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春節(jié)跟郝勝利分開后,大家都各自忙了起來,房企又到了3月份市場拼殺搶收的時候了,很多時候陳梅給他的微信都是半夜回復(fù)的.
陳梅自然是理解地產(chǎn)人的辛苦的,所以索性兩人各忙各的,可就是在今天晚上的時候郝勝利破天荒的給陳梅打了一個電話:
“你要來趟深圳嗎?”
“這么突然嗎?你應(yīng)該挺忙的呀?”
“我聽說點你們劉總的事情,你想知道不?”
“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
“好吧,我想你了”
陳梅笑了一下,郝勝利就是這點特別可愛,總是不乏表達,甚至有的時候有點肉麻的.
但是也不可否認哪個女人不喜歡這一套呢,郝勝利又一本正經(jīng)的說起來:
“我聽一位投行的朋友,說劉朝陽在四處活動,有意想引入其他董事,為的是在董事會表決上為自己爭取發(fā)言權(quán)”
“你說劉總真能被出局嗎?”
“這不好說,要想引入其他董事也沒那么簡單,或者也有可能達成某種共識”
看陳梅不說話了,郝勝利安慰道:
“我知道你最近壓力挺大的,來深圳吧,我這邊起碼能陪你過個周末”
陳梅覺得心里很溫暖,大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是孤單的.
工作上的事情不能同家里人講,在公司更加不能表現(xiàn)出來,郝勝利能在這個時候安慰自己,她很高興,立即訂了周四去深圳的機票,那怕是暫時逃離一下也好。
周五中午的時候陳梅在酒店收到郝勝利的微信:
“寶貝,三點來我辦公室等我,然后一起晚飯呀”
陳梅在酒店也是無事,想著就當是去他辦公室拜訪一下好了,打扮好,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發(fā)了。
到了公司一層前臺的時候,沒有看見郝勝利的秘書,意外的看見付尤美亭亭玉立的站在接待臺處四處張望,看見陳梅熱情的迎了過去:
“陳總,很久沒見了,郝總會議還有一會讓我來接待你”
“付總,是來開會的?”
“春節(jié)后我被郝總調(diào)回集團了,以后可能跟陳總就要在深圳約起了”
“那很好呀,恭喜付總了,深圳氣候還是蠻好的”
陳梅這一次見付尤美,不知道為什么有種異樣的感覺,之前在BJ的時候,跟付尤美接觸的并不多,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挺精明的,郝勝利調(diào)回集團后,找準機會又把付尤美調(diào)回集團,看來付尤美還真是“自己人”。
陳梅盡量的平復(fù)自己的情緒,畢竟今天是按照商務(wù)拜訪來見郝勝利的,她不好流露出太多個人的感情,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估計現(xiàn)在跟郝勝利關(guān)系變了,所以看見在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心里有點醋意罷了。
到了郝勝利辦公室,付尤美輕車熟路的安頓好陳梅后,就出去沏茶了。
陳梅打量著辦公室,這一次跟上一次來他的辦公室布局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辦公桌上那一抹橙色好像是一條絲巾,看樣子應(yīng)該是女人的絲巾,陳梅正要起身去看個究竟,付尤美端著茶杯款款的走了進來:
“陳梅,玫瑰花茶是郝總特意交代的”說著雙手遞過茶杯。
陳梅順勢站了起來,正準備接過茶杯,她看到了付尤美手腕的梵克雅寶的四葉草腕表,那是一只白色滿鉆的。
“低調(diào)又不失奢華,我覺得跟你的氣質(zhì)特別搭”
郝勝利當時就是這樣說的,陳梅愣住了,抬頭看見付尤美,只見她眉眼含情,只輕輕的說一句,
“朋友送的”
陳梅接過茶杯說道:
“你朋友眼光很好,跟你很搭”。
兩人在沒有說話,陳梅喝著茶,覺得這玫瑰花茶今天品來竟是苦澀的。
過了一會郝勝利進來了,看見陳梅和付尤美在一起貌似有些尷尬,趕緊說道:
“陳梅,久等了,尤美你在BJ的時候見過的”
“是呀,恭喜郝總?cè)缁⑻硪怼?p> 付尤美不好在逗留連忙說道:
“陳總、郝總你們聊我先去忙了”
陳梅望了望桌子的方向說道:
“付總,是不是有東西忘記拿了”
付尤美微笑著,拿起絲巾走出郝勝利的辦公室。
陳梅還是堅持訂了晚上機票回BJ,送陳梅去機場的路上郝勝利并沒有說什么,陳梅清楚自己跟他在一起都是不光彩的,有什么資格要求郝勝利給她一個說法。
說到底,是自己認不清現(xiàn)實,迷失在郝勝利的甜言蜜語中不能自拔,在這種關(guān)系中掙個頭破血流只怕是吃相太難堪了,臨近安檢時陳梅說道:
“勝利,就到此為止吧”
“一路平安”
在飛機上,陳梅想起了跟郝勝利第一次約會后自己坐飛機回BJ的情景。
那個時候的自己竟然下了決心要為郝勝利瘋狂一下,覺得跟一個有夫之婦戀愛是享受自由,是為自己而活,她迷失了自己。
更加誤會了“愛情”,這一次陳梅沒有怨天尤人,一切都結(jié)束了,她慶幸自己至少還體面的全身而退。
自從上一次跟程偉吵架后,兩人冷戰(zhàn)了很久,放晴晴對這個男人再也沒有幻想了,她決定盡快促成她的計劃。
自從婆婆的房子賣出去之后,自己現(xiàn)在住的房子也馬上要成交了,因為是程偉奶奶的房子所以只是公公婆婆來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即可。
方晴晴覺得這樣最好,可是在交易的頭幾天,婆婆把方晴晴叫到了家里:
“你跟我說實話,你倆是不是要離婚呀?”
