?！?p> 唐麻子說：“啊，磨什么？”
唐見愁說：“槍是沒法帶進公司的，所以咱們得使用別的東西來制服普拉姆?！?p> 唐麻子說：“用刀？”
唐見愁說：“別傻了，刀也帶不進去?！?p> 唐麻子說：“那咱們用什么？”
唐見愁說：“用它?！闭f著從衣領(lǐng)里抽出一根細細的金屬絲。
唐麻子看了，問道：“這是什么？”
唐見愁說：“用它我可以輕易割破別人的喉嚨?！痹瓉磉@金屬絲上有細小而鋒利的鋸齒。
唐麻子摸摸脖子，說道：“我明白了?！?p> 唐見愁說：“普拉姆不好對付，他身邊的保鏢也不好對付。唐先生，你拳腳如何呀？”
唐麻子說：“拳腳？一般般?！?p> 唐見愁說：“那咱倆練練，看你能否將我制伏?！?p> 唐麻子看著他手中的金屬絲說：“你拿著東西，我怕不是對手?！?p> 唐見愁笑著說：“好，我先收起來。”收起那根金屬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