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怎么會變成這樣。”
權(quán)承昭和澤蕪帶著綠意幾人來到李府。
綠意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只見面前的李府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變得破舊不堪,依舊有著不少好看花紋的紅門此刻上面布滿蜘蛛網(wǎng)還有些灰層,往日的輝煌在這里已經(jīng)是過眼云煙。
就算是在門外也能夠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墻上還有飛濺的血液斑駁。
自從李府別滅門之后,這周圍的人就都恐慌的搬走了,整條街上此刻就澤蕪他們幾人寂靜的要命。
“喵~”突然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只瘦弱的只剩骨架和皮毛的黑貓,刷的一下從綠意身邊跑過。
綠意被嚇得驚叫一聲,權(quán)承昭下意識的擋在澤蕪面前,澤蕪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神情有些愣然。
那只黑貓看上去餓了很久,一雙豎著的貓瞳灼灼的盯著澤蕪他們泛著幽幽的綠光看起來有些詭異。
“進去看看吧?!睓?quán)承昭說著讓夜一在前面開路,自己則走在澤蕪身邊小心護著她。
許久沒開關(guān)的門此刻打開有些嘶啞的聲音發(fā)出,這讓氣氛更加詭異了。
一個月沒人進去,院子里雜草叢生,有些角落已經(jīng)生出蜘蛛網(wǎng)來了黑色的蜘蛛一見到人來就立刻跑去躲著了。
相比于權(quán)承昭的謹慎,綠意的害怕澤蕪就顯得平靜多了。
一路上神色淡然的看著這里的一切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走過前院開始出現(xiàn)更多暗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干透了,有些滲透到墻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幅幅猙獰可怖的油畫。
路的中央倒著一只已經(jīng)沒有任何呼吸的狗,看著他長大的嘴巴可見當時的情況有多慘烈。
見澤蕪只顧著看四周眼見就要踩到地上的殘骸時,權(quán)承昭皺著眉沉聲提醒她小心。
順便一把攬住澤蕪纖細的腰肢將她舉著跨過殘骸。
本以為澤蕪會因此生氣或者說上兩句,可今天的澤蕪有些不一樣。
或者說現(xiàn)在的她不一樣。
只見澤蕪只是點了點頭,看上去并沒有聽見權(quán)承昭的話一樣,直愣愣的盯著客廳里。
權(quán)承昭雖然有些不滿,但他也不打算喚醒澤蕪也許走神她也不會嚇著。
隨著殘肢斷骸的增多,澤蕪的淡然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主人你感受到了嗎?”木桑也壓著嗓子沒有之前活潑的語氣了,看來事情有些嚴重。
木桑飛到空中和澤蕪一樣看著客廳,墨綠色的身子此刻繃直了有些嚴肅。
澤蕪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隨即用意識和木桑對話。
“嗯,這里的怨氣很重?!?p> 別人看不見,可澤蕪不一樣,她所看見的客廳里是這樣的。
四分五裂的家具,摔得細碎的茶杯以及滿地的斷手斷腳,還有幾顆頭顱,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死壯極其可怖。
尤其是空中還彌漫著夾雜著絲絲血腥氣的黑色氣體,這些氣體縈繞在殘骸上面越來越濃重的黑氣。
木桑自然也是看見的,只是他有些不能理解。
“這個世界不是什么鬼神世界啊,按理說人死了之后不管冤還是怨都會隨著靈魂到這個世界的地府去,并不會出現(xiàn)在陽間?!?p> 木桑凝重的抖著樹葉,從澤蕪身邊飛走他打算飛到怨氣面前仔細觀察。
只是就在靠近的時候,怨氣似乎知道木桑不好惹,竟然主動后退了,夾雜著的血腥氣息也在這時更加濃重了。
“咦,居然有了意識!”木桑驚訝道。
澤蕪也有些驚訝,沒有任何威懾力的桃花眸微微長大以表自己的驚訝。
只是在時時刻刻注意澤蕪的權(quán)承昭看來就是澤蕪有些受不了這滿地的殘肢有些害怕。
權(quán)承昭一把拉過澤蕪讓她靠近自己,隨即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
“別怕?!?p>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說著話,澤蕪瞬間感受到鼻間縈繞的就不是血腥氣了而是他身上清冽的氣息莫名讓澤蕪安心。
感受著視線被阻礙,她也不打算拉開反正總比看著殘肢的好。
于是她隨意的嗯了一聲,便乖乖的待在權(quán)承昭身邊。
事情有些棘手,權(quán)承昭此刻也沒心情說什么。
“主人這是怎么一回事?”木桑突然驚訝道。
緊接著澤蕪就感受到空氣中更加濃重的血腥氣,只見空中原本還不是很大的一團黑氣在不斷的擴大,而提供黑氣的源頭就是來自四面八方的殘肢。
還沒等澤蕪說話,突然四周吹起一陣風(fēng)來
夏天吹過的風(fēng)原本還是夾雜著悶熱的暖風(fēng),只是此刻的風(fēng)很詭異。
呼呼的吹著,陰冷的仿佛要刺入骨子里。
綠意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靠近夜一道:“我怎么覺得這里陰森森的?!?p> 夜一警惕的將手里的劍拔出來看著四周,沒有反駁因為他也這么覺得。
“這股怨氣不該存在?!睗墒徯睦飳δ旧Uf道。
她的面容依舊柔和嬌媚但眉宇間卻透露著淡漠宛如神祇般的神情,此刻的她是冷漠的。
確實,即便這個世界衍生而出,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世界,所以像這樣的東西不應(yīng)該存在。
“那主人我們現(xiàn)在是直接將他們打入地府嗎?”
