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她姿勢都擺好了
簡分識趣兒的走去紅葉身邊,畢恭畢敬伸手。
紅葉卻拿著跌打酒,在手中晃來晃去,“妻主大人,反正天快黑了,要不今天晚上,你就翻我牌子吧。然后晚上你我同塌時,我?guī)湍闳啾趁???p> 阮輕艾越聽臉越黑,這男人是當(dāng)眾調(diào)戲她?。?p> 若是擺到任何女子耳邊,都會被他這番話,說得羞臊難當(dāng),不是被他勾得神魂顛倒,就是羞怯到見他就怕的地步。
可惜了,他紅葉估量錯了阮輕艾的實力。
“好呀好呀,快來,我已躺好了,這姿勢怎樣?可行不?”
等等,說好的羞臊呢?
這女人沒有的嗎?
她這孟浪姿勢,反而把紅葉嚇退了腳步,他萬分嫌棄的看著她。“我看妻主大人這翻身的姿勢,想必腰也沒什么大礙。擦擦藥酒靜躺數(shù)日即可。我就不打擾了,告辭?!?p> “誒?別走啊!別走啊——”
阮輕艾看見紅葉離開后,忍不住嘆氣哀嚎,“哎喲媽誒,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簡分無語問,“大人剛才的姿勢,簡分看著都替你丟人。你這樣,紅葉姑爺怎么敢上塌?”
“哎喲你這個鐵憨憨,跟了我這么多年,你都看不出來我是故意的嘛?”
“我跟了您這么久,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大人你就是真心的?!?p> “……”阮輕艾尷尬笑笑,“這……這也不能怪我呀。誰讓他長得這么妖孽,被妖孽相公揉背什么的,我也很向往的好不好!哎……我這可憐的單身狗喲,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脫單?!?p> 一翻腰,疼得呲牙咧嘴?!昂喎?,快點把藥拿過來給擦擦。疼死老娘我了?!?p> “嗯嗯?!?p> 簡分剛?cè)琅?,伸手要拿藥瓶的時候,突然破窗而來一道黑影,一下子就把藥瓶搶走。
來人直接坐在書桌上,臥躺的姿勢讓他原本就俊秀的臉龐,顯得更加迷人。
這是面容不亞于紅葉,只是身高略遜一籌的大美男。
簡分看了都忍不住小臉撲紅,“恒富姑爺?!?p> 恒富嬉皮笑臉道,“紅葉那小子送來的跌打酒?”
“是的?!?p> “如果我是你家主子,我肯定不會涂這玩意兒?!?p> “嗯?為何?”阮輕艾急聲問。
恒富打開瓶蓋,放在鼻尖聞了聞后,笑道,“自然是因為……有毒?!?p> “???”
屋里眾人,包括何從在內(nèi),都青了一臉。
簡分忙問,“你有何證據(jù)?”
恒富拿出一根銀針往里一探,拔出來的時候,銀針發(fā)黑。
“天吶!當(dāng)真有毒?!焙喎旨拥?,“這個紅葉公子,心眼可真壞?!?p> 何從重重吐了口氣,“幸好有恒富公子在,不然咱們家城主大人可就一命嗚呼了?!?p> “呵?!焙愀话阉幤客郎弦粊G,拍了拍手道,“作為獎賞,再送我?guī)讐谰迫绾???p> “好的好的,我晚間就給您拿過去?!?p> “嗯,不錯?!焙愀稽c了點頭,笑容滿滿地再次越墻離去。
簡分一屁股坐在阮輕艾的床沿邊,焦慮道,“真是死里逃生啊。萬幸萬幸。好在恒富公子是站在咱們一邊的?!?p> 阮輕艾白眼一丟,“你呀你,就你好騙?!?p> “咋啦?”
“人家那是在做戲,唬弄你呢!什么下毒?藥瓶被他抓在手里,經(jīng)了他的手,他想怎么嫁禍,手指皮捏兩下的事兒?!?p> “誒?你的意思是?恒富公子栽贓?”
