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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難馴之相公管的有點寬

第1章:祖宗爺進門啦

悍夫難馴之相公管的有點寬 不道心 3230 2020-12-01 14:24:22

  冰絕城的城門外,停放著四頂紅艷花轎,在漫雪紛飛的凌風中,帷幕四溢飄動。

  城內(nèi)百姓圍觀者數(shù)千,哪怕天氣再惡劣也愿意頂著寒風窺視,侃侃而談。

  “四個?皇帝老兒竟然給咱們家城主許配了四個夫婿?”

  “這可真是前所未聞啊!入贅四個夫婿,而且我聽說,那四位,可都是京都名門望族的貴族少爺,又嬌氣又金貴,平日里在京都,倒追他們的女人用船數(shù),兩船三船這樣。”

  “皇帝老兒可真是厚待咱們家城主大人,生怕她老人家沒人敢娶,生不出繼承人來。噗——”

  “真想看看轎子里的金龜婿長什么樣?!?p>  “這嬌子在城外停了三個時辰了,城主大人怎么還沒派人來迎接?莫非她不待見這四位夫婿?”

  “有可能?!?p>  不遠處,一個女人一邊策馬,一邊整理著裝,慌慌張張,紅艷艷的新娘裝,皺巴巴,連衣服扣子都是歪的,狼狽的揉著眼皮子,額頭滿滿的焦慮。

  身旁的女侍不停招呼著,“小心路滑,騎慢些,大人。”

  阮輕艾苦著臉問,“等會兒我若說我不小心睡錯了時辰,你說他們會信嗎?”

  “呃……”女侍尷尬一笑,“會信的。相信姑爺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p>  “別了吧。這四位祖宗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p>  城門外,四頂轎子里的四個男人,打坐的打坐,偷喝酒的喝酒,面無表情的也有,慵懶打哈欠的也有。

  不過無一例外的事,他們臉上的表情,超級不好看。

  理由無他!

  這里真他媽冷,而且某人把他們晾在這兒,晾了三個時辰,從早上,快到傍晚了都。

  隨著踏踏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轎子里外所有人,都繃起了皮。

  “城主大人終于來了。”

  “呵,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可不是嘛,整個冰絕城都是她的地盤,她不擺架子,誰擺?”

  苦的可不只是新郎,他們好歹在花轎里,有遮風擋雨的工具,可憐那些車夫們,凍得連屎都拉出來了快。

  阮輕艾急急忙忙走到城門口,下馬,踱步而上,笑臉相迎,“抱歉,四位夫婿,我來遲了,還請見諒。”

  “見諒?呵,不敢當!”

  率先下轎的男子,暗紅色的禮服襯托著他極度妖艷的容貌,一出場就引來城門內(nèi)圍觀少女們的捂嘴尖叫聲。

  “啊——這位就是京都第一美男紅葉。他的外貌果然名不虛傳?!?p>  “這容貌,連女子都要遜色三分,果然能迷倒萬千少女。”

  紅葉拂袖整理衣襟,嘴角蕩開星空般迷人微笑,微微上挑的眼線映襯白皙膚質(zhì),隨意捋捋頭發(fā)都能飄散出幽雅的藥香味。

  醫(yī)學世家大公子紅葉,在京都有多少富家千金各種套路只為求見他一面。

  這樣傳奇的大人物,嘿嘿,皇上把他許配了她,而且還倒插門。

  雖然心里有些小嘚瑟,不過……

  阮輕艾聽著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再回頭看看這位紅葉佳公子俊俏迷人的小臉,臉上肌肉不住抽搐好幾許。

  這男人美是美,可這眼神不太對勁啊,不可一世的眸光,仗著自己身子高,特意拿鼻孔看她?

  怎么?欺負她個子矮小是吧?

  說起話來怪聲怪氣的,有意思?

  阮輕艾問道,“我之前吩咐過,如果諸位來了冰絕,直接入我城主府就行,為什么在門外等著?不肯進來呢?”

  紅葉突然笑了起來,問道,“我們四位是同時到達,我且問你,誰先第一個進城門?誰最后一個進城門?”

  嚓!

