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在開放之前凋零?
真是的,怎么會這樣啊啊啊???!本來是希望這個假期里能發(fā)生些什么事情證明蘇琴和我之間的感情,然后順理成章地在一起。現(xiàn)在看來事情是發(fā)生了些,不過仿佛是在催促著我們分開。
我的父親因為她的父親的組織而入獄——這當然不是她本人的錯,她唯一做的只是被她的父親生了下來,所以這一條仇人關系可以理所當然地免除。對她的話,應該算是珍視了吧?既然是珍視之人,怎么會希望她受到一點傷害呢?我要做的事對于一個剛剛度過高一上學期的人來說太過瘋狂,并且還是與她的父親有關——說不定她會受到什么不必要的牽連,與其將她強行占有在身邊,不如趁她還不屬于我時散了吧——我這么想著,并一直努力控制自己保持這樣的想法。
這天下午的打工我并沒有去,而是在上午就找店長辭掉了之后的打工——我也不想看到她就這樣一個人忙到寒假結束,但是實在沒有辦法。
“喂,你今天怎么了呀?不舒服嗎?”電話那頭傳來蘇琴關切的聲音。
“不,沒什么,只是不想去打工了,太累了,這之后我也不去了。”我聽得出自己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極力控制著。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可不像是半途而廢的人吶。”不知情的她帶著稍稍活潑的口氣如此問到。
“べつに?!贝蟾攀瞧匠1幻妹糜绊懙锰嗔耍乱庾R脫口而出的竟然是這句話。
“???什么意思呀?”
“哦,是日文,沒什么的意思。”
“真的沒什么嗎?你要是瞞著我的話我可是會很生氣的喲?”這丫頭已經(jīng)在用女朋友的語氣耍小脾氣了,也虧她在我讓她接下來的假期都要一個人打工的情況下只是這樣做,真是太溫柔體貼了——可惜不會是我的。
“不,我就是,覺得,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之前應該是我誤會了,我們還是只做普通朋友比較好。”我說出這句話的心情是一半想掐死自己,一半又為自己能這么說而鼓掌。
“啊………”電話那頭的女孩的聲音明顯地沉了下去,“我知道了,就那樣吧?!庇竹R上變得歡快起來,就好像這件事對于她完全沒有什么影響。
這通電話完了之后我告訴妹妹打工提前結束了,可以多陪陪她。
“お兄,你看上去很失落的樣子吶,果然是因為不能跟喜歡的女生繼續(xù)獨處了嗎?”我的妹妹可可愛愛地問到——她是在故意逗我。
“對啊,只能跟你這小淘氣在一塊兒了,真是叫人不爽呢。”我整了整表情,假裝沒事。
“誒,什么話嘛?!泵妹冒炎爨较蛞贿?。
于是乎剩下的假期下午我要么頹廢的躺在床上,要么被妹妹扯去陪她——只是我的肉體在這么做,腦子里仍一直在與自己做斗爭:沒事的,以后慢慢減少接觸,我們的感情會慢慢變淡的,逐漸從深色變成純白——就像剛開學里在教室里互相不認識的時候一樣。
只要在花還未開時折下花苞,就永遠都不會開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