“我只是猜測罷了,也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就算他無心栽贓,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紅葉來討好我。這戲估摸就是他自導(dǎo)自演,咱們聽聽算數(shù)兒,別當(dāng)真?!?p> 簡分被點開竅了,“原來如此。咱們得堅守陣地,不能親近任何人,也不要刻意疏遠任何人?!?p> “嗯,孺子可教。哎喲喲,疼,簡分快來幫我揉揉?!?p> 屋梁上,兩個女人竊竊私語道,“這女人有點厲害?!?p> “日后行事也得小心應(yīng)付,可別被她外表給騙了?!?p> “那個侍女倒是可以利用利用?!?p> 樓下突然傳來一道喝聲,“什么人?”
何從拔起佩刀指著樓頂吆喝。
兩個女子見行跡敗露,也不急躁,而是擁著調(diào)笑,“哎呀姐姐你看,有蝴蝶!”
“真的也,蝴蝶,好漂亮噥?!?p> 聽那笑聲何其天真爛漫。
兩位姑娘穿著一紅一紫,妖艷奪目,臉上蒙著單薄的面紗,隱隱可見的面容當(dāng)真可謂傾國傾城之色。他們冰絕城可沒有這等美女,如果有……他又豈會不知?
何從笑容微微尷尬,“倆位是?”
“我叫嚶嚶?!?p> “我叫咽咽?!?p> 何從已然猜到,“哦,是恒富公子帶來的女侍?你們怎么跑我們家大人樓頂上來了?”
“我們是追蝴蝶追上來的?!?p> “對呀,蝴蝶可漂亮了!”
何從嘴角狂抽,“姑娘,我們冰絕城是沒有蝴蝶的,你們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
倆女笑容一僵,隨即恍惚道,“哎呀,原來是看錯了?!?p> “哈哈,我就說你看錯了嘛!”
何從無語搖頭,“姑娘們快下來吧,樓頂很滑的?!?p> “哦,好的,那你可得接住我們噥……”
“???什么?”
沒等何從反應(yīng)過來,兩個少女一前一后往他身上跳去。
何從也不敢閃躲,更不敢伸手去接,只能頂著頭皮,被那倆少女,一人一屁股,坐在身下。
“噗——”他快被她們坐岔了氣。
嚶嚶咽咽歡笑著摟著跳著離開,依然那副天真爛漫。
簡分出來的時候,看見何從滿臉委屈,她無耐安慰了句,“忍忍吧哈。都是祖宗,得供著。”
何從低頭撓撓后腦,嘆氣點頭,“知道的?!?p> 城門外的冰絕湖面上,一大批人圍著一個缺口。
阮輕艾戳著冰冷的小手不停哈氣跺腳,鼻子被凍得通紅,她看著工人把冰塊掏出來,忙問,“多少厚度?”
“五十厘米?!?p> “呵,好家伙,夠厚。銅管多長?”
“頂多三米長?!?p> “看看能不能探到湖底。”
簡分在阮輕艾背后吆喝,“大人,你別貼著洞口,要是掉進去了怎么辦?你會變成小冰人的?!?p> “知道知道。我小心著呢!”
阮輕艾笑呵呵著。
遠處一道呼喚聲,倒是差點把她嚇?biāo)みM去,“阮輕艾!”
整個冰絕城敢直呼她名字的不錯。而且聽著中氣十足,內(nèi)蘊雄厚的響亮吼聲就知道,來人不簡單。
阮輕艾急忙起身迎接,“驚雷兄啊。尋我有事兒?”
萬驚雷黑著臉問,“我的天石呢?”
“你還沒找到?”阮輕艾無語問。
“找得到我需要來問你?我叫你給我?guī)?,你一天到晚躲著我是幾個意思?存心不肯把天石送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