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和大人都保住了,梅映笙也出了一身冷汗。
“王妃身子還比較弱,需要好生休養(yǎng),孩子就交給我吧,我代為照顧,確保他體內(nèi)沒有殘毒才行?!?p> “是誰下的毒,本王徹查到底,誓不罷休。白墨!”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辦!”
“梅大人不是去云游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楚靈兮很疑惑。
“說是云游,其實是叔田派我任務(wù)罷了,為了掩人耳目,才用了這個說辭?!泵酚丑匣卮?。
司徒叔田也點點頭。
“所謂何事?”楚靈兮問。
“江州鬧饑荒,朝廷明明發(fā)了上萬剁糧食,到了百姓這里,卻只剩下一些摻著沙子的米。”
“我到百姓家去,一個個詢問,最后按著他們提供線索,一步步找到幕后的指使者?!?p> “是誰?這么黑心,給百姓吃摻著沙子的米。”
“戶部陸文杰是陸子峻的堂弟,他和屬下分管賑糧的官員們,將賑糧的米分成三等。
一等精米賣給皇親國戚,五兩銀子一斤。二等好米賣給富裕的商賈人士,三兩一斤。三等糙米數(shù)量不夠,就摻了些沙子,分發(fā)給鬧饑荒的百姓?!?p> “百姓不知原委,以為就是這樣的米,他們吃了后個個腹痛不止、面黃肌瘦!”
“可惡的官員,絲毫不顧及百姓的死活,將孔子的禮義廉恥之說全忘的一干二凈!”
楚靈兮從小跟在楚連峰身邊,為官之道看得比較多,這樣的官員也是她最唾棄的。
“本王定讓他們付出代價!”司徒叔田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說完了這些,楚靈兮似乎想到了什么,問。
“事情處理好了之后,你可曾碰到別的什么人了嗎?”
梅映笙一驚,思索了下,然后說,“是,我碰到了昭陽。”
梅映笙看了看司徒叔田,司徒叔田沒有反應(yīng)。
“你不用管他,他不知道你倆的事的?!背`兮調(diào)皮地說。
“什么事情是本王不知道的?”這下把司徒叔田給弄懵了。
“梅大人和昭陽早就互相傾慕了!”梅映笙說不出口,楚靈兮就替他說了。
“什么!”司徒叔田驚訝萬分。
“叔田,你聽我解釋。之前,都是我一人單相思。我知道昭陽要嫁給你之后,便沒有任何非分之想?!?p> “后來,后來她與你和離了,我才找到她表明心意的。”
“很昭陽無關(guān),你罵我好了?!泵酚丑辖K于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心里舒暢許多,但他也很緊張,怕從此失去了這個最要好的朋友。
“哈哈哈哈,我不怪你,怪我,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耽誤了你倆這么久?!彼就绞逄锱牧伺拿酚丑系募绨?,似乎如釋重負。
“本以為今生負了昭陽,沒成想,居然老天還有這樣的安排,甚好,甚好!”
這下輪到梅映笙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這怎么變成這樣了。
“映笙,你不必介懷。其實很早之前,王爺就和我坦白了他對昭陽的心思,我也一直覺得很虧欠她,直到偶然有一次,我看到了你看他的眼神?!?p> “我確定了那眼神,錯不了。所以,當昭陽離開王府的時候,我就與人書信給你,告訴你消息,希望你早點和她修成正果。”
“原來如此,如此大家都釋懷了!”梅映笙終于舒展了他的眉頭。
“昭陽現(xiàn)在如何?”楚靈兮問。
“我在城郊買了一套院子,和昭陽暫住在那里。不過我們倆什么也沒干。我希望給昭陽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
“得嘞,這個喜酒我們喝定了!”楚靈兮看了看司徒叔田,司徒叔田連連點頭,“對,一定去!”
一屋子的喜氣洋洋!
丞相府。
“公主,本來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沒想到梅大人突然回來了,救了母子倆一命!”小菊說道。
“該死的梅映笙,專壞我好事。那些人處理得怎么樣了?”
“稟公主,都是些賣命之人,早已讓他們消失了,任何人也查不到!”小菊回答。
“去查,梅映笙為什么突然回來了,查仔細了!”同時也接到消息的陸子峻,在書房吩咐屬下。
“是,丞相!”
一個月后!
攝政王府舉辦世子滿月宴,帝都城里幾乎所有的百姓都收到了伴手禮,喜糖一包。
司徒叔田作為戰(zhàn)神,在百姓的心中的地位更加牢不可破了。
“丞相,事情已準備妥當!”
“嗯?!?p> 管家展清風(fēng)又對陸子峻說,“可是,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嗯,沒錯。晉王更適合當上皇位,我的理想也很快就要實現(xiàn)了?!?p> “是,丞相!”
“司徒叔田,你兒子的滿月宴就是你的死期!”陸子峻將一團紙狠狠扔到了地上了。
汐月走來撿了起來。
“子峻哥哥,何必和自己嘔氣呢?”
“我氣的是自己,不能為晉王做點什么?不過我們的計劃提前了,月兒,現(xiàn)在輪到你出場了?”
“我?!”
“對!”陸子峻在汐月耳邊說了下具體的事宜,汐月驚訝異不已。
“子峻哥哥,這,他畢竟是我哥的留在這世上最后的血脈了?!?p> “晉王也是兄弟,司徒叔田也是你兄弟,他們對你如何,你最清楚了,難道還要自欺欺人?!?p>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為了晉王的大業(yè),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
“我明白,可為什么是我,我好害怕,我不敢去毒害皇上!”
“只有你最有機會了,現(xiàn)在太皇太后都只找你聊天,皇上也對你信任有加,所以,你必須去辦?!?p> “汐月,你為了我肯定什么事情都會去辦的對嗎?”
“是的,我說過可以的??墒恰毕略陉懽泳媲熬拖裥读吮鞯氖勘B抬頭的勇氣都沒有,愛得卑微,低到塵埃!
最終汐月還是答應(yīng)了這個請求,就當她為陸子峻做其他事情一樣罷了。
一場腥風(fēng)血雨馬上就要來臨,沒有通知任何人,沒有任何預(yù)兆。
睡夢中的司徒叔田和楚靈兮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一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從此改變了他們后半輩子,也改變了剛剛出生的司徒俊逸,正所謂,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