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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鷹隼般的雙眸毫不防的睜開,如雕刻般的輪廓凌厲冷漠。
不知為何景憶眠心突然堵的慌。
“醒了?”站在落地窗前穿著白大褂的人抿了一口手里的咖啡,不急不緩的說。
“你給我加了藥?!本皯浢卟⒉皇窃谠儐?,而是肯定他這樣做了。
方易繁并不否認(rèn),他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嗯沒錯,我是加了安眠藥?!?p> 他將手里的咖啡杯放下,又說:“怎么,最近是打算修仙?身體鐵打的?看看你一天睡多久,人家睡覺按小時算,你是按分鐘算?!?p> 景憶眠抿唇并未理他,只是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見他不理自己,方易繁嘆了口氣,望著那閃著雷光的電,嘀咕了兩句,“這天最近跟唱京劇似的,怪得很。南邊大太陽,北邊雷打個不停?!?p> 剛準(zhǔn)備起身的景憶眠聽到了他的話身軀一震。
落地窗是朝著北方修建的,深晦的眼眸剛看過去,那一道道雷電就落入他的眼里。
他的心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似的,收回目光從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起身,纖長的手扣著自己的西裝紐扣面不改色的走出辦公室,寒氣逼人的聲音在容衡耳邊響起:“縮小范圍查找,凡是北方現(xiàn)在打雷區(qū)域重點搜索!”
容衡有些驚愣,總裁這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
倪萍忍著腳上的疼把白淺眠帶到了旁邊樹林里的一個寸草不生的小洞穴里。
她坐在地上,背靠著墻,懷里抱著白淺眠。
外面風(fēng)特別大,倪萍望著出了神。
她忽然好想自己已過世的丈夫。
他還在的時候,她每天都過的很開心,雖然生活苦了點,但也甘之若飴。
可自從他走了后……生活好像一切都變了。
孩子跟著離開,她天天被那些婦人指著鼻子罵。
原本以為自己只要忍耐點就會過去,可是不想她們卻更加變本加厲。
“哎……”
倪萍瞄了眼躺在洞穴外的小銀,她不知道它為什么要跟著,可能是在保護她懷里的小丫頭?
只要它沒有惡意,那就隨它怎么做吧。
“不……不要……”小姑娘突然拽住她的衣服,頭不停搖晃,嘴還一直在嘟囔。
“眠眠怎么了?”
見懷里的小姑娘眉頭皺的越來越緊,臉色還漸漸發(fā)白,倪萍頭一次感覺到無助。
“眠眠別害怕,倪萍媽媽在,眠眠別怕?!?p> 要是她能將她的痛苦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眠眠,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在這個世界上有個長的很漂亮很漂亮的小女孩。
忽然有天,她走丟了,被一個喪夫的人妻撿回去……
她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她的生活,將那個人妻長久昏暗的生活都點亮了……”倪萍手不停的拍打她的背部,語氣是說不出的溫柔。
這個故事便是她和她的故事。
在這短短一個月里,她早已經(jīng)把白淺眠當(dāng)做自己的親生女兒。她是撿來的又怎么樣,她也愿意養(yǎng)著。
小銀放在地上的腦袋轉(zhuǎn)向倪萍,眸子深深的盯著她,帶著濃濃的疑惑。
為什么有些“母親”不是自己親生的,卻如此之好。有些母親為親生的,反而……呵……
可能,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