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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女偵探

第五十四章:為什么

富豪女偵探 遙窗望雪 2263 2021-01-27 23:24:28

  蕭夏想到這里,她又想到了孔宇寰,她正好借孔宇寰調查后山黑影一事,順便把她在夢中的事情以及鄒嘉石是人是鬼的問題摸清。她拿起手機就要給孔宇寰打電話,可是一看時間,她竟然胡思亂想到了午夜,她不太情愿地放下電話。

  一陣美妙的音樂從他的身邊響起,孔宇寰在朦朧中睜開了眼睛一看,一片白光透過窗簾灑在房中。原來天已大亮,他不知是何時睡著的,更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

  他伸手從枕旁拿過手機,見是蕭夏打來的電話。

  “喂,宇寰啊,我有一個想法,想和你說說。”

  “你說吧?!?p>  “不,我要見面和你說?!?p>  孔宇寰心里“嗵嗵”直跳,一陣欣喜漾在臉上?!昂冒?,我去你的公司?!?p>  “不,我去你那兒,你等我?!?p>  孔宇寰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是深秋11r早晨六點十分。他趕緊起床,當一切都處理好之后,聽到了敲門聲。

  蕭夏進到房間與孔宇寰打過招呼之后,仔細地打量著房中的設施與布局,房間設施不多,給人清凈、簡潔之感。

  客廳里一對單人沙發(fā)和液晶壁掛電視相向而放,臥室里一張雙人床和一個櫥柜,書房有一張公司常用的大型寫字臺和一把轉椅,寫字臺上是17寸的液晶顯示屏,旁邊有一簇玉雕珊瑚,下面放著電腦。

  靠墻是一排書櫥,里面擺了好多書,有很多名著,古代現(xiàn)代,東方西方,還真不少。

  兩個人在沙發(fā)上坐定之后,蕭夏開口了。

  “看你的精神不好,怎么了?”

  孔宇寰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上去很勉強,他的臉孔發(fā)黃,眼窩深陷,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昨夜做了個噩夢?!?p>  蕭夏覺得奇怪,前些天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說從來不坐噩夢,現(xiàn)在是怎么了。她想笑,但是她止住了,可能是關心的緣故,她的聲音更加溫柔了?!澳悴皇钦f從來不做噩夢嗎?”

  “我以前是從來不做噩夢,可是昨天,不知怎么搞得,我也說不清楚?!?p>  蕭夏心想,也許和昨天他探頭看那個墳洞有關吧,但是她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改變了話題。

  “單身漢為什么準備個雙人床?”蕭夏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孔宇寰。

  “哦,說不定哪一天有個仙子以身相許,就不用臨時抱佛腳去換床了?!笨子铄菊f完做了個鬼臉。

  “想不到你還挺貧嘴,你一直沒有處朋友嗎?”

  “對?!?p>  “為什么?”

  “因為我在等一個夢中人?!?p>  “誰?”

  “哦……”孔宇寰猶豫一下,“以后告訴你”他采用了蕭夏常用的手法。

  蕭夏臉上有一種特殊的表情,轉瞬就不見了。

  孔宇寰在心里暗罵自己,真是太笨了,多好的機會,話到嘴邊卻溜了過去,他鼓鼓勁正要補充,蕭夏開口了:“你的小說構思好了嗎?”

  孔宇寰見蕭夏改變了話題,也覺得自己有些操之過急,自打高中畢業(yè)以后這是第二次見到她,雖然自己暗戀她,可是她又怎么想呢,另外她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善良呢?還是潤物細無聲更好些吧。

  “有了一個框架,尚缺幾個人物和很多細節(jié)?!?p>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笔捪牡谋砬楹苷\懇,依然拖著長長的呼吸。

  “責無旁貸。”

  “我覺得你這個小說還要以北山為主,等你決定去北山蹲點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帶著我。”蕭夏本來想把昨夜她對鄒嘉石的分析和判斷和盤托出,但是真正面對孔宇寰的時候卻失去了勇氣,因為那些關于鄒嘉石的事情可能會讓孔宇寰感到反感,也因為她的心中有一個很是奢望的念頭在慢慢滋生,她沒有說出后面的話。

  孔宇寰見蕭夏要和他一起去北山,并用了“蹲點”一詞,感覺有點像干部下基層似的,但他心里激動無比,手舞足蹈地慶祝都不足為過,他盡量使自己放松,把口氣拉長以平緩自己的心跳,他沒有問蕭夏究竟是什么原因,或者說他眼下是在強迫自己不要提出問題,他說:“我答應你?!?p>  蕭夏緊張得臉都有些漲紅了,她打開放在旁邊的背包,從里面拿出一張紙遞到孔宇寰面前,“這是我從鄒嘉石的一個筆記本上抄下來的,是他在04年9月份寫的,你幫我看看是否包含別的意思?!?p>  孔宇寰接過那張紙展開之后,只見上面是一首詩。

  家是一堵墻

  曾經(jīng)的你是那一半,

  曾經(jīng)的我是這一半,

  兩半和在一起是一堵墻。

  它阻擋黑暗又包裹黑暗,

  它遮蔽風雨又容納風雨,

  它接收陽光又積蓄熱量,

  它抵御寒冷又保存溫度。

  它依靠兩顆心相連,

  點燃墻內靈魂的光亮,

  呵護墻內生命的成長。

  沒有了你,家是斷墻,

  沒有了我,家是斷墻,

  它滴過血,流過淚,

  剩下一半孤獨的承受憂傷,

  殘缺不全地抗擊失望。

  那一年年9月20r

  蕭夏說這是她在搬家時,看到了鄒嘉石的幾包東西,里面都是一些他幾年來的書和筆記本,他略微翻看了一下那些筆記本,每個本子上都有些文字,多半集中在前面和后面,內容有朋友的聯(lián)系方法,還有一些隨筆等。她想把這些東西扔掉,因為這些東西代表了恥辱,讓她憎恨??墒撬忠幌耄@個世界本來就是忠奸分據(jù),善惡共存,良莠一體,黑白同生的舞臺,連諸多名人都要三七開、四六開,何況我們這些尋常百姓。這些東西記錄著我們的過去,記錄著一段戀情一段婚姻,我不能容忍鄒嘉石的過失,難道我連這些沒有生命、沒有思想、寄托著主人精神的東西也不能包容嗎?于是她留下了這些東西。

  昨天夜里,當蕭夏想到鄒嘉石可能是幽靈的時候,想給孔宇寰打電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午夜而沒有打,她有些睡不著覺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她想起了鄒嘉石留下的那些東西。

  他起身下床進行翻看,在一個很干凈的黑皮筆記本內,看到鄒嘉石寫了一些短詩,或者是一些順口溜,其中就有剛才那一首“家是一堵墻”,他覺得這首詩很特別,就特意抄寫下來,想讓孔宇寰幫助分析一下。

  孔宇寰看了半天,心里隱隱地感到不安,這首詩里字字句句隱含了殘缺不全的概念,究竟是家的殘缺還是靈魂的殘缺,他搞不懂,想要對著它評說一下,可是又說不出口。

  蕭夏見孔宇寰半天沒有吭氣,就對他說:“留在你這里,慢慢看看,悟出什么再和我說?!闭f完后她又問了一句:“你小說名字想好了嗎?”

  “你來之前還沒有想好,不過現(xiàn)在想好了。”

  “叫什么?”

  “斷墻?!?p>  “為什么要叫斷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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