  原來是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看上去很簡單,但其實一點也不簡單。

  他們這些男人在迎娶女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規(guī)矩,同時娶兩個以上的妻子,先進門的必定是大房,后進門的是二房,進門順序越靠后,家庭地位就越低。

  所以他們四人堵在城門外,誰也不肯進來。因為他們誰也不想最后一個進,又誰也不肯讓對方第一個進。

  這般僵持,便在風雪中,等了整整三個時辰。

  好乖乖,她一過來就給她出這么個難題?。?p>  這城門不算小,能夠同時容納兩頂轎子通行,但問題是,她有四個夫婿,四頂轎子,即使是兩兩一起通行,那也是有分先后順序的。

  阮輕艾輕聲道,“其實也沒必要這么講究,你們都是我的夫婿,平妻,呃不,是平夫,不分大小。先后進城門絲毫不影響你們的地位。”

  紅葉瞇眼一笑,“哦?那么,不分位分大小的前提下,您想讓誰先進城門呢?”

  “……”

  這都不分位分大小了,怎么還糾結(jié)這個問題?

  “呃——”阮輕艾無言以對。

  這時,另個花轎上的男子怒氣沖沖的掀開簾子,鉆出來呵斥,“婆婆媽媽,開個口的事兒,就你這辦事效率,也難怪冰絕湖萬年不化?!?p>  阮輕艾忍不住滾白眼。

  瞧他說的是什么話?冰絕湖萬年不化,怪她辦事效率的問題?

  冰絕城位于嚴寒北郡山外,一年四季也就正六月天中十天的時間,不飄雪,不刮風,平日一年四季,都是這般美麗動人的好不好!冰絕湖能融化才叫見了鬼。

  “哦,這個男子就是萬驚雷。騎射槍箭,十八般武藝樣樣齊全,京都武將見他都得低三分頭的絕世猛男吶。”

  “模樣也夠俊,也是我的菜?!?p>  “嘖嘖嘖……咱城主可真有口福?!?p>  花轎上邊罵邊下來的男子,身形也特別高挑,光看衣著就能感受到他體格的爆裂健碩,尤其是那那雙攝魂的眼神,熾熱灼灼,迷得萬千少女就想死在他胯下。

  得了吧!阮輕艾忍不住又滾白眼。

  那叫攝魂雙眸?那叫殺氣好吧?

  她們只看得見萬驚雷的容貌,就沒看見他那雙緊捏的拳頭嗎?若不是他此時此刻手里沒刀,不然就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刀往她脖子上駕了。

  萬驚雷瞪眼呼哧道,“到底誰先進城門?誰最后一個進,趕緊安排好咯?!?p>  聽得出來,他話中帶著濃濃的威脅,好似在說,她敢安排他最后一個進城門,回頭肯定要她好看的樣子。

  阮輕艾摸摸灰脖子,噎了好大一口氣。

  都是要命的祖宗爺啊!

  京都萬家,開朝元老的武將家族,就算交還兵符后,光拿這個名字都能借兵三萬的絕對勢力。呵——這是她能得罪的人物?

  阮輕艾撓著頭問,“其實你們幾個可以毛遂自薦啊,謙讓是禮德不是嗎?四人現(xiàn)身好好談一談,隨便來一句,您先,哦不不不,您先,您先您先您先,這事兒不就成了嘛!”

  “哈哈!有趣兒?!币簧砭莆兜幕ㄒ履欣桑崎_花轎簾子鉆了出來。

  “是恒富公子。傳言果真不假,恒富公子玉面如冰雕,肌膚吹彈可破,那雙桃花眼勾人攝魂?!?p>  靠,那些女人眼睛瞎了吧。碰見一個就說是桃花眼?

  那叫桃花眼?那叫瞇瞇眼好不好!還勾人攝魂?那眼神下擺著濃濃的鄙夷?。∵@是藐視別人的眼神,不是勾人撩魂。

  恒富的容貌其實可以和紅葉匹敵,只是她個子稍微矮小了一些,在京都據(jù)說還有一個什么外貌評選,都是京都那些富家千金們投的票子,恒富外貌沒比紅葉差多少,只可惜,他輸在了個子上。矮了五公分,就等于矮了氣勢。

  而且,他嗜酒如命,出門在外,紅葉身上飄著藥香,他身上飄著酒香。試問,哪個女子能忍受得了一身酒氣的男人?

  恒富家,家財萬貫,娘家世代經(jīng)商,富可敵國都不為過。恒家就他一個獨子,自然自小嬌生慣養(yǎng)。皇上把這么一位嬌氣貴公子許配給她,會不會太浪費了???

