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我要你做我義妹
這個小丫頭當(dāng)真早就謀算到了這一步?什么都準(zhǔn)備齊全了,只身前來?她就篤定一定能談判成功?
她究竟哪里來的自信?
狼王展開小本本,邊看邊思考內(nèi)容的可行性,看了一半后,他有點(diǎn)頭暈眼花,“你這補(bǔ)充條款為什么還有一杠二?一杠三?二杠二?二杠三?雞毛蒜皮的內(nèi)容都寫了進(jìn)去?”
阮輕艾忍不住笑笑,“條款必須得羅列清楚才行,畢竟咱們是兩國,兩國交涉的條款不明細(xì)一些怎么能行?”
他以為她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游戲,但是從這個條款上才知道,她真的比誰都認(rèn)真。
估計整個中原所有律政官過來寫條款都沒她寫的這么細(xì)。
狼王把小本本收起來,問道,“里面的內(nèi)容我大致看了一遍,感覺還可以。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能否如實(shí)告訴我。這條款你是什么時候?qū)???p> 內(nèi)容太多,這一天兩天,甚至半個月都完不成吧?而他決定駐扎在冰絕湖上,也不過十天前的事兒。她是從什么時候準(zhǔn)備和他和談的?
阮輕艾聳聳肩,“兩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p> “……”
“……”
所有人都緘默了,四周一片寧靜。
阮輕艾瞇縫著眼,笑笑道,“居安思危的道理我自然懂,臨陣抱佛腳怎么可行?你們北塞終究是我們冰絕城最大的隱患。早點(diǎn)防備起來,自然有備無患。狼王殿下對條款還有什么疑問,可以盡情問我。我一定言無不盡,知無不言?!?p> 狼王輕聲問,“十年的和平條約,我能依約,你每年要給我們提供的糧食,馬匹,物資等,數(shù)量也非常可人。你若能遵守合約,我定然也能遵守合約。只是,還差一條?!?p> “什么?”
狼王嘴角裂開一道詭異的微笑,“我想要和你結(jié)拜,日后,你得以哥哥稱呼我。我以妹妹稱呼你,如何?”
“啊?”
落痕再也憋不住了,他一拂袖,“荒唐。北塞如何和我們稱兄道弟?我拒絕?!?p> 狼王瞇眼瞪過去,“我又沒說和你稱兄道弟。我和你妻主結(jié)拜,與你何干?落痕,說到底,你終究只是入贅的新郎,沒有半點(diǎn)官職,你管不到她?!?p> 落痕瞇眼,“那你要不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管得住她?”
阮輕艾頭皮直發(fā)麻,“別別別,好好的和平公約快要談妥了,大爺您行行好,別在這兒攪合。我和狼王殿下簽完字兒,我把北塞的矛盾,穩(wěn)住十年,妥妥保你們新皇登基不是挺好的嘛!結(jié)個拜而已,又不是拜堂成親,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落痕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嫁給阮輕艾的時候,連拜堂都沒有過。
四個夫婿,一個也沒有,她說省了,四個男人都一致同意,全部省了。
他這不知名的怒火,其實(shí)并非針對和平公約,畢竟他剛才也略目了一眼和平公約,一式兩份,狼王手里一份,他手里也一份,看見這些條款后,狼王欣然認(rèn)同,他也感覺沒任何毛病,真真挑不出半點(diǎn)瑕疵。
眼下他唯一不愿意答應(yīng)的,就是結(jié)拜!
憑什么要結(jié)拜?
和平公約簽訂,和結(jié)拜有個毛牽扯?不結(jié)拜也能簽和平公約的??!
他就是不想讓她和狼王結(jié)拜!
落痕一口氣噎不上來,板著臉,手里捏著另一份小本本,死活不撒手。
阮輕艾急得可以,大爺長,大爺短的不停哄,最后她實(shí)在憋不住了,哭嚷道,“大爺求求您了行不行?回家我給您跪三個時辰唄。真的,我真的快憋不住了,趕緊簽好字,我要去上茅房了呀!再憋下去,我要漏出來了?!?p> “……”落痕突然漲紅了臉,又氣又羞臊,“你這死女人!”
真是沒救了。
落痕最終還是撒口說道,“只結(jié)盟,不跪拜,我就放行?!?p> “成成成!手續(xù)一切從簡,都聽你的,都聽你的?!比钶p艾回頭就朝狼王抱拳喊道,“哥哥好!”
“就這樣?”狼王嘴角狂抽,“從簡也從得太隨便了,不跪拜倒也不是不行,畢竟是你們中原的破規(guī)矩,我們北塞比較豪放,就按照我們北塞的規(guī)矩來,歃血為盟!來,拿刀子,碗!”
“???”阮輕艾懵逼了,“等……等一下……等等等……唉呀媽呀!別別別!”
狼王一把抓住阮輕艾的胳膊,扯到手邊。
落痕見狀,急忙攔阻,搶了阮輕艾另一只胳膊,扯她回來,“你要做什么?”
“割掌心,互飲一碗,結(jié)拜義兄妹?!?p> 落痕咬牙呼道,“她是女孩子,沒你們的血性。不要鬧!”
“鬧的人是你,又是這樣不行又是那樣不行。你到底想怎樣?”
兩個男人扯著阮輕艾,你來我往的使暗勁。
阮輕艾就像一個布偶一樣,被他們扯來又扯去。
她哭唧唧的喊,“別——別這樣——救命——唔——嘔——別啊——何從——快救我——”
何從在外圈焦急踱步,“大人!我可憐的大人!何從救不了您啊,無從下手?。 ?p> 最后還是落痕技高一籌,把狼王手里的匕首打掉,把美人撈回懷里,當(dāng)他得瑟一笑后下一秒,笑容突然僵在嘴邊,他的大腿上,感覺有一股熱辣辣的泉水,從褲腿澆灌到了他鞋子里。
落痕瞬間瞪眼看向她,“你?”
阮輕艾立馬捂臉哭唧唧,“嗚嗚嗚……落公子你真是太討厭了,我都跟你說了一百次了,我憋不住了嘛!嗚嗚嗚……討厭討厭討厭……”
在場所有男人都尬著笑嘴兒,無語捂唇。
鬧劇最終在一泡尿后,安靜了下來。
阮輕艾他們在狼王安頓的帳篷內(nèi)住宿一宿,得到的是貴賓的待遇。洗個熱水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落痕則比較難受,他拒絕穿他們北塞的服侍,但又無法忍受一條腿上滿滿的臊味。
最終在北塞服飾和尿騷味之間,他選擇了尿騷味。
頂著雞皮疙瘩,穿回了勉強(qiáng)烘干褲襪鞋,臉上擺著一副想殺人的表情。尤其是第二天,阮輕艾看見落痕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的時候,一臉嫌棄的挪開一大步,避免和他靠太近。
艸!這是她自己的尿,他都沒嫌棄她,她嫌棄個毛?
真想一爪子掐死她。
一大清早,狼王笑著相迎,“妹妹昨夜睡得可還安穩(wěn)?”
“哥哥有心了,炭盆非常給力,暖和得我都不想爬起床。”
這還沒結(jié)拜呢,就哥哥妹妹的叫上了?
落痕原本便秘的臉色更加便秘,他的額頭上,黑線已經(jīng)不止三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