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對新人一前一后并排走著,中間都拉著系著大紅花的紅綢。
跨過火盆,一路來到大廳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隨后就是夫妻對拜。
這澤蕪迷迷糊糊期間就被送入了洞房。
權承昭沒有就留,只是湊到她耳邊溫柔道:“娘子為夫去招呼賓客,桌上有吃食你在洞房里耐心等著為夫回來掀蓋頭?!?p> 不等澤蕪回答,他伸手拍了拍澤蕪的手就轉身離開。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離開澤蕪,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不想浪費,可他必須去前廳招呼賓客。
不僅僅是作為今天的主人,也是為了宣誓自己已經(jīng)有了澤蕪這位美嬌娘。
待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響動的時候,澤蕪才急不可耐的掀開紅蓋頭。
當然不能直接揭下來,畢竟要等權承昭親自來。
她帶著鳳冠頂著紅蓋頭一臉痛苦的坐在床邊,“好累哦?!?p> 這鳳冠太重,澤蕪不能摘下只能揉著自己的脖頸。
木桑在澤蕪掀蓋頭的時候就蹭的一下飛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場婚禮好看且隆重,從裝飾再到細節(jié)都彰顯著那個纏人精對他家主人的喜歡。
可就是這紅蓋頭太不好了,一點也不透氣,他抖動樹葉剛準備說話就突然定在原地。
一動不動的仿佛被人點了穴一樣。
澤蕪看了一眼以為木桑又哪里鬧別扭便不在乎了,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填飽自己空了一天的肚子。
見桌上不少好吃的,澤蕪原本抱怨的眸子此刻頓時亮了提著裙子急急忙忙的來到桌前大快朵頤起來。
正當她興致勃勃的吃著糕點,木桑又回過神來了。
他飛到澤蕪身邊,無聲的蹭了蹭澤蕪化著胭脂的精致臉龐直到樹葉上被蹭了些脂粉才停下,看著澤蕪欲言又止。
“怎么了?”澤蕪嘴里塞著糕點有些含糊道。
木桑忍了又忍最后還是說道:“主人我們要回去了?!?p> “嗯?”澤蕪聞言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轉念一想她猛然頓住。
“哦”淡淡的哦了一聲,澤蕪又繼續(xù)低頭吃著東西。
眉眼低垂讓人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但木桑有些擔心。
他急忙安慰道:“主人我們不傷心,這次沒結成下次,下次我找一個古代位面你和纏人精想結多少次就結多上次好不好,別難過?!?p> 他向來依賴澤蕪,對于他來說澤蕪就是他的一切,是他最親愛的主人,他不舍的看見澤蕪傷心難過。
哪知木桑該安慰完,澤蕪就一臉懵逼。
好吧,她專注吃東西一點也不見任何傷心難過。
懵懂的雙眼忽閃忽閃的盯著木桑,“你說什么呢?我沒有傷心啊?!?p> 這有什么好傷心的,不都已經(jīng)結完了嗎,等會兒掀蓋頭喝完合巹酒就完事了,不然還要真的等到洞房花燭?。?p> 她倒是不介意就是害怕自己腰酸背痛的,這多難受啊。
木桑:得,看來是多慮了。
夜幕緩緩降臨,門口出現(xiàn)一群人的腳步聲。
澤蕪連忙放下蓋頭端正的坐在床邊。
推門進入,權承昭首先看了眼桌上已經(jīng)動過的糕點這才放心下來。
他可不希望餓著自家娘子了。
按照慣例,教徒們充當了紅娘一職說了不少好話,權承昭依舊滿臉笑意甚至有些包容。
說了下去領賞后,教徒們很有眼力見的都走了。
一時間房間里靜謐的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澤蕪原本還坐在床邊等著權承昭來給自己掀蓋頭,可等了這么久也不見有人靠近。
澤蕪不免著急催促:“你在干什么呢,還不快點掀蓋頭?!?p> 澤蕪急不可耐的模樣成功逗笑了權承昭,他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的走到澤蕪面前。
拿起旁邊的稱將紅蓋頭挑開,一時間澤蕪精致的面龐就這么呈現(xiàn)在他面前。
權承昭眼眸頓時瞪大,有驚艷一閃而過,雖然知道他的蕪蕪長得有多美但此刻的澤蕪卻是驚艷了權承昭的。