  阮輕艾不用想都猜得到,她現(xiàn)在是京都所有富家千金們,頭號通緝的對象。

  恒富走到阮輕艾身側(cè),探頭道,“妻主大人的辦法真的不錯,要不,我來試試?紅葉,這城門要不,您先最后一個進可行?”

  這話是不是說語病了?

  先最后一個?

  紅葉挑著媚眼噴笑,“恒富公子,您真是客氣了,還是您先最后一個進吧?!?p>  “不,您先。”

  “不,您先您先?!?p>  果然是照著阮輕艾的劇本走。哈!笑死她了。

  “哈哈哈!這太過謙讓也不行啊。讓來讓去什么時候是個頭?還是妻主大人下定奪吧,誰先進城門?誰?最后一個……進?嗯?”恒富瞇著那雙如同刀刃般犀利的小眼睛。

  “……”

  呃,腦瓜疼。

  最后一頂轎子,簾布紋風不動,里面的男人也沒有半點風聲。

  其他三位擺明了是不想最后一個,要不探探這位的口風?說不定,他會有那么一丟丟的謙讓精神?

  說起這位,好像是比較神秘的一位,在京都,見過他的人,屈指可數(shù),聽說好像他從來不在外拋頭露面,就跟大家閨秀似得。

  但他威名也傳了千百里,只因此人曾經(jīng)在京都探花會,皇上被行刺一事,數(shù)千黑衣人被他一炷香全部絞殺。而終究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的手,何時出的手。

  千名黑衣人掏出刀子剛開口喊道,皇帝老兒拿出你的狗命來。

  然后就銷聲匿跡了。

  如此低調(diào)的男人,實力決計不亞于萬驚雷。至于容貌,也是眾說紛紜,沒有人能夠確切的形容出他的神態(tài),只知道有人說他是朵曇花,不知道是貶義還是褒義。

  阮輕艾挪到最后那頂大紅花轎前,彎腰問,“這位是落痕公子嗎?”

  想必,此人處事低調(diào),不爭不搶,一定能夠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他肯定會毛遂自薦:我最后一個進吧。

  之類云云。

  想到這兒,阮輕艾嘴角鉤笑,超級期待他的答復。

  只是……

  只是彎腰許久都未見轎子里的動靜。

  直到阮輕艾凍得鼻尖快流水的時候,轎子的帷幕才緩緩拉開。

  里面走出一個傲雪凌人的美男,眼中冰冷無色。

  他一登場,全場靜默窒息。就連阮輕艾都忍不住抬頭多看了他兩眼。

  這京都第一美男的稱號,感覺不像是紅葉才對。

  只是因為落痕不愿意出現(xiàn)在人前,偶爾出現(xiàn)一次,都會匆匆離去,如同曇花一樣,一現(xiàn)既逝。

  原本周圍那些圍觀的女生,看見一個美男登場,都要捂嘴尖叫一翻,可輪到落痕登場,她們怎么都屏住呼吸,一言不發(fā)?

  總感覺好像氣場被控制住了一樣。

  因為落痕他不喜歡吵鬧。

  這些女人要是敢喊半句話,他立馬調(diào)頭走人。

  且不說他在京都富家千金心里有多么重要,據(jù)說,他在皇帝老兒心中也極其重要。他從來不上朝,但許多機密的政事,都要私自傳見他,與他商議。

  聽聞皇上能夠一天不上朝,但不能一天不接見某曇花,怎么皇上就舍得把這么重要這么寶貝的一位大人物,送給她當夫婿?

  阮輕艾剛從落痕的氣場中拔出身來,繼續(xù)用渴盼的目光看著他,“落痕公子,這進城門先后的順序,您可有什么意見?”

  這話一問,就是想叫他,毛遂自薦。大聲喊出,我來!

  可誰知,落痕嘴里冷漠鉤笑,崩出一句話,“你自己看著辦?!?p>  阮輕艾一捂耳朵,總感覺耳膜被震顫了一下。

  原來他也不想最后一個進。

  所以才逼得四位在城門外等她等了三個多小時。

  哈——

  真好!

  這一個個的,都把臉往天上甩,愣是沒把她這個冰絕城城主大人放在眼里過。

  阮輕艾脾氣也有些上來了,她真的很想甩手給了他們來一句,“愛誰誰先進,不進拉到,在這里繼續(xù)罰站去?!笨上孟駴]資格說這些話。

  四位祖宗爺,都是惹不起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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