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殿內(nèi)。
司徒叔田和封玄奕兩人都站著,誰也沒說話,僵持了很久。
終于,封玄奕開口問道,“攝政王,你可知一個外國的使臣,私會朕東離國的皇后,不僅不和禮數(shù),還會被人所不恥?”
司徒叔田不以為然,“本王不屑去會你的皇后,倒是你們東離國的皇后不知廉恥,一上來就索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丈夫多冷落他?!?p> 封玄奕被說得臉通紅通紅,不過他也不會相讓,
“攝政王沒有這想法,那就好。省得朕不得不為了東離國的臉面,攻打北冥國,到時還真就不顧任何情面了?!?p> “本王自然說到做到?!彼就绞逄镄渥右粨],揚長而去。
留下封玄奕一人在桌子旁發(fā)呆,經(jīng)過剛才的試探,已經(jīng)確定,司徒叔田完全忘記了楚靈兮。
至于如何忘記的,去查查便知。只是,關于這個,估計楚靈兮早就知道了。那她接下來會怎么做呢?
司徒叔田一臉黑線走出了云霄殿,白墨和容隱誰也不敢吭聲,一步一步跟在他后面。
天竺街上人很多,大都是做生意的人,還有一些異國的訪客。
“收拾下行李,我們即刻出發(fā)會帝都?!彼就绞逄飳Π啄f。
“是,王爺!”白墨說。
“王爺,這都到晌午了,不如吃過午飯再有也不遲?”容隱勸到。
司徒叔田想了想,便點了點頭,三人來到了“樓滿樓”,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司徒叔田正坐在窗戶邊,剛好看得到天竺街的景象。
“賣糖葫蘆啰!賣糖葫蘆啰!”街邊有位老者邊走邊叫賣著,手里的糖葫蘆又大又紅。
“老板,給我來兩串!”講話的正是楚靈兮。
褪去皇后服飾的楚靈兮,一身錦衣素裙,頭上別著一個木簪子,顯得整個人素雅而又別致。
“好嘞,姑娘您拿好了。”老者給了楚靈兮兩串最大的糖葫蘆。
楚靈兮一轉(zhuǎn)身,看到了窗邊坐著的司徒叔田,說,“我請你吃串糖葫蘆吧!”
記憶的涌泉瞬間被激起,尤記得那年父皇病逝,他和母妃被接入帝都城。
就是在這樣一個日麗當空的一天,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對他說,你不要想我的糖葫蘆了,我只有一串。我送你一個戒指吧!
戒指!顏如玉手上戴著的戒指,不正是自己失憶前丟失的神戒嗎?怎么會在她手上?
難道,她就是那個小女孩?她就是神戒的真正主人?
司徒叔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跑到了楚靈兮的跟前,一把抓住楚靈兮的手腕說,“好你個顏皇后,居然偷本王的神戒,這下沒話說了吧!”
楚靈兮一陣愕然!什么,事情不是這樣發(fā)展的好嗎?
好吧,這個失憶司徒叔田真是太沒有情調(diào)了。
“這是你送給我的,何來偷之說?”楚靈兮看著司徒叔田,手腕痛得要命,也沒有吭一聲。
“本王送給你的?”司徒叔田被這驚訝到了,“本王認識你?”
“當然了,我還是你的王妃呢,側(cè)王妃!”
司徒叔田抓楚靈兮的手松了許多,楚靈兮一個掙脫,拿了出來。
“白墨、容隱,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有人和本王說過?”
身邊沒有趙王妃和梅大人的阻攔,這下白墨和容隱也不再隱瞞了,他倆將事情的經(jīng)過將了個一清二楚。
司徒叔田突然覺得頭很痛,雖然他現(xiàn)在對顏如玉,哦,不楚靈兮沒有感情,但他們講他和她的故事,卻覺得很熟悉。
一方面他覺得很愧疚,活生生將這么重要一個人給忘記了,另一方面,作為一個在勾心斗角的皇室生存了十余年的攝政王,沒有經(jīng)過證實的事情,他是不會承認的。
誰又敢保證,這不是封玄奕的詭計?防人之心不可無!
楚靈兮也知道想要喚起司徒叔田的記憶沒那么簡單,不過她愿意等。
北冥國。
汐月公主和陸子峻舉行了盛大的結(jié)婚儀式,趙昭陽代表攝政王府送去了豐厚的禮物。
圣母太后慧雅也是傾囊所出,一時間,公主和駙馬爺?shù)募言拏鞅榱苏麄€北冥國。
楚連峰和楚連樵坐在楚靈霜和楚靈兮的墳前,兩個一夜白頭的老人陪著地下的女兒互訴衷腸,看起來一片凄涼。
“弟弟,我已經(jīng)找到線索了。據(jù)我調(diào)查得知,小霜的死和汐月公主脫不了關系?!?p> “汐月公主?人家是太后的小姑,是吏部尚書的夫人。這樣的關系,我們又怎斗得過?”
不怪楚連樵悲觀,現(xiàn)在的楚家一落千丈,根本沒有人搭理他們。
“弟弟,你放心,我一定給小霜一個交待?!?p> “哥哥可有什么辦法?”
“前幾年我還在京兆府尹的時候,辦過一個案子,涉及到東離國的一個道人?!?p> “他用法術害死了一個人,不過那人本就無惡不作,我就幫了他一把,判了發(fā)配,遣送回國,再也不能踏入北冥國?!?p> “我準備去東離國一趟,去會會這個道人,看能不能借點法器來。這樣,就能親手殺了那公主?!?p> “小霜,你聽到了嗎?大伯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p> 說著,兩人報成一團痛哭,真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呀。
“哥哥,小兮的案子怎么樣了?”
楚連峰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最后見過小兮的人太少了,根本查不出來。
又感覺被人刻意抹掉了痕跡,不讓我查。
楚連峰又搖了搖頭,估計不是沖我來的,而且早已準備好,不過湊巧被我給撞上了。
以我對小兮的了解,她不是個會尋短見的人。而且出事那天早上,她還跟我說,就去散散心。
怎么可能一到晚上就跳湖了呢?我不相信,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哥哥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不急,等我去了東離國回來再說。我相信,有些法術興許還能幫到我,查一查那晚的事。”
“我只要還小兮一個清白,定不能讓人這么莫名其妙地冤枉我們小兮,冤枉她是禍國殃民的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