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你沒事吧?”
“將軍?”
“他奶奶的,軍醫(yī)呢,給老子帶過來!”
澤蕪剛來就被四周的嘈雜聲弄糊涂了。
肩膀上不斷傳來的刺痛感讓她迅速回神,定睛一看。
以她為中心的四周圍滿了一些奇怪的人,在看看外面。
這似乎是一個很大的帳篷,就是有些臟亂空氣中還彌漫了不少混雜的氣息總之讓澤蕪一時間難以接受。
外面也很嘈雜,廣從耳朵聽外面似乎足足有上千人以上的人在說話。
“嘶”澤蕪剛想抬手,可肩膀上的疼痛讓她幾乎沒有力氣了,稍微動一下都會牽扯到,很疼。
“將軍您先別動,軍醫(yī)馬上來。”
“是啊,將軍傷的嚴(yán)重還是讓軍醫(yī)看看吧?!?p> “他娘的,軍醫(yī)是用走的嗎,老子去把他抓過來?!?p> 粗狂豪邁的聲音在澤蕪身邊響起,雖然有些粗聲大氣的但不難看出這是在關(guān)心她這個身份的主人。
等澤蕪從疼痛上回過神來,這時她才仔細打量著面前的人。
她的周圍圍著的全是男人,而且還是塊頭很大,穿著破敗的鎧甲的男人。
他們一個個都將頭發(fā)綰成一個髻,就是現(xiàn)在有些凌亂了,身上的鎧甲真的是破敗的。
上面似乎還慘留著某種銳利的東西劃出的印子,里面穿著的內(nèi)衫是紅色的,只是現(xiàn)在被鮮血侵染成了暗紅色。
這些人身上包括澤蕪身上也都散發(fā)著汗水夾雜著鮮血的味道,充斥著鼻間有些難以呼吸。
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一個個都充滿了擔(dān)憂的神情,可見原主在這些人中有多重要。
古代,打仗。
在接觸到這些后,澤蕪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
隨即還沒等她說什么,外面就傳來許多嘈雜的聲音,腳步凌亂看上去有些慌張。
“你奶奶的,陳素你給老子快點!”又是那道熟悉的粗狂聲音,夾雜著凌亂著急的腳步。
此外還有一道腳步很輕的聲音跟在那人身后,緊接著外面又傳來一道明明很輕柔的卻可以壓低的聲音。
“吳達你就不能輕點嗎,我已經(jīng)在很努力的走了?!?p> 隨后就是類似掙扎的聲音,緊接著粗狂聲音又道:“就你他娘的這么走,將軍還不得流血而亡!就說你平時該多鍛煉鍛煉,你看看這小胳膊小腿的關(guān)鍵時候就拖后腿?!?p> “我去你的,我是軍醫(yī)不需要打仗。”
剛說完這話,帳篷的門簾就被掀開,隨后澤蕪就看見一個比這里塊頭都還要大個的男人拉著一個比他小一倍還不止的白袍“男人”走進來。
澤蕪仔細看了看身后那個白袍“男人”皮膚不是特別白皙但在這群男人面前已經(jīng)算是白的了。
五官算的上清秀,頭發(fā)也梳成了男子模樣只是澤蕪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折騰是個女子。
這時澤蕪有些不明白了,為了不開口就穿幫索性她不說話靜靜的看情況。
只見那個粗狂男人扯著那名女子走到她面前急匆匆道:“快點給將軍看看。”
而與這粗狂男人不同的是那名女扮男裝的女子不緊不慢的放下手里的醫(yī)療箱,然后從容淡定的看著澤蕪肩上還在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
整個過程連碰都沒碰一下澤蕪,這時澤蕪就有些不明白了,難道現(xiàn)在看上都是用肉眼看的?
還是她有潔癖?
就在澤蕪疑惑的時候,圍在周圍的士兵也開始著急了紛紛說著:“陳軍醫(yī)你倒是給將軍看看啊?!?p> “是啊,將軍這上到底嚴(yán)不嚴(yán)重。”
“陳軍醫(yī)還是先給將軍止血吧。”
“他娘的,陳素你到底他奶奶的會不會療傷啊?”