方晴晴一驚,本來程偉不在家,她大張旗鼓的賣房子就讓人懷疑,再說最近一段時間婆婆說過兩次好久沒看見程偉了,正想著如何哄騙過去,婆婆又說了:
“你倆在一塊這些年,我覺得你比我兒子還親,真要走了那一步也是程偉的錯”婆婆有些動容的說道。
方晴晴明白婆婆對她的感情,這些年在家里婆婆是壓抑的,家里的男人都是不抗事,連說個心里話的人都沒有,自從方晴
晴嫁過來,幫她分擔了很多,又給湊個好字,真要離婚對孩子的傷害是最大的。
方晴晴安慰到:
“媽,你別亂想,程偉最近是跟我生氣了,之前單位把他裁員了,去年年底的時候就一直在天津上班呢,我兩這兩地,總是見不到難免吵架,發(fā)脾氣到現(xiàn)在”
“他去天津?BJ還找不到工作了?春節(jié)的時候也沒他說呀?也不知道你們咋想滴”
婆婆言下之意有點怨方晴晴把他放走的意思。
“他就是想離家遠點,誰不想逃離現(xiàn)實呀”
方晴晴決定跟老人來軟的,帶著哭腔又接著說道:
“一早弄兩孩子跟打架一樣,還得搶廁所、收拾書包、晚上放學(xué)還得輔導(dǎo)作業(yè),他從來不幫我一樣,我爸媽也真是……”說罷抹了一把眼淚,又接著說道:
“這次換房子我就想,住的敞亮點,大家都舒心,寫作業(yè)就沒有吃飯的地、就一個廁所天天打架、我爸媽也年紀大了不能總是爬樓梯”
“是,這些年對不住你了,媽也沒想到這些,對虧了親家照顧孫子”
看到方晴晴這樣,婆婆也不好在責備,安慰道。
“媽,為了孩子我也不會離婚的”
婆婆握著方晴晴的手拍了拍,下定決心一般說道:
“行,我支持你,換個房子,換換心情,程偉那王八羔子我收拾他”
方晴晴之前猜想的果然不錯,婆婆不管怎么樣都是站在兒子這一邊的,今天哄著同意賣了,怕只怕買房子的時候程偉再不
出現(xiàn)婆婆應(yīng)該不會往出拿錢了。
現(xiàn)在賣房子的錢還是在婆婆的賬戶里,不管怎么樣換房子的事情也得讓程偉知道一下。
于是周末特意帶著孩子們?nèi)チ颂旖颍角缜缃^口不提之前的事,一邊收拾屋子一邊不經(jīng)意的說道:
“咱們附近開了新樓盤,我看著不錯,你說咱們要不要換房呀?”