然而澤蕪卻一點也不在意,她看了眼有些臉紅的權承昭直接伸手準備粗魯?shù)膶ⅧP冠扯下。
權承昭連忙制止,他怕她自己扯疼了自己只好順著她的意思來親自將鳳冠取下。
滿頭青絲瞬間散開,柔順的披散在身后澤蕪原本美艷的形象頓時柔和了下來。
“真是的,這鳳冠好重啊,頭都疼了?!?p> 澤蕪皺著眉頭抱怨道。
權承昭寵溺的看著她道:“好好好,累著我們蕪蕪了那我?guī)湍镒尤嗳???p> 說著就準備伸手幫澤蕪揉腦袋,木桑在一旁提醒道:“主人我們時間不多了?!?p> 澤蕪動作一頓,伸手猛然拉住權承昭的手。
和權承昭對視著說道:“我們喝合巹酒吧?!?p> 權承昭不知為何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又笑著點頭。
合巹酒交杯而飲,這個做完他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澤蕪喝完也不墨跡,直接對著權承昭道:“我們要走了?!?p> 是我們,而不是我,是的,她真的打算將權承昭帶走。
權承昭一把抱住澤蕪,有些氣悶的說:“蕪蕪說好的帶上我,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我這輩子就跟著你了?!?p> 他已經(jīng)離不開澤蕪了,他簡直不敢想象離開她后自己會怎么樣,或許還是恢復以前那樣,或許直接自殺也說不一定。
澤蕪回抱住他輕聲道:“嗯,我說話算數(shù)的?!?p> 他澤蕪會把他帶回原世界。
只是她也不知道若是帶回原世界了權承昭是不是就必須以靈魂的形式出現(xiàn)。
也會不會引起世界的崩塌,澤蕪不由有些擔心但卻不曾猶豫是否不帶權承昭。
對此木桑道:“放心吧主人,我剛剛和天道溝通了下,他說可以幫忙找一個寄體讓纏人精在原世界里過正常人的生活?!?p> 澤蕪有些意外,要知道這可是違背世界法則的,就不怕受到懲罰嗎?
天道要是知道一定哭唧唧哭訴:他容易嗎他,要不是這位也是個大佬他才不會幫他找寄體呢,這可是違背法則的。
哎,這年頭天道不好當啊,尤其是有大佬盯著的天道更加不好當!
“蕪蕪我們什么時候走?”權承昭這會兒已經(jīng)不見任何傷心了,畢竟又不是見不到。
澤蕪回過神搖搖頭道:“不知道,也許就是下一刻,不過我要和你說清楚哦,那個世界和你這里完全不一樣你去了可不要驚慌?!?p> 權承昭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他皺著眉拉著澤蕪的手說:“怎么,你不在我身邊嗎?”
澤蕪拍拍他的手安撫道:“嗯,我要回到以前的身體里,還有你也會有一個不一樣的身體,千萬不要慌張,如果過了幾天我都沒來找你的話,你就來找我知道嗎?”
是真的真的要讓權承昭一個人面對陌生的世界,澤蕪還有些不放心。
對此木桑就很吃味,他卷著樹葉表示自己一點也“不酸”真的!
權承昭剛點頭突然一陣白光出現(xiàn),在權承昭驚訝中白光包裹住二人。
再次晃眼時,新房還是原來的模樣,自是那對十分契合的新人卻不見蹤影了。
原世界。
澤蕪剛剛有了意識,腦袋上傳來劇烈的疼痛緊接著就聽見了人說話。
“快,快,十三號床病人醒了?!?p> 緊接著一堆人的腳步聲漸漸傳入澤蕪的耳朵,意識模糊時她隱約覺得有人在她耳邊說話。
等澤蕪再次醒來,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一旁還掛著輸液袋,很明顯這是已經(jīng)回到原世界了。
“小蕪,小蕪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澤蕪應聲看過去,還是許蘭亭那張?zhí)搨斡譁睾偷哪槪瑢嵲谶`和。
“我這是怎么了?”
澤蕪明知故問,但這時不得不走的過程。
畢竟砸壞了腦袋。
許蘭亭愣了一下,隨即彎腰對著澤蕪道:“沒事了,就是樓上突然掉下來的花盆砸傷了腦袋?!?p> 澤蕪點點頭,隨即對著許蘭亭道:“我有些累,想睡一會兒?!?p> 許蘭亭本來有話要說但見澤蕪已經(jīng)閉上了眼眸便識趣的閉上嘴。
“主人還是不喜歡這人呢?!?p> 木桑坐在澤蕪枕頭上說道。
澤蕪點點頭問道:“他怎么樣?”
他是誰木桑心知,只是他還是撇撇嘴不情不愿道:“放心吧,天道說已經(jīng)送到這里了?!?p> 澤蕪點點頭,這才放心的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