粗狂男子剛吼上一嗓子,那個叫陳素的女子就不耐煩的對著他說:“喊什么喊,你們都出去我需要安靜的給將軍療傷?!?p> 粗狂男人也就是吳達別吼有些不甘心,但看著澤蕪還在不斷滲血的傷口只能不甘心的閉上嘴巴跟著眾人出去了。
等到眾人出了帳篷后,原本還看不出大小的帳篷瞬間覺得還是很大的。
另外空氣也清新了不少。
就在澤蕪以為陳素會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看下去的時候,只見陳素嘆息一聲隨即伸手將澤蕪肩膀上的衣服剪開在倒上一些不知名的藥粉。
“嗯”傷口被藥粉刺激起來那滋味說不出的酸爽,就好像肩膀上的肉被燒的火辣辣的感覺一樣。
澤蕪原本就慘白的臉此刻更加白的極近透明。
陳素再次嘆息一聲,語氣放柔了不少道:“將軍您以后還是小心點吧,今天這樣太危險了。”
經(jīng)過一系列的處理,澤蕪已經(jīng)被疼的麻木了,她死命的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呻吟出來。
隨后陳素轉(zhuǎn)身從醫(yī)療箱中拿出包扎的白布條對著臉色慘白的澤蕪說:“將軍您忍耐一下,您的傷口有些深我需要把您的束胸帶解開才能給您包扎傷口。”
澤蕪已經(jīng)疼的意識模糊,只是胡亂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得到同意的陳素就將澤蕪身上已經(jīng)破爛到不行的衣服解開,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束胸帶。
只見白皙的肩膀處有一道傷口,足足有十幾厘米長,那白皙圓潤的肩頭也被鮮血染紅。
被束胸帶包裹著的是原本屬于女子的特征,澤蕪也就明白了為何剛剛她會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來。
再過了一會兒,陳素給澤蕪穿上衣服,而包扎好了傷口后澤蕪雖然臉色依舊慘白但也好了很多。
“將軍以后千萬小心,您的身份可不能因為這個就暴露了。”
陳素出去前不放心的囑咐道。
澤蕪靠在床上有些虛弱的點頭,隨即閉上了眼睛。
迷糊中她還能聽見外面那些人還在詢問陳素自己傷勢如何。
還有一些打算進來的人都被陳素攔了下來,以她傷勢嚴(yán)重需要休息為由。
澤蕪這才放心的放松了意識。
就在澤蕪虛弱的打算睡一會兒的時候,木桑這時說話了。
“天吶,主人您傷的怎么樣?痛不痛?”
木桑急急忙忙的說著,大有澤蕪說疼他立馬就帶著澤蕪離開這個身體的意思。
澤蕪顫抖睫毛,微微睜開眼睛搖搖頭,沙啞的聲音略微低沉聽起來是有些像男子的聲音。
“沒事,這里是哪里?”
直到現(xiàn)在澤蕪也不明白這里是哪里,而且她現(xiàn)在又是什么身份為何女扮男裝,以及那個陳素知道些什么,原主要隱瞞的又是什么。
這一系列的問題都徘徊在澤蕪的腦子里,讓她越發(fā)的不明白這里是怎么回事。
木桑沒記著回答澤蕪,而是來到澤蕪被包扎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肩膀。
伸出寬大的柔軟的葉子當(dāng)做扇子在不停的扇著風(fēng),嘴里還安慰道:“主人您別怕,木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p> 現(xiàn)在這個世界是受得外傷不像以前的那個世界可以隨意變好,這種情況就只能真的受傷才不會被人懷疑。
木桑的舉動讓澤蕪覺得好笑的同時又心里溫暖,在她的印象里似乎木桑自從誕生起就一直是這么在乎她的。
“好了,先說說這是什么情況。”
澤蕪伸出那只好的手一把將澤蕪拉過來放到自己沒受傷的肩上,蒼白的臉在木桑的小身子上蹭了蹭。
木桑有些舒服的回蹭著澤蕪,隨即稚嫩的聲音說:“主人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這里是個古代世界,只是主人您現(xiàn)在的身份有些不同,這也是我來之前說的有些特殊的原因?!?p> 說到這里,木桑停頓一下仰頭看了看澤蕪的反應(yīng)。
只見澤蕪點點頭,“嗯,你繼續(xù)說?!?p> 木桑再次說道:“這樣吧,主人我先把原主的記憶傳送給你,你就明白了。”
隨后在澤蕪點頭同意之后,白色流光一閃而過緊接著澤蕪腦海里屬于別人的記憶就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