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
大部分人還在猜測季北周身份,經(jīng)理為什么如此給他面子,他又為誰而來,林初朗甚至還抵了抵林初盛的胳膊,“這男人是誰???鄭肅那邊的親戚?”
“不是?!?p> “那也肯定不是小姑家的熟人,就她的性格,要是認識這樣的人物,肯定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p> 說話間,季北周已經(jīng)走近,停在了林初盛面前。
自從在保護區(qū)經(jīng)歷過一場槍林彈雨,林初盛后怕至今,如今看他平安歸來,喉嚨有些發(fā)緊,“你……你怎么……”
“我回來了?!奔颈敝苈曇魤旱玫?。
他個子高,走路帶風,自有氣場,可對著林初盛,眼底盛笑,眉目溫柔。
“怎么沒提前說一聲,我去接你?!?p> “天冷,舍不得讓你折騰?!?p> 季北周說完,轉(zhuǎn)身看向林建業(yè)夫妻倆,“叔叔阿姨,好久不見?!?p> 又轉(zhuǎn)身與在場諸位打招呼,微微欠身,彬彬有禮,將身上那股子倨傲不羈的灑脫勁收斂得恰到好處。
張悅?cè)痪o盯著季北周,再看看身側(cè)的未婚夫。
牙醫(yī),家境不錯,可個子就一米七,微胖,還有些禿頂?shù)嫩E象,怎么都不能跟眼前的人比。
“你這……怎么來這里了?”程艷玲本就喜歡季北周,見著他更是合不攏嘴。
“剛回江都,本來是直接去找盛盛的,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賓館關了門,鄰居說你們來這里喝喜酒?!?p> 季北周一把濃哽煙嗓,本就低沉有磁性,溫柔一聲“盛盛”,極顯溫柔寵溺。
林初盛聽得耳朵一紅,身側(cè)的堂哥憋著笑,不停戳著她的胳膊,低聲說:“盛盛啊,這么肉麻啊,哈哈——”
季北周卻繼續(xù)說道:“我不好意思貿(mào)然打擾,而且一路風塵仆仆,實在不宜見諸位長輩?!?p> “恰好經(jīng)理跟我認識,聽說今天是訂婚宴,我也沒帶什么禮物,只能托他加幾個菜,權當祝賀,本不想露面打擾你們的?!?p> 此時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林初盛男友,談吐得體,進退有度。
林建業(yè)雖然對他身份存疑,也不可能在這么多人面前表露。
此時他是在給他們家長臉,他自是高興,“不打擾,你應該早點說,一起吃飯也沒什么,是吧,孩子他姑?!?p> 林建霞臉都氣白了,從嘴角擠出一點笑意,“不打擾。”
“我就擔心自己太唐突。”季北周笑道。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林初盛此突然開口:
“你應該提前跟我說一下的,不過也沒關系,小姑吃得挺開心的?!?p> 季北周不明所以,還點頭附和,“開心就好,我就是怕破壞了氣氛。”
林初朗卻差點憋出內(nèi)傷!
別看這堂妹平時乖巧溫馴,其實挺腹黑的。
哈哈——
還吃得開心?
這是想氣死小姑啊。
林建霞氣得牙癢,這死丫頭,不存心膈應她嗎?
之前在包廂,她還吹噓親家有能耐,人脈廣,經(jīng)理都要給面子。
此時這臉被打得生疼。
這次訂婚宴,也是她要求鄭肅一家一定要在星級酒店辦,就是為了面子,顯擺女兒找了個好人家,今日還盛裝打扮。
如今看來,自己活像個笑話。
可又不能在親家面前再丟臉,還得笑著和季北周道謝。
“您是盛盛的姑姑吧,您不嫌我唐突打攪就好,恭喜您?!?p> 林建霞氣瘋了!
心底認定這男人肯定是和林初盛串通,故意來砸場子的。
鄭肅一家雖然也有些尷尬,倒也大方,與季北周道謝,瞧著經(jīng)理都對他客客氣氣,自然曉得,眼前的人不一般。
——
贈菜一事處理完,大家又客氣寒暄一番,各自準備回家。
“你沒開車吧?”林建業(yè)看向季北周。
“沒有,剛下高鐵就打車過來了。”其實季北周壓根沒買車,他久不在江都,買車無用。
“那你和初盛在這里等一下,我跟你阿姨去開車。”林建業(yè)示意妻子跟自己離開。
程艷玲皺眉,開個車怎么還要兩個人,到了停車場,她才開口,“干嘛讓我過來?”
“你覺不覺得那孩子很可疑?”
“可疑?難不成是通緝犯?”程艷玲笑出聲。
“你認真點!我覺得他不尋常?!?p> “我們女兒看上的,肯定不是尋常人?!?p> “經(jīng)理對他那樣,你就不懷疑?而且他姓季,季,就那個季!”
林建業(yè)似乎有些急眼了。
程艷玲恍惚著,又猛地想起了什么。
看向丈夫,悻悻笑道,“不可能吧,你想多了。”
“那小子是不是有個哥哥,讀的是什么軍校,你看那小子的氣質(zhì),像不像當過兵的?!?p> 季北周雖然看著懶懶散散,做事的時候,卻格外正經(jīng)。
若不是故作慵懶狀,尋常說話走路,腰背挺直,走路生風,真有些當過兵的風范。
程艷玲皺著眉,訕訕笑著:
“姓季的那么多,怎么能那么巧,你別想太多?!?p> “我就怕自己想得不夠多?!?p>
月初姣姣
林爸爸:老婆,清醒一點! 林媽媽:我很清醒啊。 林爸爸:清醒就好。 林媽媽:這小伙子不錯。 林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