“換他干嘛?一樣的地界新房多貴呀,不值當”
“我看戶型、社區(qū)啥的比現(xiàn)在好太多了”
“瞎折騰”
“行吧,我回頭問問媽去”
程偉不在說話了,方晴晴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厭惡,自己不上進就罷了,看見別人住的好還酸。
還一樣的地界,放屁,那葡萄咋有10塊一斤的,30一斤的,沒出息的東西。心里又安慰自己算了,說到這就可以了。
只要以后婆婆在問他來,他還是這個態(tài)度就行,讓婆婆知道真的是跟程偉說不通才找婆婆做主的,買房子的時候才好辦。
回BJ后要盡快把房款交上才算,只要簽了房產(chǎn)合同,那房子就有了我一半了,想到這里方晴晴也不覺得苦,不覺得累了。
在南京跟穆迪相處了一個假期后,張多跟穆迪的感情升溫很快。
可能是兩個孤單人,特別容易靠近吧,也可能是穆迪真的是對的人,張多覺得穆迪好像特別能理解自己,敏感又缺乏安全感的張多感受到了穆迪的溫暖,讓她更加的想著實時能看見穆迪,兩人正經(jīng)歷著異地的相思之苦:
“周五我做高鐵去看你吧?”張多說道。
“傻瓜,高鐵要3-4個小時呢,我跟領(lǐng)導(dǎo)說好了過兩個禮拜可以多休息兩天到時候我們可以在一起多呆兩天呀”
“看你就是不想我?”
“我是心痛你”
“那你怎么不說來看我,還是不想我?”
“我發(fā)誓,我是想你的”
穆迪被張多說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竟然發(fā)起誓來。張多被他逗笑了,又說道:
“你說我們以后也要這么分開嗎?”
“你想過來南京嗎?”穆迪小心翼翼的問道。
“去南京?”
張多顯然沒有想過這問題,BJ算不上自己的故鄉(xiāng),但是畢竟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十幾年,突然讓她離開好像還有點莫名的舍不得。
“對呀,你看我現(xiàn)在的單位是國有性質(zhì),不好更換的,再說你小姨、我家人也都在南京以后我們房子也肯定是在南京買的”
“我還沒想過這些呢,再說南京的房子也不便宜的”
“這個不用你擔心,房子我會解決的,只要你答應(yīng)來南京,什么都不是問題”
表哥倒是說過,穆迪的養(yǎng)父母好像都是教師出身,當時是因為孩子早逝,領(lǐng)養(yǎng)的穆迪,這些年對穆迪的從來也沒有隱瞞,以后他們結(jié)婚估計老兩口也會出力的。
再說穆迪也算是所里的年輕骨干,未來可期,但是現(xiàn)在就丟下BJ的一切去南京會不會有點太倉促了?張多又變得猶豫不決了。
穆迪聽出了張多好像有些顧忌,連忙又說道:
“寶貝,別擔心,不是現(xiàn)在逼著你做決定的,這件事情不著急”
“恩,我之前還沒想過這些,你也知道我家里情況,我以后走到哪里都要帶著媽媽的”
“很好呀,所以來南京就更好了,你媽無聊的時候還能去找小姨聊天的”
“恩,好像是不錯哦”
張多覺得穆迪說的很有道理,上次在南京只是見了張多的親屬,張多并沒有去見穆迪的家人,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你父母是什么樣的人呢?”
“我現(xiàn)在的父母是養(yǎng)父母,他兩之前都是高中老師的,一個是教數(shù)學(xué),一個教物理”
張多腦海里立即浮現(xiàn)出來,高中數(shù)理化老師嚴厲的樣子,于是說道:
“那不會不會對人很嚴厲呀?”
“小的時候?qū)ξ彝绤柕模矣浀梦覄倎磉@個家的時候我已經(jīng)8歲了,很多事情都記得很清楚,我有一個大表,幾點應(yīng)該干什么,家里哪些地方是不能碰的什么的都寫的清清楚楚”
張多每次聽穆迪說起小時候的事情,都挺心痛他的,忙安慰道:
“沒事的,都過去了,我只是有點好奇問一下”
“沒事的,我們現(xiàn)在也是分開住的,我平時都是住在單位宿舍的,偶爾周末回去看他們,現(xiàn)在都是年紀大了,不會像小時候那么嚴厲了”
雖然穆迪是安慰自己,但是張多聽起來感覺這句話更像是對穆迪對自己說的。
張多能感覺的出來,穆迪的童年過得并不是很開心,在養(yǎng)父母這里應(yīng)該得到的愛挺有限的。
雖說是教師對孩子不會壞到哪里去,但是對于一對失去自己孩子的父母來說領(lǐng)養(yǎng)一個已經(jīng)記事的孩子,雙方多少應(yīng)該都會被以前的記憶折磨吧。
每個人心理都難免會有我以前的孩子/爸媽是怎么樣的,這種感覺也會時常折磨他們,每每想到這里張多會更加的心痛穆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