木桑緊接著道,他的語氣一改剛剛的嚴峻,反而有些蠢蠢欲動。
作為神樹他有自己的實力,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手了,手早已經(jīng)癢癢了。
哪知澤蕪搖頭反對道:“不行,這時動手并不合適。”
木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但權(quán)承昭他們還在勢必會影響到他們。
剛好這時權(quán)承昭道:“這里不對勁,我們回去?!?p> 他的語氣十分嚴肅,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空中。
“唉?”木桑見他這樣以為他看得見呢。
對此澤蕪堅定的說:“不可能,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可能看見這些。”
只是權(quán)承昭的敏銳程度可想而知。
一行人來到匆忙,走的也匆忙。
一回到客棧澤蕪就進了房間,權(quán)承昭也沒阻止,全然當她是被今天的事情嚇著了。
殊不知澤蕪作為圣女還是魔教的圣女怎么可能沒沾染過鮮血,死在原主手上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
實際上澤蕪回房看上去是在睡覺,實際上是和木桑說話。
“今晚我們?nèi)ダ罡!睗墒忊Р患胺赖馈?p> 木桑愣然,“主人真的打算管?”
澤蕪作為創(chuàng)世神可以不需要管理這些事情,她的責(zé)任只是在于創(chuàng)造世界所以現(xiàn)在的澤蕪才會無聊的一睡就是幾萬年。
澤蕪點點頭,“嗯,它的存在本就違背世界法則,若此時不除怕是以后會禍害世界?!?p> 于是半夜子時。
打更的剛剛過去,外面蟬鳴聲也逐漸消停下來。
躺在床上標準睡姿的澤蕪猛然睜開眼睛,眼里沒有迷茫的睡意可見她并沒有睡覺。
澤蕪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來,看了一眼睡得死死的權(quán)承昭隨即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只是她并不知道床上的權(quán)承昭在她走后翻了一個身背對著房門。
不多時她便來到李府面前。
那只瘦弱詭異的黑貓此時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一雙貓瞳盯著澤蕪眼里的光芒比白天的綠光更盛,若不是澤蕪并不害怕估計頓時都要毛骨悚然起來。
“天吶,成長的竟然這么快!”木桑驚嘆道。
只見此刻李府上空彌漫著一團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黑氣,俗稱怨氣。
澤蕪淡然著臉邁步走進李府,依舊是今天白天看見的殘肢斷骸的模樣,只是相比于白天,夜晚更加的可怖和壓抑起來。
“木桑你去?!睗墒徳缇椭浪职W了,于是站在院落里道。
木桑得令,立刻飛身到怨氣面前,怨氣似乎也有些害怕木桑只是現(xiàn)在并沒有退縮。
“小家伙看來膽子不小啊?!蹦旧U{(diào)侃道。
在一團不知道大他多少倍的氣體面前,僅僅而是厘米長的枝椏木桑說這話顯得有些滑稽。
至少澤蕪是笑了。
怨氣膨脹了一下,仿佛是在向木桑警告他不好惹別惹他一樣。
對此,木桑嗤笑一聲,隨即一個沖刺飛到怨氣里面去。
雖然知道他有神體保護,但澤蕪依舊不放心,伸出手指彈了一下緊接著從指尖就有一團小小的青色光芒出現(xiàn)。
那青色光芒散發(fā)著微弱的光澤不刺眼很柔和。
青色光芒緩慢飛到怨氣里將木桑包裹住,不多時怨氣就像是沒來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昨晚這一切澤蕪有悄無聲息的回去。
此時正是忙碌的地府突然出現(xiàn)一陣威壓,饒是閻王這樣的人物也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
等威壓過后,閻王殿下面審理冤魂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團包裹著青光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